生日的一场闹剧,彻底破坏掉两人的心情,钟雯不想在这种状态下去领证,否则以后想起结婚日,就会想到这场闹剧,委实闹心,便说服肖言作罢了,再过两个月就是她的生日,她答应肖言,把这份礼物转成她的生日礼物,到时候再领证。
证没领,原计划的蜜月却不想浪费了,他们在城区周边的温泉酒店定了一间房,周五加周末两日,从禾木出来,不去民政局了,当时就开车去了酒店。
到了酒店,两人把手续办好,进到房间后,肖言问了钟雯一句话,他想知道钟雯究竟怎么看待这件事,尽管在钟雯面前,他从一开始就很真实,并没有掩饰,实则在钟雯面前也掩饰不了他汹涌的占有欲和侵略性,包括对他人的冷酷无情。但他还是有顾虑,怕钟雯不接受这样的自己。就像他母亲那样,说是爱他,却又不能接受他真实的模样。
钟雯说她认为肖言没有任何错,反而,“我觉得你受委屈了,阿姨没理由要求你做个圣人。”
嗯,真舒服,肖言紧绷的弦松懈下来,一上午被谢家和肖母搅乱的情绪全被治愈好了。
他把钟雯抱上床,压在她身上,一边剥她的衣服,一边和她说话,“不怕我吗?小时候,我的邻居都说我是天生的恶魔,所以我妈才拼了命地要教好我,可惜了,我就是教不好。”
上衣拨开,内衣扣子解掉,他低头埋在那白腻的胸前,深深吸着钟雯身上那令他痴迷的味道,继续道,“雯雯,这样的我,你怕吗?”
钟雯没答话,她抓着肖言的头发,让他上来,抬头吻上他的唇,两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交换着彼此的呼吸。
“言……”意乱情迷时,钟雯总爱这样叫他,“言……”
“雯雯……”
钟雯翻身,将肖言压在下面,她俯身捧着他的脸,低头在他脸上爱怜地亲 吻,“我喜欢的是真实的你,就算在别人眼里,这样的你很可怕,但是我不怕,这世上可怕的东西我见过很多,而你,一点都不属于那些。”
说完,她伏低身子,游走在肖言的身体,一点点用尽温柔与缠绵,倾诉她心底的柔情。
“唔……啊……”肖言脖颈后仰,露出脆弱的喉结,他被钟雯弄得爽翻了天,身体越来越硬,心里却越来越软。
他声音沙哑,喃喃宣示心中的决心,“雯雯,你自己说的不怕,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
钟雯喘息着停顿下来,脸颊潮红,眼神迷 离,嘴里吐出的话却字字清晰而落地,“就算怕,我也要你,肖……言……”
呼~天旋地转般的倒转,肖言再次压在她上面,他的眼神如狼如鹰,狠厉而炙热地盯紧身下的人,恨恨道,“你说的。”
“我说的。”
“雯雯,你不要后悔,就算后悔也没用了。”
一场凶狠而缠绵的性事,持续到夜幕低垂。晚间,夜风轻柔,钟雯又累又饿,人都站不起来了,俩人才终于下床到楼下去用餐,用完餐,精神恢复少许,肖言问钟雯要不要回房间,钟雯瞪了他一眼,今天的性事太猛烈,她到此刻都还没彻底缓过来。
“不回那就去泡温泉吧。”
经过先前的床上运动,钟雯手脚发软,四肢无力,正好需要一场温泉浴好好放松一下。
两人换了泳衣便去温泉区,这座酒店的汤池是日式风格,分男汤女汤,当然,只要钱给得丰厚,也可以进去VIP汤泉独享。
两人各解下浴袍,刚下池子,肖言就把人抱过来,坐在他大腿上,钟雯闭着眼没动,过了一会儿,忽然感觉脖颈上有温热气息喷在上面,她脖上的挂绳,被人用牙齿给咬开了,她一声惊呼遮住前胸,不解地回头,“肖言?”
“雯雯……”
“别胡来,还在外面呢。”
肖言一边亲 吻她的肩颈,一边继续解她的下衣,嘴里道,“雯雯,你不会以为来温泉酒店真是来泡温泉吧?”
“那不然呢?”
肖言笑得邪里邪气在她耳边吐出几个字,“当然是温泉play……”
钟雯脑子里立刻闪过她曾看过的那些小片,心想他们不会把她看过的那些各种play都体验一遍吧……
“不要了,下午的都还没过。”
“那不正好。”肖言沿着她的耳廓舔吻,手指伸向下面,“你都准备好了……”
等不及她再细想,肖言突然就闯了进来,几乎没什么前奏。
钟雯皱着眉,隐隐地有点痛,听见肖言在她身后低语,“雯雯,你说你喜欢真实的我,那就要承受真实的我,明白吗?”
钟雯不明白,这和这有什么关系,但是很快她就明白了肖言的意思。
原来之前那些时候,他都还克制着,从来没有尽情释放自己,此刻在这热气氤氲的汤泉里,他粗暴直接而不加节制,一遍又一遍弄到钟雯哭泣求饶,最后只能被他抱回房间的才是真实的他。
钟雯鼻尖都哭红了,有些生气,肖言这样子太过霸道,索求无度到叫人吃不消,可是却不知为何,她心底深处却生出一种极深的安全感,生气却不讨厌,甚至更让他依恋肖言。
也许肖言作为恋人实在太过完美,完美到令她不敢太放心去依赖,而他如今越来越暴露出的这份偏执,霸道而不加掩饰的占有,反而令她感到有种接地气的真实。
自从和肖言在一起,有时候,钟雯觉得她好像越来越不了解自己,比如前两周她想去健身房,肖言却以不能接受她衣着暴露,气喘吁吁,面色潮红的样子被别的男人看见为由,不肯让她去。
对于任何一位女性,尤其像钟雯这样的独立女性,这种控制是非常令人反感的,但是钟雯心里却有种安舒的感觉,她没有任何反抗地就顺从了肖言的无理要求。
这时候她还没意识到,她是一个在极度被忽视和精神虐 待的环境下长大的人,内心深处有极重的被抛弃感。她从来没有被在意过,当然也没有被关爱过,她自小就被迫学会了依靠自己,自己掌控所有的事,表面独立但活得很累,因此在心理底层,她有一种扭曲的需求,她渴望被掌控,渴望彻底放弃控制权,交给一个她信任的人。
而肖言恰恰既温柔又强势,是真心爱她,控制欲超强,占有欲强到变态,这些因素完美地契合她的需要,肖言这种近乎暴虐的占有欲,刚好能愈合她心底的不安全感。
这世上不是只有健康的人才能得到幸福,病得恰到好处,找到合适自己的药,同样能抵达彼岸,这个道理,他们终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