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豹回防至安邑,面对的是全面加强防御的城池。兵法也诚不欺我,下下策便是攻城,即便是数倍于韩信的兵士,也没能破开城门。倒是汉军,从后面夹击魏军,使得魏军溃败,魏王魏豹也被俘虏。就此,这乱世中的一股势力,就此被汉军消灭。
在韩信出征时,刘邦也没闲着,准确的说是刘邦麾下的智囊们没有闲着,这时,一个名叫陈平的人,才是扭转整个战局的最大功臣。为何如此说呢,因为他提出一个计谋,离间计。最主要离间的是项羽和范增的关系,只要范增一死,以项羽的性格,这场博弈,项羽必输。
当然,离间西楚高层的关系也是需要时间和金钱的,刘邦给了陈平四万金,陈平用这些钱买通楚国士兵,开始散布谣言。传言钟离昧随项羽征战多年,立下赫赫功绩却还不如季布这等降将,不得封侯封地,心中不满,欲与汉王联合行叛逆之举。
这些被有心人传到项羽耳中,项羽本是不屑,但越来越多的声音让项羽不得不防。刚从齐国调回的钟离昧还没发挥其军事才能救被项羽给架空了,原本岌岌可危的荥阳又有了喘息的机会。解决眼前困境,陈平就把精力全部放到范增身上,但离间范增却是也是不易,不过,倒是想到一法,还是利用项羽的胸襟狭隘,对非本族人的戒心。这里便想到了一个关键人物,项伯,可以利用项伯而激发项氏与范增的矛盾,再利用项羽任人唯亲的性格。
经过年余的对峙,双方各自都奈何不得,而韩信那边却是捷报频频,继魏之后,又连灭赵,燕,其中各各计谋层出不穷,什么背水一战,拔旗易旗,战术玩的不亦乐乎。当然这期间,韩信和楚玉的书信往来可是异常的频繁。
其他势力见状,又开始纷纷倒向汉军阵营,其中以彭越最为直接,派军队偷袭西楚粮道,并以游击战的方式骚扰,搞得项羽头痛不已。作为西楚军师的范增自然想到了对策,那便是抽回齐国所有主力,暂时放弃齐国战事,全力剿灭刘邦的汉军。
正在项羽对这事犹豫不决时,汉军派来了使者,特邀西楚到汉营,有意调和。项羽也想看看刘邦在搞什么鬼,于是便答应了,派出使者前往荥阳。
使者来到汉营,发现这迎接的规格待遇可谓豪华,顿时觉得身为项羽的使者的自豪。陈平以最高规格的宴席招待,牛,羊,猪三牲之礼,一切就绪,宴起。
“陈都尉以此礼待之,足见汉王对西楚的重视,今日受汉王相邀,为何不见汉王?”楚使说道。
“汉王正有军务处理,特让陈某热情相待,以免怠慢使者。”
楚使眉开眼笑,作为使者,被人高规格招待,那便是最有面子的事情。
“贵使,冒昧问一句,范老先生身体可好?”
“范军师身体一向健康,多谢都尉关心。”使者也没在乎为何陈平会突然提范增。
“那范老先生没说此次来汉所议之事?”陈平再问。
这一问,使者发现事情的不对劲了,皱起眉头。
“我乃受霸王所派,代表的是西楚,并非范增的使节。”
“啊?”陈平表现出一脸的惊愕,“原来是霸王的使者,那不好意思,是我陈平不查,搞错了。来人!”
陈平喊人,进来很多侍从,使者戒备。
“把东西都撤了。”
美味的肉食就这么眼睁睁的撤下,楚使刚才有多高贵,如今就有多屈辱,于是,怒而惊起。
“你......你......”竟然气到无语言表。
接着,又有侍者进入,端进来的是粗茶淡饭,陈平戏谑的看着楚使。那高低起伏的胸腔,看得出来,楚使是气的不轻,于是一拍桌子,一脚登出,把案台踢翻。
“好,好好好,汉王对待霸王的使者真是有一套,我回去必定言明,今日之辱,他日必定加倍讨要回来。”
陈平还是一脸邪笑的看着,楚使一甩衣袖,出了汉营。
呵......陈平不屑,不过还真怕那楚使不去禀明呢。
此等耻辱,楚使怎么可能不向项羽禀明,顺便还添油加醋了一番。项羽的脸色阴沉,但不知是为的颜面还是范增之事。
这时,范增也过来了。
“霸王,我听说使者回来了,情况如何?”范增问道。
项羽有些不善的看着范增,同时让使者回去休息,而使者出门时,恶狠狠的看着范增,并哼了他。
搞的范增莫名其妙的,但同时也发现气愤有些不对劲。
“霸王,我军刚刚攻下刘邦的敖仓,此时汉军士气低落,是灭刘邦的最佳时机。”
“那么亚父,我该派谁去攻打刘邦呢?”
“想来只有项伯了。”
项羽发笑。
“亚父,近来你与项伯之间,闹得不可开交,莫不是刘邦已经设好埋伏,你让项伯去送死,借刘邦之手来铲除异己?”
“项羽,你在说什么!我范增一心为你夺天下,如今机会摆在面前,你不珍惜也就罢了,为何还要重伤于我?”
“哦?那亚父是想让我项羽去,然后进入刘邦的埋伏圈?”
这可把范增给气的不轻。
“行,此等良机你不珍惜,我老头子还有一策。”
“亚父,那且说来听听。”项羽笑眯眯的。
“利用刘邦的父亲,逼刘邦就范。”
“亚父,你可是知道我项羽的为人,为何还提此事,难道亚父是要毁我名声?”
“那就把齐国的军队调回,以绝对的优势消灭刘邦,如此,霸王总不会对我老头子的计谋有所怀疑了吧。”
“你可知韩信此刻在何处,正在齐国边上,就等着我调回军队好攻打田广。齐国好不容易在我西楚的帮助下稳定下来,难道亚父这是想送齐国给汉王?”
“你......”范增总算是发现了不对劲,今天的项羽处处针对自己,并且话语带着攻击性,和平时完全不同,难道......
“今日,使者去汉营,到底发生了什么?”范增问道。
“亚父难道就不知道?”
“快说。”范增不淡定了,并大喊。
项羽轻蔑一笑,把经过使者润色的过程说了一遍,范增大笑。
“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看来我这一把老骨头,已经是人微言轻,那就请霸王许我老头子告老吧。”
“既然这是亚父的意思,我项羽也就不阻拦,亚父自便就是。”
哎......范增重重叹了口气,转身拖着沉重和不甘的身躯离开,口中不时说着:“没想到啊,这天下,最后还是那刘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