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两字,在没有定形之前,有多种写法,如“像生、象声”等,象声也叫隔壁相声,其实就是口 技,也就是暗春,和我们现在熟悉的相声不同。李声振《百戏竹枝词》载云:“围设青绫好隐身,象声一一妙于真。谁知众口空嘈杂,绝技从无第二人。”他注云:“以青绫围,隐身其中,以口作多人嘈杂,或象百物声,无不逼真,亦一绝也。”后来从一个人摹仿口技的象声演变成单口,最后才有了对口相声。相声艺人常说:“学,就是学点天上飞的,地下跑的,河里凫的,草棵里蹦的,学点各地方言,横竖嗓音以及各种小买卖的吆喝。”这里还有明显的口技的痕迹。但是遗憾的是,口技这门学问太难了,所以练的人越来越少,据说在二十年代北京表演暗春的就只剩下“管儿张”一人了。
屏退了众人之后,张广陵从怀里取出了一本书,递给了高峰道:“兄弟啊,这,就是《侯白遗谱》,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侯白遗谱》里头是不是真的藏着关于侯白古墓的消息,这东西其实并不值钱,但是,敝帚自珍,却也是我家传之物,所以,我不想让它落到天照人的手中。兄弟啊,我就将它交给你了。”
高峰微微一愣,旋即说道:“什么?”
“我知道,天照人有了这第一次之后,就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如果《侯白遗谱》在我的手中,总有一天会被天照人弄走的,所以,我不能将它留在身边,兄弟,你带着它逃走吧,很遗憾,不能够和你一起表演你新练的口技了。”
高峰点头,将《侯白遗谱》揣在了怀里,连夜就逃走了。空荡荡的院子里,当空悬着一轮月,高傲而清冷地贴着悠远的蓝天,只有细丝般的浮云给它织出忧郁的皱纹。它,正忧伤地看着这个人世间。古老的都城,不眠的人,为了明天的活命,只能牺牲今天的睡眠了。
然而,高峰却没有想到,天照人竟然很善于收集情报,他们竟然知道了《侯白遗谱》在他的手里,于是,就派人追杀他。高峰不想回去找张广陵,他怕连累大哥,所以只能够独自一人承受这一切。最后,他身受重伤,筋疲力尽,他回到了自家的老宅中,趁着天照人还没有追上来,在纸上写下了这一切,然后,将纸藏在了《侯白遗谱》中,又将《侯白遗谱》藏在了暗格里。
当郭小宝看到这里的时候,不觉泪流满面,他没有想到,他的太爷爷当年竟然还做过这样了不起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他将这秘籍藏在暗格中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他到底有没有从天照人的追捕中逃出去呢?
此时,婴宁冷笑了一声道:“我想,你一定很想知道高峰后来如何了,我可以告诉你啊,这后来的事情,我的太爷爷可都知道。我的太爷爷,抓住了你的太爷爷高峰,想要从他的口中逼问《侯白遗谱》的下落,可是,高峰怎么都不肯说,遭受了严刑拷打,仍然宁死不屈,最后,就死在了牢中。”
“不!”郭小宝仰天长啸:“不,不会是这样的,不会的。”
“喂,你到底有没有发现古墓的线索啊,如果没有发现的话,那么就对不起了,我只有将你解决掉,然后带着《侯白遗谱》回去,我们那里有很多破译密码的专家,我一定会解开密码的。”她说着就再次举起了钢丝,向着郭小宝走了过去。
郭小宝的眼睛里泛起了一阵死气,然而,旋即他就哈哈大笑道:“就算我真的知道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的,我的先祖不是孬种,难道我这个当曾孙的,还不如他吗?你要动手,就动手吧,我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好汉。”郭小宝临时想起了评书里听来的一句狠话,便忙不迭地说了出来,但是其实,他的心里头已经怕到了极点。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窗外突然响起了一声哀怨的三弦声,随着这声音的响起,天色顿时变得更加阴暗了,郭小宝心中不由得一惊,这是谁啊,竟然能够用三弦声使得风云变色?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不是天色坏了,而是窗子突然间砰地关了起来。虽说窗是透明玻璃的,可是,他估计半年没有擦过窗了吧,上面厚厚地积了一层灰,所以挡住了光。
婴宁冷笑了一声道:“哼,老家伙,是你吧,不要忘记了,你的八角鼓可是在我这里,你本来是打算给郭小宝,让他防着我的吧,只可惜,现在在我的手中了。”她说着就拿起了八角鼓敲击了一下,八角鼓发出了清脆的响声,说来也怪,这一声之后,空气中那种压抑的感觉顿时消失了。
门打开了,张广陵站在门口,一副气宇轩昂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老相。郭小宝连忙喊道:“大爷,您还不出手啊?”
张广陵却微微一笑道:“我出手?你搞错了,孩子,应该是你出手才对。”
郭小宝焦急地说道:“啥,我出手?我的手都被捆着,怎么出手?”
“会唱岔曲吗?泉音堂的人,不该不会的。” 张广陵看了一眼桌上摇曳的烛光,淡淡地说着,又弹起了三弦,唱了起来“烛影摇红焰……”这首岔曲郭小宝倒是还真的听过,叫做《似风不露风》,是岔曲中的名曲,他不由得随着哼唱了起来。
“音乐三要素:响度、音频、音色三个方面要有和谐感。你相信吗?音乐是具有杀伤力的,你听说过魔笛的传说吗?用音乐使得人体器官产生共鸣,便能够起到杀伤作用。”
郭小宝曾经在一个叫做“最强大脑”的节目中看见过有人表演用啸声来震破玻璃杯,所以,他相信张广陵说的是真的,但是,人家那是在经过了无数的训练之后才能成功的啊,自己初学乍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