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鹰帮的宋帮主,面对公鸡烩所在纸币上的杀招,无计可施,只能选择终结S2赛季后维持了近三十年的有电停草原体系。
然后,没有黄金当锚定物的老鹰帮纸币,会变成和其他帮会的纸币一样,成为泛泛之辈,这个责任,宋帮主是背不起的。
于是,他从去年开始,就安排福堂主寻找黄金的替代品。而福堂主则指出:石油才是最后的锚定物。只要我们能找一家盛产石油的帮会跟他们利益捆绑,就可以把石油当黄金的替代品,成为老鹰帮纸币的新锚定物。这样,老鹰帮纸币会进入一个朝气蓬勃的新时代!
宋帮主经过了谨慎思考,终于想明白,福堂主这个点子极好!于是,他安排福堂主顺着这个思路,寻找愿意合作的帮会。
福堂主经过了一轮折腾,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对象:那就是距离鱿鱼帮其实没有多远的杀他帮!
鱿鱼帮附近都是盛产石油的帮会。不过,他们普遍跟鱿鱼帮关系不太好,动不动就开片,这种帮会当然不能当合作对象。另外,小帮会产油量也不够大,这是个大问题。
而杀他帮,跟鱿鱼帮,其实中间就隔着一个约记烤骆驼帮而已。约记烤骆驼帮控制的地盘本来就不大。鱿鱼帮东面坐车穿越约记烤骆驼帮,到杀他帮的地盘,不过几个小时而已。
更关键的一点在于,杀他帮本来就在委托老鹰帮的弟兄帮他们开采石油。经过老鹰帮的弟兄勘测,这杀他帮的石油存储量,开采个一百年都采不完……
正因为杀他帮石油多的这个突出特点,他们在石油产出的几大帮会中话语权极大。帮会之间卖石油的价格,大家是有攻守同盟的。这个攻守同盟的头儿,就是杀他帮!
而且,杀他帮是一个保守派当权的小帮会。当地人普遍属于人傻钱多那种货。这人一旦有了钱,就不想玩命了。所以,杀他帮看着有一点弟兄,其实根本不能打。
这对杀他帮而言,就成了一个很大的问题了。家里有钱,人还弱鸡不能打,这不是其他人眼中的一块大肥肉吗?
因此,杀他帮其实也有一定的紧迫感。他们希望能有一个比较强势的帮会能罩着他们。至于出点钱给人家吃点喝点,这是正常的。
这下,杀他帮跟老鹰帮可就看了对眼了。在福堂主的积极窜动之下,杀他帮跟老鹰帮达成了以下的共识:
一、老鹰帮负责出弟兄帮杀他帮看场子。杀他帮的安全由老鹰帮完全兜底负责。
二、杀他帮的石油产出也由老鹰帮长期负责张罗。挖出来油两家一起分钱。
三、老鹰帮的纸币将跟杀他帮的石油构成锚定关系。杀他帮应当帮着老鹰帮在石油交易攻守同盟中共享到杀他帮的话语权,以便老鹰帮能将纸币辐射全球。
1974年6月8日,老鹰帮和杀他帮正式签署了这一揽子协议。老鹰帮宋帮主签完字,感动得真是要哭了出来……有我这能干的副手福堂主,没有不可能的事!
这件事情,几乎是S2赛季后最重要的一件大事。老鹰帮也正因为这件事情,在今后的半个世纪里面屹立不倒。
至于半个世纪后合约到期了,老鹰帮没能跟杀他帮谈拢续约,导致压在骆驼背上最后一根稻草落下,那是另一个有趣的故事……
老鹰帮的宋帮主刚舒坦了半个月,麻烦再次找上了他。在公鸡烩所不依不饶地追击下,老鹰帮监督帮主按照帮规办事的堂口给宋帮主下了一纸文书。
宋帮主颤颤巍巍地打开文书,只见里面非常详细地整理出了窃听器事件的全套证据。材料最末还有一句狠话:是按照帮规走流程让你下来,还是你自己下来,选选看吧!
宋帮主闭上眼睛,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心想,我老宋在老鹰帮帮主宝座上坐镇这些年,同时跟天龙帮和熊窝帮缓和了关系,让世界三大顶级帮会可以好好说话了。现在我又力挽狂澜,将石油替换了黄金,为老鹰帮纸币寻找到了新的锚定物,为老鹰帮霸业续命。为什么他们就是不依不饶要整我呢?
他又翻了一遍材料。里面的信息详实的令人害怕……这么多只有我们内部人才掌握的信息,是怎么泄露出去,变成对面的武器了?
想来想去,他只能认为,内部必然有人被对方花钱收买了。不然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个无法挽回的地步。
现在再想这些也没什么用了。按照老鹰帮的帮规,如果帮主不能正常履职了,帮主的副手会顶上去代理帮主一职。想到了这里,宋帮主打电话叫福堂主来见他。
福堂主早就等待多时了。他兴奋地放下电话,走到了宋帮主的面前。宋帮主倒也没藏着掖着,把他的现状直接跟福堂主全面摊牌了。
福堂主认真地听完了宋帮主说的这些话,略作思索状,然后一脸严肃地对宋帮主说,您现在这个状态,只能选择自行离任帮主一职了。我福某人给您保证,一旦我顶替帮主一职,我将依据帮规,以帮主之权特赦您。这样,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不会再有更多不利于您的事情了。
宋帮主长出了一口气。事已至此,他还有什么选择呢?于是,他最终留下一纸辞呈,离开了老鹰帮的帮主宝座,给福帮主让了座。
另一边,天龙帮的江堂主和她的上线王堂主,也开始行动了起来,抓紧让毛老师身边的人给他们让位。
林堂主坠机后,天龙帮从他家里面搜查出了不少东西。林堂主出发之前把跟公鸡烩所有关的东西全都烧了。可他平时看的书却没有烧。
毛老师注意到林堂主看的书里面,跟孔子有关的书比例特别高。于是毛老师在很多次讲话中提到林堂主搞孔子那一套,表面上讲仁义道德,其实都在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就是个假平等派。
见到机会来了,江堂主和王堂主赶紧攒动毛老师,将这个批判行动扩大化,让帮会所有帮主都认识到林堂主的丑恶嘴脸。
毛老师也没多想,就同意了。谁知道,他们俩的所谓扩大化,不仅仅是把林堂主问题广而告之,更是借题发挥,把批判对象也扩大化。
周堂主这段时间,把很多被林堂主打压的老堂主恢复了原职。结果,江堂主和王堂主借着这个题目,又开始在会议上和报刊上,对这些老堂主开始了阴阳怪气起来。
本来已经逐步恢复秩序的天龙帮,在公鸡烩所的阴谋下,又开始变得异常了。不少生产单位停下了正常生产,又开始搞起了内讧。彼此攻击对方是假平等派。
毛老师发现了问题所在,于是怒斥王堂主和江堂主瞎折腾,乱传达他的意见。这个系列行动,到第二年的年初就基本没有什么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