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之王（七）——异界之王

雪：“银发，我们是很要好的朋友吧，能不能带我去见见悠之？”

银发的六目龙王：“吼呜～吼呜～”

雪：“对不起，我没能阻止联盟侵略龙之谷，他们将你们当作材料、商品、武器，我却眼睁睁……我没有资格劝说你们停止战争。”

飞艇支柱轰然倒塌，飞艇即将坠落，银发龙王示意雪抓住自己的毛发，过了这么久，龙王依旧认为雪是那个不怎么会飞的天使，它将载着雪拯救长生菱，穿越风暴，与暮悠之相见。

银发龙王害怕暮悠之指责它的行为多此一举。

……

消逝的灵魂，正是力量的代价。

黑色龙王极速越过坠落飞艇，满天飞艇、巨龙坠落的场面颇为壮观。

雅兰与暮悠之擦肩而过。

雅兰：“天驹！返回！”

雅兰回头的那一刻，正好与暮悠之的深渊之眼对视，雅兰下意识吐出两个字。

雅兰：“撒……旦？”

炽骨刀渗出黑炎，风吹开长发，暮悠之的面容清晰不少，雅兰如临大敌。

一个照面，黑龙王利爪穿透天驹，雅兰踩着龙王鳞片一路向上。

暮悠之：“婆娑在哪。”

雅兰：“用这幅居高临下的语气询问彼岸都主，想必您就是鰰之国的领袖，炽元勋。”

黑炎飞溅，刀刃碰撞，暮悠之始终冷静，雅兰异常兴奋。

雅兰：“果然强大，你究竟造了多少杀孽，你的身上充满逝者灵魂的光辉。”

暮悠之：“投降，或者死，联盟的时代过去了，异界将迎来异界大陆联合政府的时代。”

雅兰从未见过如此异想天开的家伙，想把异界大陆弄成人类大陆那种世界，雅兰绝对不允许。

利刃碰撞使空间颤抖，雅兰的体术始终占据上风。

雅兰：“年纪轻轻能达到这般程度，难怪深渊雨迦惑如此重视你，将庞大遗产交到你手中。”

暮悠之：“涌之极量。”

杀神冉野教导的体术与公会记载的武六极，暮悠之的表现再次令雅兰惊叹。

暮悠之腾空躲避刺击，炽骨刀随暮悠之身体旋转的同时抡出一轮黑炎，这黑炎随即被雅兰劈开。

两位领袖的战斗促使黑龙王钻入风暴，炽骨刀融入暮悠之的骨骼，暮悠之从背部抽下两根较短的骨头，烧成锋刃模样握在手里，摆出架势，宛如当年杀神之姿。

雅兰：“斯兰文体术，请多多指教。”

雅兰身上的刀刃不止手里那把，与其体术搭配的绝毁绝御刀刃铠甲最为致命，手腕、手臂、后背、腿部、靴子底部，装有造型贴合的绝毁绝御利刃。

斯兰文体术如狂风恶浪，重、狠、准，雅兰的一举一动既快也慢，掠过暮悠之脑袋的反肘击拐弯下劈，手臂刀刃活生生切开暮悠之的一块骨头。

灵魂修补创伤，暮悠之摆出巨龙的架势，手臂交叉，重心下移，雅兰的每一招都被暮悠之稳稳挡下。

雅兰：“鰰之国的统治者这么懦弱？告诉支持你的狂热分子，你只是条虚张声势的老鼠。”

懦弱啊，暮悠之是个懦弱的人，他守护不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守护不了救国少女尼娜，守护不了天使，守护不了镜子与李燕，守护不了名为开天的面具朋友，守护不了异界公会的前辈，守护不了委托所的大家，陌生人与熟人，他全部没守护好，白银二皇子瓦泽林被受到社会压 迫的老奶奶谋杀，饕餮被主张秩序的青龙光明正大处决，他甚至守护不了自己，稀里糊涂地活着，稀里糊涂地悼念亡者，稀里糊涂结婚，对了，他连自己的妻子也守护不好，活物守护不好，道具也守护不好，无夜之灵两次碎裂，生命华章为他殒命，老老实实的暮悠之，像名可怜的车夫，像条社会的狗，只行动，不争取，等珍视的事物失去了，才发现自己被践踏得体无完肤。

但，这又如何，他造就了自己的不幸，他接受这份不幸，他认为自己比所有人更幸运，冷漠、残忍、无所畏惧，如潮水般汹涌，如烈焰般炽热。

雅兰从暮悠之空洞的深渊之眼中，看见被熔岩包裹的涌动的螺旋黑色火焰，浪漫动人、温暖美丽。

暮悠之告诉雅兰：“你说的没错。”

暮悠之抛弃骨刃，面对雅兰的拳头，他选择单手接下，隐藏在雅兰手腕的绝毁绝御刀刃划入他的静脉处，晶莹剔透的血液染红了黑龙鳞片。

雅兰汗颜，黑炎烧毁暮悠之的手套，露出暮悠之的半血肉半骷髅手。

雅兰：“该死……”

痛苦，挣脱不开，反观暮悠之，威严狠厉，面不改色。

暮悠之侧面，魔将阿托闵骑乘天驹而至。

阿托闵朝暮悠之发射绝毁绝御弩矢，风暴干扰弩矢的方向，弩矢穿透暮悠之胸膛。

紧接着第二发弩矢，暮悠之先折断雅兰的手臂，将雅兰随手扔掉，随即侧身抓住弩矢尾部，阿托闵大感不妙。

与暮悠之对视，阿托闵仿佛坠入深渊，阿托闵发射的第二发弩矢被暮悠之扔出去，阿托闵躲不开，亡灵锁链死死抓住他。

砰，阿托闵整个身体爆炸。

目视深渊，恐惧深渊，岂能不被亡灵束缚？

朱雀、婆娑接踵而至，暮悠之轻拍黑龙，黑龙迅速抛下暮悠之，遁入雷暴云。

雅兰从空中坠落，她大骂暮悠之是疯子。

暮悠之不打算放过魔族领袖，在高速下坠的过程中，暮悠之抽出炽骨刀。

暮悠之：“天斩。”

婆娑瞬移至雅兰上空，天斩的力量令他绝望，只能委屈腐蚀之手了。

御难级道具【腐蚀之手・千言万语】，拥有“腐蚀”万物的作用，主要克制御，天斩属于纯粹的毁，但在腐蚀之手的承受范围内。

朱雀偷袭暮悠之，极量砸在暮悠之身上，暮悠之面目全非，身上棺朽保护暮悠之免遭致命伤。

棺朽（不朽之棺材），限制力量的道具，形似带有披肩与宝石的漆黑礼衣。

朱雀境界，涅槃寂灭。

不死鸟自由飞翔，铃声清脆，青梅竹马手牵手奔赴星空，后来，因为沉默，青梅与竹马在死与生的世界相互守望，翎羽云墨，竹马青梅……朱雀，涅槃而生。

朱雀：“炽元勋！你破坏的事物正是我们所拥有的，你不会明白我们的愿望，你们坚信暴力能解决一切，暴力只会将你们的苦难带给别人。”

暮悠之：“苦难与我无关。”

黑龙掀翻朱雀坐骑，朱雀抓住黑龙利爪，一刀刺入，黑龙吃痛，甩飞朱雀，回到暮悠之身边。

暮色渐浓，贯穿世界的地平线闪着耀眼圣光，漆黑巨龙载着暮悠之飞向天空，漆黑翼形头盔连同整身漆黑铠甲裹住暮悠之，暮悠之的形象巨大化，直至与漆黑的赤瞳龙王相匹配，此岸之王的威严在冰冷铠甲的衬托下尽显。

汹涌烈焰覆盖此岸之王左臂，左臂化为晶莹剔透的长矛，此岸之王右手高举长矛，极量光束四散，如流星坠落。

这一幕让联盟所有成员失去斗志，深深的无力感浸染雅兰、婆娑、朱雀，远方，正在替长生菱卸下枷锁的雪一时间失了神。

好美丽的场景，流星树、地平线、幻彩深空，漆黑的赤瞳龙王与名为暮悠之的神明并肩战斗。

从天空打到陆地，从风暴打到湖泊，禅意、雅兰、婆娑、青龙、朱雀围攻暮悠之，他们从未面对过这种敌人，恐怖，不可战胜。

此岸之王手持巨型长矛横扫，天空肉眼可见变成两半，余波波及湖面，湖面中央形成长长的无水道路。

朱雀搀扶青龙，朱雀：“青龙，振作点！我们可以活下来，你这幅疲惫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雅兰：“他能维持这种形态多久？怪不得能掌控夫门鰰种。”

禅意：“各位，现在不是发牢骚的时候吧。”

婆娑：“我能拖住炽元勋一段时间，你们趁机离开，记得保护赫惟。”

禅意：“理事长，一定要活着回来。”

婆娑：“当然。”

千言万语银手套，通灵，白须黑头鲸。

危险种白须黑头鲸二十头，环绕暮悠之，呈球体状，婆娑对决暮悠之，腐蚀之手对决炽焰骨刃。

此岸之王的湖面倒影伟岸无边，婆娑看不清暮悠之真身，暮悠之则用蔑视的眼神俯视婆娑，一矛下去，婆娑吐血三米。

婆娑：“炽元勋！我能引导联盟！血族生灵、魔族生灵、轩辕、弑神，他们各怀鬼胎，绝不愿意被你掌控，杀死我，杀死都主，结果会如何？他们永远不会接受这样的秩序，他们会憎恶，只有让他们在自己领袖的指挥下，发自内心接受失败，异界大陆联合政府才有延续的可能，异界大陆不是人类大陆，异界大陆是种族共存的大陆。”

婆娑语无伦次，他绝不能死在这里，乱说也得说个所以然出来。

婆娑：“所以，异界的王，我们做个约定如何？”

……

碧水蓝天如画卷，灰烬之城加尔纳，这场战争颠覆了异界生灵的认知，种族联盟的尊严第一次被践踏得粉碎，联盟管辖地官员以及他们的属下集体声讨鰰之国，他们声称要把炽元勋钉在历史的耻辱架上。

联盟的官员都在遵守规则，大规则、小规则、明规则和潜 规则，现在那位可恶的炽元勋端了联盟老巢，这不恰好证明了联盟下属的自命清高的裸鼠是狗屁？他们制定的规则也是狗屁，他们的良心就像狗屁。

集资、求援，战争刚刚开始。

……

雪：“悠之，你的眼角多了不少皱纹。”

暮悠之：“我们总是会长大的，顺其自然。”

暮悠之背起长生菱。

暮悠之鼓励银龙：“银发，做得不错。”

银发的六目龙王：“吼呜～”

漆黑的赤瞳龙王（嫉妒的情绪）：“吼！”

暮悠之：“阿玖（黑龙），你也很勇敢。”

雪：“悠之，如今加尔纳属于你……你有什么打算呢？”

暮悠之：“不知道，我想先回去安抚大家。”

暮悠之与双龙王离去，雪始终舍不得将目光从暮悠之身上挪开，勇闯魔王城的滑稽勇者带给落魄少女的感动、手刃恶龙带给弱小少女的震撼，又有谁能体会，自打天使认识勇者，勇者从未懦弱，果断、残忍、勇敢，暮悠之是天生的战士。

七日后，联盟撤退至此岸之都，报纸头条密密麻麻全是批判鰰之国的文字，消息传到了人类大陆联合政府和救命会耳中，人类高层忧心忡忡，屠杀鲛人、拐卖精灵、奴役兽人、贩卖毒 品、垄断物资之类的事情不过是人类高层与联盟干的坏事的冰山一角，人类高层神经更加敏感。

联盟债务联盟背，与加尔纳毫无关系，加尔纳大街小巷遍布兽人工人，不止兽人，还有矮人、精灵、角人、伽楼生灵，这些都是鰰之国提前安排好的，奥露托开出的薪资令吸引生灵源源不断加入异界大陆复兴计划之中。

加尔纳都最自信的莫过于兽人，异界生灵普遍认为兽人高攀不起加尔纳，认为兽人属于素质低下的牲畜，但萨瓦达克利不同意，他们之前和异界公会干了这么久，该学的的素质全学了，谁敢不素质，萨瓦达克利就地格杀，兽人面子兽人挣，萨瓦达克利最讨厌浪费米饭的兽人罪犯，据统计，兽人犯罪率其实是异界大陆最低的，之所以总是看见兽人烧杀抢掠，是因为兽人只能干这种工作，帮大势力干坏事这种样子，也有不少兽人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工厂建造武器设备。

说起兽人，半兽人在战争结束后被他们的大祭司萨伯带领至加尔纳周边的地段休整，萨伯邀请鰰之国建筑师为半兽人专门建造一座长条形防御城市，以保证半兽人未来能够安居，并且发挥保卫异界大陆联合政府的用处，萨伯深知，半兽人需要的是更稳定的保障和独特产业。

半兽人祭司萨伯训斥半兽人：“一群废物！炽元勋拿下来的这片土地都给我好好爱护！这是唯一的机会，丢了可永远没有了！谁再敢争权夺势杀人放火，受鞭刑，卖给联盟当狗！”

……

异界大陆，加尔纳域，加尔纳都……

泽萝卜医生曾嘱托铃月儿给的阿鼻花种子，云茴（丑角）一直有在种，种种子，收获更多种子，分种子，再种更多种子，收获好多好多种子。

云霞：“妈妈，你傻笑什么？”

云茴：“因为根据鰰之国的气候，这个时间，家里的花儿开得灿烂。”

云霞：“爸爸！”

暗流：“茴！”

暗流一把抱住云茴，云霞气傻了，她才是小孩子！

暗流：“炽元勋赢了！我们赢了！”

云茴暗自庆幸，她本以为统治异界大陆上万年的种族联盟不会被轻易战胜。

暗流：“茴，猜猜我见到了谁？”

云茴：“谁？”

暗流：“伞仙、雨月、阿喀贝斯、阿喀摩斯，还有我们委托所优雅的氪修斯前辈！”

云茴：“快，带我去见见！”

云霞：“你们等等我，可恶。”

当生灵团聚，书写信封时，奥露托忙得头昏眼花，隔几个小时便与新世界元首门太桀爆发激烈争吵，猫玄、山巅帮助奥露托思考新的利益分配方式，加尔纳域可不是一块小地盘，利益集中是灾难，钱堆积必贪腐浪费，利益分散会导致无下限的野蛮竞争，最好的方式可能是干回异界公会的老本行，建立小分会，派遣能力者与监管者制衡各种族，闲来无事时可以接接委托。

瑟薇恩闯入破旧办公府邸。

瑟薇恩：“奥露托，大事不好了！炽元勋有危险！”

奥露托瞬间炸毛，他的便宜将军有危险……哦不，鰰之国的领袖有危险！

……

奥露托：“瑟薇，这就是你说的危险？疯了。”

瑟薇恩：“奥露托，这些家伙对炽元勋的生活造成极大困扰，必须制止。”

各种各样的生灵包围暮悠之，他们疯狂，他们对暮悠之诉苦。

阿喀贝斯：“都让开！老板，别以为换副模样我就不认识你，你这家伙必须道歉！”

萨瓦格罗特：“你这丫头片子，别挤，待我向元勋汇报整合兽人诸侯的情况。”

阿喀贝斯：“不行，我找了老板这么久，稍微离开一会，老板可能自己走丢了。”

烈葛：“诸位，遵守秩序。”

萨瓦格罗特：“老精灵，你别挤。”

氪修斯踩着萨瓦格罗特的肩膀捷足先登，扛起暮悠之向外跑。

萨瓦达克利：“格罗特，那个人类当着我们的面抢人！”

氪修斯：“摩斯，帮个忙。”

阿喀摩斯拦住萨瓦达克利。

萨瓦达克利：“小子，活腻了？”

艾影：“氪修斯的方法果然靠谱，摩斯，我来助你。”

海仙：“炽元勋，等等我！我要加入鰰之国！”

海微：“你们这群疯子，暮悠之有什么好抢的，把人放下来。”

伽楼王楼娅：“赤羽军统帅在此，前方的人类，放下元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伞仙、雨月：“氪修斯，尽管离去，我们帮你。”

暮悠之：“氪修斯，带我去哪儿？”

氪修斯：“去见一个人，老板，我替委托所招了新人。”

氪修斯躲过重重追击，在那废墟小屋，氪修斯放下暮悠之，名为希娅的少女因为害怕躲到氪修斯身后。

暮悠之的长相着实很怕，尽管闭着双眼，但漆黑细小的深渊裂缝依旧从眼睛处蔓延至脸颊。

氪修斯安慰希娅：“这是我们的老板，他欠我们好多年的工资。”

暮悠之略显无辜，集团破产，他被员工赖上了。

暮悠之：“她是？”

氪修斯：“我们的新成员。”

暮悠之：“孩子，过来。”

希娅非常害怕，暮悠之显然比她遇见的所有能力者都强大，全身散发辉光，像是水墨画里走出来的神明。

氪修斯鼓励希娅：“希娅，相信我，这个是个好人，来自人类大陆。”

暮悠之：“氪修斯，虽然许久不见，但你似乎忘记，我并不是……小姑娘，我是好人。”

希娅：“贝斯船长说，你是我们的老大。”

暮悠之：“是的，我会保护你们。”

暮悠之握住希娅的小手，温暖的力量抚平创伤，暮悠之仿佛看见当年的自己，刻刻会长将暮悠之忽悠进异界公会。

暮悠之：“小姑娘，加入我们，五险一金，童叟无欺。”

前辈们为希娅撑起未来，碧水蓝天，透明公正的秩序，幸福世界，古老天空城金叶飘落，兽人城堡屹立不倒，钢铁加尔纳，庇佑众生，惩治罪犯，扼杀乱象，财富如流水，流向家家户户，果园、耕地、草地、森林欣欣向荣，无数行业繁荣昌盛，宽容富足的土地，孕育异界大陆的未来。

希娅：“你的名字，能告诉我吗？”

暮悠之：“我叫暮悠之，小姑娘，能不能亲口将你的名字告诉我呢？”

希娅：“哈夏・希娅。”

……

奥露托平息闹剧，堂堂鰰之国领袖被随意争抢算什么样子，领袖的规格至少得是撒旦那样。

奥露托：“唉，谁让他是炽元勋呢，撒旦的秩序也该遭到抛弃了。”

瑟薇恩：“奥露托教授，你的思想开明些，别被权力给蛊惑成傲慢自大的权贵。”

孽缘：“瑟薇恩！给我滚出来！你故意躲着我怎么回事！”

瑟薇恩：“奥露托，救命，帮我应付应付孽缘。”

……

傍晚，加尔纳都……

细雪纷飞，昏黄阳光透过窗户。

暮悠之遗憾的声音：“娘子，加尔纳并不美丽，硝烟不散，远不如天空城。”

暮悠之慎重的声音：“娘子，如果你没有见到我，说明我投入了另一场战斗，此刻你得冷静，独自行动很危险。”

暮悠之略带悲伤的声音：“生命流逝，不知能留在这个世界多久，我爱你们……”

长生菱睁开双眼，她很疲惫，幸好，暮悠之将她救了出来。

暮悠之坐在椅子上，每当长生菱看见暮悠之，那股希望的力量充斥长生菱的心灵。

长生菱：“夫君，我们肯定胜利了，对吗？”

暮悠之：“大家没事就好。”

长生菱：“放心，我不怕疼。”

暮悠之：“我害怕你们疼痛，尤其是你，我的妻子总是乱来。”

长生菱：“悠之，你怎么可以埋怨我，我是伤者，你不能埋怨我，我知道错了。”

暮悠之抚摸长生菱的脑袋，长生菱脸色通红。

暮悠之：“下一次，这股力量会保护你。”

……

三十日后……

联盟报纸：鰰之国元勋成为异界大陆统治者？弑神出席加冕仪式，异界大陆何去何从？

异界大陆，加尔纳都……

寒风呼啸，浴火的蓝色妖姬旗帜四处飘扬，生灵手捧野花，手提灯笼，聚集至加尔纳湖畔。

弑神首座大衍落娑、弑神保守党党魁帕依公爵、彼岸棠联帝国北曲督察、弑神议员第三魔王具多惩惩、第四魔王红尘愿，弑神执行官具多罗罗、雾之华、净世、甲胄、八翼暗、八翼明等弑神高层出席。

神圣天使联合，大天使百世雪、天使王百世铭、堕天使首座七翼鲤，神官洛法斯、遮幕夜、百世铁血，堕天使主教八翼抡、八翼谙习出席。

新世界势力出席，鰰之国势力出席，希芙域精灵王出席，鲛人王出席。

轩辕代表、某些魔族权贵、血族权贵出席，其中包括血皇予曦维尔。

暗处，救命会暗探出席，种族联盟暗探出席。

火蓝旗帜异常耀眼，加冕仪式热闹非凡。

阿喀贝斯牵起希娅的手，走向湖畔观景台，这估计是希娅见过的最宏伟的场面，没有激烈的口号，反而有一股肃杀之气。

阿喀贝斯：“希娅，以后没有任何人能欺负我们。”

希娅黯然神伤，她讨厌加冕仪式，当年约诺斯加冕的时候也是这样，众星拱月。

能力者之中发生闹剧。

阿喀摩斯：“予曦维尔，你脸皮可太厚了。”

予曦维尔：“我脸皮厚？别忘了是谁将你们从联盟救出来的！拿下加尔纳必须有我的功劳！我和你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你们的老板，呵，差点弄死我们，不当朋友，也绝不可能当对手。”

加冕仪式如期进行，巨龙维持安全，夫门鰰种停留加尔纳平原上空充当背景，在这大雪纷飞的时日，身穿漆黑礼衣的暮悠之走向加尔纳湖边旗帜。

种族联盟的时代过去了。

长生菱双手捧起耀眼的漆黑王冠，在所有异界大陆势力乃至救命会的见证下，为暮悠之加冕，比起兴奋，大家更多的是平静与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