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见贾天奎一脸横肉,还是那么嚣张跋扈的样子,气得小心脏怦怦乱跳。萧遥想,该死的恶霸,没想到在这里还是一个权臣,不过现在我是公主,哼!萝卜不济长在埂上,看我怎么整你!
想到这,萧遥厉声说道:“这大金朝的每寸国土都是我们萧家的天下,作为公主,我想到哪里就到哪里,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置喙?难不成这大金朝姓贾吗?”
贾天奎听罢,嘿嘿假笑两声,腮帮子上的肉都颤了。他笑着贼眉鼠眼地上下打量了萧遥一番,嘲讽道:“微臣不敢,看公主这个样子,莫不是在附近小树林方便了吧!我看你衣冠不整,啧啧,还是被歹人欺负了?”
萧遥没想到贾天奎在这个世界面对她还这么嚣张,她气红了脸,厉声呵斥道:“放肆!敢侮辱本公主,你不想活啦!等我禀报皇兄,灭你满门!”
“哈哈哈,莫要信口雌黄,皇上皇后,还等着我保护呢!赶紧让开,让我检查轿车里面!”贾天奎面对萧遥的恐吓,眉毛都不带抖一下的。这让萧遥感到深深的挫败感。
“混蛋!我是公主。难道还能私藏逃犯?”
“那贼人就在你们前面,现在他消失了,而且受了伤,跑不远的。没准现在就在轿车里面?而且那贼人可是公主前夫,是不是公主动了恻隐之心……想旧情复燃?”
“胡说八道,既然是傅恒,那么他最恨的人应该是我!是我举报他们家私藏皇袍意欲造反,是我亲手把他们一家送到了北疆。他要是遇到我,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你们不快去抓捕他,反倒在这里为难我?是何道理?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就是,还不快去抓捕,要是让他跑了,伤害到我们公主,皇上肯定饶不了你们!”鹅黄趁机帮腔。
贾天奎的手下们一齐朝贾天奎看去。贾天奎脸上一热,抓了抓络腮胡子,说:“也对啊!”
众人一起朝他点点头。
“卧槽!赶紧给我追!”贾天奎说着,调转马头朝山口方向策马扬鞭而去。他边追边寻思,感觉好像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是一时间也想不明白。
见贾天奎一伙人离开了,萧遥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在了肚子里。她深呼吸,拍了拍柔弱的小胸脯转身钻到了轿子里。刚想对里面傅恒说,你看我是帮你的吧!还没等开口,萧遥就惊讶地张大了小嘴巴。
只见傅恒手举着刀,不过人已经晕过去了。
“我靠!就这样还想刺杀我,真是对这个余姚公主恨之入骨啊!”想到这里,萧遥拾起裙带快速把傅恒给绑上了。
“切!我让你拿着刀子对我,看我不把你捆成粽子!”萧遥边说边麻利地捆住傅恒的手脚,见裙带不够长,直接把轿帘的带子一把扯了下来。
萧遥动作粗鲁,碰到了傅恒的伤口,把昏迷中的傅恒疼醒。
再说贾天奎,无头苍蝇一样到处搜查,还是没有找到傅恒的影子。这让他非常郁闷。这大金朝的天下还有他抓不住的逃犯,这还是头一回。他想来想去,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傅恒消失了,最大的可能就是藏在公主的轿子里。可是,这于情于理都是讲不通的。
沮丧的他,来到凤仪宫中,找贾西风汇报情况。
凤仪宫内,皇后已经把身边的丫鬟都给打发了,只留下贾天奎。昏暗摇曳的烛光下,贾西风左手端着茶杯右手拿着盖,一边轻轻地打着浮沫一边吹着,脸上的表情阴得几乎要拧出水来。
贾天奎伏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然后双手在前施礼,很忏愧地说:微臣失职,没有抓到那个傅恒。”
贾西风轻轻地嘬了口茶,然后板着脸,把茶杯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起来吧!”
“谢皇后!”
“坐下说话!”
这贾天奎是贾西风的亲哥哥,是贾西风最得力的亲信。
贾天奎遵从地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很尊敬地看向皇后。
“本来我一石二鸟,打击了不为我所用的傅家,然后利用余姚公主拉拢王家,没想到那个脑残公主怎么突然变卦了?本宫实在是想不通。”贾西风眉头紧锁,本就不好看的脸就更难看了。
“娘娘,说到那余姚公主,今天我在抓捕傅恒的时候遇到了她。本来我们追赶傅恒,很快就追上了,可是一转弯,到了一个山口,傅恒消失了,我看到了公主的轿车。我想搜一下,可是公主不让。”
“她怎么可能私藏傅恒,她亲手害了傅家,不可能的。”
“可是,前后无人,只有她一个轿车经过……”贾天奎又想到了不寻常的地方,“她去那里干什么?”
“这个余姚公主,每天除了梳洗打扮就喜欢吃吃喝喝,自从迷上王博之,吃喝也少了,就知道涂脂抹粉。”
“那今天的余姚公主更是奇怪。她根本不注意自己的形象,从轿子里钻出来,衣衫不整,裙带都是解开的,哪里有公主的样子。”
“如此说来,的确可疑。”
“会不会是那傅恒在背后逼迫她,她不得不!”
“这倒不像。因为她已经出到轿子外面,如果想摆脱里面的人,完全有机会。”
“这就奇怪了!”
“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对我一点也不尊重。”
“我也发现,自从那日她上吊起死回生,眼神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她原来对我言听计从,爱王博之死去活来,现在却主动放弃嫁给王博了!真是莫名其妙!”
“如此看来,她莫不是脑子有问题。”
“难道死过一次会性情大变吗?”
说到这里,贾西风和贾天奎四目相对,然后忍不住彼此点了点头。
“哥哥,日后这天下能不能姓贾,妹妹还仰望哥哥多多费心。既然你我二人都觉得那余姚公主行为异常,那么就必须严密视!”
“是,皇后娘娘。我这就去办!”
夜深人静,萧遥从床上坐了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这穿越过来之后,身体和心里都很不适应。今天回来,她找了个郎中给傅恒上药,然后自己吃饱喝足美美地睡了一觉。
“鹅黄!服伺本公主更衣!”萧遥叫道。
“公主,这么晚你要去哪里?”
“休要多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