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母的眼神变得复杂而深邃。
"同志,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人死岂能复生?"她的理智逐渐回归,让我一时语塞。
"不管您信不信,我确实是从死亡中归来的。"我深知这秘密无法轻易揭露,但可以用我的能力影响她的思维,让她相信会发生奇迹的。
一道光芒突然射入郝母的眼中,"儿子!"她惊呼一声,脚步踉跄几乎跌倒。她站在那,自言自语地呼唤着郝用的名字,仿佛在寻找那虚无缥缈的身影。
我怀疑郝用没有离开这屋子,所以用意念力跟郝用的灵魂沟通,"郝用,你在吗?"我的脑海中回荡着熟悉的声音。
"我在,我感受到你的存在。"
这一刻,我听到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呼唤。猪爷曾言人死后会进入另一个纬度空间,他们能看到我们,而我们却无法触及他们。如今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正在我眼前上演。
"你是怎么回来的?"我忍住心中的震撼,问出个无解的问题。
"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当时心中有个强烈的愿望回家。我就真的回来了。"郝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迷茫和喜悦。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与郝用沟通,"我安排人接你母亲与我母亲同住,这样你们虽不能相见,但她也能感受到温暖。至于你,我想办法让你重生,与你母亲团聚。"
郝用沉默片刻后,回答:"我现在是以另一种形式存在,我会默默地守护着她。至于重生之事,就交给你了。"
我答应了他,并得知他附身在一张全家福的照片上,那张照片就在郝用床下的抽屉里。我告诉郝母这一消息,她听后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冲进房间寻找那张照片。
当我接过那张普通的全家福照片时,心中充满复杂的情绪。正是因为郝用对家的深深思念,才让他选择附身在这张照片上吧。
我递给郝母一张银行卡,告诉她密码是郝用的手机尾号。在离开之前,我承诺:"无论多久,都会尽我所能复活郝用。请给我一点时间,也给您自己一些希望。"
郝母紧紧握住那张照片和银行卡,眼中闪烁着泪光。她终于开始相信那个看似不可能的奇迹。
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郝用家,复活郝用可以说希望渺茫,但我必须努力。而雪见的情况则更加复杂和绝望,她中了万劫咒,且灵魂已成为刀魂,想要复活她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不去打扰雪见的家人,以免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烦恼。
楼下,那辆久违的北极星汽车——那是父亲的车。自从他进入保密单位后已经多年未归,这辆车也闲置许久。昨天,刚做完年检准备重新上路时,却被三姨夫调侃说这辆车已经配不上我的身份。我苦笑,心想在三界联盟,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随着探亲假的临近,我知道这样的日子不多了。未来的路还很长,但我必须坚定地走下去,为了那些深爱的人和那些我承诺要守护的奇迹。
就在我即将拉开车门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唐老虎的狗腿子小尾巴,看到我如同老鼠见了猫般惊慌失措地逃离,我没有理会他径直坐进车内发动引擎离开。
岁月如梭,六载光阴匆匆而过,那些年少轻狂的往事,如同被风化的石刻,虽斑驳却深刻。六年前,我以一己之力,让地蝎子折戟沉沙,也让驾驶道奇战斧、红发张扬的骑士黯然退场。这些事迹,如同野火燎原,迅速在同学间传为佳话,成为他们无法磨灭的记忆。
人们常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或许,对于某些人来说,我的影子成为他们心中永远的阴霾。
那一日,家族聚会人潮涌动,却又渐渐散去,各自奔赴生活的轨迹。唯有三姨一家,不惜全家请假,只为陪伴我与母亲。午间,我们踏入九曲花街,那里小桥流水人家错落,仿佛一幅动人的江南水墨画。宴席设于一艘精巧的木制船屋中,四周红灯高挂,虽知船非真船,但那份雅致与宁静,却足以让人沉醉。
次日,我们一行人南下,直奔南海之滨,体验真正的泛舟之旅。碧波荡漾,清风拂面,与昨日之静谧截然不同。划桨之余,我们品尝新鲜的海鲜大餐,那份鲜美,至今仍令人回味无穷。席间,有人提议品尝黄河大鲤鱼,众人皆知野生黄河鱼之珍稀,却也难挡诱 惑。餐桌上那些鱼,虽非野生,却也因黄河水的滋养而肉质细腻,真假难辨。
餐后,三姨夫提议老一辈回家享受麻将的乐趣,年轻人则选择各自的休闲方式。我与另外两位同辈,选择前往初见-轻奢SPA,一个从未踏足却又听闻已久的地方。然而,我最终决定放弃这份奢华,转而与老同学菜包子相约奥斯卡夜店,那里有属于我们的青春记忆。
奥斯卡,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霓虹闪烁,音乐震耳欲聋。当我踏入这片喧嚣之地,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适,仿佛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曾几何时,我还是那个羞涩的少年,今虽身居749局的大校之职,薪资丰厚,但749局处于偏远地区,有钱都花不出去,所以我还是那个土包子。
大厅内,镭射灯光如彩虹般绚烂,将人群切割成一块块斑斓的碎片。舞台上,身着性感服饰的女孩们挥动着双臂,如同被音乐操控的傀儡,重复着单调的动作。而台下的观众,则仿佛被某种魔力吸引,疯狂地挥舞着手臂,与台上的舞者共鸣。
我点一杯轩尼诗VSOP,搭配一份精致的果盘,拒绝了酒精的诱 惑,只想在这份喧嚣中寻找一丝宁静。
菜包子的到来,打破这份宁静。他红着眼眶,激动地与我拥抱,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友。我们之间的生疏,在那一刻烟消云散。他告诉我,自从同学聚会后,他一直期待着与我的再次相聚。我轻抚他的背,心中五味杂陈。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三人党,如今只剩下我俩。
罗向军的到来,为我们的聚会增添几分热闹。他与我的关系不错,只是这些年各自忙碌,少了联系。我们聊起各自的近况,罗向军告诉我,他在二机军工工作,有望调至天都市军工企业。我听着他的讲述,心中暗自思量。或许我可以利用王秘书的关系,为菜包子找一份好的工作。
我犹豫片刻后,向菜包子询问他在单位的详细情况,并表达愿意帮助他的意愿。菜包子听后心中暗喜。我感到一丝愧疚,昨天,还因为郝用的事情与王秘书发生争执,如今却又要找他,但转念一想,为了朋友,这又算什么。
夜深,奥斯卡内的喧嚣依旧,我与菜包子、罗向军坐在门口位置,一开门夜风就带着凉意吹进来。
"老大,我铁了心要跟着你。"菜包子低声而坚决地说道。
我无奈地摇摇头,回答道:"我们是特殊部门,不是谁都能进去的,工作性质危险,且要具有一定的超能力。"
"郝用没有超能力,你能带他为啥不能带我?"菜包子眼中闪烁着恳求的光芒。
在这个时代,超能者无疑是社会宠儿,享受着优厚待遇,但伴随的,是无尽的危险与牺牲。每当战斗的号角吹响,他们总是被派遣到最前线,执行那些九死一生的任务。
"郝用的情况你清楚,你都二十四了,是时候考虑成家立业了。别像我一样,六年没有回家,连母亲都照顾不到。"我叹口气,涌起一股对母亲的愧疚。如果早一点将她接到天都市,或许我就能尽一份孝心。
"老大,我就求你这一回。好男儿志在四方,再说家里有我姐呢,她会照顾好母亲的。"菜包子似乎有些醉,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眼眶也微微泛红。
我无言以对,只能选择沉默。周围的音乐声、人们的欢笑声交织在一起,将我们的对话淹没。菜包子和罗向军等人早已加入狂欢的行列,而我,却孤独地坐在那里,思绪万千。
我渴望的,不过是开着北极星,载着母亲,在夜晚的街市中悠闲地漫步,或是在花满人间的长廊下,欣赏那些绚烂多彩的花朵。红的、紫的、黄的、白的、蓝的……它们如同天边的彩虹,铺满田野、山坡,直至天际的尽头。那样的环境才是心灵的归宿。
在这喧闹的夜晚,我感受到一丝不安。暗处,有一双眼睛正紧紧地盯着我。那人身旁坐着一位性感的女郎,他们似乎在密谋着什么。只见那人将一杯轩尼诗灌入女郎口中,然后女郎便端着自己的酒杯,穿过人群朝我走来。
我坐在角落里,与这狂欢的场景格格不入。女郎的到来让我更加警觉。她的穿着暴露,肌肤如雪,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显诱人。那双白皙的长腿更是让人不敢直视。但我知道,这样的女人往往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