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吃痛之下停下手中袭击沈胜雪的动作,忽然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和他怀中似乎有些异样的妙妙,怪物举起粗大的手掌在头上摸索拔下那张金属黑桃k一捏碾压成卷团状,头上的伤口处溢出一丝暗红色的血液,令人吃惊的是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随即怪物扭头看向窗旁戴着笑脸面具的男人,嘶吼了一声。
面具男人破窗一跃而入,但是在场众人竟是毫无察觉,他穿着蓝衣灰裤身材匀称且笔直修长,衣袖下的肌肉线条流畅,颇为壮硕却又不失美感。
“我拖住它,喂你们还能自己走吧,”黑暗中一道机械男声响起,面具男人骤然一个箭步掠向怪物,但是他颇为谨慎只是一拳重重砸向怪物的腹部试探力量强弱,直到面具男人出声众人才发觉到他的存在。
怪物被这一拳打了个踉跄向后大退了三四步才止住脚步,下一瞬间面具男人的拳头如同暴雨般撞击在怪物胸膛上,一套连续组合拳打得怪物连连退后撞裂了浴室推拉门直到撞到墙壁上,每一拳毋庸置疑都暗藏着无与伦比的巨大力量。
怪物胸膛上黝黑坚硬的肌肉寸寸裂开,露出深浅不一的血红色肉缝,最大的伤口处可达十几公分深六七公分宽,它愤怒无比一边狂吼一边狂砸周围的墙壁企图攻击到面具男人,然而面具男人身形鬼魅奇快无比让怪物的攻击全都落空打到空气上,倒是让周围的墙壁倒了血霉全被暴力掀翻。
这奇幻的一幕把沈胜雪几人简直看呆了,不应该是听呆了因为视野并不清晰只能听到轰隆隆的响声,但是他们并没有分心于此,沈胜雪拉着妙妙拔腿就跟着王天来两人跑向屋外,途中看见楼梯间里的小队成员已经全副武装沿阶梯呈一字排开严阵以待,一直下了楼跑到大楼外才松了一口气。
面具男人眼角余光一扫而过看见几人离开,他双拳爆发出更为强大的力量直奔怪物的大腿,轰隆一声拳劲上的雷霆万钧之力爆炸开来透体而入,怪物一个踉跄双手撑地,大腿上模糊不清的血肉顿时大块大块的肉块崩碎脱落,露出森森白骨。
怪物咆哮无能狂怒声如洪钟,它不管不顾抡圆了双臂砸向身前的空间,面具男人面具下的眼神一凛战意昂然,男人这次不闪不避不退反进,蓄力高举双臂摆出一副招架的姿势准备硬憾怪物全力一击。
轰隆一声传出一道类似金戈交击的声音悠悠荡荡在黑暗中荡漾,怪物狰狞的铜铃大眼倏忽撕裂开数条细缝,不仅如此就连怪物全身的皮肤都受到反震之力开裂,怪物瞪大着眼睛似乎看见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面具男人推开怪物的手臂,乘胜追击纵身一跃拳头朝着怪物头颅掠去,这一拳看似稀松平常实则如同千军万马袭来杀机尽显,怪物下意识举起双手护住头颅,轰隆一声势大力沉的一击崩断了怪物粗壮的小臂,肉沫纷飞。
怪物被这一击轰退一大步,庞大的身躯撞坏墙壁沉沉地坠到大地上,紧接着面具男人从窟窿处一跃而下重重一脚踹向怪物胸膛,怪物面目扭曲因为惧怕本能反应躲开男人下坠的攻击,大眼睛微微颤抖下坠罕见地露出惧怕的神色,使出十二分力气冲天而起落荒而逃,再不敢和男人匹敌,跳出小区后一边逃一边变小身形向着人群中逃窜,惊起大街上一片恐慌。
面具男人没有追击伫立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着怪物逃窜的身影,不远处手持枪械的王天来等人闻声从居民楼东面绕过快步跑来,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下他纵身一跃而起消失在辉煌璀璨的夜色中。
众人面面相觑,唯独沈胜雪看见那个刻着笑脸的面具心中不免荡起涟漪,看身形似乎在h大晚会上出手阻止机器人暴起杀人的面具男和这个面具男人是同一个人。
“这家伙是人是鬼,神出鬼没骇人听闻,那诡异的面具下不会也是个怪物吧,”几人来到流淌着怪物一地血液的废墟旁,王天来在一旁来回踱步抬头向天际四处张望,大为震撼明显世界观再次受到了很大的打击,甚至可以说是颠覆。
没有人能回答王天来的疑问,众人从狙击手眼镜蛇这个唯一一个见证者的口中知道了怪物在面具男人的逼视下狼狈而逃,不知所踪,最终围剿怪物这件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
吴刚组织人手打扫清理后续工作,沈胜雪拉着妙妙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王天来随后也跟了上来取回藏在床下的冲锋枪。
沈胜雪从冰箱里面拿出来饮料喝了一大口,喝得太急咳嗽一声顿时感觉后背隐隐作痛传来阵阵撕裂之感,之前腺上激素爆发处于高度亢奋状态被扎一刀没怎么感受到疼痛,现在心绪平复冷静下来疼痛感瞬间涌上心头,他蹙眉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他伸手摸了摸后背的伤口处,触手一片湿润粘稠,透过被刺穿的衣服能感觉一道明显的细小肉缝,端着枪从房间里走出来的王天来正好看见他沾着鲜血的手指,浓眉一皱眼神关心地走到他身前。
“你被那个凶徒扎了一刀,我看看伤得严不严重,”王天来眼神落在他背后伤口处还在不断渗着血,被染得嫣红一片的衣服。
沈胜雪脱下上衣露出后背,这道伤口在肩膀下,长约半寸,深度表面看不出来只能看见皮肉绽开下一串串血肉融合在一起的血珠,但从伤口处的长度来看应该是刀尖浅浅扎进去了一点,刀身并未没入身体,估摸着有三四公分深王天来也拿不准不敢胡乱猜测。
“看样子还好并不是很严重,保险起见最好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若是没事自然更好,现在是大夏天天气炎热,伤口不管的话容易恶化感染,”王天来眉头舒缓,脸上渐渐露出笑意。
沈胜雪重新穿上上衣,目光看向妙妙有些迟疑不决,去医院检查七凑八凑后半夜完全耗在上面就没有时间休息,要不要带着妙妙去是个问题,留着妙妙一个人在家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妥。
妙妙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和他背后的伤口,纯净清澈水波不兴,神色一如既往得清忧,沈胜雪穿好上衣后她眸子一抬目光从他背后移开转向他的脸上。
最终沈胜雪还是决定带着妙妙去医院,和王天来分别后王天来便去惨不忍睹的402屋子里调查怪物事件的始末,以及疯子和留下的一具尸体。
h市第一人民医院。
沈胜雪在医生的建议下做了个小手术,消炎上药针缝包扎在医生的手中一气呵成,前后拢共不过花费一刻钟的时间。
“妙妙你怎么会又返回家里,带着你的那个静静姐姐她不知道吗”他牵着妙妙的手走在医院的走廊里,忽然脚步一顿微笑温柔地看着她,这时他方才有时间询问妹妹怎么会跑到御景园小区来,从静静最后发过来的信息中知道她是和静静回家了。
妙妙安安静静地看着他一言不语,对视了片刻他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再询问。
“好玩好玩,真好玩,大肠包着小肠裹在一起长长的真好玩啊,”一个身穿粉色护士服的护士姐姐推着摆满各种血淋淋的手术器具的推车从他身旁路过,她低着头一边推一边小声嘀咕,似笑非笑发出诡异的声音,推了没两步她拐进一个沈胜雪不知道是什么用途的昏暗房间中。
沈胜雪皱了皱眉心里觉得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没有多想随即他拉着妙妙乘坐电梯来到了一楼大厅,大厅外广场停了两辆蓝红灯光交替闪烁的救护车,一群人推着两辆担架车冲进大厅,其中一辆车上躺着一个脸上被咬得面目全非不断呻 吟的女人。
没过多久沈胜雪和妙妙赶回了御景园,这次没人拦住不让进去,回来时王天来和那群军人还在402号屋子里忙碌勘察,他将就了下没在折腾侧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选择小眠片刻,能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妙妙则让她睡在另一间收拾好的房间。
七月七日天气多云转晴,早晨沈胜雪被一阵闹铃声唤醒,他顶着轻微的黑眼圈打了个哈欠,想着连着好几天请假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去公司和新同事们处好关系,却看见妙妙已经脱去身上的睡衣穿上了宽大的寸衫俏生生地站在衣柜前,长发如瀑,寸衫中娇小玲珑的身躯更显得穿着松松垮垮,空空荡荡。
他顿时哭笑不得,看着寸衫上纽扣扣得端端正正只解开锁骨处两个纽扣,颇为滑稽的妙妙一拍脑袋暗叹自己不够细心,似乎并没有准备妙妙的衣服现在没有衣服穿,他想着只好趁着中午休息时间买两套带回来。
突然一阵铃声响起,是许静静打来的电话他接通电话。
“胜雪哥,我我,妙妙我,”静静的声音结结巴巴听起来有些惊慌失措,他一听幡然醒悟微笑打断了静静的话。“妙妙她在我这儿,你别担心。”
“哦,哦,好,吓死我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静静顿了片刻,一颗悬着的心才放松下来,虽然心中有很多疑问但是她并没有追问。
“别担心没什么事,不聊了我们公司里再见吧,”
他没有多聊挂断了电话,心里同样疑惑妙妙是怎么回来的。
他洗漱好正要出门看见妙妙一直跟着他站在他身旁,他笑了笑本来就不打算带着妙妙去公司,现在看着妙妙被宽大寸衫下摆遮住的圆润雪白的大长腿,更加是不可能带她去。
“不是哥哥我和你芷沅姐姐让你开门,你一律不要搭理,”他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正色叮嘱了一声便出门而去。
光大集团中心大厦26楼。
沈胜雪和小组的其他新同事坐在一个大办公室里,还有静静和赵毅也在,只有一个人缺席,就是昨天下班那个在一楼大厅发疯的新同事不在。
这个办公室的面积很大足足有二百多个平方,整体风格简约不失一点奢华,半透明的玻璃门将之分成了三个小办公室和一间洗手间,公司大部分的员工都在这里工作,两两相并的黑胡桃木木桌纵横交错,和绿植盆栽整整齐齐地陈列在办公室中,但现在这儿气氛沉闷古怪,不止是这儿整个光大都是一样的氛围,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一个女同事主动打破气氛聊起了新同事的情况,随即众人八卦地聊了起来,说起那个新同事似乎发了疯胡乱撕咬人,咬伤了十几个人,又说起了怪物再次出现在光大并残忍地杀害了包括新同事在内的几名同事。
聊着聊着一个令沈胜雪无比讨厌的人闻着味就不请自来,轻快的脚步声响起,他抬眸一看只见钱耀脸上皮笑肉不笑地依靠在办公桌上。
“啧啧啧,沈大策划今天不请假了,还有闲工夫和大伙吹牛呢,真是踩到了狗屎运啊沈胜雪,”钱耀满脸笑意地看着沈胜雪,笑地脸上都堆起了一层褶皱,稀烂的笑中暗藏着一抹阴险和怨愤。
“呵呵,看样子大家都知道昨天深夜死的人,就是我们这个倒霉的同事了,竟然还和沈胜雪这个晦气的扫把星厮混在一起,真不怕哪天就像王成那样莫名其妙不声不响的消失啊,你们看他一来就有人不明不白地死了,我们可怜的同事啊”沈胜雪嘴角泛起冷笑没有答话,钱耀神色讥讽笑眯眯地指了指身旁的空位置,说着还刻意敲了敲桌子。
周遭几名新同事面色微变,面面相觑俱是一副疑神疑鬼的样子。
“我想不明白他本来好好的,虽说不太友善,怎么会突然发了疯,还有你们发没发觉他眼睛通红,”那个被死去的新同事泼到咖啡的女同事满脸疑虑插上一嘴,她想到和死者生前还大吵过架,很是忌讳地咧了咧嘴。
“谁知道他是怎么疯掉的,或许是粘上了某人的晦气,”钱耀不以为意目光掠过沈胜雪呵呵讥讽一笑,话中带刺夹枪带棒意有所指。
“胡说八道,钱耀你不要血口喷人,明明是他自己发疯,我昨天亲眼看到,关胜雪哥什么事情,”沈胜雪冷眼相待没有搭理,许静静看着他不由微微皱眉暗暗捉急,她一抿唇神色不悦还是没忍住怒目看向阴阳怪气的钱耀。
“许静静你这么急着跳出来维护沈胜雪干嘛,呵呵胜雪哥,别叫这么亲近没你好果子吃,到时候粘上晦气不要后悔莫及,”钱耀狠狠瞪着静静冷笑一声,眼角余光却是微不可察地瞥了沈胜雪一眼,见他默不作声心中得意非常之余也颇觉无趣。
“你,那你说说我一直和胜雪哥有来往怎么还好好地站在这儿,”静静被噎了一句顿时哑口无言,待重新组织好语言反驳,钱耀放出话后笑呵呵已经扬长而去。
“呵呵,谁知道,你现在还安然无恙该去给菩萨上香了,不过一时无恙不代表一直无恙,你自求多福吧许静静,”走了一半的钱耀忽然脚步一缓显然是听到了许静静的质问,也没转身只传出他阴恻恻的声音。
静静秀眉紧蹙很是气恼,只是钱耀早已走远让她无人可对质,沈胜雪收起眼中冷笑朝她笑了笑,经过钱耀一闹,原本众人高谈阔论还算和谐的气氛顿时沉默了下来,变得耐人寻味且尴尬。
很快走到中午吃饭时间,沈胜雪接过静静手中装叠好妙妙洗净晾干的衣物的购物袋,和神色有异的众人打了个招呼后便离开了公司。
湖滨商业中心,h市a区最繁华热闹,人流量最大的商圈之一,大街上沈胜雪照着手上衣服的尺码买了两套,又买了一串晶莹剔透洁白如玉的淡水珍珠项链作为晚上送给芷沅的生日礼物。
他将包装精美的盒子全部提在手上,忽然商场里一家买卖贵重金银首饰的商铺里悬挂着的60寸大液晶电视吸引住他的注意力,上面播放的是转播自国外的一则新闻。
内容是说近期国外多国爆发了一种疑似可以人传染人的未知疾病,疾病爆发的范围极其广阔几乎遍布全世界,越是发达的国家越是形势严峻,但具体的传播途径并不明朗相关部门仍在调查。因为感染疾病的人双眼血红布满血丝,性情暴躁疯言疯语,并且有着无比强烈的恶意伤人暴力倾向,专家暂时将这种疾病称为红眼病。
并且专家语气慎重地提醒人们碰上感染者要赶紧远离切忌不要和感染者多加接触,更不要意气相争和他们起冲突干架,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最好待在家中等待外界病情稳定,如果发觉自己被感染也切勿惊慌失措要在家中等待政府人员救援。
电视画面一闪,一名长发飘飘的女记者正在m国ny市一栋旧大楼中直播关于红眼病的一线现场情况,走廊不远处,警察手持防爆盾牌和冲锋枪小心翼翼地在楼道里穿梭,随即一脚一个踹开房门相互配合着冲进房间搜查,忽然一个满脸鲜血口中嘶吼不止的男人和警察一起扑倒在门外,镜头拉进本来想给感染者一个特写。
紧接着画面闪烁一黑视频戛然而止,旋即变成了一段由某某很有名的女明星代言的奢侈珠宝的广告视频,他看了两眼便略带疑惑地移开了目光,心里思考着红眼病这三个字眼,眼睛血红布满血丝,性情还暴躁疯狂这描述似乎和昨天傍晚那个新同事发狂时的模样极其相似。
说起来这种眼睛血红的情况他最近看见的次数似乎不在少数,且有这些病症的人都不可控制不同程度地发狂暴乱,轻者暴躁无比能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大打出手,最严重的当属是持刀刺了他后背一刀的男人,那个男人绝对残忍虐杀了他的老婆。
最后好像那条新闻还提到了红眼病似乎可以传染,如果这种疾病大范围地传播开来,不难想象社会将一片恐慌后果不堪设想。
沈胜雪想到这儿又在心底暗暗摇摇头自感有些杞人忧天,如果真发生这种事自然有相关人员妥善处理,凭现在的信息传播速度和反恐力度恐怕连一点浪花也翻不起来,天塌了还有高个子的顶着,还轮不到他担心。
没在多想随即他看见了一家叫作味来客的快餐店,看了一眼店里的顾客络绎不绝,生意很是火爆,他跟着人群排好队打包了两份盒饭后打滴回去御景园小区。
沈胜雪住的那栋楼的楼梯口被杂乱地拉了一圈蓝白色的警戒线,看来是在他早上离开后才处理的,他瞥了眼没有管那么多直接上楼,对面的屋子里依旧有大批人在忙碌,只不过昨夜那群军人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群神情疲惫的警官。
他一上楼正对面大门的一个警官便发现了他,那名警官面露讶色显然吃惊于沈胜雪的突然出现,警官朝他招了招手并询问他问什么会在凶案现场,等到沈胜雪解释他是配合警局行动的平民,那名警官方才一拍脑袋恍然大悟想起了王天来和他提过沈胜雪的事情。
“你还待在这里没走?”绕是如此那名警官仍是对沈胜雪心平气和地停留在凶案现场感到惊奇,他用眼角扫了扫浴室方位那一滩清理后的淡红色血迹,接着看向提着大包小包的沈胜雪,这种情况下别人唯恐是避之不及。
“嗯还没走,当时没想到那么多,”沈胜雪明白了警官的意思,但他仓促间也没什么地方可去,轻轻回应了一声,朝几个警官打了个招呼也不想多加攀谈,转身离开。“警官不好意思我下午还要去上班就先失陪了。”
那名警官嘴唇微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直到沈胜雪的身影出了屋子也没有将问沈胜雪害不害怕的事说出口,他撇撇嘴吧唧了下嘴巴没在理会。
“对了警官,这是我在楼下草丛里捡到的耳坠,是属于这间屋子的女主人,之前一直没有机会归还现在物归原主吧,”脚步一顿,沈胜雪忽然想到口袋里用纸巾包着的属于女主人的银色耳坠,于是走了回去把耳坠拿了出来向警官示意。
警官明显有些惊讶但没有询问什么,也没有怀疑他,在得到警官的首肯后他便将耳坠放在了玄关柜子上,同时在心里默默替一直称呼他小沈的姐姐哀悼了三秒钟,祝愿她能在天堂里过得快乐。
出了屋子他走到自家房门前,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正准备开门,忽然想起来可以借这个机会锻炼锻炼妙妙的处事能力,想到这儿他将钥匙握在手中重重地敲击屋门。
咚咚咚的敲门声刚响起屋门便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细缝,他细眉微蹙颇感奇怪妙妙怎么会这么快就给他开门,虽然有些疑惑他还是赶忙退后了一步,妙妙小手轻轻推开了屋门安安静静地伫立着。
看着妙妙亭亭玉立纤细的身躯上那一身宽大不合身的白色寸衫,一副乖巧可爱给他开门的模样,他嘴角不自觉露出笑容,妙妙眉目如画神情一如平常,他摸了摸妙妙的脑袋关上了屋门。
“妙妙你饿了吧,不过吃午饭前要把牙刷好哦,”他一边说一边将两份盒饭放在桌子上,说完他笑着挥了挥手中装着衣服的纸盒。“还有先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你穿着不合身的衣服也不舒服。”
妙妙神情清忧眼神平淡如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旋即低着头伸出一双小手放在胸口上忽然慢慢地解开扣住衣服的纽扣,沈胜雪被妙妙毫不避讳的举动吃了一惊连忙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继续脱 衣服。
“妙妙,不可以在男性的面前脱衣服,”沈胜雪十分意外妙妙的举动,看着对此似乎毫不在意的妙妙,一皱眉语气相当严肃地告诫她做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妙妙缓缓扬起下巴美目直勾勾地盯着沈胜雪,细眉微微皱起一个弧度,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看着她蹙起的眉尖沈胜雪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是不是过于严厉了。
“对不起,哥哥不是故意凶你的,你进屋换衣服吧,记住哥哥和你说的,以后不要再像刚才那样了,那样不好。”沈胜雪放缓语气重新扬起一抹微笑,拉着妙妙走进妙妙的屋子。
他把装着衣服的纸盒放下,走到窗户前拉上窗帘,接着走出屋子并关上了门。
沈胜雪坐在桌子旁将两份盒饭打开,一股食物的浓郁香气扑面而来,他打的几个菜口味都偏向清淡,卖相不错颇为清新自然散发的香味也诱人,可以说是物美价廉让人食指大动。
不一会儿妙妙已经换好了衣服,她穿着一袭纯白色连衣裙,步姿优雅娴静如同一个小仙女一般打开了门。
沈胜雪见妙妙自己给自己打扮的端正整齐漂漂亮亮的,顿感很是欣慰,他挥挥手笑着让妙妙坐下吃午饭,她眨着清澈纯洁的眸子很顺从地莲步轻移,安静又乖巧地坐下后乖乖吃着午饭。
午饭期间沈胜雪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妙妙说话闲聊,问她有没有碰到别人敲门,问她一个大上午都在干嘛打发时间,还问了她为什么会在他刚敲门时就立刻打开了门,但是无一例外回应他的仅仅只是一个毫无波澜的纯净而又璀璨的眼眸。
沈胜雪也没有再叮嘱妙妙记住关于女孩所拥有的姿态礼仪,因为他相信妙妙是一个聪明听话的女孩,肯定将他的告诫听了进去。
午饭后沈胜雪趁着还有些时间,和妙妙说了句想要睡会觉便回到自己房间里躺下休息缓解疲惫,他合上双眼放空脑海什么也不想。
浅睡半个小时后他睁开眼睛,意犹未尽地眯了眯双眼回味小憩时全身放松的感觉,映入眼帘的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乖巧地坐在他大腿边上的妙妙,她静静看着墙壁安静的模样仿佛是在发呆,直到沈胜雪醒来才偏过脑袋看着他。
沈胜雪起身下床但是因为妙妙坐在床中间挡着,便从床尾爬下了床,看着妙妙他大概知道了妙妙一上午也是这样度过的,看了下时间他用手理了理头发便准备去上班。
叮嘱完妙妙在家里乖乖待着注意安全,揉了揉她的脑袋微笑告别后他迈开大长腿就走,只是当他迈出大门正要关门时却看见妙妙停下脚步俏生生站在他的面前,他从妙妙充满可爱的脸蛋上只能看见淡淡的忧伤,猜不出妙妙想要干什么便笑着问。“怎么了,妙妙”
妙妙凝视着他也不说话,清忧的俏脸上丝毫没有流露出一点其它的表情,看着妙妙沈胜雪忽然想到将她一个人孤零零留在家里,就算她性格再内向一个人一整天都宅在家里多少也会觉得孤单无助吧,想到这儿他觉得这样做有些过分有些对不住妙妙。
“一个人在家很无聊吧,哥哥带你去公司,”他想了想还是做了决定,唯一担心的就是怕碰到钱耀这个不稳定因素。
片刻后,他拉着妙妙走在公司的一楼大厅里,看着被打扫得干净整洁的地板,似乎昨天这个地方根本没有发生过血腥暴力的恐怖伤人事件。
因为他带着妙妙也就没有再坐公交,而是直接打了个滴所以到公司的时间就也提早了点,出了电梯来到办公室,他让妙妙坐在自己的工作位置上又去隔壁推了张椅子坐下,随着他和妙妙的到来,办公室里有一小部分不愿下楼走动而留下的同事,随即放下对桌面上正放映着言情偶像剧的关注,朝这边投来感兴趣的八卦目光。
对这些目光只要没有妨碍到他,他都权当没看见,离到点还差点时间,也没什么事可干 他便打开电脑捣鼓起少年侠客行游戏,其实他心里对此仍是不死心一有闲暇时间就研究。
时间缓缓流淌不一会儿新同事们陆续回到了岗位上,沈胜雪笑了笑和满脸笑意的静静还有微微一笑的赵毅打了个招呼,除了静静外他们看见沈胜雪身旁的妙妙,顿时不明所以神情略带疑惑。
“妙妙,你昨天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一点也不知道,还好没出什么事,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向你哥哥交代了,”静静用纤细的双腿划着椅子划到妙妙身旁,伸手握住妙妙的小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静静见妙妙不言语便抬起头看向沈胜雪,她的问题既是在问妙妙同时也是在问沈胜雪,沈胜雪细眉一挑摊开手,也没过多解释。“说起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昨天夜里妙妙突然就来到我这里。”
静静哦了一声没在继续询问,坐在沈胜雪办公桌对面的一个女同事听见了谈话忽然从半透明玻璃隔板上探出头,她年龄不大神情弱弱的似乎有些害羞不大好意思。“沈沈胜雪,哎这是你的妹妹吗,她的眉毛是八字眉形状的好奇特啊,我还以为会是那个人说得那样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样子。”
那个人说的是钱耀那群人的其中一个吧,真是像疯狗一样紧咬着不放,够无聊的。
“是的,不过我倒是觉得我妹妹的眉毛很好看呢,你不觉得吗。”沈胜雪轻皱细眉看着目光躲闪不敢直视他的同事,看出同事没什么恶意,旋即舒缓眉头淡淡笑了下注视着女同事,那个女同事微微红着脸顿时低下头呢喃。“嗯啊那个其实我也觉得她的眉毛挺好看的。”
女同事说完坐了回去和旁边的女人窃窃私语,所有人准备好各自的工作后也和关系好的同事谈天论地地聊着天,沈胜雪发现办公室里有两个同事的状况从一开始进来时就表现得不太正常,其中一个女同事趴在桌子上垂着脑袋身体也微微颤抖。
旁边一个女人察觉到她的异样便拍了拍她的后背关心询问,那个女同事勉强抬起头挥挥手表示没事只是最近有点累了,此时她的眼球上已经生出了一层轻微的细细的血丝。
就在她放下手时,猛得从喉咙中有一股暖意冲上鼻间,她连忙伸手用食指抹了抹鼻间,看着手指上的血迹她顿时吃了一惊连忙抽出纸巾擦拭,可她并不知道就连她自己的唇缝间也溢出了一丝血丝。
不一会儿这件不起眼的小事情也就揭了过去,所有的人开始有条不紊地工作,也不管是不是真的忙,办公室也渐渐开始安静下来。
随意翻阅电脑网页的沈胜雪突然被网页上醒目的红色标题吸引住目光。
国外爆发红眼病病毒,国家发布蓝色战争预警并强制实行海陆空交通运输管控,全面封锁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国境!为应对国外爆发的红眼病,和防止病毒蔓延到z国,全国启动四级疾控预防,z国国家 安 全部宣!
他看着标题的内容皱了下眉,国家似乎对红眼病无比重视竟然不顾后果下达了如此严重的禁令,又滚动鼠标滑轮查看最新的新闻。
中央军事部下达命令,西部战区,中部战区,北部战区,东部战区,南部战区各大战区大批部队紧急动员!
h市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发生了重大传染疾病,病情严重,许多病人的头部都大幅度地诡异出血!h市香河大道发生了连环车祸,一名环卫工人被车轮碾压致死!h市某某小区发生了恶意伤人事件!h市某某商场发生了顾客咬人事件!
看到这儿他又细又长的眉毛轻轻蹙起,又翻了翻其它的新闻。
n市一男子当街持刀袭击砍伤六人,s市某小区一女性在夜间趁男友熟睡捅死男友并疑似将男友分尸,g市市区多地爆发残忍杀 人 事件,c市,港区等等报道的尽是诸如此类的暴乱血腥事件,并且愈是繁华发达的市区愈是混乱无比。
不止他一个人,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看见了政府紧急发布的通知,因为政府在所有的网站上都有发布信息,铺天盖地的宣传只要上网想不看见都不可能。
“红眼病是什么疾病,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啊,应该是一种新型病毒类似于非 典,鼠疫这些病毒吧,”
“国家今天下午临时下达了封锁通知,情况这么紧急看来国外的疫情应该很严重,不知道会不会传播到我们这边来。”
“不会吧,我们这边也没看见什么关于国外红眼病的报道啊,真要是非常严重的地步国内应该早就有新闻了。”
“可是,要知道仅仅就我们光大集团就有很多海外业务往来,这些病毒会不会早已经携带过来”
“安心啦,既然国家已经封锁管控,我们要相信国家,病毒肯定不会传过来啦。”
“说起来这病毒究竟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红眼病毒可不可怕,感染的表现症状,传染的方式,预防病毒的有效措施政府部门竟然什么也没告知我们,这叫我们如何预防。”
办公室随即陷入一阵小声地讨论中,有的人面露好奇对此不以为意,有的人面色凝重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有的人忧心忡忡对将要面对的情况感到不容乐观。
他听见同事们的窃窃私语,也感到有些奇怪,明明中午上街时就看到央视新闻频道播放着关于国外红眼病的新闻,也说明了一些红眼病的病发症状,既然如此显然国家对此是知情的,但是为什么没有向全国民众说明病毒症状,或许是因为国家还没有完全确定红眼病的病发症状还在研究对策,又或者是另有原由,或许是害怕引起社会恐慌。
“胜雪哥,怎么会突然爆发病毒啊,也不知道感染病毒时有什么症状,对人体的伤害严不严重,你说这种病毒会不会像感冒一样可以通过空气传播,要是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要提前买些口罩预防,要不然到时候可能就变成天价还买不着了,”
身旁和他并排坐在办公桌前的静静转动椅子凑了过来开着玩笑,语气略带诙谐,秀气的脸庞上露出两个小酒窝。
“要真是这样,那真得早点多买些口罩有备无患嘛,”他停下滚动鼠标滑轮的手不再翻阅新闻,索性也不再想国家对待和处理病毒的态度,蹙眉犹豫了一下。“静静,其实我今天中午上街时看到了报道红眼病的新闻,是央视转播的国外的新闻,”
“啊是吗,那新闻上说了什么,”静静小嘴微微张开,杏眼中露出一丝好奇。
“国外的专家说感染疾病的人会双眼血红布满血丝,性情暴躁疯言疯语,并且有着无比强烈的恶意伤人暴力倾向,并让人们不要与感染者过多接触最好是远离感染者,还让人们待在家里等待政府救援,”
话音刚落,愈是联想到在公司疯癫发狂的新同事咬人的场景和央视新闻转播时联邦警员被扑倒的场景,他愈发觉得事情不太对劲,还有新闻本来转播得好好的突然就一片雪花也有些端倪,当然即使如此他还是没有将新闻内容毫无保留地完全说出来。
就算将联邦警员被扑倒疑似抓捕失败的画面说出来也没什么用,徒造恐慌罢了,况且他也不能肯定心中的猜想是正确的,只是他心里一丝莫名的担忧在悸动。
“这样看来国外为了面对病毒准备得很充足啊,那怎么还会失控让病毒爆发,以至于政府严阵以待强制实行封锁,这么慎重。”
“我也不知道,但从政府采取的措施来看国外的形势应该非常严峻,否则不至于下死命令封锁国境禁止来往。”静静的疑问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话音未落,之前那两个身体不舒服将脸埋在桌子上的同事忽然全身颤颤巍巍地抬起头,众人看见他们两人七窍汩汩不停流着血,整个脸庞上沾满了鲜红的血液,浓稠的血液宛若糖浆般一束一束流连忘返地挂在胸襟上,模样十分得骇人。
那个满脸鲜血的女同事却好像对脸上不停流淌的血液并没有太大感觉,此时正神情恍惚双眼空洞无神一副茫然的模样,另一个女同事被吓了一大跳,迟疑片刻才鼓起勇气扶住前者的肩膀,声音略带打颤地关心询问前者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你脸上怎么全是血啊”
后者说完从桌上连抽好几张纸巾试图擦干前者脸上的血迹,但是前者并没有回应,并且无论后者怎么擦拭,不停流淌的血液又会再次沾满前者的脸庞,弄得后者一阵手忙脚乱,双手手指上满是血液。
就在那个女同事的脸颊上的血被擦干净的一瞬间,沈胜雪颇为讶然地认出女人就是被那个发狂疯癫的男同事泼咖啡的人,这其间似乎有些关联他不由暗暗皱眉,还来不及多想,那个女同事陡然狂吐出一大口血,无独有偶另一个在男同事照顾下的男同事也不甘落后猛地吐出一大口血水。
“咦,怎么回事网络突然连不上了”与此同时,角落里一个按捺不住好奇心用公司的网登入外网查询红眼病,正看得聚精会神的男胖子抬起头惊奇地叫喊了一声,“你们看看能不能登上外网观看红眼病视频”
男胖子环视四周,直至互飙血液浑身是血的人映入眼帘,顿时傻了眼。“卧槽,你们这是在搞什么东西”
始料不及,众人全都吃惊地看着眼前突如其来的情况,被血水喷了一身的女同事顿时惊慌失措鬼叫了一声,她慌忙拽出一大把纸巾在脸上使劲擦拭,一边擦一边用埋怨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女人,然而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亏我给你细心擦干净,你倒好一点也不让着全吐我身上了,要想吐倒是提前告诉我啊。”
她忙着整理身上的血迹暂时没想太多,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正常很不正常,哪有正常人会莫名其妙变成这副尊容还吐出骇人的大量血液,分明是得了什么严重可怕的疾病。
众人惊疑不定地看着大口吐血的两人,离得近的人更是不自觉地退回了两步,阴沉着脸满是厌恶生怕被两人传染上什么恐怖的疾病,就在众人不知所措时有一个帅小伙大喊了一声说完就快步跑了出去。“我去通知郑经理,你们想想办法给他两止血”
“说得轻巧怎么止血啊,要不还是先送医院检查吧,”回过神来一个还算镇定的女同事提议。
一刹那,那个仍是恍恍惚惚的女同事再次狂吐出一大口血,瞬间铺满了她脚下的米黄色木板,浓稠的血液缓缓流淌向着四周蔓延。
这一下又将众人吓了一跳,大量鲜红的血液冲击着眼球带给人强烈的不适感,沉寂却鲜艳的画面真得很骇人,沈胜雪皱眉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不清楚同事患了什么疾病,自忖也帮不上什么忙便一直在暗暗观察。
一阵急促又杂乱的脚步声响起,领头的是身着衬衣西裤的郑经理郑飞,他三十多岁梳了个一丝不苟精神十足的大背头,黑边眼镜下闪烁着精明犀利的眼神,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成熟沉稳。
郑飞快步走了过来,看见这糟糕的现场大吃了一惊,看这情况是众人拿不定主意指望他做主拿个主意,他走到血脸模糊神情恍惚的女人面前朗声询问,但是并没有得到回应又看向另一个惨兮兮吐着血的男人,只看了一眼就无比了解了事情的严重性,便立即让和两人关系好的几个人送两人去医院检查,耽误不得。
随着几个人合力架着两人离开,办公室里的气氛陷入一阵沉默中,随即郑飞开始指挥不少同事忙活起来,他带头亲力亲为,男的提桶打水女的清扫血迹,沈胜雪因为挨得很近也被安排去打水。
众人来回折腾忙碌了一个多小时才将办公室里的血迹清理干净,重新返回座位上的沈胜雪被笑意盎然的静静打趣,她一边说一边递上早已准备好的水杯。“辛苦了,胜雪哥喝点水吧”
“小菜一碟,”看着妙妙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沈胜雪微动薄唇轻笑一声,心里关注起两个同事的状况。“算算时间他们应该已经到了医院,不知道究竟怎么样了。”
“我没听见有人说起医院那边的情况呢,大概还没到吧,”静静目光掠过四周浅浅微笑。
沈胜雪见状便暂时不再关注这件事,忽然他的手机响起一阵悦耳的铃声,来电显示的是芷沅。
“胜雪我这边已经在酒店布置好了,你什么时候过来陪我啊,”他接通了电话耳边顿时萦绕着甜美可人的声音,细眉轻挑竟然破天荒地从电话里听到一丝撒娇的意味。
“嗯还是在苏杭大酒店,对了,你和静静姐说下让她也过来吧就说是我邀请的,算了我还是自己和她说吧,还有胜雪,小美她今天来公司了吗,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我信息啦,让她来陪我过生日也没个回应。”
与此同时,沉默的环境下显得突兀的铃声引起了郑飞的注意,郑飞朝他这边默默看了一眼后便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快了,我下了班就和妙妙一起过去,小美她,还是没有来,”原本心里甜蜜蜜的沈胜雪说起小美时,他旋即深深蹙起细眉,到底怎么回事,一霎那他想到离奇诡异消失的王成。
“安啦,我给小美发了信息,也许她看到后晚上就会嗖得一下出现的,然后准备给我个惊喜呢”感受到他语气的细微变化,芷沅倒是用更加甜美可爱的声音安慰起他。“哎胜雪要不你现在就过来吧,反正现在也快下班了早点过来也没关系的啦对不对嘛。”
“当然不行,既然都快到点了也不差这点时间,你想让我第二天和新同事共事就又请假翘班啊要是被当场逮到就糗了,乖你再耐心等待会儿很快就到了。”愣了一下,对于芷沅的撒娇他不禁微笑起来,压低声音的同时心中却在暗叹了一声但愿如此。
真是个天真任性的大小姐啊,居然还在不停地怂恿鼓动他翘班,可是他真的不想再请假了,幸亏芷沅没有亲眼看见王成是怎么诡异消失的,不然不知道她还能有这样乐观地想法吗。
“不蛮不蛮你过来蛮好不好,没事的我哥哥也提前过来了,大不了我让他装作没看到,你快过来帮我拿东西,有很多衣服还没送到酒店还有妙妙的衣服你也来拿回去,我一个人可拿不动需要一个跟班,难道你就忍心让我一个人可怜兮兮地拎着包”芷沅见对他不管用,眼珠骨碌碌一转又找出各种理由撺掇,笑容狡黠继续撒着娇。
“那你可以让孙经理帮你拿嘛,”无论是撒娇还是扮可怜他都只是微笑不为所动,可谓是铁石心肠冷血无情哦,然而他的话刚说完立刻就遭到了芷沅的强烈反对。“不行他绝对不行,总之你早点过来陪我不行嘛,”
“来陪我嘛好不好,好不好嘛”
“好吧服了你了我马上过去,不过怎么突然间非要让我现在就过去,之前不是说好了晚上去”
他无奈本不想同意芷沅的要求,但实在经不住她胡搅蛮缠耍无赖似的撒娇,同时也觉得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是有点儿不重视她了,另外也是因为怕惹得她生气。
细眉蹙起只是他感到有点奇怪,芷沅温柔识体明事理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不应该会这样缠着他非要他答应下来才罢休的。
“啊晚上是,那个没事没事,哎呀你想那么多干嘛,哎呀那你赶快过来哦,我在酒店等着你”听见他松了口答应下来芷沅顿时喜笑颜开,高兴得乐不可支,只是面对他的问题却也是破天荒得吞吞吐吐起来,仿佛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芷沅说完便急匆匆地挂了电话,似乎是生怕他继续询问缘由,一旁竖起耳朵静静倾听等待他通话结束的静静笑吟吟地适时说。“胜雪哥,是芷沅打来的吧,”
“嗯,静静,芷沅今天过生日她邀请你去玩”他话音未落,芷沅那边的电话已经给静静打了过来,他便没有再说而是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要不要一起去,”见静静已经挂了电话,他细眉轻挑笑了笑,静静轻轻摇了摇头坏笑。“我就晚上再去吧,就不打扰你们两卿卿我我了”
“行吧,你留下也好,”他无语地撇撇嘴白了一眼静静,旋即又瞥了眼妙妙,暗想就算是你想的那样那也不多你一个,话说到一半他忽然悄悄凑到静静身前,俊美异常的脸庞上明显变得有些不好意思。“那个静静,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我在上厕所,我就不打请假条了。”
静静愣了一下随即微笑答应了,沈胜雪真的不想在新同事前太显眼,幸亏公司对监督管理方面很松懈不需要员工考勤打卡,才能让他这样溜走,这也让他有一种偷偷摸摸干坏事的羞 耻感,要是被逮到感觉会更加糟糕,不过他今天下午还算比较幸运,居然没有碰见钱耀来找茬,索性干脆直接带着妙妙离开,能够保持这份幸运,这样看不见钱耀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