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琊就这么水灵灵的消失了!
陈佳琪惊为天人:
“卧槽!人呢?没了?”
慕容斌也惊住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兰月也呆呆地看着林清琊消失的位置,莫名有种空落落的感觉,像是,少了些什么?
一种莫名的怅然若失感在他们几人间弥漫。
三人的呆滞被一个突然从外面闯进来的人打破:
“喂!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叫慕容斌的?老杨的徒弟?”
听到动静,慕容斌回头,看见一个年轻但有些痞气的青年,喘着粗气在问。
慕容斌微微一愣,“是我,您是?”
“噢,就你啊!你在就行,我是除灵宫的宫主,那个帮你们解决镜母的人还是不是困在镜子里呢?”
“……额,他刚出来了。”
青年瞪大眼睛,顿时感叹一声:“嚯!牛逼,这都能出来?我还怕他困死在里面,紧赶慢赶了一路……正好,我想见见他,他人呢?”
“他,大概,也许,可能……走了?”
慕容斌回答的有些不确定。
青年歪歪头,“啥叫大概?”
慕容斌硬着头皮,对这个看起来好像很不好惹的青年回道:“就,刚刚,他从镜子里出来,然后,就这么在我们眼前消失了。”
“……”
青年沉默了好一会,随即一脸吃了翔的表情:
“特么的!老子花了两千块打车,结果人跑了?这像话吗!这合理吗!!”
毫无仪态可言。
看着气急败坏的青年,慕容斌默默后退一步。
骂骂咧咧的过了好一会儿,青年突然看向兰月,脸上露出了一抹温和的笑脸:“哟!这不是兰月吗?你还记得叔叔吗?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你爹我也抱过,还有你奶……”
兰月一脸懵的看着这个自来熟的热情青年,拘谨的点头问好。
他这么年轻的人管自己叫‘叔叔’?
她还没来得及问一句‘您是哪位’,青年就语速飞快的道:
“哎,那个镜子当初还是我交给你奶的……哎对了,镜子呢?”
“……”
众人一阵沉默。
青年有种不好的预感:“不是,你们别告诉我没看见那镜子啊!小兰月,就你奶留给你的,让你随身带的那个啊!”
“……那个,被那位暮先生拿走了……就,就刚刚……”
“……”
青年觉得自己蛋很疼。
不就因为车坏了,剩下十公里路自己跑来的,晚到了一分钟……怎么感觉好像失去了所有?
一口气梗在心中不上不下。
半晌,他摆了摆手,“算了算了,这小辈能干,我就当送他了,早晚逮着他……哎,你!对,就你这个姓慕容的小子,过来。”
青年朝慕容斌挥了挥手。
慕容斌不解其意,但想着对方认识自己师傅,恐怕还知道这次镜鬼肆虐的内幕,应当没有恶意,便走近两步。
但谁都没想到,慕容斌一靠近,青年就动作迅疾如电、一个手刀就将慕容斌打晕。
看着慕容斌软绵绵的倒在对方身上,陈佳琪差点又把枪举起来,紧接着就听到青年的嘀咕声:
“奇怪,这孩子身上怎么有水鬼精神干扰的痕迹?那俩孩子就没有……怪哉!”
“算了,先给他清掉,以后再问……”
嘀咕着,他抬起头,看了看站着的另外两个,咧嘴一笑:“你们也跟我回京城吧,有事儿。还有,佳琪是吧?别动不动拔枪,不然我回去让你师傅抽你。”
陈佳琪:“……?”汝言,人否?
兰月:“……”她能不能回去睡觉?好困啊!
……
……
宇宙茫茫,大多数诞生生灵的星球哪怕其中生灵的灵智再高,毕生所能探索之处,对整个寰宇来说,也不过只是一隅罢了……
更何况,无人能知这四方上下、古往今来的宇宙究竟是何形态。
而就在某个宇宙的角落,一个孤独地绕着正直壮年的恒星的星球上:
虞国,江都省苍城市,省第三医院、住院部B楼20层,左侧走廊尽头的一间病房内。
双人间的病房,只安排了一位病患。
此时,天已大亮,强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靠窗的病床上。
病床上的人背对着大门,头发披散着,部分发丝散落在床边垂下……
'扣扣扣'~
房门被轻叩三声,随即来人打开门走了进来。
听到动静,床上的病人动了动,但是并没有翻身过来。
倒是进来那男人西装革履,英俊的脸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颇有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就是本应该一丝不苟的头发竟十分凌乱。
他看见床上的动了一下,赶紧走过去扶住对方的后背:
“是不是这么躺不舒服?我帮你躺平过来吧。”
“……”
男人的语气异常温和,就连动作也极尽轻柔,生怕让对方有一丝一毫的不舒服。
但是,床上的女病人神情毫无波澜,只用那充满冷漠疏离眼神的瞥了男人一眼。
女病人身体躺正后,便露出了塌陷的右侧肩胸,以及那带着氧气面罩的正脸。
就是面罩可能因为被护工翻身后没调整好,现在有些歪,男人见了便轻柔地帮她调整好。
“差不多到饭点了,我等会去打个饭上来,再帮你坐起来,可好?”
男人一边帮对方捋清额前的头发,一边柔声问道。
但女人并不回答,也不做任何回应,就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眼里似有问询之色。
男人被一直盯着也无奈,跟她对视了整整数分钟,才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
“我找过鬣狗问了,他的任务遭遇了叛徒泄露情报,当场被打成重伤……虽然最后跑掉了,但以当时的情况,估计跑不了多远。”
他话语一顿,似在斟酌用词,“鬣狗也很难过,他说他会把林兄存下来的钱尽快提现,方便把你的医药费垫上。
但是林兄他可能真的,就算没被抓住,他很可能也已经不在了……”
“我哥他不会死。”
床上的女人发出沙哑的声音,像是声带受损导致的。
男人面色复杂,“珊珊……可是,鬣狗说的也确实是——”
“他不会死。”女人表情倔强,眼里满是偏执,“我听见了。”
“……听见了?什么?”
“我听见我哥在叫我,他不会死的。”
女人偏过头,不去看他,沙哑道,“玉邵龙,你应该有你的事要忙,把我的护工叫回来,就不麻烦你了,谢谢。”
“……我今天也没事啊,而且鬣狗今天也要来,我好歹能在这里接应一下,毕竟他的身份也不是那么能见光。”男人有点无奈,但还是帮对方掖好被角,然后把呼叫铃塞到她手里,“我去打饭,有什么事及时叫护士,我已经交代过她们了。”
女人不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只当没听见。
男人笑了笑,轻手轻脚的走出病房,顺手将房门带上。
门口的电子门牌也在门合上后自动改成了'请勿打扰'的标志。
在边上的电子屏幕上记录着病人的基本信息:
林清珊,女,二十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