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注的超级大妖陆迩。他自己还不知道已经在天庭被挂上号了,还被称为超级大妖呢。
兜率宫,罗刹女和青牛精都下凡去了。原本清静的兜率宫就显得更清静了。连个大声说话的都没了。除了偶尔前来论法的无始天尊和灵宝天尊,以及少数来求丹药的神仙,这兜率宫简直是门可罗雀。
道人童子们习惯了在他面前保持安静谨慎,他也懒得多说几句,看顺眼了就指点几句,不顺眼也不呵斥,任由他们瞎折腾。反正这些烧火道士和童子都是轮换的,不是他的徒子徒孙,甚至连他的仆人都算不上。天庭安排这些人来做事服侍他,他教这些人一些修炼和炼丹的知识,仅此而已。
隔一段时间讲一次法,炼一些丹,剩下是时间就是打坐冥想,这就是太上老君的日常生活。
当一个硕大的牛头挤开丹房的房门的时候,太上老君睁开了双眼。
“你要是敢动我刚炼好的那一炉丹,我就把金刚琢穿你鼻孔里去。”
“嘿嘿,您老人家没睡着啊?”被揭穿了心思,青牛也不尴尬,把头伸了过去,反正他俩这么多年都是这样的。“又炼九转金丹了?这次给谁炼的?”他一回来就闻到味儿了,是成品九转金丹的味。
青牛在兜率宫基本上都是以原形活动的,就是体型大了些,也亏着兜率宫的各殿和门都比较大,不然天天得修。
“玉帝。这不是马上又快要到蟠桃会了嘛,先炼些丹到时候给玉帝当礼物。免得到跟前慌手忙脚的,这些丹你可不要乱动。”
“知晓了。”青牛大咧咧地答应了,在老君旁边找了个地方趴了下来。
“让你下界跟着小罗刹,谁知道你俩这么久一个都不传个消息回来。在下界过得如何?”
青牛精:“自从那日下界……”
青牛精把这二十年罗刹女去的地方、接触的人物,做的事情大概讲了一下。他清楚老君更想了解的是罗刹女相关的事,他青牛精只是个保镖,他的事提不提都不重要。
青牛讲,老君听,也不打断他。一直到青牛讲到他回天上来,罗刹女跟着六耳去了金兜山。
“你把那六耳的情况细些说说。”老君对青牛说。
“这位自称六耳真君真名陆迩的修士,真身是什么我是看不出来。但是他的修为极为迅速,二十年前初见他时不过与我那白牛侄子的水平差不多,就凭借细心的计算杀了一只鲲鹏;这才二十年,已经成长到比老牛我还要厉害了。虽然没有动手,但我有直觉,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他对手了……”
修道之人的直觉往往都是很准的。
青牛本来就是想对老君说发现了一个修行进展超快的六耳,见老君也是对这六耳很有兴趣的样子,便将他从第一次见到陆迩,中间听到的别人对陆迩的评价,一直到前些天再见陆迩时的详细情况统统都跟老君说了。
“这位六耳真君确实是很能耐啊,你可能看出他修炼的路数来?”老君问。
“不能,他修炼的东西太杂了,似乎道家佛家的修炼之道都有接触,你也知道,最根本的修仙功法是看不出来的。而他其他的神通也好,功法也好,技能也罢,甚至兵器拳脚功夫,就没有一样是哪家门派特别擅长的。完全摸不出头绪。”
“哦?这倒是跟孙悟空很像,而且他俩出现的时间也很接近。不过,他肯定和孙悟空不是同一个师父,难道是那几位中的谁?”
太上老君当然对孙悟空的一切都很清楚,他也敢肯定这六耳不是如来自己私下里培养出来的,一个是因为没必要,第二,如青牛所说,孙悟空现在的本领比这个六耳要差上许多呢。
“看那陆迩的表现,倒真像是没有师父的,而且他有些能力我连听都没听过,这三界也不知道谁能教出来这样的徒弟。不会是从三界之外来的吧?要不您算上一卦?”青牛精开玩笑说。却不知道他猜中了真相。
老君也没说什么,真的开始掐指算了起来,但是没有多大会儿就放弃了。
“此人命运甚为奇特,天机蒙蔽,无法卦算。”
“连你都算不出来,难道他还真是从三界之外来的?那算什么?域外天魔?”青牛精说。
“呵呵,哪有什么域外天魔?不过,三界向来有规律循环,从初生至巅峰,然后衰退消亡,小至一物一生灵,大至某个族群乃至整个三界都难逃这个规律。你也知当年龙凤麒麟何等昌盛,最终不也是几乎消亡殆尽。如今天庭自从建立也无数年了,虽然表面上看似平静祥和,其实也是在走下坡路,而像六耳这等无法卦算的人,做事不讲定势,恰恰可以给现在的三界带来一些新的东西,也许能改变天庭下滑的趋势。”
“就凭他?”青牛不解地问。
“当然不止。那孙悟空是老夫当年在花果山偶发灵感创造出来的一个石猴,这点你估计也能猜出来。其实老夫后来想法让他去学艺,上天做官,也是抱着能给这天庭带来一些新的不同的东西。玉帝接纳了他,可能也是有些察觉,抱了同样的心思。天庭承平日久,所有东西都成了定势,需得一个强的外力来打破一些旧的东西,不然时日一久,也是难免消亡。那孙悟空一个人恐怕做不了什么,没想到现在居然出了个不知来路的六耳。从天机来看,这六耳要比猴子能做的更多。”
“那到底会变好还是变坏?”青牛觉得脑子不够用了。他一直都懒得想东西。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没有改变的话,天庭只会一步步向下变差。玉帝也知道。有了改变,就有变好的可能。”
“那这陆迩不是成了三界很重要的一个人物了?”
“现在还不是重要,只是说在他身上看到了可能。你不会不知道,天庭已经把他列为关注对象了吧?”老君瞟了一眼青牛。
青牛:“???”他还真的不知道!
“那六耳与西牛贺洲西梁国的消失有关,还弄死了西梁国附近的一个蝎子精。那间的土地把这事报了上来,然后就在查阅卷宗的时候发现可能十几年前压龙山塌陷一事有关。所以,天庭要求各处土地对六耳的行为要注意观察。当然也仅仅是观察。”
“怎么又扯到什么西梁国上面了,还有什么蝎子精,蝎子精有什么特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