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自欺欺人了，你连“人”都不是，这是现实。”
唯独这一点怀祈无法反驳，他和bug一样都是数据的集合体，无论他如何认真的去模仿人类的社会行为，都无法真正做到理解人类的情绪情感。
路任佳被陆昇禁锢在半空中无法动弹，伤口正在滴答滴答的流血，她的四肢仿佛失去了知觉，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她努力的想要自己保持清醒，她害怕自己闭上双眼，就再也见不到怀祈了。路任佳知道，陆昇不敢轻易杀死自己，因为刚刚那些复杂的记忆涌进她的大脑时，她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真相。陆昇之所以用伤害路任佳的方式威胁怀祈，就是为了强迫他让出系统的位置，而路任佳无法摆脱小说剧情的束缚也全部拜他所赐。
怀祈不敢有任何的轻举妄动，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路任佳的身上，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怀祈心如刀割，可陆昇的心情却非常愉悦，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不如我们来做一笔交易，”
又是一个轻盈的响指，路任佳直接落入了陆昇的怀中，他依恋地蹭了蹭她的脸颊，表情看起来是那样的温柔，可是一只手却已经掐上了她纤细的脖颈，路任佳艰难的抬起手想要推开他，却越发感到窒息。
“好，我答应你。”
“我还没说交易的内容是什么呢。”
“你这么说，不就是希望我答应你吗？”
怀祈现在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如果不是害怕伤害到佳佳，他随时都能摧毁这个该死的bug。
“你不是想要永远和她在一起吗？”
“不如我来做系统，成全你们。”
“没问题。”
完全没有任何的犹豫，甚至于陆昇的话音未落，怀祈像是早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如此干脆果断的回答，倒是让陆昇有些怀疑。
“你答应的倒是挺快。”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
“毕竟你也说不出什么有新意的内容。”
怀祈忽然笑了，如释重负一般。
“反正系统谁来做都一样。”
路任佳震惊的看着怀祈，她不理解为什么他要这么做，陆昇还在判断怀祈说的话是否真实，路任佳却在拼命的摇头，她红肿的双眼还再不断的落泪，豆大的泪珠一颗一颗都砸在了怀祈的心上。
“不……怀祈……不可以……”
怀祈轻笑着用眼神安慰自己心爱的女孩，他看向路任佳的目光温柔而又坚定，深深的爱意中却又弥漫着难以言喻的悲伤与遗憾。
“你要是考虑好了，我们就可以开始交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