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丞相冷哼一声,他身为筑基期的修为,此刻也不再隐藏实力,猛地抬手,手中长刀一挥,一道凌厉的剑刀瞬间斩出,
刹那间,人群中便有一片百姓倒下,鲜血染红了宫门前的地面。
钱丞相的声音冰冷得如同寒冬腊月的霜雪:“皇上有令,若尔等再敢扰乱宫闱,格杀勿论!”
王军师看着眼前那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已然没了气息的二十多名百姓,心中已然明白钱丞相此举的深意。
他面无表情,眼神里透着一股冷漠,就那样静静地站在一旁,和钱丞相一起,丝毫没能在他们心中激起一丝波澜。
百姓们顿时吓得肝胆俱裂,“杀人啦,杀人啦!”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他们丢盔弃甲,四处乱窜,只想赶快逃离这可怕的皇宫。
一时间,宫门前乱作一团,哭喊声、求救声交织在一起,而钱丞相和王军师则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百姓们如鸟兽般散去。
祥符宫大殿内,刘宫主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京城上空,目光紧锁坤宁宫。
只见那坤宁宫方向,一天前十五彩祥云缭绕,仙乐飘飘,上官冰降生于此。这般奇异天象,让刘宫主不禁心生揣测:此子难道是仙人转生?
这异象不仅让刘宫主心起波澜,还使得这一方天地的原因力发生动荡,他竟借此突破了合体之境,凭空增添了十几万年的寿元。
虽说刘宫主对上官冰心怀感激,可内心深处,对其身份的好奇愈发浓烈。在这好奇心的驱使下,他下意识地放出神识,朝着上官冰探去。
此时,坤宁宫的床榻之上,上官瑾面色略显苍白,尽显疲惫之态,但那望向女儿上官冰的眼神中却满是慈爱与温柔。
她的手轻轻抚摸着睡觉的女儿娇嫩的小脸,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眼中的爱意似要溢出来一般。
一旁的乳母静静地站着,脸上也洋溢着开心的笑容,看着这母女温情的一幕,心中满是欢喜让他也想到了自己的儿子。
而上官冰正在潜心修炼《炼神诀》,心中暗自吐槽:“在这胎中修炼一年,灵识范围也才增加五米,
若不是吞噬了祥符宫副宫主的灵识得以突破,现在恐怕连方圆五米都达不到。
如今好不容易达到先天体质,而体内的青光还在,就是不知道武者能否突破天罡。而他灵识是否能超越千里?突破神识。
正思量间,一股强大的神识如潮水般涌来,上官冰不惊反喜:“正愁无法突破,这送上门来的神识,岂不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当下毫不犹豫地开始吞噬。
随着吞噬,上官冰的灵识范围迅速扩张,从 五米、七米、九米……一路攀升,上官冰心中满是欣喜。
然而,就在灵识即将突破到一个新高度时,那股神识却突然消失,上官冰顿感失落:“好不容易有这等机会,如今才达到方圆百米,究竟是何人,竟有这合体期的神识?”
此时,虚空之上的刘宫主惊得张大了嘴巴,满脸的难以置信。
刚刚那匆匆的一眼神识扫过,竟瞬间被吞噬得干干净净,这让他心中疑云密布:
此女难道并非仙转世,而是魔修转世不成?可若真是魔修,那先前的祥云和仙乐又该作何解释呢?
而在下方,百姓们口中纷纷传言,刚刚的雷鸣电闪,不过是有人在经历六九渡劫而已。
刘宫主却无暇顾及这些传言,他满心都在盘算着上官冰的事。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清晰地感应到了上官冰的先天道体,
这可是万年难遇的绝佳体质啊,拥有此体质者,不出千年必定能达到渡劫期。不超万年绝对能飞升仙界。
还有个最要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修仙传承。如果他觉醒前世记忆。要是仙人好一点,要是魔修,那整个中符大陆肯定遭殃。
刘宫主深知,如此良才美玉,若能收入祥符宫门下,悉心培养,日后必成大器,定能为祥符宫带来无尽的荣耀与辉煌。
他的心中已然下定决心,一定要将上官冰收为徒弟,牢牢地把控在自己手中,让其为祥符宫所用。就算他觉醒记忆对祥符宫有利而无害。
如果是魔修性格暴躁,自己可以提前结束他的生命。正好需要修炼一个分身,先天道体最合适不过。
想到此处,刘宫主深深地看了一眼坤宁宫的方向,随后便转身返回祥符宫。
一路上,他的脑海中不断地思索着各种计划,该如何让他心甘情愿地拜自己为师,一个完整的计划已在他心中悄然成形。
坤宁宫中,尚在襁褓的上官冰满心期待着那股神识再度袭来。他在心中默默想着,这送上门的“灵识大餐”,若能再多来几次,自己的实力定能突飞猛进。
然而,他等了许久许久,那股神识却始终未曾再现。
上官冰撇了撇嘴,心中暗自腹诽:“这家伙,真是个胆小鬼!不过,能将灵识扩张到百米,也算小有收获。”
这般想着,上官冰闭上眼睛,继续沉浸在修炼之中。上官冰很想去功德界,可他如今这副婴儿躯体,被限制在这尘世之中,根本无法脱身离去。
自己倘若此刻突然消失,母亲必定会心急如焚吧。想进去功德界修炼又让人难以割舍。现在只想早点离开皇宫。
文渊阁内,赵皇帝正专注于批阅奏折,龙案上的烛光摇曳闪烁,映照着他略显疲惫却依旧威严的面容。
太监总管在旁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大气都不敢出,手中的拂尘轻垂,目光却时不时偷偷地瞥向皇帝。
他心中满是疑惑,暗自思索:皇上已然是先天修为,照理说身体强健远超常人,怎会突然吐血?
而自己虽只是后天圆满的修为,却也懂得一些医理,如今却瞧不出皇帝这般状况的缘由,实在是蹊跷。
他心中清楚,自己距离突破先天之境仅有一步之遥,可在这等疑难面前,却也毫无头绪。
赵皇帝正在神情专注地批改奏章,四周一片静谧,唯有笔尖在奏章上摩挲的沙沙声。
“报——丞相前来”一名侍卫匆匆入内,打破了平静。皇帝手中的笔微微一颤,停下动作,抬眸看向外。
钱丞相稳步走来,衣袂轻拂,神色恭谨。身后的王军师亦步亦趋,目光沉静。
“皇上,”钱丞相躬身行礼,声音沉稳,“城外百姓已依旨驱赶走了。”
他嘴上如此说着,眼神却微微一凛,灵识敏锐地察觉到皇帝的气息紊乱,原本的先天之境竟随时降至后天,心下不禁暗自思索。
皇帝轻轻放下手中的兼毫笔,缓缓开口:“百姓此举,是为赵国社稷忧心。虽有不妥之处,但需妥善安置,务必小心安抚,莫要寒了民心。”轻轻叹了口气,神色间透着几分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