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22(232)
敏捷：19(228)
活力：17(221)
耐力：17(220)
奥术：17(224)
精神：4(51)
只有两个数值发生了变化，而且变化非常小，几乎难以察觉。代表他最大精神值的数字下降了1，而他当前的敏捷值上升了1。就这么点变化，但这足以让他最终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我是对的。就好像我的精神力，或者也许是我的灵魂本身，受伤了。而且它正在拖累我所有的其他属性。
在括号里的属性中，只有精神属性下降了。而在括号前面的属性中，只有敏捷和力量上升了。这让他重新计算了一遍，但这是找到答案的关键。
在37级时，他的精神属性值本该是54，但括号里显示的不是这个数字。最初显示的是52，现在是51。将现有的4与括号里的52 - 51作比，得出的比例和他其他属性降低的比例相同。
基本上，他现有的精神属性值大约是括号里所显示数值的7 - 8%，这个比例同样适用于他的其他属性。
所以当精神属性值下降时，当前属性与“应达”属性的比例就上升了，而且上升幅度很小，小到只让他的力量和敏捷属性随之提升了一点，但还不足以提升其他任何属性。
换句话说，虽然他的五项基本属性会慢慢恢复到原来的水平，但他的精神（属性）已经遭到了不可逆转的损害。
该死。好吧，也不是说我不能用潜能点把它重新提升起来。我只需要确保不再遇到任何直接攻击它精神属性的东西就行了。
而且在我积攒足够多潜能点以免不小心害死自己之前，我不应该再尝试进入那种状态了。
他推断，他精神属性所受的大部分伤害可能来自那只猿猴，但他感觉有一小部分是因为他一直处于那种超凡状态造成的。
他这么推断的原因是，那道银光猿猴死亡时让他升了两级。这两级会让他的精神属性额外增加4点，也就是他现在精神属性的数值。
正常他本不可能获得这两级的，因为如果在最后的冲突中他的精神属性值真的被削减为零，他的灵魂就会和那只猩猩的灵魂一起泯灭了。
最合理的解释是，处于那种状态会消耗精神属性。在与猩猩的冲突之后，他可能还剩下1或2点精神属性值，在帮助伊芙之前升级后提升到了5或6点，然后在帮助伊芙的过程中又消耗掉了剩下的1或2点，所以就只剩下4点了。
如果当时我没有昏过去，我甚至都不会知道精神属性在下降这件事，而且可能会莫名其妙地死掉。
德文终于结束了沉思，他转向伊芙问道：“那个终端是怎么回事？”
“嗯？哦，当你通关一个副本时就会出现（终端）。你不知道吗？”
“我完全通关的另外两个副本都是灵魂副本。”
“啊。”
德文等着她再说点什么，但她没有。她只是凝视着篝火，仿佛在沉思。
“出什么事了吗？”
“我刚刚一直在思考。”
“在想塔尔奥·基尔吗？”他知道自从他们意外相遇之后，那个刽子手就一直在她的脑海里。
她点了点头，“还有其他所有事情。两个阵营之间的纷争，几天后保护期结束时会发生什么，所有这些。话说，这些废墟遍布整座山，对吧？”
德文谨慎地看着她。他不喜欢话题的走向，但他知道在这件事上撒谎没什么意义。
答案显而易见，任何人都能看出来，“是的，就像我之前说的，山的表面覆盖着一整座层叠式的城市。我不知道它有多深，但如果你到山的另一边，就能看到它完全暴露在外面。”
“我明白了。你想找个深山里的地方躲起来，直到一切都结束，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对吧？”
“……但你不能把所有人都带上。哪怕是20多个人，被追踪的风险也会变得极高。”
“是的。但如果只是一两个人的话，或许就没什么关系了，对吧？”
德文的眼神变得冷峻起来，“你打算逃跑？抛弃两个营地，然后一走了之？我还以为你会更有原则呢。”
“我原本也这么以为。但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像你，我不擅长理解两个阵营之间的关系，我不懂策略，也不像特雷或尼克斯那样有领导才能。不管我升多少级，我都想不出一个能独自解决所有事情的办法。所以，与其让我无法控制的一切从指缝间溜走，我专注于保护我真正在乎的东西不是更好吗？”
“你觉得菲尔会同意你们俩对一切放任不管，任其自行发展吗？”
“他怎么想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活着看到这个教程的结束。或者说，你其实已经有想法了？话说回来，我还没听说你和特雷打算做什么呢。你不仅要对付监管者，现在营地那边又一团糟需要去处理。”
“特雷可以操心营地的事。对于监管者，我打算在平原镇召集一些等级较高的人组成一个小队，对落单监管者的暗杀执行行动。
这应该能在保护期结束时大大减少，我们需要对付的监管者数量。这已经花了些时间了，因为我在努力挑选足够可靠的人，确保他们不会把监管者的真正目的透露给其他人。”
德文笑了笑，“我都懒得问你，因为你不擅长团队协作，所以我觉得你不合适。”
当然，他说的都是假话。他已经预料到会被问到他和特雷打算做什么，于是决定编造这个暗杀小队的故事。
这样一个小队永远不会组建起来，因为他知道监管者会针对这个策略做出调整，而且极有可能设下埋伏来消灭这个小队。
伊芙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早该想到你会撒谎的。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费神去问。”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很不会撒谎，还能有什么别的意思？”
这就是为什么伊芙对德文来说是个很难应付的人。她不仅倔强又单纯，而且洞察力极强。
回想起来，伊芙甚至在之前就已经察觉到德文的本性了。自从德文第一周的经历让他发生了一些他自己都不理解的变化之后，从德文回来的那一刻起，伊芙就对他充满了鄙夷。
不过，德文确实不擅长撒谎。在这一切发生之前，德文算是个模范学生和棋手。这样的人不太需要大量练习撒谎技巧。
“所以你要逃跑了。”德文呢说道。
“是的，我要逃跑了。”
“我明白了。那就祝你好运了。”
伊芙没再逗留多久，她触碰了一下终端就消失了，留下德文独自思考。
我是不是应该试着让她参与真正的计划呢？以她现在的心态，可能不会引起我一直担心的本能反应。
不，让她参与进来可能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我可以做些什么呢？我又应该做些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