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冲天,喊杀声震耳欲聋。
朱启源残余的党羽困兽般在包围圈中做着最后的挣扎。
慕卿绸一袭戎装,身姿矫健,手中长剑翻飞,宛若游龙,剑锋所至,皆是哀嚎。
鲜血染红了她的战袍,更添几分肃杀之气。
慕之炎则如同一尊天神,长枪挥舞,招招致命,所向披靡。
他与慕卿绸配合默契,两人如同两道闪电,在敌阵中穿梭,收割着一条条性命。
“东侧敌军已溃不成军!”苏青莲骑着快马,飞奔而来,清脆的声音在喧嚣的战场上格外清晰,“西侧也已合围!” 她手中令旗挥舞,准确无误地传达着各方战况,为这场围剿战注入了强大的动力。
慕卿绸听到汇报,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传令下去,一个不留!”她声音冷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慕之炎一个漂亮的回旋,长枪挑飞最后一个敌军,走到慕卿绸身边,眼中带着一丝赞赏:“卿绸,你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慕卿绸收回长剑,剑尖直指被火光映照得通红的夜空,“朱启源一日不除,我便一日不得安宁。” 她话音刚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黑影在火光中一闪而过……
慕卿绸和慕之炎同时转头,目光如炬。
“不好!”慕之炎低沉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
朱启源看着自己节节败退的党羽,心中的恐惧如野草般疯长。
他知道,大势已去,若是再不逃,恐怕就真的要葬身于此了!
他咬紧牙关,趁着混乱,偷偷摸摸地往后方撤退,妄图从包围圈的薄弱之处突围。
然而,他刚跑出几步,便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
“想走?怕是没那么容易!”慕之炎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的审判,带着彻骨的寒意。
朱启源抬头一看,只见慕之炎带着一队精兵,早就在他逃跑的必经之路设下了天罗地网。
火把映照下,那些士兵的铠甲闪着冰冷的光,长枪如林,气势逼人。
他心头一凉,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所有的侥幸心理瞬间消失殆尽。
朱启源不甘心地怒吼一声,如同困兽般做着最后的挣扎。
他挥舞着手中早已钝化的长剑,朝着慕之炎的方向冲去,企图杀出一条血路。
然而,慕之炎又岂是泛泛之辈?
他冷笑一声,长枪一抖,如同毒蛇吐信般,精准地击中了朱启源的剑身,强大的力道震得他虎口发麻,长剑脱手而出,哐当一声,跌落在地上。
“就凭你,也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慕之炎眼神如刀,冷冷地看着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的朱启源,一步步向他逼近。
他身上散发出的威压,如同实质一般,让朱启源连反抗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朱启源瘫坐在地上,浑身颤抖,如同一只被拔了牙齿的老虎。
他看着慕之炎越来越近的身影,
就在慕之炎即将抓住朱启源的时候,慕卿绸缓缓走了过来,她看了一眼如同烂泥一般瘫坐在地上的朱启源,她停下了脚步,目光平静地注视着朱启源,然后转头对着慕之炎说了一句:“且慢。”
慕之炎微微一怔,看着慕卿绸脸上那平静如水的表情,略有疑惑。
慕卿绸缓缓走到朱启源面前,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曾经权倾朝野的男人,如今却像条丧家之犬般狼狈。
她冰冷的目光仿佛两把利剑,直刺朱启源的心脏。
“朱启源,”慕卿绸的声音清冷而平静,在这喧嚣的战场上却显得格外清晰,“你可知自己犯下了何等滔天罪行?”
朱启源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浑身一颤,他抬起头,看着慕卿绸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庞,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
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
慕卿绸并未给他喘息的机会,她继续说道:“你勾结外敌,祸乱朝纲,陷害忠良,残害无辜百姓,桩桩件件,罄竹难书!你为了自己的私欲,不惜将整个国家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你这样的人,简直是人神共愤!”慕卿绸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击在朱启源的心头,让他无法遁形。
朱启源终于缓过神来,他惊恐地看着慕卿绸,脸上带着一丝不甘和狡辩,“你……你胡说!我何时做过这些事情?你这是污蔑,你这是诬陷!”他试图推卸责任,他知道一旦承认,等待他的将是万劫不复。
他开始胡搅蛮缠,想要把自己从罪恶的深渊中拉出来。
“污蔑?诬陷?”慕卿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你当在场的所有人都是瞎子吗?你当那些被你残害的百姓的冤魂会放过你吗?”她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同惊雷一般,让朱启源的心脏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朱启源知道自己狡辩无力,他开始放软语气,试图求饶,“将军饶命啊,我……我都是被逼的,我都是被逼的啊!”他匍匐在地上,涕泗横流,完全没有了之前嚣张跋扈的样子。
慕卿绸看着他那副卑微的模样,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
她缓缓地举起手中的长剑,剑锋直指朱启源,眼神中带着无限的杀意。
“你做的恶事,没有人会原谅你。”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慕卿绸要手刃朱启源时,慕之炎突然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卿绸,就这么结束了吗?”
慕卿绸收回了长剑,没有回答慕之炎的问题,她转身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青莲,眼神示意,青莲微微颔首,从怀中掏出了一卷布帛,在风中轻轻展开。
苏青莲手中的布帛展开,在火光的映照下,上面的字迹清晰可见。
那是朱启源与敌国往来的密信,每一笔每一划都记录着他不可饶恕的罪行。
信件上还盖着朱启源私印,铁证如山,不容抵赖。
“这……这不可能,这是伪造的,这是陷害!”朱启源看到信件,脸色瞬间惨白,他疯狂地嘶吼着,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野猫。
然而,他的辩解在铁证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会熄灭。
慕卿绸冷眼看着朱启源的垂死挣扎,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朱启源,你机关算尽,却终究逃不过天网恢恢。”她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刀锋,刺破了朱启源最后的侥幸。
慕之炎缓缓走到朱启源面前,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曾经权倾朝野的男人,他冷冷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带着无上的威严,在战场上空回荡:“朱启源,你勾结外敌,谋害忠良,残害百姓,罪恶滔天,罄竹难书!来人,将他拿下,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随着慕之炎一声令下,几名士兵如狼似虎般冲上前,将朱启源五花大绑。
朱启源如同死狗一般被拖走,他绝望地呼喊着,然而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震天的喊杀声中。
曾经权倾朝野的奸臣,如今却像一条丧家之犬,狼狈不堪。
慕卿绸看着被押下去的朱启源,久久无语,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而慕之炎正欲开口,却看到慕卿绸抬头,目光直直看向他,意味深长。
朱启源的身影消失在火光之中,慕卿绸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她缓缓地闭上眼睛,感受着夜风的轻拂,心中五味杂陈。
此番大仇得报,她肩上的重担似乎也轻了许多。
可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一丝挥之不去的不安,像一根细细的针,隐隐作痛。
她猛地睁开双眼,目光如炬,望向朱启源消失的方向,仿佛要看穿那重重夜幕,找到隐藏在背后的真相。
慕之炎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沉声问道:“卿绸,你在想什么?”
慕卿绸收回目光,转头看向慕之炎,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思熟虑,“朱启源虽然伏法,但他背后是否还有其他势力?此事,不得不防。”
慕之炎剑眉微蹙,沉吟片刻,道:“卿绸所言极是,朱启源在朝中经营多年,党羽众多,绝非等闲之辈。如今他虽已落网,但难保没有漏网之鱼,甚至……还有更大的势力隐藏在暗处。”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威严。
“正是如此。”慕卿绸点了点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凌厉,“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们必须尽快查清此事,将所有隐藏的威胁都清除干净,才能永绝后患。”
慕之炎握紧手中的长枪,眼神坚定,“我这就派人彻查此事,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慕卿绸微微颔首,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夜空中,点点繁星闪烁,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沉吟片刻,缓缓开口:“之炎,你可觉得……此事,似乎太过顺利了一些?”
慕之炎闻言,神色一凛,他转头看向慕卿绸,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卿绸,此话怎讲?”
慕卿绸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目光转向仍然燃烧的战场,火光映照在她清冷的脸上,更添几分神秘。
“朱启源的势力盘根错节,经营多年,绝非一朝一夕就能瓦解。今夜的胜利,虽然大快人心,却也……太过轻易了些。”
慕之炎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慕卿绸的话,让他心中也升起了一丝疑虑。
的确,今晚的战事,虽然激烈,但却进展得异常顺利,仿佛一切都按照他们的计划进行,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这,真的正常吗?
慕卿绸突然伸出手,握住了慕之炎的手腕,她的手有些冰凉,却异常坚定。
她目光灼灼地盯着慕之炎,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总觉得,这背后,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控着这一切……”
慕之炎看着慕卿绸那双深邃的眼睛,心中一震,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明白。
他刚想开口,却见慕卿绸突然松开了他的手,转身朝着战场的另一边走去,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在夜空中回荡:
“或许,这一切,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