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灯火通明,柔和的光线洒在每一个角落,仿佛给这个空间披上了一层暖黄的纱幔。
四个身影围坐在一起,上官琴、子龙、苏静秀还有李晴,气氛中透着一种微妙的温暖与凝重。
上官琴坐在子龙的身旁,借着房里的光线,她仔细的打量着,以后将成为她男人的子龙。
说实话,她还没有这么近距离的,静下心来好好的看看这张脸。
确实长的很英俊,尤其是那双眼睛很迷人,充满了男人的魅力,那双眼睛很清澈,毫无污浊之色。
他的举止,虽然有时会在男女之间表示的太简单,这说明他很纯真。每一个异性的人看见他,都很想接近,自己就是这样被他吸引。
不像有些男人两眼色咪咪,上来就动手动脚,让人生厌。
上官琴的目光在子龙的脸上游移,那眼中的深情仿佛要将他看透。
子龙察觉到了她那直勾勾的眼神,轻声问道:
“看什么呢?”
她没有回答,而是伸出了那白皙细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子龙的脸颊和那浓黑的眼眉,柔声说道:
“夫君,你相信缘分吗?”
没有等子龙回话,上官琴继续柔情的说道:
“我1岁多的时候被爹地抱到你母亲面前,那时你还在母亲的肚子里呢,仿佛就定下了咱俩的姻缘。”
上官琴的目光中透着一丝梦幻,沉浸在往昔的回忆中。
然而这美好的初遇之后,却是长达16年的分离。
“谁知分别竟是16年,从来不看打拳的我,那一天不知为何神差鬼使去了香湾大酒店地下拳场。
在那里我遇到了你,心里突然就升出一股莫名的感觉,当时赌金、没有人押你,我却毅然押你胜。”
说到这里,上官琴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像是回忆起那激动人心的场景。
“临走时,你的一句话;“我知道你们上官家。”
我的心猛地提了一下,停顿了脚步。
当我看到晴姐姐在你身旁,我才知道你有女人,只能含着泪,狠了狠心离去。
那一整晚,我的脑海里全是你的影子,我以为从此各为天涯沦落人。”
可是命运似乎总是有着自己的安排。
“谁知第二天晚上,在湾仔酒店,我又看见你在楼下宴请影视公司的职员。
我兴奋地跑到你面前,当得知你妈妈真是欧阳世家,我是又高兴又有点生气。
你们欧阳世家与我们上官家族有着上千年的渊源,世代相好,只不过是在近代外族入侵下没落了。”
子龙坐在床边,一句话没有说,静静的听。
上官琴继续诉说着,她的手抚摸着那半块麒麟玉,泪水渐渐盈满了眼眶,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入了那半块麒麟玉上。
“夫君,你不了解一个女人的心,一个真正爱你的女人心,感情是自私的。
爱情是两个人的世界,但我又希望自己心爱的男人快乐幸福。
我曾经真想见到欧阳妈妈后,悄悄地辞别你而去,可我又不舍得你伤心落泪。
我希望你爱上我,但我又害怕你爱上我之后,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会伤心。
夫君,你知道吗?有一种爱叫做放弃。
夫君,你为什么我改口叫你夫君吗?因为在我心里,已经容不下别人的位置了。
待我一个人孤老死去,我会带着这半块麒麟玉,寻找来生的姻缘。
你记住了,我不是你蛋糕上面的甜酸适宜的草莓。”
“谁是甜,谁又是酸呐?”
子龙听了默默无语,沉思良久。
上官琴的话声音虽然不算大,充满书香门第出来的口气,她竟然好像忘了李晴和苏静秀的存在,就好像是他俩个人独自的空间。
难道她想放弃吗?
虽然是指腹为婚,当她见到李晴第一眼,她就产生了退意,她是一个喜欢宁静的女孩,不想跟谁争。
但家族的压力,父亲又爱又坚定的眼神,她无法逃避,又加上心里的一丝不甘和子龙符合她心里那个夫君的标准,她的内心非常矛盾。
她鼓起勇气第一次,在向子龙诉说自己的心里最柔软的那一番话。
坐在房里的苏静秀坐在床边静静的听,这柔声深情……心里一阵子咂舌,
这是向子龙摊牌呀!
她眼光瞟了一下姐姐,姐姐仍坐的那里,脸色十分平静的,她张了张嘴,但谁也没有说话!一时间静了下来。
一番的交流,尤其是上官琴的这几句话,让他顿时醒悟, 这是再向他摊牌吗?表明吗?
没错,这就是在向他摊牌或者是说宣誓。
在仅仅是在五六个小时之前,还满是一身的怨气,一个怼劲。为何又转变如此快!
感动归感动,问题归问题。他有点弄不懂上官琴心里想什么。
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上官琴的每一句话,那些充满深情和无奈的话语,像是一把把小钩子,勾动着他内心深处的某些东西。
“爱之切切,恨之切切。”
他在心里默默重复着这句话。
第二天上午,阳光洒落在南方火车站的广场上。
一辆面包车缓缓驶来,车门打开,一行众人下车。
他们告别了子明,子龙怀里抱着小萍儿,大步流星地走向火车站。
此时的火车站候车室里,虽然没有后世春运时那般人多拥挤,但也十分繁忙。
开往西都市方向就这一趟列车,等候列车的旅客正在有序地验票上车。
子龙他们这一群人突然闯进了候车室,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
三名军人与一群姑娘,只有两名男人还带着一个孩子,两手空空,这样的组合实在有些奇怪。
验票员在验票时,也不由得多看了子龙几眼,目光中带着好奇,又看了看他身后的那群姑娘。
众人上了车后,很快就在10车厢找到了自己的软卧辅位。
上官琴有些欲言又止,她的眼睛偷偷地看着子龙。
子龙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回头问道:
“上官琴,怎么了?”
她咬了咬下唇,有点脸红地说:
“我……我想和你在一个卧辅车厢里……”
子龙立即转过身子,盯着她的脸看,上官琴有些尴尬地捂住脸说:
“喂!夫君,不许乱看!”
子龙看着她的动作一下子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
“行,那就跟夫君睡。”
子龙打趣道。上官琴急忙说:
“谁跟你在一块睡了,我睡在一个卧铺车厢里。”
然而子龙却像没听见她的话一样,转身就走。
上官琴猛地跺了一下脚,红着脸快步跟在子龙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