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战士看了一眼刘蓉,年轻的面庞略显困倦,连日奔波因为刘蓉要求极速,最初还有一些休息时间,后面那黑云却扩散得更快了,两人驱车就已经很累,再俊的马匹也受不了连日的奔波。
马匹是李海的战马,是一匹老马,年轻战士很多年前就看到了,可能比他的年岁也不小,或者真的更大。
马匹已经很疲惫了。
年轻战士点了点头:“好。”
李海有两匹马,这匹马已经老了,脚力已经有些跟不上,另外一匹马是新训不久的,对于战阵之类配合并不熟,将军府并不养马,马在军营里。
年轻战士看着疲倦的马,见马如见将军,虽然逐渐老了,但依旧神俊,它也一直跑,脚力应该不比当年,但现在的它只是漏出些许疲倦,按照西陵城战马的标准,已经是超强发挥了,年轻战士没见过这样神俊的马。
半夜,年轻战士默默解开了战马连接的马车,马匹可供两人骑乘,现在就是两人,而之前它已经连跑了三天,比很多战马都跑得快,商道是没有这样的马匹的。
年轻战士默默的看了看老马,不舍道:“今夜你好好休息,日后若能见着将军,代我向将军问好。”
……
茧子出现了一点意外。
李信感觉到了茧子里面炽烈的光芒,再不是之前的平和,隐隐有一丝……不甘?
李信突然能感觉到平和的茧子里面的光芒,那道光芒有些爆裂,甚至有了情绪,似乎是不甘。
这个感觉并不强烈。
若说不甘,李信觉得很是奇怪,像是又遇到了那个男子一样,他平静之下,李信一直看不懂。
李信当初也看不懂崇庆城,不明白那些人为何总是踩着微末,像是不踩着微末就上不去了。
从西陵城出来开始,李林最为欺负自己,后面有李华,侯飞等人,李信也曾不甘,现在他早已不在意,在崇庆城的几年,见过很多事情,后面能进秘境,能得莫大机缘,还能遇见猫长酥,他并没有如猫长酥所愿的进入筑基期,可他已经很满意了,现在的他已经是手握巨款的人了,这些灵物与晶石已经远超当年从西陵城出来的时候,但李信现在感觉茧子有异动。
茧子的异动让李信本就平静的心出现了一丝丝很久以前的不甘心,李信感觉很是奇怪,很难想象这一丝丝的暴动从哪儿而来。
这当真是我喜欢的吗?
这个想法出现的时候李信一愣,自己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李信想到这个的时候,突然一愣,可他早就接受了这个命运,并没有对不起当年从西陵城带出来的六千四百晶石。
那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异变?
李信灵识散发,五行灵力全开,突然发现了两股诡异的气息。
“这是?”
李信触摸那颗茧子,其中一股气息极为熟悉,有点像是郑月明的气息,李信愣了一下,觉得不可能。
郑月明在崇庆城五峰里面独自有一峰,李信觉得这不可能。
另外一股气息极为陌生,但里面充满了不甘的气息,李信一感受就感受到了,整个人神情聚变,那竟然是一股血气。
“为什么会这样?”
……
李信在马车里面回归西陵城,马车奔走很久,商队的众人只感觉到了不安,不过这并不能阻止商队前进。
这几日的天空昏暗,中年将士隐隐感觉不安,天空并不是下雨也不是天晴,而是一股奇怪的气息,他的心里也隐隐感觉不安,不过这股不安的感觉被他压了下去,整个车队从最开始的谈笑风生逐渐变得沉默不言。
“去死啊!”
沉闷的马车里,只有李信的身体在隐隐发光,一位年轻的士兵“锵”的一声拔出了佩戴的长刀,年轻士兵拔出的长刀是从刀鞘里面拔出来的,在西陵城的士兵并不需要刀鞘,而是像是刀一样的巨型长刀,巨刀可以轻易的斩开妖物的头颅。
中年将士从来没想过在这里防御,脑袋被劈成了两半,瞪大的眼睛里面是不可置信。
如果实在西陵城,这一刀连军队的头盔都劈不开,此时轻易的劈开了皮甲的头盔。
马车里有九人,为首两人,两边各三人,中间是发光的李信。
鲜血喷洒在众人脸上。
压抑的气氛一触即发,商队会由老人带新人,这也是西陵城商队经常做的。
中年将士一点都没防备,众人都看着他,年轻士兵一刀劈下,从头至胸直接两半,如果不是因为刀锋不够,就是一刀两半。
西陵城都是军人,众人身体往后退,活生生挤开了马车车厢,马车破碎的木头在半空中纷飞,李信的身体从破碎的马车落到了地上,年轻士兵眼神血红,长刀从上往下劈朝着李信劈过去。
“你敢!”
一个距离得近的人来不及抽出长刀,双手一伸,想要握住长刀,长刀从他的手掌至上而下,再次经过头颅,头颅一分两半,直到颈子,鲜血喷涌而出,年轻士兵被鲜血再次喷涌,整个人如同血人。
年轻人的长刀再次挥下,一人长刀一伸,被迫抵挡之下手上力气弱了不少,男人看着年轻人,双眼血红,道:“你杀了你爹。”
年轻人刀不停,长刀一转,刀锋从男人长刀刀锋一划而过,锋利的长刀从刀柄划过,男人的手随着刀柄掉下,年轻人的刀锋划向男人的脖颈。
“你敢!”
终于有人反映过来,军队巨大的长刀格挡而上,商队细长的长刀被格挡下来,细长长刀顺势而上,划向格挡男人的颈子,男人低头,手里用力,军队的巨剑劈开商队长剑,长剑应声而断,巨剑在年轻人脖子之前停顿了一下。
“你杀了你爹,你叔,修炼仅此而已吗?”男人问道。
这句话并没有得到回答,年轻人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男人的头颅被砍了下来。
此时,剩余几人终于明白了,几把长刀有人架在年轻人的脖子上,腰间,心口,另外几人踢断了青年的腿。
“西陵城从无懦夫,你弑父,自有西陵城军法,你不义,不尊西陵城,今日之后,你永无宁日。”手执长刀的一人道,此时他本钝的长刀,在年轻人脖颈压了下去,年轻人的脖颈被压得出了鲜血。
即便没有刀锋,年轻人也能被闭气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