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抚平李一杲内心创伤的，恐怕只有他亲爱的“财神娘娘”赵不琼了。

他颤抖着手指点开微信，把今天的“惨痛经历”添油加醋地倾诉了一遍，字里行间都透着对钱包的哀悼。消息刚发出去，手机就“叮”的一声，赵不琼秒回：“老公，值！太值了！”

这简短的五个字像一剂强心针，让李一杲揪成一团的心稍稍舒展。他捧着手机，仿佛捧着救命稻草，又追问道：“今天大师妹搞突袭，你觉得我表现得咋样？”发完这条，他紧张地盯着屏幕，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桌面。

“大师姐想看你的真我风采呗，你表现得很好啊！”赵不琼的回复依旧迅速，“下午招聘继续加油，但别太过火哦～”末尾还附了个俏皮的眨眼表情。

李一杲顿时眉开眼笑，心里美滋滋的，突然特别想念起老婆来。他盯着手机屏保上两人的合照，觉得广州到深圳的距离简直比银河还远。“知道啦，老婆，”他飞快地打字，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你这么夸我，我都想你了，要不今天下班我就回家看看？”

消息刚发出去，一个怒气冲冲的表情就砸了过来。“你订了酒店就好好待着！”赵不琼的回复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有空赶紧去看宿舍，大师姐不是给你找好了么？”

李一杲撇撇嘴，正想再撒娇几句，突然想起简历的事。“老婆，你看了那些应聘者的资料没？”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戳得格外用力，“有应届研究生哦，我们小公司请得起吗？”发完这条，他紧张地咬着指甲，脑海里已经开始计算研究生起薪要多少。

“简历我全看过了，”赵不琼的回复简短有力，“面试的事等大师姐忙完再聊。”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李一杲不死心，又连发了好几条：“老婆？”“在忙吗？”“晚上视频？”

消息如同石沉大海。他盯着毫无反应的聊天界面，仿佛能透过屏幕看到赵不琼正在老汤的公司会议室里运筹帷幄的样子。最终，他叹了口气，把手机轻轻放在桌上，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这败家娘们，花我的钱倒是挺大方……转念一想，那好像本来就是她的钱。这个认知让李一杲更加郁卒了，他瘫在椅子上，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正当李一杲沉浸在“钱包大出血”的悲痛中无法自拔时，他忽然意识到与其在这里自怨自艾，不如找点正事转移注意力。他伸手敲了敲键盘，唤醒休眠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QQ消息提示音顿时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滴滴滴”的提示音像机关枪一样扫射着他的耳膜。定睛一看，全是王禹翔从一大早就开始狂轰滥炸的留言：

“老大！紧急呼叫！”

“渣渣人生-要有光系统不删号内测版搞定了！”

“赶紧部署发布啊！在线等！急！”

“人呢？？？不会又睡过头了吧？？”

“……”

最后一条消息还配了个“怒火中烧”的表情包，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王禹翔的焦躁。

李一杲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渣渣人生”项目已经完成了开发版的内部测试。按照滴水岩公司的流程，系统开发版和发布版是分开部署的。王禹翔所谓的“让他部署”，实际上是要他把系统从开发环境迁移到正式发布的云平台上。

“差点把正事给耽误了！”李一杲赶紧搓了搓脸，强迫自己打起精神。他熟练地登录发布系统的云平台，手指在键盘上飞舞，开始部署“渣渣人生-要有光”系统。屏幕上的命令行窗口不断滚动着代码，进度条缓慢推进，李一杲的注意力终于完全转移到了工作上。

“这次的内测版可是不删号的……”他一边操作一边喃喃自语，“得确保万无一失才行。”想到这个项目的重要性，他暂时把招聘的花销抛到了脑后，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上跳动的代码。

让我们把镜头转向滴水岩公司的办公大厅和面试会议室。这两个地方都安装了多个高清云摄像头，像一双双无形的眼睛注视着整个招聘过程。无问七子群的成员们虽然不在现场，但都通过手机APP反复登录查看实时画面——办公大厅、面试现场、甚至走廊的每个角落都一览无余。看着招聘有条不紊地进行，五个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之前担心的各种意外状况一个都没发生。

镜头聚焦到面试现场。出乎李一杲的预料，面试进行得异常顺利。张金枇果然名不虚传，五十五人的集体面试仅用二十分钟就完美收官——这要是换成李一杲，就算手把手教他流程，恐怕也得折腾一上午。

张金枇的面试方式别出心裁。她不是机械地逐个提问，而是精心设计了一套观察体系。问题本身只是引子，她更关注的是应聘者在群体中的自然反应：谁在别人发言时认真倾听？谁能在嘈杂中保持专注？谁的回答能引发共鸣？这些细节都被周围架设的云摄像头一一记录。不仅让不在场的成员实时观看，更重要的是为后续复盘提供依据，确保不会因为一时疏忽而错失人才。

当时钟指向十二点半，张金枇优雅地宣布面试结束。“午餐马上就到”，她留下这句话便翩然离场。会议室里顿时热闹起来，应聘者们三三两两讨论着这次与众不同的面试体验。有人说感受到了真诚，有人赞叹流程新颖，更多人则对即将揭晓的结果充满期待。

与此同时，张金枇轻叩李一杲办公室的门。见无人应答，她推门而入，只见李一杲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十指在键盘上飞舞，连有人进来都没察觉。“大师兄，订餐了没啊？”她笑着问道。

“订了订了。”李一杲头也不抬，手指依然在键盘上跳跃。张金枇看他这副入魔的样子，知道一时半会儿是叫不动了，只好无奈摇头退出。果然没过多久，香气四溢的快餐准时送达，为这场别开生面的招聘会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张金枇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会议室，推开门时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午餐到啦！”她清脆的声音在会议室回荡，“有没有热心的小伙伴愿意帮忙分发一下？”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立刻热闹起来。应聘者们纷纷起身，像一群欢快的小蜜蜂般涌向大堂。有人主动接过餐盒，有人帮忙拆包装，还有人细心地为每个人分发餐具。整个场面井然有序，又洋溢着温馨的氛围。

当锡纸包裹的腊肉烧鹅煲仔饭被一一打开时，浓郁的香气瞬间充满了整个会议室。“哇！”此起彼伏的惊叹声中，金黄油亮的烧鹅、晶莹剔透的米饭让人食指大动。大家迫不及待地开始享用这顿意外的美味午餐。

“李总怎么不来一起吃啊？”一个扎着马尾的女生好奇地问道，嘴里还含着半口米饭。

张金枇抽出纸巾擦了擦嘴角，笑着解释：“他还在忙工作呢。”转头对芊芊说：“他的饭放在大厅了，麻烦你送过去，记得提醒他两点还有第二轮面试。”

芊芊点点头快步离开，不一会儿就回来了，脸上带着忍俊不禁的表情：“张总，李总说他……已经吃过了。”

“你信吗？”张金枇挑眉反问，两人相视一笑，这个心照不宣的小秘密让周围的女生们也都会意地笑了起来。

午餐时光过得飞快，转眼已近一点半。张金枇起身宣布：“今天的面试到此结束，结果会在今晚通知大家。”应聘者们陆续起身告别，会议室渐渐安静下来。

当时钟指向两点，偌大的会议室只剩下三名女生还在忙碌。她们动作利落地收拾着餐盒垃圾，其中一个圆脸女生鼓起勇气问道：“张总，我们能留下来帮忙吗？”她的大眼睛里写满了期待，另外两个女生也连忙点头附和，眼神热切地望着张金枇。

张金枇温和地摇摇头：“真的很感谢你们的心意，但这样对其他应聘者不太公平。”见三人露出失落的表情，她又补充道：“你们的热情我都记在心里了。”

三个女生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懂事地点点头，向张金枇道别后离开了公司。她们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外，却不知这只是暂时的离别——此刻她们正躲在创意园区的咖啡厅里，焦急地等待着可能的机会再次出现。

很快，第二轮的应聘者们陆续抵达。芊芊像只忙碌的蝴蝶，在大堂与会议室之间穿梭，热情地引导着每一位应聘者入座。与此同时，张金枇指派小张去通知李一杲。

小张轻轻推开李一杲办公室的门，只见他十指如飞地在键盘上敲击，旁边放着的饭盒纹丝未动。“李总，”小张轻声提醒，“张总让您两点半准时到场。您看是设个闹钟，还是我到时候来叫您？”

李一杲这才从代码的世界里抽身，抬头时突然感到一阵饥饿袭来。“麻烦你两点半来叫我吧。”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待小张离开后，他迫不及待地打开饭盒，煲仔饭的余温让他心头一暖。

他狼吞虎咽地消灭了整份午餐，满足地拍了拍肚子。趁着这股满足感，他迅速给赵不琼发了条消息：“老婆，快试试我们的'渣渣人生-要有光'系统，链接发你了！”看到赵不琼秒回的“好呢”，他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手指飞快地打出一连串热情洋溢的信息，直到被赵不琼催促专心工作才恋恋不舍地停下。

两点三十分整，小张准时敲门。李一杲整了整衣领，跟着他走向会议室。推门而入，他发现人数比上午少了许多，只有三十来人。虽然有些失望，但他并不太在意——他哪里知道，对于外事助理这样的销售岗位，能有这么多女性应聘者前来，在业内已经是奇迹了。

李一杲自信满满地走到张金枇身旁落座。有了上午的经验，他这次表演得更加游刃有余，甚至即兴发挥了几句妙语，逗得全场笑声不断。最后，在张金枇的示意下，他再次豪爽地发了三个红包，总计320元。虽然钱包在滴血，但看着应聘者们开心的笑脸，他忽然觉得这笔钱花得值了。

回到办公室时，墙上的时钟已指向下午三点多。李一杲盯着手机屏幕犹豫了片刻——张金枇会不会又突发奇想请应聘者们吃晚饭？但转念一想，眼下还是先把宿舍的事落实要紧。

他给房东发了条微信，等了半晌不见回复，索性直接拨通了电话。

“喂，您好，请问是房东吗？”李一杲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彬彬有礼。

电话那头传来带着浓重粤语口音的女声：“系啊，你系边个啊？”

“我是您的新租客李一杲，赵小姐的先生。”李一杲特意强调了一下身份，“现在方便过去看房吗？”

“哦！系赵小姐嘅先生啊！”房东的语气立刻热情起来，“冇问题冇问题，你而家就过来啦！”

挂断电话后，李一杲迅速加了房东微信。收到定位后，他兴冲冲地拎起折叠电动车就往外冲。沿着城中村错综复杂的巷道七拐八绕，狭窄的过道两旁晾晒着各色衣物，潮湿的空气中飘着饭菜的香气。明明直线距离不过两三百米，他却走了将近十分钟才到达目的地——一栋略显陈旧的六层自建房。

房东是位精神矍铄的老太太，脸上布满岁月的沟壑，却意外地不服老。李一杲刚恭敬地喊了声“老人家好”，就见她眉头一皱：“叫乜嘢老人家啊，叫我靓姐啦！”

李一杲差点没憋住笑，赶紧从善如流地改口：“靓姐好！”这一声叫得老太太眉开眼笑，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呢栋楼啊，一楼系商铺，六楼我哋自己住。”靓姐操着广式普通话，热情地介绍起来，“二至五楼全部出租嘅，你哋要睇嘅房就在三楼。”她边说边掏出钥匙串，金属碰撞声在狭窄的楼道里格外清脆。

李一杲跟着房东一层层参观，眼睛像扫描仪一样仔细打量着每个角落。房东热情地介绍：“一层120平方米，二楼、三楼每层十个房间，能住二十人。四楼两套两房一厅，住八个人。五楼是大套间，三房两厅，住着最舒服啦！”

房子装修简单实用，四楼五楼还配有嵌入式衣柜。看完后，李一杲忍不住赞叹：“这房子设计得太周到了！以前是怎么出租的？”

房东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以前是公司整体租的，老总住五楼，经理住四楼，员工住二三楼。整栋租最划算啦！”

李一杲眼睛一亮，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整栋六百平才四千块，简直白菜价！他赶紧给赵不琼发信息请示，没想到老婆秒回：“只要五楼。”

李一杲心里一沉，但还是堆起笑脸问房东：“单租五楼多少钱？”

“1200块。”房东笑眯眯地说，眼角皱纹更深了。

“其他楼层都空着吗？”李一杲不死心地追问。

“二三楼还住着之前公司的员工，他们没跟着搬走。”房东解释道。

李一杲突然灵光一闪：“是不是果岭科技的员工？”

房东惊讶地瞪大眼睛：“哎呀，李总认识他们？”

“我们就在他们原来的办公室！”李一杲露出狡黠的笑容，“他们不是发财搬走，是倒闭了。您看，我接手倒闭公司的办公室，又来租倒闭公司的宿舍，多不吉利啊！得给我便宜点。”

房东皱眉思索片刻：“那……一年13000？”

李一杲心里暗笑，这老太太还想糊弄他？他故作深沉地摇头：“五楼太高不好租。这样，我半年付一次，6000块怎么样？”他太懂房东心理了——最怕短租客，一次收半年租金多踏实！

果然，房东眼睛一亮，假装犹豫一下就答应了。签合同时，房东好奇地问：“李总，这是个人租不是公司租？”

“对，我自己租，公司不包住。”李一杲爽快地说。

房东摇头叹气：“李总不是本地人吧？在广州不包住可难招人咯！”

李一杲一愣，这倒是新鲜说法。付完钱拿到钥匙，他仔细检查房间，发现家具出奇地好。房东解释说：“前租客急着退押金，合同没到期，家具都不要了。”

李一杲心里乐开了花——这些家具价值远超押金，又捡了个大便宜！他兴冲冲地拍照发给赵不琼：“老婆你看，招聘花出去的钱，这不就赚回来啦！”配上一个得意的表情，仿佛已经看到赵不琼无奈摇头的样子。

李一杲等了半天没等到赵不琼的回复，正纳闷着，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赵不琼的视频电话！他顿时眉开眼笑，赶紧接通，像个房产中介似的举着手机在房间里转来转去：“老婆你看，这客厅多宽敞！主卧带独立卫浴，家具都是现成的！”

视频那头的赵不琼满意地点点头：“不错嘛，这次总算没让我失望。”听到老婆的夸奖，李一杲笑得见牙不见眼，挂断电话后哼着小曲锁上门，骑着小电驴一路哼着歌回到公司。

李一杲回到公司时已是傍晚五点，办公区早已不复白天的喧嚣，只剩下几盏孤零零的灯光。张金枇正坐在会议室的角落，与三位女生低声交谈。她刚刚收到房东发来的感谢短信，此刻看到李一杲满面春风地推门而入，便心下了然——宿舍的事已经谈妥了。

“大师兄！”张金枇扬起手招呼道，“现在有空吗？”

李一杲快步走近，目光在三位女生身上扫过，突然在中间那位戴着细框眼镜的女生身上顿住——这不正是赵不琼特意提过的应届研究生林湉湉吗？他惊讶地挑眉：“这不是上午那批的应聘者吗？”

“是啊，”张金枇笑意盈盈，“她们等了一整天，诚意十足呢。”她依次介绍道：“林湉湉、卜冰晶、黄颖……”

李一杲若有所思地挠挠头，识趣地说：“这事儿你说了算。”

张金枇递来一张评分表：“55位应聘者的成绩单，她们分别排在第七、十一和十二名。”她的声音恰到好处地让三位女生都能听见，却又带着几分公事公办的意味。

李一杲接过表格，目光快速扫过排名。他心里明镜似的——张金枇这是故意让她们知道自己的名次并不靠前。按照常理，公司应该优先考虑前三名才对。但看着张金枇意味深长的眼神，他隐约猜到了什么。

“怎么样？”张金枇追问道，“要不要给她们一个加分的机会？”

李一杲眼睛一亮，突然会意。他想起赵不琼的叮嘱，立即配合地问道：“大师妹，你今天有什么紧急工作吗？不如让她们帮忙，就当是加试环节？”

这个提议正中张金枇下怀。她嘴角微扬，从文件夹中取出一沓资料：“正好有43封感谢信要写……”三位女生闻言，眼中立刻燃起希望的光芒。林湉湉推了推眼镜，卜冰晶紧张地抿了抿嘴，黄颖士则挺直了腰板——她们都知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张金枇唇角微扬，指尖轻叩着桌面上的成绩单：“正好有43位落选的应聘者需要撰写感谢信。“她将名单推至三人面前，“虽然遗憾未能录用，但希望这份反馈能让她们了解积分排名的选拔机制。你们愿意协助完成这个任务吗？“

三位女生交换了欣喜的眼神。戴细框眼镜的林湉湉率先开口：“张总，信件需要体现哪些核心要素？“身旁的卜冰晶紧接着追问：“公司是否有既定的文书模板？“黄颖沉思片刻后补充：“我们更希望了解这封信预期达成的效果。“

“很专业的问题。“张金枇从文件夹中取出一份泛黄的文档，“这是我十年前的手稿，可参考行文框架。但要注意——“她的目光扫过三人，“如今微信群让信息透明度完全不同，这些姑娘们很可能互相传阅信件。所以每封感谢信都要像定制礼服般考究，既说明落选原因，又要守护她们的自尊心。“

三人不约而同地挺直腰背，眼中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张金枇满意地指引她们落座工位，键盘敲击声很快如雨点般响起。

订餐时李一杲突然灵光乍现：“不如把感谢信任务发布到'渣渣人生'系统？“他兴奋地比划着，“让她们通过平台承接，正好测试新功能！“

“绝妙的主意！“张金枇眼眸一亮，接过管理员账号时指尖泛起珍珠般的光泽。她十指在键盘上翻飞如蝶，不到十分钟便生成五组登录凭证——此刻芊芊正轻手轻脚合上会议记录本，见状立即拉着小张凑近：“我们也来帮忙吧？“两人眼底跃动的热忱，与三位应聘者眼中的星光交相辉映。

李一杲倚在门框边，暖黄灯光为五人镀上柔和的轮廓。林湉湉的细框眼镜反射着码字流光，卜冰晶咬唇沉思时酒窝若隐若现，黄颖敲击键盘的节奏如同轻快的钢琴练习曲。那些散出去的红包仿佛在她们指间重获生命，化作银河倾泻在屏幕上。

他悄悄按下快门，给赵不琼发去照片时，连标点符号都浸着蜜糖：“报告夫人，您相中的星辰正在点亮整个银河系。“发完又偷笑着补上一句：“不过最亮的那颗星，永远在深圳等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