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可不只有李一杲。林湉湉躺在出租屋的单人床上，手机屏幕散发的冷光，映照出她微微泛红的眼眶。窗外，广州的霓虹灯光透过轻薄的纱帘，在她脸上投下变幻不定的光影，恰似她此刻翻江倒海般的思绪。
原生家庭对孩子成长的影响，那可是如同大树之根，盘根错节且深远持久，尤其是那些已然形成传统的原生家庭，历代积攒下来的经验，就像无形的纽带，成为每一代人潜移默化的传承。林湉湉所出生的家庭，便是如此。
她出身于粤西一个典型的胥吏世家——这个在《职官志》里都难得一见的群体，世世代代守着衙门里技术岗位的那一方小天地。爷爷总爱用茶盏轻轻叩击桌沿，缓缓道出家族传承百年的生存哲学：“不争顶戴，不谋横财，但求案牍安稳。”这种近乎匠人精神的职业观念，伴随着日复一日的晨昏定省，早已深深沁入她的骨髓。
在这样家庭环境中成长的孩子，往往从小就认定读书是唯一的出路，林湉湉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林湉湉和哥哥在学习上都十分出色，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哥哥大学毕业后没多久，就顺利考上公务员，在茂名的数据局从事技术支持类工作，有了一份安稳的差事。而林湉湉更是出类拔萃，凭借着一股顽强的毅力，考上了名牌大学，攻读汉语言文学专业。后来，她又一鼓作气，成功考上广州大学的研究生，前途看似一片坦途。
去年，林湉湉研究生毕业，还算得上是应届毕业生。原本，她打算毕业后考取公务员或者教师编制，图个安稳的生活。可疫情过后，就业市场可谓是天翻地覆，考公务员的人多得如同过江之鲫，她最终没能考上；广州的教师考编也暂时叫停了。她一家人在广州都没什么人脉背景，回茂名到是可以考编一点问题都没有，却又很心有不甘，于是开始在企业投递简历找工作。刚开始，她倒是拿到了一些大企业的面试机会，可奇怪的是，都没能进入复试。没办法，她只好把目光转向中小企业，很快就找到了一份工作。然而，这份工作没做多久，她就因为实在受不了公司里错综复杂的裙带关系，一气之下辞职了。
后来，她又找了一份新工作。虽说同事们表面上都挺和气，但总有人因为她学历高，就给她分派更多的活儿。她每天起早贪黑地忙碌，却被别人当成软柿子拿捏，还被告知这是每家公司都存在的“蘑菇效应”。林湉湉实在忍无可忍，便鼓起勇气找老板提要求。结果呢，老板不但没答应，还滔滔不绝地给她灌了一堆心灵鸡汤，希望她更加努力。林湉湉哪能受得了这个，当即提出辞职并要求结算工资。
可谁能想到，这个老板的原则性那叫一个强，声称她没有提前30天辞职，拒绝给她结算工资。林湉湉一气之下，直接把老板告上了法庭，还真就胜诉了。虽说拿回了工资，但她却因此被HR圈子列入了黑名单，几乎再也收不到面试通知了。这时候她才懊悔自己当时太冲动，可一切都已经晚了，工作变得愈发难找。
林湉湉心心念念的，始终还是考编，不管是公务员还是教师，都能让她心里踏实。然而，今天面试成功，着实让她隐隐约约看到了不一样的未来。回到家后，她就迫不及待给大哥打了个电话，滔滔不绝地讲述今天应聘的过程：“哥，你说这家公司将来有没有可能成功啊？”
林添添没有立刻表态，琢磨了好一会儿，才问道：“你们公司那个‘渣渣人生-要有光’系统链接、登录账号密码，能不能给我，让我登录看看？”
林添添收到妹妹发来的链接与账号后，立马风风火火地打开电脑，登录系统。身为数据局的技术骨干，他目光如炬，直接越过那花里胡哨的游戏化界面，迅速将目标锁定在开发者工具中的网络请求日志上。
“竟部署在阿里云香港节点？可API请求却绕了个大弯，跑到广州本地的私有服务器去了……”他微微眯起眼睛，手指如同疾风骤雨般敲击着键盘，调出路由追踪图。当看到数据流经的某个特殊IP段时，他像被打了鸡血似的，“嚯”地一下坐直了身体——那竟是国防科技大学超算中心的内部网关地址。
二十分钟后，林添添的视频通话请求如同不速之客般弹了出来。屏幕里的他，穿着那套难得一见的睡衣，头发好似鸡窝一般乱蓬蓬的，眼镜片上还反射着代码界面的蓝光，活脱脱一个“技术宅”：“湉湉，你们公司那个‘渣渣人生’系统，后台用了联邦学习架构，对吧？”话还没等妹妹回应，他便像机关枪扫射一样，一连串地追问起来，“主算法是不是部署在科大的天河七号镜像节点？前端用WebAssembly做了指令集优化？”
林湉湉不过是个文学专业的文科生，对软件技术这些玩意儿，那真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瞬间被问得晕头转向：“哥，你说得跟放鞭炮似的，慢点儿…我就知道这是个任务管理系统…”
“不，这哪是什么任务管理系统，根本就是工业级AI训练平台的简化版！”林添添激动得像个发现新大陆的探险家，迅速调出自己刚写好的分析报告，“你瞧这个——”他共享屏幕，展示出一张拓扑图，“登录后每个操作都会触发微服务集群的动态权重调整，就连你们那个‘血池’动画，都是在模拟神经网络梯度下降，这简直是神来之笔啊！”
他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更离谱的是…这套系统居然接入了国家超算中心的闲置算力。”说着，他指着代码里几行看似平平无奇的日志字段，“这些时间戳对应的正是天河七号每日的算力闲置窗口期。你们老板绝对有高校重点实验室的人脉，这关系，那是杠杠的……”
林湉湉赶忙打断林添添：“大哥，你就别在这儿云山雾罩的了，能不能痛痛快快地告诉我，我要不要去上班？”
“去！必须去！”林添添笑得前仰后合，“小妹，能把这么复杂的系统做得如此简单易用，那可不是一般的技术人才，那简直就是凤毛麟角啊。你就放宽心去吧，努力成为公司骨干，我对你那是寄予厚望，就等着听你的好消息呢。”
得到大哥的认可，林湉湉如释重负。她哼着小曲设定好闹钟，像只满足的猫儿般钻进被窝，很快便进入了甜美的梦乡。窗外的月光温柔地洒在她的脸上，仿佛也在为她的新旅程送上祝福。
第二天一大早，晨曦的阳光才刚悄悄爬上树梢，林湉湉就已来到滴水岩公司的卷闸大门前。回想起昨天初见时的失望，她不禁暗自失笑。
昨天来滴水岩公司面试，当那卷闸大门被拉上去，眼前的景象让林湉湉心里着实有些失落。从大门外望进去，这公司看着哪像个正儿八经的办公地儿啊，倒更像是个工厂。不过，等她走进里头，办公环境却让她颇为满意，不然她也不会坚持到面试结束。
如今，她从大哥那儿获得了十足的信心。这家公司可不只是像昨天表现的那般，光靠拍胸脯给人信心，而是有着深厚的技术底蕴，这让她充满了底气。此刻抚摸着胸前的工牌，昨日那点小失落早被晨风吹散。卷闸门大敞四开的架势，在她眼里忽然有了“猛虎下山“的气魄。为此她特意换上修身黑西装，利落的剪裁衬得人如出鞘匕首，倒要看看谁更“霸气“些。
穿过还泛着油漆味的大堂，那块“青龙尊者“的门牌在朝阳下闪着金光。昨日当笑话看的称号，此刻竟品出几分江湖气概。她停在虚掩的办公室门前，透过门缝看见李一杲正对着电脑“运指如飞“，键盘声响得像在演算天地玄机。
“早啊，尊者大人。”林湉湉屈指叩门，声音清亮得能震落窗棂上的露珠。
李一杲正埋首于代码的海洋里，键盘敲得噼啪作响，仿佛在谱写某种神秘的数字咒语。听到声音，他猛地抬头，目光越过显示器，落在门口那道飒爽的黑影上——林湉湉一身利落劲装，眉眼含笑，活像武侠片里初入江湖的女侠客。
“咦，湉湉，你来得这么早啊，还没到上班时间呢！”
他“啪”地合上笔记本，整个人像弹簧一样弹了起来，脸上笑容灿烂得能照亮整个办公室。林湉湉昨天只知道张金枇叫“琵琶姐”，却不知该怎么称呼他，索性顺着门牌上的“青龙尊者”胡诌了一句。话一出口，她自己先绷不住，嘴角微微翘起，像偷了腥的猫。
“你叫我一呆哥吧，大家都这么叫我。”李一杲挠了挠后脑勺，笑得像个刚拿到压岁钱的小孩，“不过，你刚才这一声‘尊者大人’我也很喜欢，等人多的时候，你这样喊一嗓子，我估计能飘到天花板上去……”
“一呆哥？”林湉湉眨了眨眼，故意拖长音调，“是‘帅呆’的那个呆吗？”
李一杲一愣，随即双眼放光，整个人像被点亮的LED灯，“哇啊！太棒了！湉湉，太谢谢你了！就是‘帅呆’的那个呆！我以前怎么没想到是这个意思呢？我还以为是‘发呆’的呆呢！”
他兴奋得手舞足蹈，差点撞翻桌上的“青龙尊者”号牌。林湉湉被他逗乐了，正想转身离开，李一杲却突然叫住她：“等等！大师妹跟你聊过薪酬待遇吗？”
“昨晚和琵琶姐回家的路上提了一嘴，说是‘自选模式’？”林湉湉歪了歪头，“但我还没搞懂怎么选呢。”
“简单！”李一杲打了个响指，“等大师妹给你办完入职，‘渣渣人生-要有光’里就会蹦出任务列表，你挑喜欢的就行，跟点菜似的！”他顿了顿，忽然眼睛一亮，“对了！你的称号想好了没？”
“称号？”林湉湉一脸茫然。
李一杲指了指自己桌上那块金光闪闪的“青龙尊者”号牌，笑得像个推销糖果的奸商：“就是这个啊！咱们公司人人都有，可好玩了！你的呢？想好没？”
见他一双眼亮晶晶地盯着自己，林湉湉沉吟片刻，忽然灵光一闪——“一呆哥，你觉得‘墨湉澜韵’怎么样？”
“哇塞！你太有才了！”李一杲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她面前，双手一拱，行了个标准的道家礼，“墨湉澜韵仙子，这厢有礼了！”
林湉湉被他夸张的架势逗得笑弯了腰，却也顺势回了个优雅的万福，眉眼间尽是狡黠：“青龙尊者，您也有礼了！”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晨光透过玻璃洒进来，办公室里仿佛有江湖侠气在流动。
就在两人笑闹间，大堂传来清脆的高跟鞋声，张金枇拎着公文包翩然而至。她今天穿了件墨绿色旗袍，发髻松松挽着，活像从民国画报里走出来的才女。见两人还在行江湖礼，她忍俊不禁地倚在门框上：“哟，大清早的，二位这是在排练什么新式武侠剧呢？“
李一杲立刻来了精神，像献宝似的把林湉湉往前一推：“大师妹快看！咱们公司新添了位'墨湉澜韵'仙子！“他故意把称号念得抑扬顿挫，尾音还带着戏腔的转调。
张金枇眼睛一亮，细细品味着这个雅号：“墨色生香，湉水含韵...妙啊！“她亲昵地挽住林湉湉的手臂，“走，带仙子去看看咱们的'修仙秘籍'。“
两人来到工位前，张金枇从公文包里取出五份装帧考究的合同，烫金字体在晨光下闪闪发亮。她将合同在桌面上轻轻摊开，语气温和却认真：“湉湉，这是五份不同薪酬模式的合同，你带回去仔细看看。不用急着做决定，有什么不明白的随时问我。“
林湉湉点点头，手指轻轻抚过合同封面。这些文件代表着不同的职业路径，每一个选择都可能影响未来的发展。她将合同小心收进抽屉，抬头问道：“琵琶姐，今天我需要开始工作了吗？“
张金枇微笑着点头，示意她看电脑：“你的'渣渣人生-要有光'账号已经激活正式员工了。登录后能看到所有开放任务，每个任务都有对应的等级标识。“
林湉湉迅速登录系统，发现界面与昨日所见大不相同。任务按照七个等级清晰分类，每个等级旁边都有详细的说明图标。她点开一个三级任务，若有所思地问：“琵琶姐，这些任务等级是和薪酬待遇挂钩的吗？“
“是的。“张金枇拉过椅子坐下，耐心解释道：“就像举重比赛分重量级一样，不同薪酬级别对应不同的任务难度和数量要求。你选择的薪酬等级越高，需要完成的高等级任务就越多。“她指着屏幕上的问号图标，“这里有详细说明，每个等级的具体要求都写得很清楚。“
林湉湉认真浏览着说明，又问道：“如果我接了一个任务，其他人还能接同样的吗？“
“这要看任务类型。“张金枇的指尖在屏幕上轻点，“有些任务可以多人同时进行，比如客户回访这类工作。但有些专项任务是唯一的，先到先得。“她停顿了一下，补充道：“另外，系列任务需要按顺序完成，就像通关游戏一样，必须完成前置任务才能解锁后续的。“
“那接任务的数量有限制吗？“
“有的。“张金枇点点头，“系统会根据你的完成效率动态调整任务限额。效率高，限额就会提升；如果经常拖延或者完成质量不高，限额就会降低。这就像信用额度一样，需要用心维护。“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办公桌上，林湉湉注视着屏幕上琳琅满目的任务列表，心中渐渐有了清晰的规划。这个独特的任务系统既给予员工充分的自主权，又建立了明确的激励机制，让她对未来的工作充满了期待。
“我明白了，谢谢琵琶姐！“林湉湉眼中闪着跃跃欲试的光，鼠标拖动屏幕轻快移动。那密密麻麻的任务列表像一条永不停歇的瀑布，源源不断地刷新着——短短一天一夜，无问七子全员竟已在“渣渣人生-要有光“上发布了上千条任务，让她一时目不暇接。
突然，她手指一顿，好奇地指着屏幕：“咦？琵琶姐，你看这个任务，我刚打勾选中，前面怎么突然冒出个苦瓜脸表情？“
张金枇凑过来，发丝间飘来淡淡的檀香。她看着屏幕，嘴角微微上扬：“这是咱们的任务表情系统。你看——“她指尖轻点，像在讲解某种神秘仪式，“任务未选时是扑克脸，选中变苦瓜，完成变微笑，要是获得好评...“她突然笑出声，“那可就是咧嘴大笑的表情了，活像中了彩票。“
林湉湉正要回应，屏幕突然“噗“地弹出一条鲜红的血条，像游戏里的生命值提示般微微跳动。她好奇地戳了戳，那血条竟如活物般颤了颤，紧接着“咕咚“一声，下方浮现出一个心脏形状的血池。只是那池中血液稀薄得可怜，仅在最底部积着浅浅一层，仿佛随时会干涸。
“这是...？“林湉湉瞪大眼睛，活像发现了新大陆。
“咱们的奖金蓄能池--我们叫它血池。“张金枇的声音突然带上几分巫蛊般的蛊惑，“每完成一个任务，血条就会往池子里'输血'。“她做了个抽血的动作，“等分奖金时，就是从这池子里'吸血'。“
说着她突然正色，像告诫新手猎人般压低声音：“不过要当心——任务发布后血条会倒计时。拖延越久，血条掉得越快...“她做了个爆炸的手势，“最后'嘭'的一声，还有小动物惨叫着死在你面前。我上次不小心弄爆一个，是只小浣熊，那哀嚎听得我心都碎了。“
林湉湉非但没有被吓到，反而双眼放光，手指兴奋地敲着桌面：“这也太酷了吧！简直像在玩RPG游戏！“她突然抓住张金枇的手腕，“咱们公司怎么想到这么绝的点子的？我太爱这个设计了！“
晨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两人身上，将屏幕上那个小小的心脏血池照得晶莹透亮。张金枇望着眼前这个活力四射的姑娘，忽然觉得，或许这样游戏化的管理，真能激发出年轻人最大的干劲。
“看来我这老人家，跟不上你们的节奏了。“张金枇摇头轻笑，眼角的细纹里藏着几分无奈与宠溺，“大师兄就爱捣鼓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我好说歹说让他正经些，他倒好——“她模仿着李一杲那副玩世不恭的语气，“'不好玩还开什么公司？'“说罢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没办法，只能陪着他们疯咯。“
林湉湉忽然想起昨夜大哥透露的“滴水岩核心技术路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鼠标边缘。屏幕上的“渣渣人生-要有光“系统泛着幽幽蓝光，那些跳动的血条和表情仿佛在向她招手。她故作天真地眨眨眼：“琵琶姐，这套系统太神奇了！是哪家技术公司开发的呀？“
提到这个，张金枇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突然被点亮的灯笼：“还能有谁？“她骄傲地竖起两根手指，“大师兄和小师弟率领合作团队闭关三个月，敲代码敲得都快走火入魔了！“忽然压低声音，“他们写代码那段时间可千万别靠近他们办公室，两个技术狂魔暴躁起来，连送外卖的小哥都被怼哭过。“
“一呆哥居然这么厉害？“林湉湉掩口轻呼，心里却掀起惊涛骇浪——大哥的情报果然没错，这家公司的技术核心就在两位创始人手中。她环顾空荡荡的办公区，状若随意地问道：“那小师弟现在在哪儿呢？“
张金枇的指尖往上一挑，指向阁楼方向。阳光透过挑空的天窗，正好落在那块鎏金的“九尾狐尊者“牌匾上，晃出细碎的金芒。“那位小祖宗啊，“她语气里带着亲昵的埋怨，“白天在跨国企业当技术总监，晚上就跑来这儿当码农。你见着他叫翔子哥也行，不过——“突然神秘地抿嘴一笑，“他更爱听人喊他小师叔。“
“小师叔？“林湉湉眼前立刻浮现出武侠剧里白衣飘飘的世外高人形象，忍不住笑弯了眼睛，“是不是那种袖里藏剑、踏雪无痕的绝世高手？“
“哎哟，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张金枇拍着大腿直笑，发髻上的玉簪跟着轻轻摇晃，“他可是把《天龙八部》里扫地僧的台词背得滚瓜烂熟，非说小师叔才是深藏不露的顶尖高手。“她突然压低声音模仿道：“'武功盖世，不如装疯卖傻'——这话他常挂嘴边呢！“
两人正笑得前仰后合，玻璃门突然被轻轻推开。一位穿着米色套装的姑娘站在门口，栗色卷发在晨光中泛着蜂蜜般的光泽。张金枇立刻切换成专业模式，从接待台拿起矿泉水快步迎上：“蕉小姐来得真准时，复试准备还顺利吗？“
就在她们寒暄时，门口又陆续出现两个熟悉的身影——昨天和林湉湉并肩作战的卜冰晶与黄颖。林湉湉小跑过去接过她们的包，三个姑娘相视一笑，默契得像认识多年的老友。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将会议室的门框镀上一层金边，仿佛在为新故事的开始举行加冕仪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