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李一杲的SUV缓缓碾过停车场的减速带。后视镜里,张金枇的车尾灯像两颗渐行渐远的流星,最终消失在转角处的黑暗里。车厢内只有空调出风口的细微嗡鸣,与皮革座椅偶尔发出的吱呀声交织成静谧的夜曲。
“夫人,”李一杲突然打破沉默,指节在真皮方向盘上轻轻叩击,发出闷闷的哒哒声,“你怎么看?”他的声音在密闭空间里格外清晰,像是投入深潭的石子。
赵不琼的目光穿过车窗,落在城中村食街斑驳的霓虹上。玻璃映出她微微蹙眉的倒影——她太熟悉丈夫这副模样了,那颗赤子之心总被现实的砂纸磨得鲜血淋漓。
“末位淘汰是把双刃剑,”她轻抚车窗上自己的倒影,声音柔似流水却暗含锋芒,“既然要淘汰的是没有未来的人...”指尖在膝头画了个问号,“能不能既要观察期的压力,又不必真的挥泪斩马谡?”
恰在此时,一盏路灯突然亮起,暖黄的光束斜斜切入车厢,正好照亮她微微上扬的唇角。
“设个'观察期'如何?”她转向丈夫,眼里跳动着狡黠的光,“就像...”手指在空中转了个圈,“老师给阿紫的那份行政清单。”
李一杲的眉头像解开的绳结般舒展开来,车速不自觉地放慢:“让末位者多担些活儿?”
“是给所有人一个证明自己的舞台。”赵不琼的指尖轻轻点着安全带扣,发出清脆的咔哒声,“就像...”她突然笑出声,“从垃圾桶里抢救回来的砂锅押金单。”
车驶入林荫道,斑驳的树影在两人脸上流转。李一杲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惊飞了路边梧桐树上栖息的夜鹭:“夫人啊,还有个要命的问题——”笑声戛然而止,“要是提前告诉应聘者有末位淘汰,怕是这三个宝贝疙瘩都得吓跑喽!”
赵不琼的指尖僵在半空。她比谁都清楚,对丈夫而言,坦诚相告是雷打不动的原则,就像砂锅粥里必须有的瑶柱,少一分都不行。
车厢再次陷入沉默,只有导航系统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像倒计时的秒表。
五分钟后,车停在家楼下。爬上五楼放下背包,两人坐在沙发上你眼望我眼,那个难题依然横亘在两人之间——如果实话实说,一个都不来怎么办?
赵不琼把心中困惑,发信息给张金枇,张金枇没有回信息,看样子依然在开车中,抬头望去,李一杲的身影早已消失在狭窄的走廊里,只有书房传来机械键盘清脆的“咔嗒”声——这个码农丈夫遇到难题时,总像鸵鸟般把头埋进代码堆里。
赵不琼叹了一口气,去卧室拿了换洗衣服,转身走进了沐浴间。
“算了,”她在身上揉搓沐浴露,搓出丰富的泡泡,她用这些泡泡揉着发酸的脖颈,想道,“大师姐管人资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
那么,张金枇到底有没有办法了?
李一杲、赵不琼两口子能想到的问题,她这个人资老司机哪能想不到?
张金枇的轿车在东新高速上疾驰,仪表盘的蓝光映着她微微上扬的嘴角。窗外,一辆辆货车的红色尾灯如流星般划过,在挡风玻璃上投下转瞬即逝的光痕。
“有意思...”她轻叩方向盘,导航提示音与车载电台的杂音混在一起,“大师兄怕是忘了,末位淘汰还有个雅称——叫排位制啊!”突然一个变道超车,轮胎碾过减速带发出沉闷的“咚咚”声,“难道大师兄竟然连自己开发的‘渣渣人生-要有光’的血酬系统积分,本身就自带排位制都不知道么?”
远光灯扫过路牌反光膜,刺目的亮光让她眯起眼睛。这个瞬间,她脑海中已闪过十五种操作方案,就像高速公路上交错的车流,最终都汇向同一个出口。
“也对!换了叫法,温文尔雅的排名制,就变成杀气腾腾的末位淘汰制了....”她突然笑出声,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出欢快的节奏,“当年老师能招三十七个,我们凭什么不能翻倍...”后视镜里,一辆打着双闪的救护车呼啸而过,警笛声撕开夜空,“那么,我为什么非要通知3个呢?要不5个?或者10个?甚至....”她的脸上忽然露出邪魅的笑容:“干脆通知15个?”
雨刮器突然自动启动,扫开几滴飘散的雨丝。张金枇瞥见手机屏幕亮起——是赵不琼的信息提示。但她没急着查看,反而调高空调风量,让冷风拂过发烫的脸颊。
“我们公司的混沌自组织...”她喃喃自语,变道时瞥见匝道口“减速慢行”的警示牌,“血酬积分不就是现成的筛子吗?”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她腾出右手在储物格里摸索,掏出一颗薄荷糖咬得咔咔响。
导航提示“前方两公里到达收费站”,张金枇却已经想好要做的三件事:第一,给系统加个“潜力观察期”模块,催促大师兄要融入AI分析;第二,把录取名单扩大到十五人;第三...她突然猛踩油门,在ETC通道的绿色箭头上方,看见一轮突破云层的月亮。
“第三,”她对着月亮举起薄荷糖,“得让大师兄请客吃砂锅粥。”
车驶过景观大道时,路灯在挡风玻璃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张金枇突然想起李一杲发红包时那副“割肉“般的表情——左手捂着胸口,右手颤抖着点开微信,活像得了心绞痛的土财主。她不禁莞尔:“算了,要是真来十五个,大师兄怕是要用眼神把我凌迟处死...”
穿过市桥三桥,红灯的倒计时在雨幕中泛着朦胧的光。拐入小区前,她终于拍板:“就前十名吧,能来三个就烧高香了。”
她停好车,走到电梯间,当电梯门“叮”地打开,她突然福至心灵:“真要一个都不来?那就再招!现在年轻人里总有几个抗压能力强的'小强'吧?”
走出电梯,推开家门,儿童房里传来儿女均匀的呼吸声。书房透出的暖光里,邹俊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椅上,一本《乌合之众》盖在脸上,鼾声打得比拖拉机还响。
“老婆?”书突然滑落,露出邹俊睡眼惺忪的脸,“冰箱里有雪耳糖水...”他边说边把书往脸上盖,活像害羞的鸵鸟。
张金枇伸手要掀书,却被邹俊一把按住:“别闹!我在用嗅觉读书呢!”
“哟,”张金枇挑眉,“敢情你这书是腌过腊肉的?敢情闻着味儿就能用鼻孔读书?”
邹俊深深吸了口气,仿佛要把墨香都吸进肺里:“你还真说对了,这本《乌合之众》就得用鼻子...”话没说完,鼾声又起。
张金枇摇摇头,转身去厨房。冰箱里的糖水晶莹剔透,雪耳像绽放的冰花,花胶在糖水里若隐若现。她舀了一碗,甜香在舌尖绽放,顿时神清气爽。
吃完糖水回到书房,她打开电脑,键盘在指尖下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勾勒出一个胸有成竹的微笑。录取邀请函的开头她早已想好:“亲爱的勇士,恭喜你在'渣渣人生'的挑战中脱颖而出...”
她一字一句都仔细推敲,每个标点都像排雷般谨慎。屏幕蓝光映着她微蹙的眉头,活像在给皇帝起草诏书。最终,十封邀请函带着“末位淘汰”的烫金标签和“团队奋斗”的糖衣,精准射向前十名候选人的邮箱。
“呼——”她后仰在椅背上,转椅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十箭齐发,总有一箭中靶吧?”窗外的霓虹灯牌正好闪过“幸运大抽奖”的广告,她不禁莞尔。
夜风轻拂窗帘,她闭上眼睛复盘今天的面试场景。记忆像老电影般一帧帧回放——忽然,一个画面定格在她眼前:林甜甜离场时,目光像被磁铁吸住似的黏在施梦琪手中的游戏手办上,那眼神活像饿了三天的猫见到鱼。
“原来如此!”张金枇猛地坐直,手指不自觉地敲着桌面,“林甜甜这只小狐狸,八成打着先骗人来上班,再谋手办的主意。”想到这里,她悬着的心顿时落回肚子里,像找到了压舱石的船。
电脑屏幕的蓝光映在她脸上,勾勒出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她轻快地打开“渣渣人生-要有光”系统,开始往知识库里录入条目,键盘声像雨打芭蕉般清脆。偶尔停下来抿口糖水,甜味从舌尖一直蔓延到心里——这感觉,就像下棋时已经算准了对手的三步棋。
赵不琼轻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袅袅婷婷地走出浴室,发梢的水珠如断了线的珍珠,滴落在皱巴巴的睡衣上,晕染出一片片不规则的水渍。客厅里,汗味与代码味如一对难解难分的老友,肆意地混合在一起,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之中。书房里,机械键盘声依旧噼里啪啦地响着,好似一场永不停歇的鼓点盛宴。
“李大程序员——”她柳眉一挑,猛地推开书房门,空调的冷风裹挟着沐浴露那淡雅的茉莉香,如调皮的精灵般扑向李一杲的后脑勺。“您这是打算把自己腌入味啊?书房怎么不开空调?”
李一杲的十指像被施了定身法般悬在键盘上方,屏幕上未保存的代码仿佛一群被冻住的小蝌蚪。“我开空调了,只是忘记调温度了...”他嗫嚅着辩解,活脱脱像个被老师逮个正着的作弊小学生。
赵不琼杏眼圆睁,一个箭步冲上前,“啪”地一声合上笔记本,这声响惊得李一杲差点像受惊的兔子般原地起飞。“立刻!马上!”她玉手一伸,拎起丈夫的衣领,那T恤领口瞬间皱得像被揉烂的腌菜。“洗衣机都要等得‘铁树开花’了!”
李一杲撒腿就往浴室窜去,那速度比他写的算法运行起来还快”。浴室门“砰”地关上,紧接着,花洒的哗啦声和他那五音不全的歌声交织在一起:“我爱洗澡皮肤好好~”
赵不琼弯腰捡起地上团成一团、好似咸菜干的衣裤,突然,两颗薄荷糖从裤兜里骨碌碌地滚了出来。她轻轻摇头,嘴角泛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将衣服塞进洗衣机,倒柔顺剂时还特意多按了两泵——就当给这个码农老公加点“程序柔顺剂”。
她莲步轻移走向厨房,打开冰箱,一眼瞥见雪耳、莲子、百合,顿时计上心来:“弄个雪耳、莲子、百合糖水吧,兴许能讨个好意头。”
李一杲洗澡的速度比唱一首歌还快,当糖水那甜香如轻柔的云朵般飘进客厅时,他已经洗刷完毕,光着膀子,顶着一头乱蓬蓬的鸡窝头,像只憨态可掬的大型犬探进厨房:“老婆,我洗香香了!”他迫不及待地凑近糖水锅,拿起瓢羹迅速舀了一瓢放入口中,刚一尝,便“呱呱”大叫起来:“好烫!太甜了!怎么有薄荷味?”
“烫死你算了!薄荷味是你裤兜里的薄荷糖....”赵不琼嗔怪地用勺子敲在他还滴着水的发梢,“去,帮我把冰箱里的冰块拿出来,我这雪耳百合糖水冰了才好吃,我特意多加了冰糖,当然甜啦!放了冰块就刚好了....”
赵不琼将一锅雪耳莲子百合糖水端到客厅放好,给碗里盛了半碗糖水。李一杲从冰箱里取出冰块,把一碗糖水放满,不一会儿,滚烫的雪耳百合糖水就变成了冰冻雪耳百合糖水。两人一边吃着糖水,一边百无聊赖地聊着家常,心里都像揣了只小兔子,生怕明天员工一个都不来。
糖水还没吃完,赵不琼的手机就震动起来,总算等来了张金枇的微信:“十箭齐发,必中其一,静候佳音!”
看到张金枇发来的微信,赵不琼心里那根紧绷的弦总算松了下来,好似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她抬头看着丈夫狼吞虎咽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泛起一抹笑意。既然大师姐都对明天至少有一人来上班信心满满,自己也就不用再杞人忧天了。那么,是不是该帮老公解开“末位淘汰是剥削员工”的心结呢?
“老公,”她轻轻搅动着碗里的糖水,宛如一位温柔的舞者,将自己碗里的几个莲子夹出来,小心翼翼地都放到李一杲的碗里,语气轻柔得如同春风拂面,“你今天听了大师姐续的故事后半段,就对末位淘汰制松口了,这算不算是破了例呀?”
李一杲端起碗,像个饥饿的小馋猫,把碗里的莲子百合一股脑儿倒进嘴里,还用力拍了拍碗底,直到一颗不剩,全都进了肚子,才意犹未尽地说道:“民主是糟糕的制度,但目前没有更好的替代。”
这话如同一块晶莹的冰糖,“当啷”一声掉进赵不琼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她忽然想起张金枇转述老师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公司法》是糟糕的制度,但是当下没有更好的替代。”
“似乎这世界处处都是如此矛盾啊?”赵不琼一脸惊喜地望着李一杲,很明显,李一杲这么说就表明他其实和张金枇一样,虽有些无奈,却已默认这是面对现实的态度,不再一味地理想化。显然,李一杲心里已经不再纠结此事,只是思维钻进了逻辑的牛角尖里罢了。她打趣道:“哇,老公,这是哪位名人的名言呀?总不至于出自我们老师之口吧?”
“这是丘吉尔的话,”李一杲又盛了满满一碗,雪耳堆得像座小山,“不过英文原话是不是这么表述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英文原话是‘Democracy is the worst form of government except for all those other forms that have been tried from time to time.’对吧?”赵不琼的英文发音字正腔圆,最后一个音节还调皮地上扬,宛如一个灵动的音符。她突然伸手轻轻抹掉丈夫嘴角的糖渍,笑着调侃道:“不过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听着像‘996是最差的工作制,但总比失业强’呢?”
李一杲的英语能力像台配置失衡的电脑——读写性能强悍到能啃动砖头厚的专业原著,听力却卡得像拨号上网。赵不琼这口流利的英文甩出来,顿时让他像被拔了网线的路由器,整个人都蔫了。
“我连护照都没办过...”他嘟囔着,喝糖水也喝出来二进制节奏。
赵不琼轻轻握住他骨节分明的手,程序员的手指在台灯下泛着冷白的光。“哎呀,别跟自己较劲。“她的拇指抚过他虎口的茧子,那是常年敲键盘留下的勋章。
“不是较劲,”李一杲的叹息惊动了糖水碗里的百合,“我就是气自己脑子转不过这个弯。”
赵不琼突然收紧手指,指甲在他掌心轻轻一刮:“老公,你被表象困住了。末位淘汰淘汰的真是员工吗?”她的眼睛在暖光下像两枚剔透的琥珀,映着他困惑的倒影。
李一杲瞪大眼睛,活像突然遇到段无法解析的代码。他在妻子眼里搜寻良久,却只看到满溢的温柔。“老婆大人,”他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别卖关子了。”
“笨!”赵不琼的指尖点在他眉心,“你前天不是说要把'渣渣人生'的AI推到前端吗?'当AI智能体跟员工深度结合,专业平权就会产生!'”她惟妙惟肖地模仿着丈夫演讲时的腔调,“那时候谁还怕末位淘汰?”
李一杲的表情像被闪电击中的树苗,突然迸发出新芽。他的瞳孔剧烈收缩又放大,脑海中无数代码开始重新排列组合——员工自选任务、AI辅助跨岗、动态职能匹配...这套系统根本就是为打破岗位壁垒而生的!
赵不琼看着丈夫脸上绽放的光彩,知道他已经触到了核心。蔡紫华的故事哪是什么末位淘汰指南?分明是场关于工作可能性的预演。在“渣渣人生”系统里,每个员工都能像当年的蔡紫华那样身兼数职,只不过这次有AI当外挂。末位淘汰?淘汰的从来都是固化的思维,而非鲜活的能力。
赵不琼的话像一剂强效代码注入李一杲的大脑。他三两口扒完糖水,碗底磕在桌上发出“当啷”一声响,人已经像离弦的箭般射向书房。键盘在他手下发出密集的“哒哒”声,活像一场电子暴雨。
“老王!小师弟,快上线!”他对着手机吼叫,声音激动得变了调。电话那头的王禹翔原本还在睡梦中,听到这个疯狂的计划后,瞬间像被打了鸡血似的从床上弹起来。两台电脑隔着网络开始同步燃烧CPU,代码像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
赵不琼第三次来催睡觉时,李一杲猛地转身,眼睛里布满血丝,活像头护食的狮子:“别管我!”他的T恤后背已经湿透,黏在椅背上。
晨光透过纱帘时,赵不琼发现身旁的被窝冰凉。书房传来野兽般的低吼,她推门看见丈夫像个野人似的挥舞着拳头,头发支棱得像天线宝宝。
“老公!你...”赵不琼的话音未落,就李一杲被拦腰抱起,天旋地转间听见李一杲沙哑的欢呼:“搞定了!AI核心模块跑通了!”他的身上散发着混合了汗水和咖啡的古怪气味,兴奋的继续道:“剩下的虚拟数字人搞定,就可以上前台了!”
赵不琼拍打着他发烫的额头:“放我下来!”脚尖刚沾地,手机就“叮”地收到链接。屏幕上的测试版APP闪着蓝光,虽然虚拟人形象还是默认的灰色剪影,但AI建议栏已经跳动着智能分析结果。
“快去睡!”赵不琼推着摇摇欲坠的丈夫往卧室走。李一杲的脑袋刚沾枕头,鼾声就如约而至。赵不琼轻轻擦掉他眼角凝结的眼屎,发现他手里还攥着半块融化的咖啡巧克力。
赵不琼对新版“渣渣人生-要有光”APP还是很好奇的。她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打开微信,按照李一杲给她发的链接下载了鸿蒙版的“渣渣人生-要有光”。赵不琼的手机早就升级了纯血鸿蒙系统,本身也是接入盘古大模型的手机,所以安装毫无问题。
下载安装完毕后,她打开了“渣渣人生-要有光”APP。看来李一杲还没有做界面优化,界面跟老版本的没什么区别。但是,当她发了几个委托任务之后,就发现了巨大的不同。以前委托任务都是她和张金枇预先设置好不同的类型和难度,AI再结合他们的设定,给与不同的评分的。但是现在这个系统直接在后台做了AI自主评分分析,完全不需要人工参与,不过,对人工干预部分,系统还是贴心的给出一个多维度评分建议条。她在这蜘蛛网状的多维评分建议条里面拉动就可以调整各个维度的评分。如果她不调整,人工智能就直接按照分析的结果给与评分了。
赵不琼又自己弄了几个简单的承接任务,完成后提交。系统里面马上就给出了评分结果:结果绝对是让她都觉得惊喜的,远远比她过去所做的评分更加细致入微,里面有很多权重指标分析是她过去根本想都没想过的。她通过拉动评分条调整分数,观察结果的变化,越看越心中感叹,干这些事情,人工智能比自己干得好太多了。这不仅能让她们这些做管理的人释放出来更多的精力,更重要的是这样才真正避免了管理权力的异化。她深深地感叹,恐怕一个全新的管理时代来临了!
除了任务评分的智能化以外,赵不琼也发现了许多不同的地方,她新建一个员工资料,然后找了一份简历录入进去,不一会,系统里面给出建议,这个员工适合承接什么样的任务,这让赵不琼太惊喜了,这说明系统里面已经开始废弃了职位、岗位这些明确的界限,而是以一个人的能力发挥,以任务承接的方式来让员工发挥作用,这简直又是一场岗位革命啊。
用了一会儿“渣渣人生-要有光”APP,赵不琼心里头惊喜连连“怪不得老公那么兴奋,他这个版本就是先解决了管理层的问题,让管理工作直接给AI接管了啊,如果下一个版本推动到普通员工的日常,岂不是真的能够人尽其才,一个都不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