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白居易传之一:长安物价征服者
书名:诗人那些事儿 作者:托马斯周 本章字数:1174字 发布时间:2025-02-01

(公元772年—800年:从符离集到常乐坊)


建中三年冬,十一岁的白居易蹲在徐州符离集田埂上算账。


父亲白季庚刚调任衢州别驾,留下半仓陈米、三卷《百道判》和一句嘱托:


"明年春税若缴不上,就把《论语》卖了换钱。"


小居易的账本记着:


一斗粟米=抄十篇《策林》。


半匹红绡=代 写五封祭文。


邻村张屠户赊的猪头=教他家傻儿子背《千字文》。


某日他突发奇想,把《赋得古原草送别》写在欠条背面。


债主王老汉眯眼读道:"野火烧不尽..." 转头对伙计嘀咕:"这娃咒咱家柴垛呢?"


贞元十六年,二十八岁的白居易在长安宣阳坊租下"进士冲刺房"。


这间斗室创下三项纪录:


墙壁贴满《策林》摘要(揭下来能当拼图玩),


床底藏三百张行卷废稿(取暖可烧三昼夜)。


月租八百文(含老鼠陪读服务)。


备考收支表:


收入:


替元稹改《莺莺传》结局(获赠洛阳牡丹两盆)。


给平康坊歌妓写定制情诗(每首换羊肉胡饼一枚)。


支出:


买通集贤院小吏偷考题(钱被骗,买到的是去年废卷)。


贿赂光宅寺和尚抄经祈福(方丈说"施主八字克佛")。


治冻疮药膏(因常去曲江池捡剩炭落下病根)。


放榜那日,他挤在皇墙外看进士名单,被踩掉新买的麻鞋。


后来写《及第后归觐留别诸同年》时仍心有余悸:


"擢第未为贵,贺亲方始荣。"


其实是想说"中举不如买双好鞋"。


贞元十九年,白居易当上秘书省校书郎。


这个九品小官的主要工作包括:


校对《群书四部录》(实际在书缝写《长恨歌》草稿)。


给皇室藏书捉蠹虫(养肥的虫子卖给崇仁坊药铺)。


替上司代写贺表(偷偷夹带讽喻诗句子)。


月俸1.6万文使用指南:


6000文寄回下邽养家(老母总怀疑儿子贪污)。


3000文买酒结交元稹(元九的酒量值每斗500文情报费)。


2000文租常乐坊破屋(带天窗,方便看星象写《宿紫阁山北村》)。


剩下5000文被西市赌坊收割(自称"体验民间疾苦")。


某夜,暴雨冲垮租屋,他抢救出三样宝贝:


杨虞卿送的歙砚(压塌了房东的腌菜缸)。


《观刈麦》初稿(墨迹被雨水晕成抽象画)。


暗恋的湘灵姑娘的绣鞋(其实是隔壁胡姬丢的)。


永贞元年春,白居易在长安成立"新乐府诗社",核心生产线包括:


《卖炭翁》采风组:


每日蹲守南山炭窑记录交易。


用炭灰在黄衫使者衣服上打草稿。


被宫市太监追打三次换来"心忧炭贱愿天寒"。


《秦中吟》暗访队:


扮胡商参加权贵夜宴(因不会跳胡旋舞穿帮)。


偷记昭应县令的田产账本(数字编成《重赋》藏头诗)。


把《轻肥》初稿塞进神策军的酒坛。


《长恨歌》八卦站:


收买华清宫老宫女讲杨妃秘闻(报酬是帮写情书)。


在梨园遗址捡到霓裳羽衣残片(转手卖给日本遣唐使)。


为押韵把"马嵬坡"改成"马嵬驿"(气得当地驿丞要告官)。


当《新乐府》五十首传抄全城时,长安米价突然上涨---纸贵了。


历史冷知识:


唐代校书郎年终奖:五石陈米(白居易换成劣酒请客)。


长安租房潜规则:进士可赊账,落第者押金翻倍。


白居易冻疮药配方:花椒二钱、诗稿灰一两、蟾酥半匙(药铺老板说"主要起心理安慰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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