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城东渡口。
阿瑶了解到从此处去往丝绮县需要三个时辰,而且一艘船每天只往返一次,通常都是上午出发,今天最后一趟船是在未时出发的。而何清婉是下午申时才乘马车从城郊出发,到达这个渡口早就赶不上船了。阿瑶断定何清婉还没有离开金缕县。
那么,她会去哪里呢?
“何清婉还没有离开,她应该会在这附近找地方留宿,乘坐明天最早的船前往丝绮县。”阿瑶分析到,“所以,我们只需要留一个人在明天最早一趟船出发前守在这里,就能将她擒获。”
狱卒们觉得阿瑶分析的不无道理,经过商量过后,留下了一人在这里驻守。
“何清婉身上虽然有银子,但是她肯定不敢明目张胆地住客栈,她很可能会在附近的农家借宿。”阿瑶继续推断着何清婉的去向。
于是,一行人又来到了附近的村子准备打听何清婉的下落。看着如此多的房屋,阿瑶傻眼了,如果这样一家家地询问,何时才能得出结果?
“要不,留两个人在这里挨家挨户打听。其余的人就去附近的车坊打探一下车夫王远的行踪。”阿瑶再次提议,没想到却遭到了拒绝。
“凌雪瑶,你这样故意分散我们,到底是何居心?”狱卒的质疑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刺阿瑶的心。
“我故意分散你们?哼,现在何清婉去向不明,我只能靠推测。为了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只好在她能出现的每个地方都仔细搜寻。现在时间紧迫,只有分头行动才能更快地找到她。”阿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你要是有把握寻人,出发时就应该让大人多派几个狱卒同行。现在就这么点人,还要分头行动吗?”狱卒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大人已经派出一批狱卒去寻人了,我们这算是第二批增援。如果再增派更多人手,金纱纺势必会守卫空虚,岂不是更危险?毕竟,那里面关着上百号女囚呢!”阿瑶深吸了一口气,解释道。
“你说的对,金纱纺的狱卒数量有限,所以我们只有让金缕县衙派出力量协助追寻,才能更快找到逃犯。”狱卒提出了更好的解决办法。
“事关大人的声誉,还是不要惊动县衙了吧!”阿瑶的眼中充满忧虑。
“今天找不回来,明天一样要报给金缕县衙!”狱卒的语气变得坚定。
“好吧,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阿瑶感到了无力。
“无论你是想留在这里挨家挨户打听,还是想去最近的车坊寻找车夫王远的下落,我们三个都一路尾随。不再与你分头行动!”狱卒的态度坚决,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可是这样话,我们就会错过很多可能找到她的地方。”阿瑶无奈地说道。
“大人是让我们协助你来寻人,但还有一个最主要目的,就是看好你!”狱卒们的不信任让她感到无比的挫败和心痛。
“哼!我若是想逃跑的话,你们四个加起来都未必是我的对手!”阿瑶不由得冷笑一声,轻蔑地看着这群狱卒。
“是吗?要不要试试?”狱卒的眼神中透出狠厉,这让阿瑶感到了一丝寒意。
“那就不找了!回吧!”阿瑶轻咬嘴唇,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委屈和愤怒。她的眼神流露出深深的疲惫和失望,仿佛所有的努力和希望都在这一刻化作了泡影。
阿瑶虽然生气,但她的心中仍然充满了对何清婉的担忧。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她最终决定放下个人情绪,决定和狱卒们去了距离城东渡口最近的车坊,询问车夫王远的下落。
他们从车坊主那里得知,王远已经退还了马车,因为今天生意不错,心情大好,于是又去酒坊买酒喝了。
他们随即又前往酒坊,酒坊主告诉他们,王远今天的行为有些反常,他只买了一壶酒,并且手里还提着一个食盒。
食盒的存在暗示了他可能为某人准备了食物,而这个人很可能就是何清婉。
阿瑶继续打听着王远在这附近的住处,遭到了酒坊主的拒绝。狱卒只好又递给酒坊主一些铜板。
“如果王远拉车到城东时天已经黑了,一般都会借宿在朋友家。”酒坊主指了指巷子的尽头,说:“你沿着这条巷子一直走,走到尽头后左转,那里有一排老房子,王远应该就住在那里。”
“多谢!”阿瑶的脚步匆匆,心中充满了不安。
他们顺着酒坊主说的方向,来到了刚才那一排房屋的另一侧,顿时都愣住了。
“看吧!如果刚才你们肯在这里花点时间寻找,说不定早就找到了!”阿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责备,她的眼神坚定而迫切,“现在又耽误了不少时间。”
现在时间已经接近亥时,他们必须尽快找到何清婉,然后往回赶。加快搜寻速度,他们必须进一步缩小搜索范围。
“不必再挨家挨户地去问了,去那些亮着灯、却大门禁闭的房子找!”阿瑶果断地提出了新的搜寻策略。
在他们的敲门声中,一位半裸着上半身的男子不耐烦地走出来开门,他的眼神中带着疑惑:“你们找谁啊?”
“我们找王远!”狱卒简洁有力地回答。
“王远?他今天可是带来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呢!说不定人家这会正在风流快活呢!你们可别去坏别人的好事!”男子的话语中带着轻佻和不屑。
“他住在哪?”阿瑶又一次证实了自己的判断。她知道,何清婉可能正处于危险之中,而她必须尽快找到何清婉。
“反正就在这附近,你们慢慢找吧!”男子的态度依旧轻浮。
“那位姑娘是我们的朋友,她若出了任何意外,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阿瑶的语气中带着威胁,她的眼神锐利如刀。
“关我什么事啊?”男子不以为然。
“你这是知情不报!如果那位姑娘出了事,等我们报官的时候,把你一并给报了,给你按同罪论处!”阿瑶的声音冷冽,她的态度坚决,不容任何反驳。
“你……好吧,王远一般在于明家里借宿,从这边数的第六间房子,门口挂着小红灯笼的那家,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们的!”男子被阿瑶的气势所震慑,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