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实力悬殊的较量中,三人面对三十名凶神恶煞的山贼,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显得游刃有余。
流风与季凌寒的动作快如闪电,每一次挥剑都精准无比。
而与此同时,车厢内,上官衍墨与慕容玉雪对视一眼,无需多言,彼此间已心意相通。
上官衍墨轻巧地指了指慕容玉雪,再指了指自己,唇边挂着几分玩味的笑意,缓缓吐出两个字:“小白脸。”
慕容玉雪闻言,嘴角微微上扬,却带着几分冷笑,声音清冷如冬日寒泉,“不过皮囊。我们,都是凭实力说话的人类。”
说话间,她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似乎在为即将到来的变局计时。
上官衍墨闻言,眉毛一挑,眼中闪过几分赞许,显然对慕容玉雪的回答颇为满意。
外面的战场,王子猛眼见自己的手下如同麦穗般被收割,数量已折损近半,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拧出水来,心中惊慌失措。
他难以置信,这三人怎会如此难缠?
那两名男子身手不凡也就罢了,就连那看似柔弱的,手中的鞭子竟也如毒蛇般狠辣,每一鞭下去,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和飞溅的血花,将他的部下折磨得体无完肤。
“能动弹的,都给我上!把那马车里的拖出来!”
王子猛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心底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那女子的手段似乎越来越狠辣,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胁。
他暗自思考,擒贼先擒王,马车中的必然是这群人的首领,外面如此喧嚣,她却能稳坐钓鱼台,说不定是个外强中干的草包。
只要控制住她,就不怕那三人不束手就擒。
然而,正当他盘算之际,一道鞭影如电光石火般袭来,青芷的声音冷冽,“抱歉,你的机会已经结束了。”
王子猛刚想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却发现那鞭子上竟嵌满了锋利的刀片,在阳光下闪过令人心悸的寒光。
“你……”王子猛的话音未落,便觉胸口一痛,刀片深深刺入他的身体,鲜血如泉涌般喷洒而出。
随着青芷手腕一抖,鞭子带血抽离,王子猛的身体无力地向后倒去,眼中满是不甘与惊愕。
另一边,季凌寒对流风比划了一个“十六”的手势,流风心领神会,目光转向了一旁颤抖不已的张二狗,那是最后一个目标。
流风缓步走向张二狗,每一步都踏在张二狗的心弦上,让其恐惧到了极点。
张二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地磕在泥土上,尘土飞扬中带着他的哀求声,“饶命啊,饶命!”
流风走到他面前,轻轻一提,便将张二狗拎了起来,那双冷峻的眼眸就像是能洞察人心,他冷冷地说道:“安静!”
随后将张二狗丢在马车前,显然,他还留有后用。
慕容玉雪轻轻掀开车帘,张二狗惊魂未定地抬头,只见一张异常清冷的面容映入眼帘,她身着一袭洁白无瑕的衣裳,与周遭的混乱格格不入,就像是是误入凡尘的仙子。
而她身旁的上官衍墨,则是一身黑金战甲,两人站在一起,色彩对比鲜明,形成了一幅令人震撼的画面。
张二狗一时之间忘了自己所处的险境,不由自主地被慕容玉雪的气质吸引,那是一种超脱于尘世的清冷与高贵,尤其是她那双就像是能洞察人心的眼睛,只消轻轻一瞥,便让人感到自己在她面前渺小得无地自容,就像是所有的秘密都无所遁形。
在那一刻,张二狗就像是看到了另一个世界,一个他从未想象过的、充满神秘与高雅的世界。
慕容玉雪轻轻一挥手,一只精致小巧的瓷瓶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穿越车厢内的微弱光线,稳稳落入流风宽厚的掌心。
随着帘幕缓缓垂下,隔绝了外界窥探的目光,流风小心翼翼地拧开瓶盖,内中的液体如清澈溪水般倾泻而出,尽数洒落在车厢地板上那已无生命迹象的躯体之上。
霎时,“嗞嗞”的细微声响伴随着细微白泡与轻烟袅袅升起,那曾经的生命痕迹在瞬间被一种奇异的力量吞噬,化作一摊无色无味的血水,悄然消失于车厢的木板缝隙之中,不留下丝毫痕迹。
季凌寒目睹此景,双眸不禁闪烁起兴奋的光芒,心中暗自赞叹,这无疑是难得一见的奇珍异宝!
张二狗目睹这一幕,惊恐万状,心脏狂跳,几乎要跳出胸膛。
在他眼中,慕容玉雪一行人不再是凡人,而是能够操控生死、超脱常理的恶魔。
他颤抖着身躯,勉强挤出一句回答:“知,知道,我,我带路,去山寨。”
声音细若蚊蚋,满是恐惧与绝望,生怕自己稍有不慎,便会步入那滩血水的后尘。
慕容玉雪并未再多言,只是轻轻一瞥,流风与青芷便默契地上了马车外座,催促之声响亮而急迫:“还不快启程!”
他们的行动虽快捷高效,却也并非全无方向,留下张二狗性命,实则是为了更快抵达目的地,节省宝贵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