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府邸的那一刻,慕容玉雪的眉宇间不经意地锁起一抹忧虑,随即轻声吩咐身旁的贴身侍女青芷:“去,准备些热水来,我要沐浴。”
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青芷一怔,敏锐地捕捉到了主子脸上那一闪而过的不悦,心中虽疑惑重重,却也不敢多问,连忙应声退下,快步朝浴室而去,心中暗自揣测着今日宴会究竟发生了何事。
沐浴完毕,慕容玉雪慵懒地趴在雕花木榻上,目光穿过精致的窗棂,凝视着屋檐外的一片深邃夜空,口中喃喃自语,就像是在与自己辩论:“上官衍墨,难道真如传言所言,偏好男色?
否则,二十六岁的他怎会至今身边未有佳人相伴,难道背后隐藏着什么难言之隐?”
她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肆意驰骋,却又在某个瞬间猛地勒紧缰绳,“不对,四年前的那次体检,他一切正常,看不出丝毫异样。
难道,他其实是……?
不,不可能,他曾亲口说过,初见慕容家那位小姐时便心生好感,那份真诚与渴望,绝非伪装所能及。”
正当慕容玉雪沉浸在自我推理的迷雾中时。
另一边,上官衍墨也正陷入自己的思绪漩涡。
他坐在庭院中的石桌旁,一手支颐,另一手轻轻摇晃着手中的茶杯,茶香袅袅,他的眼神却迷离而遥远,就像是沉浸在某种愉悦之中。
一旁的季凌寒,作为上官衍墨的贴身侍卫,早已习惯了主子的种种怪癖,但今日,他却发现自家主子自从宴会归来后,整个人似乎变得更加魂不守舍。
联想到主子与那位神秘莫测的鬼医圣手之间的微妙关系,以及主子多年未曾对任何女子动心的事实,季凌寒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
这十多年来,他从未见过主子对任何人如此上心,更何况是一位男子!
突然,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季凌寒脑海中闪过,他记得主子曾无意间问起为何会时常想起某个人,当时他并未多想,但现在看来,这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难怪主子对女子总是避之不及,以至于年近而立仍未娶妻,也难怪当初老爷提及婚事时,主子会有那样的反应!
季凌寒的心中五味杂陈,既惊又疑,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试探性地开口道:“主子,最近清风楼新来了几位姿色出众的女子……”
他的话音未落,便觉察到上官衍墨投来的冷冽目光,那眼神就像是能穿透人心,季凌寒不由得心头一紧,险些失态跪下。
“我的意思是,今晚是否需要请她们来陪伴主子?”他连忙补充,试图掩饰自己的慌张。
上官衍墨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既有无奈也有温柔:“不必了,我已有心仪之人。”
他的思绪飘向那个敢于直闯他心扉的勇敢身影,脸上的线条渐渐柔和。
“已有……”
季凌寒心中顿时如万马奔腾,震惊之余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次日清晨,朝堂之上,众人发现慕容玉雪竟未出席早朝,而这缺席的状态持续了数日。
朝廷上下议论纷纷,直到皇帝透出智囊因故请假,行踪不明的消息,众人才略知一二。
殊不知,慕容玉雪早在宴会之夜后,便与两位女子悄然离开了繁华的盛京城。
与此同时,流风传来消息,称张家家主突患怪病,遍访名医无果,病情日益恶化。
绝望之下,张家求助于百宝馆,愿以万两白银为酬,恳求他们出手相助。
然而,百宝馆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亲自探访后,亦是束手无策,只能遗憾告知张家。
张家无奈之下,广发英雄帖,不惜一切代价寻找那位传说中的鬼医圣手,无论治疗结果如何,都将重金酬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