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鑫淼依旧和往常一样为妻子做好早餐,看到妻子穿着美丽的花裙子,觉得眼里就像多了春天的气息,但他又十分不舍,因为这次他要归队了。
何慕青能看懂丈夫的心思,温柔的说:“老公,我知道你怕两个星期才能回家,我想好了,不忙的时候就去看你,去照顾你,好么?”
“媳妇,往后可能会越来越忙,转业回来还得一段时间,这段时间让你太辛苦了。”
何慕青笑了笑说:“没事儿,家里有我你就放心就行。”但说着说着,眼睛再一次湿润了。
吃过早餐,李鑫淼依旧开车将妻子送到学校,何慕青依旧含着眼泪对他亲了又亲,说:“老公,我要去上班了,你到了记得告诉我一声,你要小心。”说完之后擦了擦眼泪,一步三回头的向着学校大门走去。
看着妻子远去的背影,心里多了一丝内疚、一丝记挂、一丝心疼,看着妻子进入教学楼,这才驾车返回中队,却不知道妻子还在透过窗户观望着。
回到中队,老马故意开玩笑的说:“我说老李,你小子媳妇照顾的不错,好家伙有点发福了。”
李鑫淼拿出两包苏烟散给他们,说道:“是啊,也就是爸妈能给介绍这么好的媳妇。”
訾文辉说道:“对了老李,你两个朋友今天来了,就在会客室等你。”
李鑫淼一猜就知道是姚伟和杨成来了,这两个人这时候来到消 防队里面,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说不清楚,但最终还是要去看看。
看到曾经的好朋友好兄弟在这一刻相聚了,避免不了男人之间你一拳我一拳的问候,纠察兵为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处理了。
杨成说道:我说你小子自从结婚后,整个人都富态了。
“那也是媳妇照顾得好,杨成,你小子自从去了民航,过着有钱人的日子,还开着二十几万的迈腾。”
“寒碜寒碜,直升机机长年薪也就五十来万,只能开着这种车了!”
“那我得找个机会狠狠地打你这个土豪了。”李鑫淼开玩笑的说着。
“哎,真正的土豪是姚伟,对了,咱们几个都坐吧!”
三个人很快就坐在会议室里,姚伟开门见山的说着:“鑫淼,你小子自从结婚后,那个前女友杨蕾没找你麻烦吧?”
“倒有过,那次给我发微信,我给删了。”
杨成舒了口气说道:“那就好,慕青在意的是你的态度,不过我现在非常担心杨蕾可能从别的途径找你麻烦。”
“一切皆有可能,杨成,我现在感觉杨蕾很有可能就在咱们周围,我听姚伟说这家伙担任在星城的一个工程经理,估计很有可能卷土重来。”
姚伟点着一根烟说道:“那倒不至于,她们工地的土方工程都是我和你老姚叔在负责,她杨蕾没这么大胆子,不敢胡来。另外你姚叔已经安排人保护你和慕青的安全,她杨蕾毕竟是上海派过来的,所以她杨蕾不敢乱来。”
李鑫淼心里清楚,这次十有八九会和社会上的人接触,毕竟土方都是当地人做的,难免会和地方势力接触,这一步,怕是无法避免了。
姚伟:“鑫淼,这些问题我都考虑过,咱们是兄弟,我也考虑过你这行对社会关系要求很高,我会和有关部门的人说最多就是吃饭增进感情,不会有任何见不得光的利益交集。”
杨成说道:“鑫淼,你别忘了杨蕾这个人很复杂,上次给你发微信很有可能是试探,估计下一步就是和慕青见面交涉,姚伟担心杨蕾很有可能做出对你和慕青不利的事情,所以才会派人保护慕青的安全。”
姚伟说道:你可以放心,你家和小学附近虽说人多眼杂,但我的人过去不会引起重视,对慕青来说也许更安全。
李鑫淼这下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毕竟身后除了战友,就是还有这么好的兄弟支持,家里还有这么好的妻子陪着自己,再多困难也能突破。
美味的午餐端来了,荤菜是番茄牛腩、鱼香肉丝、水煮鱼片;素菜是清炒西蓝花、酸辣土豆丝、蒜香空心菜。与此同时还端来了两大瓶“元气森林”蜜 桃味气泡水,麻辣肥美中透露着清爽气息。
姚伟吃着部队里特有的饭菜,夸赞的说:鑫淼,好久没吃这么好吃的东西了,我干土方成天东奔西跑,大鱼大肉吃惯了,我都挺羡慕你的。
杨成也说道:“是啊,鑫淼,我转业以后飞民航直升机也是吃大锅菜,不过吃的没你们这么好,往后要是转业最好还是去国央企或者政府机关事业单位,这种吃大锅饭的地方有个好处,稳定,对了,你真打算干完最后这一年就转业了?”
李鑫淼一边吃饭一边说:“没办法,毕竟结婚了,我不想眼睁睁看着慕青一个人过这种日子,我也不想将来那天有个三长两短,让慕青在最好的年龄成了遗孀,那我会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姚伟喝了一口饮料说道:“鑫淼,听杨成的,转业还是去机关事业单位,或者去国央企,就算去国央企也是去烟草这样的单位,那里有个好处,稳定待遇好。”
“鑫淼,你别忘了你转业是以军官身份转业,地方单位肯定会给你安排和你现在上尉正连级相应的岗位,特别是烟草这样的地方,起步年薪就是15万,况且这几年烟草系统正在大范围招转业军人,军官更吃香,哪怕你是尉官。另外,你和慕青是不是还得要孩子?将来是不是得买新房子新车?这些都是砸钱的买卖,听我的,转业就去省一级的烟草,别忘了你还是本地人,家里爸妈和岳父岳母都是大学教授,你那时候就是转业军官,比那些考进去的更有优势。”
李鑫淼突然觉得心中有了很大的底气,因为之前江北中烟集团的人事主管林峰主任找到了他,希望他能在转业后加速江北中烟集团,更何况林峰也是转业军人,觉得有了李鑫淼加入,不光能增强江北烟草队伍力量,也能更好的让李鑫淼照顾何慕青。
李鑫淼说道:“杨成,姚伟,转业申请我已经递交了,明年七月我就转业了,这下好了,慕青也不用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虽说这样很自私,但没办法,如果这个家庭需要有人做出牺牲,第一个出来的应该是我,而不是慕青,我是真不想她因为我失去这份稳定的教师工作,过这种天天穿着小围裙的日子,要是这样,我怎么对得起慕青?”
姚伟说道:“鑫淼,这就是我为什么和杨成劝你和杨蕾分手,去接触爸妈介绍的慕青的理由,慕青是个多好的女孩啊,贤惠又孝顺,家庭和你家一样,也是小时候一起长大的,你和她在一起,我和杨成放心,你爸妈更放心,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工作也稳定,也愿意为了你们的未来努力。试想一下,杨蕾这样的人真的会放弃奔驰宝马,去小学做个音乐教师,过这种两点一线的日子么?不能,从这一点上,我就感觉你和她三观不一致,更别说将来过日子。”
杨成一边咀嚼一边说:“我打个比方,你还在部队,你能伺候慕青生孩子坐月子么?不能,那就得麻烦家里爸妈去帮忙,你爸妈大概率会觉得严重影响了他们的生活,孩子大了,弄不好就会出现辞职照顾家里的情况,你能想到这一步,我和姚伟那次没白揍你。鑫淼,我们对你这个决定一百万个支持,只要看你和慕青平平安安的在一起,比你将来富可敌国、豪车成堆更欣慰。”
……
简单的午餐很快结束,送走姚伟和杨成,李鑫淼突然发现距离转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看着队伍一天天欣欣向荣的发展,看着车库里安静停放的消防车,还有生死战友,心中突然有了些许悲伤。想到家里默默付出的妻子,想到她看到自己回家满心欢喜的样子,想到她每天奔波于工作与生活,两家人两边跑的样子,突然觉得今天的稳定,离不开她的默默付出,想到这里,觉得自己转业无异于是对家庭最好的安排,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队伍更加稳定的发展,为军旅人生中画上圆满的句号做好铺垫。
天气开始逐渐变冷,冬天在大雪纷飞中来了,但各种火灾和救援任务也开始不断袭来。
那天,办公室那台“冷静星”三匹变频柜机空调在不断输送温暖空气,左右导风板就像舞者一样运动着,将温暖气流无差别输送,就在这时,警铃一下子响了起来,伴随着急促的广播声:火灾救援,火灾救援,地点位于双 峰山中路24号,双 峰山中队出一出动水罐车、二出动抢险车、三出动城市主战车到场救援。
李鑫淼拿着手机向着车库滑梯方向奔去,和战友们一起进入车库,几乎以最快速度着装登车,上车之后,李鑫淼拿出手机给妻子发了消息:
媳妇,我得去出警了,我回来就告诉你,你放心工作就好。
三辆消防车先后开出车库,拉响警笛奔赴出事地点。
面对如此情形,李鑫淼非常明白,天气干燥,加上周边抽烟的烟民非常多,难免会出现乱弹烟头的情况,加上那一带道路两侧有大量的绿化带,天气干燥,大多数草木枯黄,加上风大,近期没有明显的降雪情况,一般被雪覆盖的草坪就算是用明火也不可能引起火灾,别说是烟头掉在上面,就是一个小小的烟灰飞溅上去,都有可能产生火烧连营的危险局面。
当三辆消防车相继赶到现场的时候,李鑫淼已经清楚看见火势已经处在凶猛燃烧阶段,夹杂着滚滚浓烟,事不宜迟,果断下令:“一班出两条水带两支水枪,双向包抄火势,二班负责清理杂物,三班做好支援准备。”
后排四名消 防队员迅速进入战斗状态,两条水带快速被铺开,迅速和两支多功能水枪连接,李鑫淼带领着他们迅速靠近火点,拿起对讲机吼道:出水!
干瘪的水带很快被填充,凶猛的水流很快喷涌而出喷向火线,凶猛的火势犹如困兽在不断挣扎……
李鑫淼心里清楚,火借风势加上干枯的灌木十分容易导致火势失控性蔓延,两支水枪显然力不从心,但李鑫淼还是决定用开花水流来大范围控制火势,从而实现先控制,后消灭的战术目标。
然而,这次上天却还是站在了他们这边,凶猛的火势很快被控制住,象征着火势被扑灭的蒸汽腾空而起,在他们协同作用下,火势很快就被扑灭了,在检查没有阴燃火,将过火地带全部进行水枪湿润后,这才下达收队的命令。
回到中队,李鑫淼发现妻子已经在会客室等待许久,看着丈夫满脸疲惫的样子,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老公,你太辛苦了,刚才听说你出警,把我都吓坏了。”
“没事儿,我不是都回来了么?”
“我看见三辆消防车过去,那边冒着这么大的烟,我就知道出大事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多害怕。”
李鑫淼在安慰妻子的同时,发现妻子穿着变了,里面套着雪白的毛衣,外面穿着那条新买的苏格兰风的过膝款连衣裙,脚上穿着那双长款马靴,突然觉得妻子变得更美了。
何慕青打开洗脚水,来到中队长休息室,帮丈夫脱掉厚重的皮靴,将穿了一天的袜子脱掉,忍不住闻了一下说:“臭死了。”话音一落,就将他的双脚放进兑好的洗脚水里,帮他揉搓着疲惫一天的双脚。
“老公,媳妇给你洗脚,感觉好多了么?”
“好多了,媳妇洗的就是舒服,也不累了。”
“讨厌,又贫嘴,我想我不能光让你给我做饭洗衣服洗脚洗袜子,我也得多来队里陪陪你,让你开开心心的。”
洗完双脚,何慕青又帮他把穿了一天的袜子洗干净,这才回到他身边:“老公,我都想你了,我只想好好的陪着你,照顾你。”
“傻媳妇,我也想你啊,可是现在出警特别多。”
“这些我都能理解,我不会怪你的,我今天来就是想看看你、照顾你、给你洗脚洗袜子,更要多陪陪你。”说完,何慕青就像靴子脱下,露出那双粉色小鹿花的毛圈袜,放在丈夫的腿上。
李鑫淼轻轻为她脱掉厚袜子,保暖裤里穿着肉色连裤丝袜,透过丝袜能清楚看见她双脚的样子,忍不住隔着丝袜亲了又亲,双脚脱离了马靴和毛圈袜的束缚,丝袜不吸汗的特性很快使得鼻子里充满酸臭的味道。
“干嘛呀老公,多臭啊!”
“媳妇的脚只有老公能亲。”话音一落,又隔着丝袜为她揉捏脚心,为她放松那双奔波一天的双脚。
看着时间快到了熄灯点儿,为她穿上毛圈袜和马靴,说道:“媳妇,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我让林婷婷送你回去。”
“好,累了一天也得休息了,你晚上早休息,我到了告诉你。”
林婷婷开着自己的车很快将妻子送回家中,将自己穿过的毛圈袜和丝袜洗干净,洗完之后换上珊瑚绒连衣裙睡衣,双脚彻底干燥后换上干净的袜子,躺在床上,拿起手机为丈夫报平安:
老公,我已经到家了,记得早休息,我等你回家。
李鑫淼也拿起手机回了过去:
放心吧媳妇,等我回家一定好好照顾你,陪你去更多的地方。
简短的对话在温馨的夜晚结束了,李鑫淼也将干净的袜子穿在脚上,一下子睡着了。
随着雪花无声飘落而下,新年很快悄然而至,大范围的跨年活动就这样展开了,在星城区的中心广场,人们在观望着星城最高的地标建筑倒计时;位于星工南路的会展中心,人们都在期盼着跨年礼花绽放的高光时刻;周围一些饭店也在加班加点制作餐食;一些从事直播挣钱的抖音用户也在记录这个时刻。
但是这一切,都和李鑫淼还有何慕青无关,因为他们中队辖区附近没有这样的大型商业综合体,也就意味着这一天相对平稳一些,何慕青心里清楚,丈夫回不来,和丈夫通完电话,躺到床上,抱着丈夫买的毛绒公主玩具,期待着丈夫回家的时刻。
他们知道,这个时候很容易因为所谓的仪式感高消费,这是资本收割韭菜的最佳时机,但他们不一样,因为他们知道,买了房子之后虽然不牵扯房贷车贷,但这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家庭稳定,何慕青也没有买新衣服,最多就是自己生活支出和两边父母往来产生的一些成本。
不过,随着春节的临近,各种各样的火警警情越来越多,除夕夜这一天,由于大部分地区还有燃放烟花爆竹的习俗,引发的火灾不计其数,几年前,发生在北京的央视大楼火灾就是因为违规燃放烟花引起的火灾,造成消防员牺牲,因此,对于别人来说,过年是团圆、是人情世故,而对于李鑫淼来说,过年等于过关。
除了因为烟花爆竹引发的火灾之外,一些被称为“熊孩子”的群体冲上了网络热搜。
过年期间,大多家庭有走亲访友的习惯,之前一段时间里,就爆出过手办被熊孩子砸坏的事件,其实这个过程很简单,就是熊孩子因为好奇心将手办砸坏,引起了司法起诉以及民事赔偿,甚至闹的不可开交。
面对喜欢收藏手办的男性行为,李鑫淼觉得并不反对,也并不喜欢。不反对是因为萝卜白菜,各有所爱;而并不喜欢是因为作为男人,收藏这些虚拟世界的东西无异于是有损阳刚之气,特别是他这种消防军人出身的人,当然这些他决定不了。
其实,熊孩子手办事件属于毛毛细雨,真正要命的就是往下水道里扔鞭炮,这些人大多是熊孩子,通常情况下,井盖下方极有可能是化粪池,大量粪便堆积极有可能产生沼气,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内剧集,一旦遇到明火就会发生爆炸、造成井盖飞射伤人、管道损坏以及其他方面的连锁事故。
李鑫淼非常清楚,几年前的一场井盖伤人事件,就是因为有熊孩子将擦炮扔进下水道,引燃沼气发生爆炸,砸毁三辆汽车,这三辆汽车恰好是宝马7、奔驰S、奥迪A8L这样的高端车,都是起步价80万的豪华汽车,这下不光得承担巨额债务,而且孩子以后的发展也会受到严重影响。
不过这一切,都和李鑫淼无关,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好最后一班岗,为即将结束的军旅生活画句号做准备,因为这是他在消防部队度过的最后一个春节了。
何慕青考虑到丈夫无法回家过年,虽然这是丈夫在部队最后一个春节,但对于他们这个小家来说,是组建以来的第一个春节,考虑再三,和双方商量好之后,决定去部队里一起过年。
餐厅里热火朝天的为过年做准备,考虑到这些事情,马文远决定让何慕青以及家在本地的家属来到队里过年,家在外地的通视频电话,将队里的新年祝福传达到位,让他们安心放心。
考虑到晚上出警几率很高,只好决定在中午吃水饺,何慕青和林婷婷还有其他战友负责包水饺,李鑫淼和马文远还有訾文辉负责擀皮,而炊事班长在进行颠勺,整个餐厅好不热闹。
热菜端上来了,香喷喷的饺子煮好了,马文远说道:同志们,战友们,过年好!今天,是我们中队成立以来的第24个春节,也是我们中队大喜的日子,为什么呢,说道春节,是因为我们中队是在24年前成立的,从过去的小型消 防队,走到今天,历经了太多的风风雨雨,今天,战友们再次欢聚一堂。说道喜事,是我们敬爱的李鑫淼队长和何慕青同志在去年就领了证,组建幸福的小家庭,因为对于男人来说,有了家就等于有了一个幸福的港湾,我在这里代表全体战友,祝福他们!”
台下的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马文远拿起装满饮料的杯子说:“我知道待命期间不能喝酒,所以用饮料代酒,现在,这第一杯酒,先敬给新婚夫妇,祝福他们幸福美满,白头偕老!”
台下的战友们一饮而尽。
“同志们,这第二杯酒,敬给我们双峰山中队全体指战员,你们在岗位上默默付出无数个日夜,守卫着秋冬,你们辛苦了!”
“同志们,这第三杯酒,还是要敬给我们敬爱的中队长李鑫淼同志,这是他在双峰山中队的最后一个春节,在过几个月,就要转业离开我们回到自己的小家庭,你们,能让他失望么?”
“不能!”台下异口同声的回答着。
几句寒暄过后,开始了一场简短而温馨的午餐,李鑫淼心里却五味杂陈,一边不舍的离开这个英雄的集体,一边却是温柔贤惠又孝顺的妻子,但他知道,必须得该转业回家了,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去照顾小家,为迎接未来的新生命做准备。
简单的午餐很快结束,林婷婷开车将何慕青送回家,李鑫淼这才放心的投入下一阶段的工作。
手机里很快传来消息:
老公,我已经到家了,出去待命天冷,一定要注意保暖。
晚上,万家灯火的画面在星城不断上映,绽放的烟花意味着新的开始,但这一切都和李鑫淼无关,因为他们的消防车在路边亮着警灯待命,随时准备奔赴现场执行任务。
此时,李鑫淼的对讲机里突然传来指挥部的声音:“双峰山中路56号发生火灾,命令你们立即前往救援。”
消防车亮着警灯,拉响警笛以最快速度奔去,周围是满天绽放的礼花,和消防车显得格格不入,但李鑫淼和战友们顾不上这些,因为快一点赶到现场,就能最大限度降低损失。
当消防车用最快速度赶到现场的时候,很快架设高压水枪将眼前的大火彻底扑灭,就在他们收队的时候,新的任务再次下达了……
从三十到元宵节这15天的时间里,李鑫淼他们走过的路,不亚于红军两万里长征,回到中队,看着消防车警灯随着彻底熄火而熄灭,心中的压力终于放下了,看着日历上的日子,感觉到距离回家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但是他却不知道,上天依旧在这个时候来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就在六月中旬的一天,他和战友们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而且这也是一场决定星城前途与命运的血火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