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宝藏什么的同样不感兴趣,这在武侠书里才有的情节,听起来虽然真实,却也撩不动我的心思。再说,闯王李自成最后的去向,到如今都是个迷,民间流传的有好几个版本,谁都当不得准。可是,如果他自己没死,为什么不自己来找回玉牌,起出宝藏,然后东山再起呢?
所以,我可不想庸人自扰了。
但无咎的事,终归是要想法子处理好的。这个认死理的人,这个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人,这个钻在牛角尖里死不出来的人,想必对无妄大师这个师弟,已完全没有了信心,哪怕无妄大师跟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都没什么卵用。
“师父,由他去吧!您啊,先还是疗伤最重要。”
了尘此时开口了,说了这半天,他担心无妄大师会累得很。
“好,我不妨事,躺躺便好,你帮帮小风,他也受了点轻伤。”
无妄大师摆摆手,指了指我。
也是,以他的功夫,应该有自愈之法。而我,还没有到他那个境界。
于是,了尘赶紧将我扶起,双掌抵于我背后,果真就像电视里看到的一样,一股热流很快传遍了我的全身。
……
我下山的时候,都快天黑了,了尘不放心,硬是把我送到了山脚下。
“师兄,师父好像伤得不轻,您得多照顾照顾他,要是需要什么东西,就尽快来找我。”
我对于无妄大师的伤还是有点不放心,所以一再叮嘱着了尘。
“小风,你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师父的。”
了尘自是点头答应了。
“唉,都怪我。”
我又想到无妄大师此次为无咎所伤,多半是因为把自己的内力传了许多给我,所以才不敢与其硬怼,不免心中又有点难过了。
“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小风,你无须自责,师父也不会怪你的。”
而了尘显然也知道这回事,合起掌来,只差给我念一句“阿弥陀佛”了。
于是,我们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天色渐晚,我还得踩着自行车回去,而他,也还得再爬上云峰山。
接着,我赶紧扒开树丛,推出了自行车,还好,一切无恙,没人来打扰过它。
“走了!”
我飞身上了车,向了尘挥了挥手,双腿猛地一蹬。
说实在的,经了尘给我一疗伤后,我感觉浑身已充满力量,原先那隐隐的胸痛已然消散了。不过,下山前,无妄大师还是交代了一下,要我回家后再运功调理几天,说他师兄的内力很霸道,光靠了尘的外力帮助,还不能完全清除。
只是,我还真是没太多感觉,蹬起车来,真有“马作的卢飞快”的意思。
回到家,天是真的黑下来了。
家里的灯,今晚似乎是尤其明亮,推开门,只见我爹、我妈正坐在四方餐桌前,一应的碗筷、酒杯以及汽水都已经摆好。显然,他们在等我。
“爹,妈,我回来了!”
我赶紧有些不好意思地向二老打着招呼。
“哥哥,你也回来得太晚了!”
而马小萌却是完全不知深浅的,从电视边跳了过来。
“你是到哪里去了?一去就是一天?!”
我爹微带真怒,质问着我。
“嘻嘻,爹,还不是为了训练营的事,你不知道啊,训练营等不得多久就要搬家了。唉,只怪文化产业园那边的球馆没修好,不然,我也不用这么伤脑筋了。”
这自然不会难倒我,我脑子一转,诞着脸就编出了一个合理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