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嫣在黑暗中奔跑。
秦堰的手像铁钳一样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向一个巨大的祭坛。祭坛上躺着何时伊，她的面容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
"复活她。"秦堰的声音冰冷刺骨，"用你的生命。"
姜嫣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她看见自己的血顺着祭坛的纹路流淌，染红了何时伊苍白的脸。
画面突然一转。
她站在秦家老宅的走廊里。四周漆黑一片，只有远处一点微弱的灯光。她开始奔跑，但走廊似乎没有尽头。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跑啊，"一个声音在她耳边低语，"你永远逃不掉的。"
姜嫣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追她，但她不敢回头。
突然，她发现自己站在舞台上。聚光灯打在她身上，台下座无虚席。她开始表演，自信而优雅。观众们为她鼓掌，为她欢呼。
但当她再次看向台下时，观众席空了。只有一个人坐在第一排——秦堰。
他站起身，黑色的影子在舞台上蔓延。姜嫣想要逃跑，但双脚仿佛生了根。
"该谢幕了。"秦堰说。
姜嫣猛地惊醒。
月光从窗外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
然后，她看见了床边的人影。
秦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月光为他镀上一层银边。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泛着幽幽的光，像某种夜行动物。
"做噩梦了？"他轻声问。
姜嫣感觉喉咙发干。她想起梦中的场景，想起祭坛，想起何时伊苍白的脸......
"你......"她艰难地开口，"你在这里多久了？"
秦堰没有回答，而是站起身，走到窗前。月光下，他的影子在地上扭曲变形。
"我听见你在喊我的名字。"他说。
姜嫣的心跳漏了一拍。她不知道自己梦中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梦见什么了？"秦堰转过身，眼神锐利。
姜嫣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微笑："没什么，就是......普通的噩梦。"
秦堰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笑了："你知道吗？你撒谎的样子很可爱。"
他走到床边，俯下身。姜嫣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味，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记住，"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梦是假的。"
说完，他直起身，转身离开。房门在他身后轻轻关上。
姜嫣瘫在床上，感觉浑身发软。月光依旧静静地洒进来，但她知道，这个夜晚，她再也睡不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