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元年12月,洛阳南宫德阳殿内,汉灵帝刘宏端坐龙椅,韩馥与皇甫嵩、朱儁等将领身着朝服,伏地听封。
殿内香炉青烟缭绕,宦官高声宣读诏书:
“御史中丞韩馥,讨贼有功,擢为光禄大夫,加封关内侯,食邑三百户,赐金百斤、帛千匹。仍领御史中丞,监察百官,肃清朝纲!”
韩馥叩首谢恩,但余光瞥见灵帝身旁宦官张让、赵忠窃窃私语,心知朝廷腐败已深,暗叹乱世将至。
下朝后,韩馥回到自家府邸,见到潘凤虾仁兄弟,以及几位跟随自己回来洛阳的将士,心中不免百感交集。
“老爷,您回来了。”潘凤和虾仁向韩馥行礼,韩馥挥手让两人不必多礼后,虾仁率先问道:
“老爷,这次陛下给了什么封赏啊?”
“是啊是啊,老爷这次可是立下大功了,定是得了天大的封赏吧,快给俺说说!”潘凤也好奇问道。
“陛下封我为光禄大夫,加封关内侯,食邑三百户,赐金百斤、帛千匹,仍领御史中丞。”
“臣恭贺老爷。”虾仁面带喜色,向韩馥祝贺道。
“俺也一样!”
“哈哈,此番得赏,也多亏了你们兄弟二人和诸位将士啊,我不会忘记你们的功绩的,今晚就再次举办一次宴会庆贺一番。无双,寿昌,你们二人想要什么赏赐啊?”
“老爷,臣想讨要一些兵书。”
“老爷,俺的梨花开山斧有些卷刃了,想找个铁匠来修修。”
“嗯,好,我都答应了。”韩馥嘴角露出浅笑,眼神却不自觉流露哀伤。
“老爷,此番出战黄巾取得大胜,如今又得陛下封赏,为何心情不悦?”虾仁看出韩馥有心事,故出声询问。
“无双,寿昌,你二人随我来,其余人护卫府邸!”韩馥不语,带着潘凤和虾仁进入府内大殿。
“诺!”
韩馥令潘凤关好大门,谁也不让进来之后,悄悄对虾仁说道:
“寿昌,今日朝会,我见陛下身旁宦官张让、赵忠窃窃私语,阶下诸臣亦有举止不妥之辈,此朝廷不稳。先前,你我讨伐黄巾之时,但见世间民不聊生,贪官污吏大行其道,莫非,这大汉又要开始乱起来了吗?我一路都在忧心此事,故而心绪不宁啊。”
“老爷,天下事在皇帝,在诸位忠臣,老爷您如今身受国恩,思虑报国,正是我大汉之幸啊。”
【可以的话,我也不希望大汉乱起来,奈何我不过一介小小的谋士,改变不了天下大势啊。】
“老爷只需尽力即可,若天下太平,老爷可做一忠臣辅佐陛下。”
而后,虾仁话锋一转:
“若天下大乱,老爷可以冀州兵马为根基,进可谋取天下,退可保全自身,不失为上策啊。”
“寿昌,你的话我明白。可是,这可是在养私兵啊,一旦被发现,我等死无葬身之地啊。”
“老爷,这洛阳内的世家里,又有几家没有私兵呢?无非是名号不同而已,况且我等不过是出资资助冀州兵士而已,如今冀州刺史之位空悬,各世家又与您交好,互相配合之下,掩人耳目并不困难。”
“更何况,就算被人检举揭发,也不过是给陛下身旁的宦官多一些财帛用以遮掩而已。”
“寿昌,你果然见识非凡啊。不过,此事当真能成?”
“老爷,尽人事,听天命。这天下没有必成的计策,但如果不提前布局,他日天下大乱之时,我们就只会是他人的盘中餐啊!”
韩馥没有回话,默默走到窗边望着院子里保护府邸的护卫和自己的亲眷,终究是下定了决心。
“放手去做吧,寿昌,我会全力支持你的。”
“是,臣领命!”
而后,潘凤和虾仁走出韩馥府邸大殿,走向了自己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