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运河文物案第42章代购胭脂
书名:衙门女仵作 作者:心海微蓝 本章字数:2003字 发布时间:2025-03-01

对于一个久居深闺,自恃清高的千金大小姐来说,是极为残忍的事情。李清漓是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于是精心谋划,想出杀害苏芷柔的计谋。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被苏芷柔的情郎刘仪撞见。


李清漓伏法,依照大明律法,得到应有的惩罚,案件尘埃落定。


郸城县衙,琼花阁。一缕青烟缭绕,弥漫着栀子花的香味。


傅青夜躺在太师椅上,神态悠闲自得。“姜晴雪,你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竟然打扮成苏芷柔,混进王府。亏你想的出来。”


姜晴雪调皮地吐吐舌头,说:“我不这样做,怎么引蛇出洞,让你们来个瓮中捉鳖。可怜小兄弟刘仪,心爱的人被人谋杀,此时不知道该有多伤心。”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已经告知顾知节,让他好好安慰刘仪。来日方长,日子总要过下去的。”傅青夜右手掌扶着额头。


二人闲聊之后,姜晴雪便外出了。


琼花阁外,官差大哥刘宁急冲冲地跑进来,手里拎着一竹篮子的新鲜莴苣,无奈地说:“傅大人,刘二娘来了。我劝她好几次,说你有事,她不听,非要进来!”


傅青夜一听是姜晴雪的娘亲过来,挥了挥手,说:“刘宁,你真是不懂事,还不快点请进来?”


“是,大人。”刘宁挠了挠后脑勺。


刘二娘一身宝石蓝粗麻布衣衫,一只手拎着一竹篮子番薯,另一只手拎着一篮子土鸡蛋,风风火火地走到堂前。将竹篮子放置在地面上,左顾右盼,一会儿掀开帘子瞧瞧内堂,一会儿扒开桌布,瞅瞅桌子底下,纳闷地问:“御史大人,我闺女姜晴雪死哪去了?我呀,专程来看她,给她带些自家土特产,怕她中午在衙门吃饭,营养不良,饿着了。”


他双手背后,走到刘二娘身边,右手掌搭在她的肩头,说:“刘大妈,别急。姜仵作有事出去,等一会就回来了。您先坐着歇歇,我给您倒杯茶。”说完将她按压在太师椅上。


他下去沏茶倒水的那会时间,只留下刘二娘一个人在琼花阁。刘二娘眼睛不闲着,手脚也不空着。站起身,在琼花阁内溜达。她一介农妇,住在村庄里,好不容易进郸城,看这个新鲜,那个也有趣,犹如刘姥姥进大观园,好奇心大爆炸。


只见她有时走到蕊香幢王佛前,伸出手摸摸看佛身上的金漆会不会掉;有时出现在安期仙果汉玉枣树盆景旁,拿着小铲子给植被松松土;有时羡慕地看着挂在墙壁上的一轴九畹芝英画卷,要流口水了。


外面一阵脚步声响起,傅青夜端着茶盏进来。刘二娘局促不安,双手紧紧贴身,双脚并拢,紧张地抚了抚鬓边的青丝,憋着嘴巴,尴尬一笑。


“刘大妈,喝口茶。”他毕恭毕敬,态度诚恳。


姜晴雪从外头回来,大大咧咧地踱到厅堂,抢先喝了这盏茶水,用栗梅窄袖擦拭嘴角残留的茶汁。叹一口气,双手叉腰,瞪圆眼睛,说:“王员外府宅挂着白色灯笼,灵堂布置好,这会子出殡了。一群家仆婢女挨挨挤挤在门外,可热闹了。”


冷不丁瞧见土土的刘二娘,惊讶地问:“娘,您怎么来了?不提前知会一声?傅大人,也不知道给我娘倒杯水。”


刘二娘,傅青夜挤眉弄眼,努努嘴,盯着空空如也的茶盏。傅青夜嘀咕:“茶水,这不刚被你喝光了。”


她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憨憨娇娇一笑,说:“娘,您坐,您坐。”


刘二娘僵硬地挪移着双脚,颤巍巍地扶着太师椅子的靠背,缓缓落座。一双粗糙的手搭在腿间隙上,指了指放置在地面上的农货,说:“小满,这是自家地里种的,我清早蹲地里拔的番薯,莴苣,鸡窝里挑拣的土鸡蛋。你这丫头这几日不着家,你爹快急死了。“


姜晴雪对着傅青夜使眼色,他撒谎说:“衙门人手不够,我让姜仵作帮我誊抄县志呢。”


刘二娘凝眉,说:“小满,难得御史大人看重你,你好好练字。御史大人,我家小满还是有文化的,她爹打小教习写字,你放心。”


“哎呀,娘,时间不早,您坐在这里唠叨半天了。”姜仵作急忙将刘二娘遣送回家,怕再闲聊下去,会露馅。


送走刘二娘,她从外面走进来,按压胸脯,长舒一口气,说:“终于走了,吓死我。傅大人,苏芷柔已经下葬,无亲无故的,这案子算是结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包沉甸甸的银子,伸出手掌,说:“你拿着,这是这个月的俸禄。火烧辟芷阁,你破案有功,额外给你加二百银。你数数,看有没有少?”


她一看,欢欢喜喜接过。将灰扑扑的布打开,敞露出白花花的银两。她将一锭银子放在口中一咬,确实有牙印。然后用手指,一锭一锭数过去,数量确实无误。


他微微一笑,说:“你放心,是真银子,数量应该不差你的。”


“御史大人,谢谢你。”她喜笑颜开。


“前段日子,你也累了。这几日给你放假,归家陪陪爹娘,给自己买些吃的穿的,别整天穿着仵作服。大姑娘,要穿花袄,打扮自己的。”他咧嘴一笑。


“行,大人,那我先告辞。有事喊我一声,我随叫随到。”她笑得甜甜的,脸颊上露出两个酒窝。


她出了县衙,一路朝着猫儿巷走去。这巷子口极其狭窄,外围的街道上,零零散散分布一些小摊贩,平时售卖胭脂水粉,古玩陶器什么的。


她一时乐呵,逗留些时日。站立在一家卖香囊的小摊前,猛然抬头,在离自己不远处的摊子前看到顾知节。


只见他站立在售卖胭脂水粉的摊子前,挑选一盒蔷薇硝,付给摊贩一锭银子。


蔷薇硝,在《齐民要素》中有详细记载,是用米粉、胡粉掺入葵花子汁合成的,制作方法简单但在民间广泛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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