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条街追向另外一条街道间代嘉玉的身影在你面前清晰后又模糊,然而疲劳早已让你无法维持心中的愤怒,自然而然,那些由怒火催发而出的癫狂劲儿如溃于蚁穴的桥梁逐步塌下,欲不休于挑逗然你已为此而力竭,你泄了气后歇了口气间手撑在肚子处红着脸弓着腰对着眼前不远处正一脸云淡风起对着自己不住笑的人邪气道:“呵呵呵,你以为,你能永远逃避下去?放心,总有一天,我会逮到你,倒时,我定要让阳光烧了你整个脑袋!而那堪堪只能算作利息!”
“小旺老弟!”他拂过右边撇小胡须,不住点头笑赞:“够狠!”
“那你还不自己老实点,趁我没有索要更多的时候过来弥补你刚缔造的过失”,你尖声建议。
“我之过?我何过之有?”他长笑一阵后,双手一摊,一脸不认帐,那事于己无关之样。
“真气煞我也!”你过去的火复燃,指着其辱骂,“汝之贱真乃天下之罕!”
“诚言,海内幸人多也,然可窥我者少也,君闻之理须上谢天地之大德,中谢双亲之生养,下谢命运之奇缘,谢度耶?至涕零即可!如此这般可言,吾之贵正乃天下之罕,哈哈哈哈……”他笑得前仰后翻。
“汝之无耻致我生时足月渴之乳不服于腹也!”你扶墙壁开始弯腰大幅作呕并慢慢向前移动。
“君若惜之,何不拾而再食!”他提醒完后一转身又急速消失了去。你见之呆若木鸡,显然心中小九九的实施已惨遭其无情算出后而被迫烂尾,回过神后直了直腰,愤懑上头但又无可奈何地将其残余豆腐渣进行收拾,不过可见的是你并未将其彻底打扫干净,因此你一边转眼球一边自顾自顺气间朝他消失的地方而去,刚转过弯儿后前头出现了两条弯曲空巷,你伸着脑袋朝着两巷左顾右盼了一番却未迈开步,似不知该走那条路,正犹豫间,一话音传来,“如果你还想跟着我,就选左边那条!”声音是从右边那条小巷的一个凸起直角拐弯墙壁楞楞后传出的,它的存在显然是在告诉人们有人在规划房屋的结构或是位置朝向时打了一下瞌睡才让其得势于周围邻居一浪接一浪的拒绝言辞中成型,那处墙角棱愣挨近对面的墙壁,它们中间仅仅露出了一个小缝儿,过人时只要紧紧憋住一口气来收紧自己的肚腩和保持一种端正的姿态来保护背心理当不会成为免费擦墙布,不过对面墙壁上平整发亮的一小块表面似乎在有意无意地反射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大致猜测会是一段需要长话短说并尽量隐藏好细枝末节或最好对他人闭口不谈的失败经历,至于想要在其中通过一个背篼,那你最好想都别想,尽管它只像洗脸盆子那么大或只是用来背娃娃,然而可恶的是,声音就是通过这个小缝儿后气质才变得瓮声瓮气的,它模糊了言说者饱含于其中的情绪,然言说者又已遭你划归于毐列,因而那种瓮里瓮气似正色之言的冷酷东西在这一刻显得更加深奥神秘并稍带些尖酸刻薄,尤其是当你伸长了脖子遥看那处却未见他影时而他又告诉你须走另外一条道的情况下,这像极了你新的一次复仇小九九还未付诸行动亦或是根本还未在方寸间成型之际而他已经摆出了一个大九九在你面前对你进行再次捉弄的鬼把戏,真乃冷霜未销寒雪临。
“别玩了!等下真要收摊了!”你不依不饶间语气强硬的命令出一道哀求之言。
“玩你?你又甚么好玩儿的,你倒是快过去,这窄道有甚好走!你也想被夹一次?听话,赶紧走右道,我们在、在尽头汇合!”
“你被夹了!”你扑哧一声笑出,简明扼要得没心没肺以致于对面瞬间偃旗息鼓,你借此机会抓紧机缘急速反攻:“是脑袋吗?”
“不,是鬼,我是鬼,当是穿墙过来,你笑甚么笑!小旺老弟,要不,你也赶紧穿墙过来?这只是个缝儿而已,又不会把你吃了,难不成你还惧怕这个小缝儿不成?嘿嘿……”
“哈哈哈,真是苍天有眼!不过,你快别怂恿我了,我才不上当呢,我自不会效仿无行之人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你心情愉悦昂首挺胸地走向了左边七尺宽的大道,刚行两步后又仰后探回脑袋眯着眼看着小缝儿说道:“等下我来给你看看脑门上的伤!”只见他也在墙壁棱愣处伸出上半个头看了看你,“再不滚过来它就要好了!”
周围两边的房门上提有商户名号,然他们今日却是打烊了,两边房屋间隔细小,似快要相连,你独自走在长巷,还未走过转角口,便听见从长巷转弯口外传来了一阵妇人尖叫声,你沿着阴影直奔而去,耳畔传来猫儿的尖叫声,你在转角口循声看去,只见一只筷子长的大老鼠和一只小白猫在打架,鼠俯身咬猫右腿,猫回头撕鼠脊背,唧唧喵喵声不停,鼠肥幼猫难入嘴,在一旁的二楼窗边,一个妇人正尖叫着用力拍手,“大老鼠,快打老鼠……”只见楼下屋里跑出一白发老汉持着响槁朝着猫鼠战场一阵击打,砰砰砰几声,猫一跳而走,鼠夺路而逃,“糟了糟了,它朝原路逃跑了,定然已经逃回窝里去了,刚该先把那洞堵了的……”楼上夫人惋惜,小猫舔了舔手脚后一瘸一拐地朝着脚背宽的小支巷走了去,老者唤了一声,又提着衣袖逗了逗小猫,小猫折返而回后一下子跳到了他怀中,“哦……被咬了好大个口子!”他翻看了一下猫的腿,转身进了屋。你回过头继续沿着脚下一侧的路向前,两边稀稀拉拉开着门户,快步行了两盏茶之久,在你的前头出现了两个人影,其中一个是那个放牛人,你面上眉间微皱两三息后又释然,“你当真没乱打人小娃?”他的同行人询问,“他们好多人都在传!”那人再问,可等了五六息,放牛人没回应,只朝边上同行人看了一眼,“我知道你肯定不是那种人!”同行人说道,“我知道你不好受,但那都是命!你须快刀斩乱麻,还好这事儿发生后,秦老爷没听那些风凉话”。“我只是……没什么。”放牛人欲言又止。
“小旺!你尾随别人作甚?”一声叫喊传来,你似如梦清醒,只见代嘉玉正在前头朝着自己招手。“我都对你招手好几十下了!你在神游么?”
你朝他而去,沉默着侧脸看着他们沉默地沿着原巷道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