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对刘定山的不爽,绿云最后预言道:“虽然不知道谁胜谁负,但是那个刘定山小子就是个倒霉蛋。”她没和刘定山打过交道,纯粹就是出于和四公主同一阵营,既然主人不爽,那她肯定也不爽,要是最后刘定山倒霉了,她会极为开心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是霉运滔天的刘定山没想到,自己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方法,不但被人取笑了一通,还提前预祝了他的失败。
虽然知道陈隶没办法推辞自己的挑战,但是等到最终确认之后,还是让他高兴了一番,于是他开始精心地准备起来。
之前他就想好了,一个是自己要加紧修炼,另外争取学习一门厉害的法术;另外看看能不能想想其他办法。
学习法术,他倒是不愁,除了突然消失的安光寿之外,太保府上共有修士十二位,其中金丹境的就有三人,虽然说按照修士的眼界来看,这些都是属于低端境界的修士,但是他们都有一些厉害的法术在身。
这也是这些无望继续晋级的修士用来立足的看家本领,自己可以逐一请教一番,最终选择学习哪门法术。
也许这些修士不愿将看家本领教给别人,但是作为小主人的他则不同。
至于其他办法,刘定山现在只有这么个念头,还没想出什么眉头来,只不过这个念头一生出来,就扎根在他的心底了。
相反,作为他的对手,陈隶却相当不上心,不仅是他,连小翣也非常瞧不起这场比试,在她现在看来,也实在是太低端了些,陈隶这家伙连个瞬移术的基础都练习的磕磕碰碰的,还指望他能大杀四方不成?
陈隶身边的人之中,小翣也是唯一一个不看好他的人。
洛黄衣和陈将听说以后,对此倒也不很在意,他们早知道魏国修仙门派之间的这种修士比试,所以陈隶被人挑战,也没感到有什么奇怪。
总的来说,这种修士的大比,看似轰轰烈烈,涉及到整个魏国的修仙门派,但是真要说起来,也不过就是低端修士之间的一种切磋罢了。
作为给低端修士提供一个相互切磋和交流的平台,这种比试往往局限于金丹境及以下的境界之中,至于再高端一些,元婴境的修士之间的斗法,所造成的破坏力实在是太大了。
而且元婴境修士本来也就不多,相互间想要交流,可以私下相约,更多的则是通过彼此交谈,以论道的方式来印证下自己的修行。
这种低级修士之间的比试,可控性就很强,所以即使会出现一些伤亡情况,但是总的来说很少,不过能获得好处却是极多的。
修行人的状态,基本都是静坐修行,所费时间极多是个重要的特点,而且一般在炼气期都几乎不出山门,这样也就带来了种种弊端,而缺乏彼此间的交流就是最大的问题。
事物从来不是静止不前的,修行也概莫能外,个人证道总比不上相互取长补短,共同进步来得更省时省力。
这些修行界的未来之星们还能借助这样的赛事,相互认识和熟悉。师门中的师傅教得再好,也比不上自己下场亲自感受一番。
陈隶自己不太上心,但是很多人就不同意了,魏宣就是其中之一。刘定山的学长面子被狠狠地削了一番后,还是没有学子敢轻易地去惹怒他,当然除了陈隶以外。
被魏宣这些学子们当做反抗刘学长的旗帜,陈隶自己没自觉,可急坏了魏宣他们,之前的小小同盟间又走动的频繁起来。
有了人生四大铁中的两铁之后,大家的关系就非同寻常了,看到自己的“领袖”如此的散懒,其他人就座不住了,天天上门劝说陈隶要认真对待。
魏宣的理由最为充分,别人无非是男子汉大丈夫,威武不能曲之类的,让陈隶都听的耳朵起了趼子,可是魏宣悄悄地告诉了他另外一些事。
“陈隶,问你个问题,”魏宣的开场白以问话为起点:“你说我们这些人当中,谁最为优秀?”
“当然不包括你自己。”魏宣随后又补充了一句,生怕陈隶不上心,答非所问。
“嘿嘿,要我看,还是魏兄你是人杰。”
果然是这样,魏宣无奈地摇摇头道:“说正经的,说正经的。”
陈隶则继续逗他:“我哪句说的‘不正经’了?你倒是说说看?”
“别拿老兄我开玩笑,论起学识,我只居中游,比起修行,我则是望尘莫及,你说我优秀,在下脸皮再厚,也不敢担之啊。”
“如何不是?”陈隶有模有样的摇摇头道:“看人不能只看这些身外物,就像不能只看人外表,圣人言以貌取人,失之子羽……”
“打住,打住”魏宣连连摆手:“跟你说个正事,怎么这么费劲呐。”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无非就是劝我全力打败那小子而已。”
“知道就好,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你要我评判一下你们这帮家伙?”
“什么我们这帮家伙,我意思是要你看看现在谁最出色而已。”
陈隶认真地想了想,自己的这般学友,虽然人多,但是要论起谁更出色,还真不多。
“我想想,真正说起来,比别人出色的也就那么几个。”
“都有谁,姑且说来听听?”
“二太子成殇和三太子成鸿逸就不错。”陈隶开始认真地回答起来。
“嗯,不错,还有呢?”魏宣不对太子做出评价,而是继续问道。
“还有就是刘定山那小子了。”陈隶其实挺腻歪说起这家伙的,不知为何,老是和自己过不去,不过好像也没讨过什么好去。
“确实如此,在我等之中,无论学识还是修为,都是那小子第一。”魏宣显然也很不忿,口口声声的“那小子”。
“所以?你想说什么?”陈隶笑笑道:“难道说我打败他,就很有面子?”
他显然对这种意气之争不感兴趣。不过魏宣反倒是微微一笑道:“当然不是,如此肤浅之事,行来也为人不齿。”
“那你好好问这些做啥?”陈隶有些不解地问道。
“你可知我魏国王家的一些传统?”
陈隶刚想说,你魏国王室传统管我屁事,转念一想,决定看看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于是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