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湾大厦矗立在美丽的香江海湾之畔,楼高28层,周边景色秀丽迷人,令人沉醉。
苍象集团将大厦的顶层租赁下来,作为临时办公地点,站在此处,繁华都市与壮阔海景尽收眼底。
与此同时,备受瞩目的圣象大厦也即将竣工,它高达320米,在当时堪称数一数二的高楼,自然而然地吸引了各方的目光。
子龙端坐在苍象集团总部的椭圆形桌前,认真聆听着程董对各项情况的详细汇报,并适时地叮嘱了几句。
众人用过午餐后,便与程富贵等人告辞,乘坐陆地飞车匆匆离去。
车子朝着香江和平山的方向疾驰。和平山是一座平凡的山峦,海拔不过600来米,几座山峰连绵起伏,一条蜿蜒盘旋的公路从香江市区径直通向山顶。
站在山顶极目远眺,香江湾的全貌一览无余。
一辆看似普通的面包车正沿着这条盘旋公路向和平山飞驰。然而,它看似平凡的外表下却藏着不一般的内里。
实际上,这是基地精心打造的智能化陆地飞车,不仅能够变换外形,还能抵御各种普通枪弹的攻击。
“先去和平山公墓吧。”
车上,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开口说道。
“知道了,公子。”开车的人立刻回应。
这时,一个长着漂亮大眼睛的小姑娘嘟囔起来:
“哥哥他们说的话,我一点儿都听不懂,好难听呀。”
年轻人耐心解释道:“华夏地域辽阔,东西南北口音差异很大。可别乱说,要是被他们听到会不开心的。”
“嗯,哥哥,我知道啦。”小姑娘乖乖应道。
突然,小姑娘又尖叫起来:“哇,你看那个女孩子怎么不穿上衣呢?好丢人哦!”
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摘下墨镜,透过车窗望去,只见路边有几个年轻女子,赤裸着后背,前胸仅用几块小小的布遮挡着。
“子衿,那不是没穿衣服。”年轻人说道。
“她们穿的是胸衣,就是有点小,是挺让人不好意思的。”
“夫君,没想到你还这么保守呢!”一旁的女子笑着打趣。
年轻人认真地回应:“在这方面,保守些没坏处。”
车上这一行人正是子龙、上官琴、苍星、苍音和妹妹子衿,还带着两名侍卫和四名侍女。
此刻,子龙已改头换面,脸上贴着一张轻薄的仿人皮面具,变成了一个极为普通的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
苍星也同样乔装成了二十多岁的普通女子,而妹妹子衿、上官琴和苍音则保持着原本的容貌。
面包车驶入和平山的另一座山岭,众人下车后,一座不大不小的门楼映入眼帘,上面用繁体字写着“和平山公墓”。
子龙跟随着上官琴往公墓里走去,上官琴脚步急切,仿佛母亲正在前方殷切地等着她。子龙十分理解上官琴此刻的心情。
这座公墓依着山势而建,缓缓的山坡呈45度角,一排排的墓碑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个山岭,从低到高有序排列,几条砖石小路将它们串联起来,彼此挨得很近。
公墓之间的间隙狭小,墓群中没有种植树木,显得格外清冷,只有公墓的外围四周栽种着一些树木。
子龙从未到过这里,这是他第一次踏入。在他的印象中,墓地应该是高大树木林立,翠柏青松环绕,墓碑上或许还刻着“永垂不朽”的字样,就像他小时候去过的烈士陵园那般。
可这里,却有着一个奇特的别称——“快活林”,他在来之前就听说香江本地人是这么称呼这里的,只是一直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上官琴母亲安元秋的墓地不大,仅有一米见方。
墓碑上镶嵌着一张两寸的年轻女子照片,旁边刻着“安元秋之墓”五个字。
夏荷、夏儿、恬妮、春儿正将水果、食品等供奉在墓碑前。墓碑两侧摆放着两束鲜花,一束是上官琴献上的,另一束则是子龙所赠。
上官琴看着墓碑上母亲的照片,呆呆地愣住了,久久回不过神。
一年多没来这里,照片中的母亲依旧那般年轻,可思念与悲伤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泪水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
她的脑海一片空白,童年的记忆模糊而混乱,对于母亲的印象早已变得空洞,几乎回想不起任何与母亲相关的痕迹。
只记得自己睁开眼来到这个世界时,母亲便耗尽生命将她生下,从此她便没有了妈妈,也无人告诉她妈妈去了哪里,父亲躲闪的目光更是让她心中充满疑惑。
长大后,她渐渐知晓了一切,心中涌起无尽的悲凉,那种痛苦深深扎根在心底,成为她难以言说的心病。
眼前这张永远定格在年轻模样的女人照片,就是她的妈妈啊。
“妈妈,你能看见我吗?”
她轻声呢喃,声音轻柔得仿佛母亲就站在面前,
“妈妈,我来看你啦,你听见了吗?我听爸爸说,你们结婚时就知道上官家族和欧阳世家的约定,如果上官家生女儿,欧阳家生儿子,就将他们指配为夫妻,当时你也是同意的。
今天,我真的把你同意的欧阳世家的重外孙子龙带来了,可你却走了,你看不见我们……
妈妈,如果你在天有灵,一定能看到我的夫君,也能看见我长大的样子,夫君对我很好。
妈妈,可是我看不见你的笑脸,也听不见你的声音,真的,有时我好害怕,好害怕呀!”
说着说着,上官琴伤心地哽咽起来,泪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
夏荷等几个侍女也忍不住泪流满面,连忙掏出手绢,心疼地为她们的王妃擦拭脸上的泪水。
子龙看着伤心欲绝的上官琴,心中也满是酸涩,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
“安妈妈,我虽从未见过您,但看到您的照片,便能想象出您年轻时的美丽与温柔。您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上官琴的生命,这份伟大的母爱,让我深深感动与敬佩。
请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待您的女儿。”
说完,子龙默默地敬了个礼,身后的两名侍卫卫坚和卫强也跟着举手敬礼。
上官琴听到子龙这番话,心中的悲痛愈发浓烈,再也抑制不住情绪,放声大哭起来。
“哥哥,你看姐姐好伤心啊!你不是很厉害吗?你怎么不把阿姨给救活了?”子衿看着这一幕,忍不住问道。
子龙无奈地看了看妹妹,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叹息道:
“要是你阿姨去世不超过24个小时,说不定我还有办法,可她已经离开太久了……”
上官琴听到这话,一头扑进子龙怀里,哭得更加伤心。
子龙木然地站在那里,任由上官琴在怀中哭泣,他的眼眶也渐渐湿润,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苍星和苍音一直静静地站在旁边,脸上满是泪水。
在这一刻,她们深切地感受到上官琴的可怜与无助,默默地走上前,轻轻抚摸着她颤抖的双肩,轻声安慰:“上官姐姐,别难过了。”
在这片被香江人称作“快活林”的墓地里,或许人们形容的是灵魂在这里快乐地飘荡。
然而,活着的人却看不到那所谓的快乐,他们目睹的只有泪水与悲伤在此处蔓延。
走了,或是别了,安息在这片山岭里的无数魂魄,毕竟阴阳两隔,已是两个世界。
祭奠完上官琴母亲的墓后,他们一行十一个人缓缓走出公墓区。
远远地,有一群五六个人,穿着牛仔裤的年轻人不停地朝他们这边张望。
等走近了,其中一个男孩和女孩突然喊道:“哎!那不是上官小姐吗?”
上官琴闻声回头,仔细瞧了瞧,恍然大悟道:
“哦!我想起来了,这好像是我以前的玩伴。”
两个年轻人兴奋地奔了过来,刚想靠近上官琴,就被夏荷和夏儿拦住。
“夏荷,没事儿,他们是我从小一起玩的朋友。”上官琴解释道。
夏荷和夏儿这才退到一旁,但依旧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们。
两个年轻男女和上官琴说了一会儿话,神色间却有些害怕,还不停地指着夏荷和夏儿说着什么。
上官琴比划着解释了几句,便与他们挥手告别。
众人上了车,离开了公墓区。
“行啊,看样子你对这一带挺熟悉的。”子龙说道。
“那当然啦,我从小在这一块儿长大的。”上官琴回答。
“嫂子,你刚才跟那些人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子衿好奇地问道。
“没说什么,他们就问她俩是什么人,我说是我的保镖。”上官琴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