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旺,我刚再三思虑,认为你我偷摸入人家屋内观财,虽未盗走半分,然行径实在大大有失妥帖!”他迎面而来,对你提醒了一句,你面色生硬了一下间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有此觉悟真令我不知你又在耍甚么诡计?”
“呵呵呵!“他摸了摸须,笑吟吟地走在了你边上,轻轻地拍了拍你的肩头,然后将手搭在了你右肩上,你竟然莫名其妙的顿了顿背似遭针扎,”哈哈哈,我觉悟自然是比你高,总比某些人跑人钱箱子里头去打滚,还要转头逼迫他人赞美说是天性纯良!你说是不是?”你们并排着走在巷道边,“你要怎样?”你撇过头询问,他一脸笑意,随即只听其言:“这件事当是只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而不能被你我以外的人晓得!我口纲自认向来严实,就是不知你……”
你听后停下了脚步似在听他将话说完,然而他只是看着你微微笑了笑,你等了半响未闻下文,面色不悦地将其搭在自己肩头上的手慢慢推开,并轻轻地抬起左手拂了拂那处后又用嘴吹了吹,随后才询问:“有没有甚么好处?”你看着他盯着他自己举着的左手,“小旺老弟原来这么讲究!“他面色生硬地笑了笑后将手收于后背,”不过,这好处嘛,是有那么一点儿,但不多,你真要的话,等下就可给你”
“那我们要不要发誓赌咒甚么的?”你疑惑。
“大可不必!”他随口道。
“好处呢?”你对他伸着手板索要。
“好处怎能随便带在身上!”他转身向前而去。
你绷着嘴唇,斜着脸,翻着白眼,一脸无奈地将空手板收回后朝前而去,一群小娃追狗从路前方一处小巷子中横冲而出似一群出洞小鱼又迎面而来。
“小王老弟,走累了吧!”他站在一处回身对你说道,并抬手邀请你进入一个小巷,“你赶紧来看看这个巷子里面吹出来的风是不是很凉快?我感觉这风就像大雪中裹着的一股飙风,凉意透心头骨,你走了大概一炷香之久,肯定很热了,赶紧来吹吹,降降火。”你面色疑惑地像看呆瓜一般的看了他一眼,“不是,不是,这个斜墙角,这个斜角怎么那么眼熟!“你站在那处惊讶,用手指了指巷子中的一处道,”我刚刚不就站在哪儿和你说话的?“你回头看了看他而他正满面春风得意,继而追问:”等等,你刚说的尽头,你说得在尽头汇合,就是这里?“
“这里边儿吹出的风是不是很凉快?”他反问,又站在小缝儿外头面色舒坦地迎着里面吹来的风并欠了欠伸。
”我走了那么长的路!而你刚就一直在这里等着。”你破口而出。
他面上似乎有点难以想象,但还是点了点头,“你说你不愿效仿我,自愿去饶个大圈圈,我真是喊都喊不住,我就只能在这里等着了,等了你至少一柱香那么久。”
“不是,你几个意思啊?”你推了他一把,“你这把这当成保密的好处?”
“怎么你不喜欢?”
“不是,你觉得这是喜不喜欢的问题?”
“小旺你真是太讲究,人家好意让你凉快凉快,你就这副态度,反正好处给你了,你爱收不收!你只要记得之前的承诺就行!”他厉声回应。
“你在这耍我呢!”你涨红了脸色尖叫道。
“我就觉得这风很凉快,推荐给你,让你舒坦舒坦,这有错吗?”他怒发冲冠地回应,继而又捂着嘴面上似明悟一般的,在你面前压了压手,安抚暴怒中的你,“等等,莫不是,莫不是你觉得这风不够凉快?”他皱眉小声疑问。
你深吸一口气后面色惨白了一番间突然间失去了力气,对他小声道:“你觉得这是风的问题?哼,”你的脸以转而开,“这风吹得我真的很舒坦,尤其当我觉得你是故意激怒我让我白白绕了一大圈路后又把这三十步不到的长幽巷中吹出的凉风给我当作为你保护某些见不到人的事儿的保密报酬时,你心真大,这凉风吹得人真是内心结冰又火冒三丈。”
“哼!你以为自己了不起啊!看到没有,说书人的店就在前面,“他抬手指了指前头拐歪尽头处的景色,“你自己去吧,我不去勒,我夜五更就起了床,现要回去补觉了,告辞!”
你漠然地看着他侧着身子正从小缝儿中穿过,他刚收紧肚皮和端正身姿的时候,鼻头一下碰到墙角棱楞上,你不由自住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他站在巷子里边摸着鼻头质问。
“一起去?”你朝着拐歪尽头的说书人店铺撇了撇头。
“鬼才和你一起去!!”他瞪目大喝。
“你真是给脸不要脸,就让这缝儿夹死你!夹死你!”你暴怒而去,伸手一把将其从巷子中拖出来,推着他斜倒的身子在小缝儿间来回进出,嘴上怒喝,“你这么喜欢钻缝儿,今日就让你钻个够!钻个够!明明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戏弄于我,我生气不是正常的吗?啊!!!”许是累了,你提脚怒揣在其背上将其踢翻在地,“滚吧!滚!”他似如梦清醒一般一动不动地睁大了双眼瞪着你,“谁爱去你哪儿!谁去也是眼瞎!”
“呵呵呵!代嘉玉是吧!”你突然转过身,身子不住抖了抖,在你眼眶中,在转角对面的房屋门口边正站着一个白衣男人,“你知道的,这么折腾他是没有半点作用的?他不会增长半点记性,他以后还会欺负你,你应该将其推到阳光下去。“白无常笑呵呵地说着,你精神一振,不由得后退了一步,“对,推到阳光下去!“黑无常走到了白无常身边。
“烧死他!“白无常面含笑意地提醒你。
“烧死他!“黑无常面色坚毅地命令你。
“让他灰飞烟灭!“白无常说得轻若鸿毛。
“灰飞烟灭!“黑无常说得字字铿锵。
他们两人的身影在你眼眶中越来越大,你憋着一口气扯着头发蹲在地上仰面高声尖叫,直到他们消失。你垂下头,东张西望了一番后,又朝着身后看了看,巷中人正踉踉跄跄地起身。
“我、我、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哭腔沙哑着声,然而他只是朝前走了去,“玉哥!”你叫唤了一声而他没有回头,“你说话啊?“你央求后而他向前走了去,你随即破口长笑一阵又阴阳怪气的嘲讽,“你那么熟悉秦老爷的府邸,是不是偷偷常去?”他似乎停了停脚步,你继续挑衅,“以你那么爱财的性子,说不常去只是在骗蠢猪。说不定等下就去那里补觉是不是?我猜得对不对?”话音刚落,他消失在了拐弯处,进入了你刚清扫豆腐渣的那条巷。
“明明是你是惹我的,”你语气低落,“是你先惹我的”,你悄声呢喃,良久后转过了身,前头那个拐歪处,正有人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