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州牧府内。
刘焉在益州府衙接到何太后诏令时,正与心腹庞羲、董扶商议州中事务。
他缓缓展开诏令,面色瞬间凝重,沉声道:
“董卓逆贼,焚毁洛阳,残害百姓,太后命我等兴兵讨贼,以匡汉室!”
庞羲抱拳道:“主公,我愿率益州精兵,出剑门,下汉中,与董卓决一死战!”
董扶轻捻胡须,建议道:“主公,我军虽有地利,但董卓势力庞大,我等需与关东诸侯紧密配合,方能形成合围之势。”
刘焉点头,心中却深知益州地处偏远,兵马虽众,但长途跋涉,粮草补给是个大问题,而且董卓在长安根基已稳,贸然出兵,恐难有胜算。
他沉思片刻,下令道:“传令下去,整顿兵马,备足粮草,待时机成熟,即刻出兵!”
然而,话是这么说,刘焉的野心和对局势的谨慎判断让他并未真正准备出兵,而是在益州积蓄力量,伺机而动。
……
酸枣,十八路诸侯讨董的营帐内。
以袁绍为首的众位诸侯围坐在一起,气氛压抑而沉闷。
以张邈部下身份出席的奋武将军曹操眉头紧锁,环视四周,却无人主动发言。
他轻咳一声,打破这阵沉默:
“诸位,董贼擅立天子,祸国殃民,此天下皆知。我等身为汉臣,今聚众于此,岂能袖手旁观?”
袁绍坐在首位,面无表情,仿佛心中早有打算。
一旁的鲍信缓缓开口:“盟主,此战非同小可。董卓手下有吕布、徐荣、华雄等悍将,还有西凉铁骑在手,我等若贸然出征,恐有失策之虞。”
曹操闻言,微微皱眉:
“鲍公所言极是。但若坐视不理,汉室将毁于一旦。我等身为天下之望,岂能因私利而误国?”
孙坚在一旁冷哼一声:
“我等联军虽号称十八路,实则各怀鬼胎。袁公按兵不动,刘表、张杨等人亦是观望态度。如此一来,如何能成大事?”
曹操目光一凝:“孙将军言之有理。我等若不统一行动,只会让董卓更加嚣张。”
袁绍轻蔑一笑:“孟德有如此志向,不如先行率军攻打董贼?”
曹操无言,整张脸都被气成猪肝色。
张邈微微摇头,开口劝道:“盟主,我等虽有匡扶汉室之心,但董卓势力强大,若无定策以守望相助,只恐会全军覆没。”
曹操点头:“所言甚是,我等若不能合兵一处攻董,只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此时,张杨突然插话:“盟主,我等若贸然出征,只怕会陷入董卓的埋伏之中。不如先观察一阵,待其露出破绽再行讨伐。”
曹操皱眉:“张将军之言虽有道理,但时机稍纵即逝。若再拖延,董卓恐会趁机巩固势力。”
营帐内气氛愈发凝重,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却始终无法达成一致。
曹操心中暗叹众诸侯各怀心思,终究难以成事啊。
最终,曹操长叹一声:“罢了,诸位且各谋其事,待时机成熟再作打算。”
他起身离开营帐,留下一群诸侯继续争论不休。
……
昭宁元年二月中旬,荥阳汴水。
面对讨董联盟众人都按兵不动,每天“置酒高会”,设宴聚会,不图进取的现状。
奋武将军曹操极为不满,屡次向他们进献攻打计策。
奈何曹操此事人微言轻,袁绍、张邈等人皆不采纳。
无奈之下,曹操只得率领自己的五千义军来到此处,进攻董卓一方。
只见关上旌旗招展,董卓军严阵以待。
曹操深知董卓军多为西凉精锐,战力不俗,不可轻敌。
他命人安营扎寨,仔细观察地形与敌军动态。
关上,守将徐荣得知曹操来犯,冷笑道:
“哼,区区五千兵马,也敢来此送死!传令下去,严守关隘,待其来攻,一举击溃!”
曹操与卫兹等人商议后,决定先试探敌军虚实。
次日清晨,曹操亲率三千精兵,向汜水关发起进攻。
关上徐荣见状,大喝一声,率领骑兵冲下关来。曹操早有准备,命弓箭手列阵,一阵箭雨射向敌军。
徐荣挥舞精铁大刀,冲在阵前,如入无人之境,曹军阵脚稍乱。
曹操见状,高声喝道:“众将士,随我冲杀!”
他手持长剑,率先冲入敌阵。
曹军将士见主将曹操如此英勇,士气大振,纷纷奋勇向前。双方混战在一起,喊杀声震天动地。
徐荣虽勇,但曹军众志成城,徐荣部下逐渐不支,只得退回关内。
曹操趁势指挥弓箭手猛攻关上守军,关上守军死伤惨重。
徐荣见状,怒吼一声,再次冲出关来,与曹军激战。
此时,曹军将领夏侯惇、夏侯渊率军从侧翼包抄,徐荣腹背受敌,无奈退回关内。
曹操初战告捷,但深知董卓军实力雄厚,不能久战,故而决定夜袭汜水关。
当夜,曹操命部分将士在关前虚张声势,制造攻城假象,自己则亲率精锐,绕到关后,攀爬而上。
奈何徐荣乃军中宿将,对此早有准备。
曹操率军冲上关后,被徐荣部下团团包围。
由于敌我双方兵力悬殊,曹军逐渐陷入困境,伤亡惨重。
曹操本人也在战斗中被流矢射中,伤势不轻,危急关头,幸得其堂弟曹洪拼死相救,才得以暂时逃脱。
看着奄奄一息的曹操,卫兹当即下定决心,对他说道:
“孟德,我等举义兵讨董不过半载,奈何天下纷乱,众诸侯貌合而神离,今汝又深受重伤,大业未成,汝断不可死于此地,诸位将军,兹愿率军断后,还望诸位护送孟德往陈留养伤!”
脸色苍白,气息虚弱的曹操用手紧紧抓住卫兹的手,说道:
“子许,你我同举义兵,我怎可弃你而去啊!”
“孟德,汝今虽势单力薄,但才能谋略远胜关东诸侯,假以时日必成大器。这天下还等着你去平定,速速归去吧!众位将军,拜托了!”
夏侯惇率先开口:
“卫将军大义,惇恭送将军!”
“我等恭送将军!”
而后夏侯惇一行人带着奄奄一息的曹操离开了,破家济国的卫兹战死在荥阳之战。
曹操回到陈留后,立刻下令把卫兹的家人接到自己府上,好生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