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用网络上科技发展的快乐代替了给自己孩子在床边讲故事的最本真的快乐。科技发展,社会进步,但是,人们往往并没有觉得真正的快乐,就是因为这。”
妈妈继续说,“这就好似用考试考得好的快乐代替饿了吃面包的快乐。咱们只能在吃烤面包的快乐基础上再享受考试考得好的快乐,直接享受考试考得好的快乐无异于釜底抽薪,能直接享受考试考得好的快乐的,也就大姨那趟号的能消受得了。”
我说,“妈,您说这个就说这个好了,您说大姨干啥呢?”妈妈说,“这个就是你大姨让我告诉你的。我不说她我说谁,谁让她不自己亲自告诉你。”你大姨还说,“假如你不懂,你自己上个禅修班打坐一会,就懂了。”
朦胧间,我似乎来到了大姨的庵里,大姨说,“假如在工业社会,人们是‘欲望——机器’式的生活,那么在后工业社会,人们更加地泛化了,人们走向了‘快乐、痛苦——手机’式的生活,当人们随着社会进步却并没有充分感觉到快乐,总觉得哪里出了毛病,就是因为这......人们通过这个手机,将自己数字化,并将自己融入历史的洪讯期中,但是,历史哪里是这样的信息流,而是活生生的生命流。”
在朦胧间,我似乎再回到了那个医院,看着医生推着妈妈向走廊的尽头走去,我的手里只剩下留有妈妈血迹的手机。心中充满忧伤,这是亲人逝去的悲伤,也是对于这个年代,人们在非本真的快乐、痛苦与生命本然的矛盾的忧叹、怜惜与无奈.....
我说,“大姨,您说的真好,我懂了。”
大姨说,“你不懂,孩子,你可以去禅修班再打打坐。”
我说,“大姨,我这么懒,我去禅修班还不让师父赶出来,再说,我也懂了。”
大姨说,“我说出来,你似乎懂了,但你不懂,你懂你妈说的。”
大姨看见老尼师父和那个道姑师父走了出来后,恭敬地问了礼后,随着他们去了大殿。
我也似乎立即被抛回了酒店的床上,觉得身子好沉。再一次昏睡了过去。
这回,我似乎回到了我刚出生的时候,看着襁褓中的自己,那么弱小。看着妈妈包着我,我能看清妈妈的脸,但是怎么也看不清爸爸长啥样,只能感觉到爸爸看着我很快乐地笑着。
妈妈说,我也生不久后,一直没有给我起名字,就叫我小癞包,直到有一天,妈妈突然问爸爸,给我起啥名好,爸爸沉默了许久,说出去问别人要个名去,后来,再也没回来了。
妈妈还说,我长大真是一个奇迹,给我洗澡差点淹死,吃饭差点呛死,睡觉差点让煤气熏死,出去玩,和另一个小姑娘一起卷到大货车下,那个小姑娘让轧的稀碎,我破了些皮,自己从货车下跑出来了。妈妈说,最后,没成想,我还考上了大学,说我气人,考上了个大学,还要自己立一个户口。
大学快毕业了,有一天妈妈和我打电话,聊着聊着就问我,“上了大学,交男朋友了吗?”我说,“没有。”
妈妈继续问到,“毕业后,怎么办啊?”
我说,“工作都找好了,在家这,毕业后就直接上班。”
“铃铃铃......”电话响了,我用余光一扫,是大姨打来的电话,我去接,电话是接通了,但是,那边没有出声。“铃铃铃......”电话又响了,我这不是接了电话了吗?电话怎么又响了?原来,我在做梦。我一看,还是大姨的,我再去接,还是接通了没有声音。原来还是在做梦。“铃铃铃......”电话一直在响,我却醒不过来。最后,又睡了过去。
朦胧间,我似乎回到了我刚上大学的时候。我让妈妈把我的被子、褥子都打包快递过来,省得我在这边再花钱买。我去取完快递,直接赶忙去上课了,还好,只晚了几分钟。我从教室后门进去的,在找座位的时候,在人群中又看到了他。
他也看到了我,我们相互看了一秒,我立刻移开眼光,找了个空位座了去,离他不远。
我上了大学后,在一个餐厅打工,给妈妈减轻压力。这个男生经常来店里吃饭。果不其然,他的确是我们学校的。但没想到,上一个大课,我还能碰上他。
过了几天后,我在回宿舍的路上,再一次碰到了那个男生。他走了过来,从我要电话号码,我看他穿着很显富裕,我太懂这样的玩乐恋情了,我觉得他不可靠,我开始没有给他。后来,他来到我打工的餐厅,就这么盯着我一下午,我让他看得实在有些不耐烦,我也真想能碰上一个“瞎眼”的有钱人家孩子。
他随后从我要了电话我就给了他。就似妈妈说的,我也挺有主意的,在那个男生从我要了电话号码后,我一直在想他是什么意思,后来,我就假装发错短信给他,“一会上课帮忙把我的衣服带来。”
他回了说我发错短信了,我说没有,就这样,我们聊着,慢慢地熟了。舍友也说,小染最近爱打扮了。
后来,他约我出来见面。那是我们第一次约会。
“小染,我们在校门口见面好吗?”
“好啊。”
“可是,校门口人那么多,你找不到我怎么办?”我问他。
他说,“小染,你说你喜欢穿古装。小染,你穿上古装,这样,我就能找到你。”
我说,“你会不会穿,我一个人穿着,怪怪的。”
“我当然也会穿。”
我笑着继续说,“我还没有看见过你穿古装。”
我收拾好后,去校门口等着他,结果他早己在那了。看见我来了,他向我招了招手。我腼腆地走向他。我似乎感觉都不会走路了。
“我们去哪玩?”我问他。
“我先不告诉你,跟我走。”他说。
我们坐了好久的公车,在市郊下车了,我们走了一会。看见了一个古朴的园子。园子似乎很大,园子里郁郁葱葱的树茂盛地向园子外铺开来,门是虚掩的,他要领我进去。
我说,“家铭,这应该是私人宅子,我们不好进去的。”
“小染,不是的,相信我。咱们先进去再说。”
我们走进这个园子之后,我发现,这似乎确不是私人的园子,因为有的时候,还会碰上几个游人。但是,我还是感觉有一些怪怪的。正当我在一个亭子看得出神,一回头,家铭不见了。我赶紧去找他。但还好,就在刚走过的一个厅堂附近找到了他。他靠在拱形门旁边的墙上,带着一个猪八戒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