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大姨,您懂吗?这是我一辈子,我不担心毕业论文,毕业论文我早已经想好了。只要我能通过这个考试,我考好了,以后,我工作赚钱就不愁了。我就能离开这。这些年,您不懂这疙瘩是怎么耽误我的吗?大姨,您不也是盼着我能离开这吗?”
大姨说,“孩子,冤冤相报何时了。孩子,我给你个电话,这是我朋友。你给他打电话说好了。你过一会再打,我先和那个朋友说一下。”
大姨将她朋友的电话给我发了过来。我打了过去,“喂,您好。”
那边一个低沉的声音说,“哦,是小染,我听你大姨说了。我说的嘛,怎么最近这火车怎么突然这么吵了呢?每天晚上我都得醒好几次,这他妈的按喇叭按的,尿尿让这喇叭整地都养成了条件反射了,定时定点的来尿。”
我说,“谢谢您的理解,我......”
他说,“孩子,别担心这样,你大姨的事,就是我的事。这样,你先在家等着,我去找那个铁路的问问。你在家听信。我去找他们友好谈一下。”
我就这么在家等到了快晚上,也复习不了,这么呆了一下午,似乎觉得火车喇叭声少了许多。这时候,来了电话,我一看,是大姨的那个朋友的,他说,“孩子,是不是感觉火车喇叭吵闹少了些。”
我说,“是。”
他说,“孩子,这样的噪音能适应吗?”
虽然,还有过往的别的地方的司机一走一过的按喇叭,但是,这已经很好了,我说,“可以。”
我道了谢之后,继续复习了。
后来,听大姨说,他的那个朋友找了几个人去火车站给那几个铁路工和他们那个端着个水杯看着我喝水的领导给揍了,一开始,那几个铁路工,还嚷嚷着说按喇叭,是怕撞着人。大姨的朋友说,这疙瘩你们大中午的在这干活,别人都休息去了,你怕撞着谁?说着,就给他们揍了,手都打破皮了。
我问大姨说,这用不用给人家稍去些医药费。大姨说,不用,他的朋友不会动手打人,她相信她的那个朋友。
火车司机按喇叭吵闹我可是解决了。但是,这只是解决了我生活的一小部分麻烦。我家附近就是一条刚修好的水泥路。以前没有修这打水泥路的时候,这条路很偏很坑洼,所以,很多车都不会走这条路。
但是,后来,路修好后,巧的很的是,路刚是我报名考试后就修好的。路修好后,这来往的车辆多了,而且,这些来往的车只要经过我家,就会按喇叭。
我在那复习,还要照顾妈妈,我也不能将这些和妈妈说,妈妈本来就生病,身子弱,假如我要是和她说这些。她不仅不会相信,而且,还会认为,是我太关注这些了,是我太敏感了。
还是,我和大姨说了,大姨一开始还是不相信。后来,我就拿着手机在我家附近那蹲点。这还真让我蹲着了。
我家离那条水泥路不远,在我家后面,还有许多住家,他们养着电摩的,每天,他们在经过我家的时候,都会按喇叭。一天早上,我在门里守着,这个时候,我听到了电摩的声音,我立即开门出去,只见这个摩的司机使劲地按了一个喇叭。这正好让我抓拍了下来,我甩了他一句,“你们这些耽误别人的垃圾。”
还有一天,大下雨天的,我在我家那水泥路旁守着,这个时候,只见一个小白车经过,离我家很远就开始按喇叭。我拿着手机也给录了下来。我也甩了他一句,“你们这些耽误别人的垃圾。”
后来,我和大姨说了,我说,“大姨,您觉得我这么说这些司机,过分吗?”
大姨说,“我看是过分的。再怎么,也不能那么说人家啊。”
我说,“大姨,这是我一辈子,我这个考试考好了。我就能彻底摆脱这里了,摆脱这疙瘩这些司机,哦,不,是这些垃圾司机。从此,我自己能赚足够的钱,我出去玩,我想住哪就住哪,不会因为我没钱而没办法换房间任谁踩踏我。
我自己能赚足够的钱,我可以去银行凭借着我大额客户身份直接插队,不用在这再浪费我的时间。我自己能赚足够的钱,我想吃啥吃啥,我想买啥习啥,不会几块钱还从这个要从那个要。我自己能赚足够的钱,不会让谁几毛钱就能玩我玩得很开心......”
大姨说,“几毛钱玩你玩得很开心?”
我说,“是的。”
大姨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大姨,那个时候高考,我不是第一志愿没有录取嘛,我都不懂这疙瘩的这些人,他们是怎么又及时地知道我报落了的。就在我出门去散心的时候,这个时候,一个小姑娘突然走到了我的前面,随即,她从包里装作掏手机,但是,却‘不经意’地掉了几毛钱,但是,她却似乎没有发觉。
我没有多想,我走上前去,我拍了拍她说,‘姑娘,你的钱掉了’。她看了看我,哦,不是,她藐了藐了,说,‘哦,不是,那不是我掉的钱。’我说,‘我看见这些钱就从你包里掉出来的。’她很不屑地再次笑了笑说,‘不是的,不是的。’随后,自以为很‘潇洒’地走了。但是,转身后,说了句,‘真便宜,几毛钱就能玩。’”
我顿了顿,继续说,“大姨,您懂吗?就这样,我的啥呢?我的好心?我的热心肠?我的自尊?还是我的自爱?还是啥呢,就在这几毛钱面前,让她贬的一文不值。我都不懂,她是如何这么自信的。她是自认为她人生不缺这几毛钱?还是这几毛钱真的在她那真的不是钱。”
大姨说,“来我们这请香的,他们那个时候花钱,也许是真不在意花多少钱的。”
我说,“大姨,更让我不懂的是,我都不懂我怎么了,我怎么就便宜了?我怎么还让谁定价了呢?”
大姨在那边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