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说,“大姨,您常说,我是您的大宝。大姨,我是您的大宝吗?”
大姨似乎有一些哽咽,说着,“是的,你是大姨的大宝。”
我说,“大姨,大宝是不是值钱。”
大姨说,“是,我家大宝不仅值钱,而且,是无价的。”
我说,“大姨,您了解我为啥要考这个试吗?”
大姨在那边没有作声,后说了句,“你不是说要离开这吗?大姨支持你。”
我说,“大姨,其实在我高考第一志愿报落了的时候,我在那个时候,就听到这疙瘩的人说我‘便宜’了。大姨,后来,我上了大学,开始还是傻的。后来,我认识了一个朋友,他告诉了我好多。我发现这个世界并不是我以前认为的那样。”
大姨说,“这是对的,世界的确不是以前你认为的那样。”
我说,“所以,我努力。咱家就是一个普通小镇上的普通人家,我就是这个普通人家的一个普通的孩子,我还从小没有爸爸,我不能拼爹,我也不能靠哪个朋友,就我这样的,我自己照镜子我都觉得恶心。我只有靠自己。
重要的是,我离开了这疙瘩后,我感觉到我能发展了,后来,我想,原来是我在疙瘩,这疙瘩的这些人长时间和我接触,和我吃一起、喝一起,天天上个厕所也许都会琢磨我,对我太了解了,所以,他们在怎么限制我、怎么整我这事上,也是太信手拈来的。
但是,我离开这以后,我上学的那个地方的人,他们并不屑于这么限制我,因为他们懂,贫穷自会限制我,而不用他们动手,特别是我还认识了朋友,就这样,慢慢地解绑了这疙瘩对我的束缚、包袱。”
大姨似乎擦了擦眼泪,说,“太好了,告诉大姨,你都解绑了哪些包袱?”
我叹了口气说,“大姨,我以前没有告诉你。我在高中的时候......交了一个男朋友......”
我大姨惊讶到,“这你都不和大姨说,你们有没有......”
我立即说到,“大姨,您别担心,我说是交了一个男朋友,但是,也许只朋友,我们没有任何过分之举。我还是处女。”
大姨赶紧说,“好,好。这就好。你可给大姨吓着了。”
我继续说,“当时要高考,我也不晓得是为啥,就是觉得每天特别地烦。班级有一个学习还可以的同学,长得挺逗的,而且,足球还踢得好。我就和他交了朋友。”
大姨,“你们谁追的谁。”
我说,“大姨,您问这些做啥。”
大姨说,“大宝,我是告诉你,以后,可别追男孩子。”
我说,“大姨,我追的他。”
我听大姨在那边叹了口气。
我继续说,“我甩的他。”
我听大姨在那边舒了口气,继续说到,“孩子,就是你们这些小青少年,在上学的时候,这一生要想有些成就,要过两把火,吃一口气。”
我说,“大姨,这是啥意思呢?”
大姨说,“你们这些小青少年,不懂世事。正是生命蓬勃的年纪,哪哪都不成熟,却还想与世界博一博。但是,两把火都过不了。这两把火呢,一是青春发展时期而来的欲望之火,一是学习的时候想不通而起的愤懑恼火。欲望之火让你们这些小青少年把持不住自己,特别是学习压力大的时候,往往容易通过这条极端的方式来发泄,但是,你们这些小青少年,身子还没有长好,哪能承受得了这些。
而学习的时候想不通而起的愤懑恼火,更是考验你们。人生之初,谁都不是啥都懂的圣人,在人们学习的时候,自会遇到许多阻碍,当人们这个难题解决了后,还有那个难题。但是,人生有限,特别是,高考前时间就这几年,哪有那些工夫去琢磨这个难题那个难题,但是气人的就是,高考往往还会考这些难题。
而学生这么多,好老师那么少,怎么能保证大多数的学生都能成才呢?再说了,学生的才能是多方面的,而高考不会考得那么全面,而且,一个老师自有自己的教学特点,有的适合这个学生,有的适合那个学生,谁能保证这些学生都能遇到适合自己的老师。
更何况,培养一个能出才的学生,这家里也得有一定家底的,即使孩子再有才能,要是家里经济条件跟不上,这也是白费。
自而,你们这些小青少年在学习的时候,会遇到许多困难与阻碍。假如这些困难与阻碍不能解决,你们不可避免地会陷入学习困境。从而,自会起愤懑恼火。
而你们要想成长,这两把火一定要能控制住。否则,任何一个要是控制不住,都是火山爆发。而这对于你们这些小青少年们的生命的影响,无疑是毁灭性的。
最后,还要吃口气,你们这些小青少年,都是家里的宝,自小,爸爸妈妈娇生惯养,在家都是占山为王的,但是,出去了,特别是大家都在一个班级,你自认为别人应该让着你,但是,别人也会这么认为。
自而,那些有能力的孩子会突出出来,但是,同时,那些打击也会突出出来。这些打击很多时候,都是很无聊的,包括人们的冷嘲热讽,从而,你们要想成长,这口窝囊气一定要吃下。忍住这口窝囊气,发愤努力。这才是出路。”
我说,“大姨,您说的好。”
大姨再问我,说,“他之后没有找你麻烦吗?”
我说,“有。他后来托别人给我带话,说他家也是很殷实的。”
大姨问,“怎么殷实的?”
我说,“他让别人告诉我,说他家有很几百只羊。”
大姨说,“这孩子,想得太简单了。”
我说,“是,这些就想留住我,和他过一辈子。但是,麻烦没有结束。更有意思的是,我甩了他之后,不久不是高考了吗?我的第一志愿不是报落了吗?还是,我都不知道这是谁放出去的风,一些我根本都不认识的人骑个自行车从我身边路过,都会甩我句‘便宜’了。”
大姨说,“你这高考报落没报落,即使你认识了这个朋友,这还需要他们担心或是高兴吗?难道还请他们吃升学宴吗?”
我说,“是啊,我这怎么,和他们这疙瘩有啥纠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