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时空之旅(20)
书名:写在白纸上的花园 作者:甜点粥酱 本章字数:6730字 发布时间:2025-03-28


天刚微亮,茶姐睁开朦胧的双眼,见蕞背对着她趴在窗台,目光注视着远方。她穿好衣服走到蕞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问:“呀,今天不要我叫你起床了?”


“早上好啊。”蕞笑着转过头,茶姐一愣,他这哪里是早起?昨晚分明就是没睡,眼圈已经很黑了,“我怕自己睡着了慕容就先走了,所以在这边看着。她也才刚起床不久呢,还没出发,似乎...是在写信,哈,应该就像当年一样,想要把信和匣子都放在小茶姐的身边当做离别的礼物吧?哦,你可以先去洗漱一下,最好吃个早饭,吃得饱些,好了我会叫你的。”


“你...”茶姐叹了口气,严肃地问:“歌舞者真的会在今天出现吗?”


“会的,歌舞者说过它很有耐心,所以只要慕容出现在它指示的地方,就一定会来。”


“慕容能成功杀掉它吗?”茶姐又问。


“我相信她。”蕞说,“当年慕容走后留下信和匣子,歌舞者始终没有再次出现,不是很好的证明了吗?”


她没有回话,蕞又和她继续说:“差不多了,去吧。”


茶姐还是觉得不对,终于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我感到奇怪,为什么歌舞者不乘此机会直接来找小茶?换而言之,就是在当年,它为什么不直接来找小时候的我呢?毕竟它要的只是匣子里的神卷而已,这东西又不在慕容身上。”


“这样说来...”蕞若有所思,半晌才回答道:“我觉得,它在那时并不知道匣子在你手上,现在也不知道,要不然没有理由放过这次机会。”


“我不这样想。”茶姐摇摇头,“会不会是因为小茶身上的诅咒呢?就像当年畏惧秽祭一样?”


“这个...”蕞沉思片刻,没有明确的答复,而是模棱两可的自顾自说:“歌舞者当年害怕璀蕴和慕容确实是因为秽祭,现在敢大摇大摆的出现,也的确是因为慕容没有了秽祭.....”


茶姐在这时显得更加紧张了,原来心中早有猜测:“对啊,那有没有可能...事实是,慕容并没有战胜歌舞者,而是因为我身上的诅咒,所以它才...没敢再来找过我?”


“嘶~”蕞的脸色一变,心想之前确实忽略了某种可能,但如果歌舞者还在,也不至于再也没有出现过吧?蕞敲了敲窗沿,又问:“你确定当年慕容走后,真的没有见过歌舞者?”


茶姐迟疑了一下,摇头说:“我不确定。”


“好吧,那咱们不要想了,亲眼见证历史就好。”蕞安慰道,“别把什么事情都想坏了,我们至少能知道,慕容必然是和歌舞者碰上了,二者会有一场战斗,小茶姐不会有危险。”


“唉~”茶姐愁眉不展的叹息说:“所以我才想不通,为什么当初慕容要亲自和歌舞者战斗?为什么不能让儿时的我去呢?明明只需要用我的诅咒就能守护这一切了。”


蕞转过头,趴回窗台上,也叹息一声:“我当初也想不通,为什么一个秽祭就能把歌舞者震慑住,后来才想明白是因为不死不灭加上腐败的力量,她们总有机会能接触到歌舞者把它瞬间杀掉,那你呢?”


“什么?”茶姐一惊,“你的意思是?”


“茶姐,你小时候受过很大的伤吗?你知道自己是永生的吗?”


“我...”


“你的母亲知道吗?她敢拿你的命去赌吗?”


“可是......”


“你就算有诅咒,但幼小的你要如何触碰到那只怪物并发挥你的作用呢?”


“这么说来...也是,我小的时候并不聪明。”茶姐低下头,脑海里闪过无数回忆:“她曾亲眼见过歌舞者的可怕,不敢拿我去赌,以我当年的心智,也确实帮不到她。我一直被她保护的很好,记忆里,永远都是幸福的。”


“所以我才说,如果歌舞者知道匣子在小茶姐手上的话,它没有理由不来。


若它要畏惧于你,也只可能畏惧现在的你,这或许真是歌舞者这么多年以来都没有出现并抢夺匣子的原因。当然这是最坏的可能,要真是这样的话,那就说明...慕容失败了。”蕞怕拍衣服上的灰尘,把小茶的衣服换下,穿上了自己那件前几天洗好晾干的衣服,“好了,别想这些了,好姐姐,准备一下吧?我们要走了。”


茶姐平复了一下心情,见他在换衣服,便有些心不在焉地问:“你真有恋旧癖吗?”


“哈,我今天身上也得沾点血,不能穿小茶姐的好衣服了。”蕞抿了抿嘴,朝远处的慕容招了招手。


“什么?”


“还有个敌人要我解决。”蕞回过头,“你去吃饭吧。”


“你不吃吗?”


“我?不了,这几天跟你们出去玩吃得挺好的,够我消化好多天了。”


“啊?你把自己的身体当什么了?”茶姐错愕地问。


“我就早习惯了,不过还是偷偷拿了个馒头,嘻嘻。”蕞笑着伸了个懒腰,揉了揉漆黑的眼圈说:“我找慕容聊会,准备好了咱们就走。”


“行吧...”茶姐犹豫了一下,转身去后院洗漱。


她只是草草打理了一下自己,随便喝了几口米粥就从屋里面走了出来,见蕞正捧着一个白馒头跟在慕容屁股后面,嘴里央求着说:“娘,你真不吃嘛?别这样啊,那你饿着肚子要怎么和歌舞者打?”


“我不用吃了,蕞儿,很快就会结束的,而且你自己不也没吃吗?”慕容腰间别着断剑,正在院前活动筋骨。


他见到茶姐往这边走来,便把馒头推到茶姐嘴边,笑着问:“你还要吃吗?”


“唉!现在谁还有心情啊?”茶姐皱眉摆摆手,“我也不用了,咱们直接走吧!”


“哦。”蕞不再多说,默默将馒头用纸包好后塞进口袋里,跟着她们往门外走去。


去村落的路上,气氛压抑无比,茶姐和慕容两人的脸上都挂着阴云,如同暴风雨来的前兆。


她们都知道蕞有事情在隐瞒自己,可就是迟迟不愿说清,在好几趟轮番逼问之下,他迫于无奈,才一点一点的道出了自己在前几日的所见所闻,把鬼皓和歌舞者对死者所做的恶行全盘托出。


两人得知事情的所有经过后简直如受雷击,全都怔在了原地,一齐望向蕞的双眸。


“你的意思是,大家的灵魂没能成功转世,而是化作了山间的浓雾?”慕容的目光暗淡下去,心情跌落至谷底,她浑身颤抖地问:“它们还在鬼皓的手上,没日没夜地遭受折磨?我却...求它助我杀死歌舞者?”


“是的。”蕞欲言又止。


“慕容和鬼皓做了交易,代价是...所有的青春?怪不得你在那天问我......”茶姐气得揪住了蕞的衣领,含泪大声质问道:“我是相信你才叫你和她一起去的,你怎么能让她答应这种荒唐的事?这岂不是目送她往火坑里面跳吗?!”


“......”


蕞沉默不语。


“不,这不是他的错。”慕容看向茶姐说,“这是我的决定!既然我答应了,就至少要先把歌舞者杀死,再去想其他的事。”


“可这样有什么意义?我们还是没能将你留住,难道这一次又要......又要看着你离去吗?”茶姐哽咽着缓缓松开抓住蕞的手,蕞从半空中落下,重重的摔坐在地上,他眨着那双充满倦意的眸子,悄声说:“我知道这些真相会影响到你们的心情,我本能做到绝不开口的,但还是说出来了,抱歉。”他咽了口唾沫,苦笑一声:“哈,如果我在慕容和鬼皓交易的时候就知道这一切的话,我或许会直接把它杀死,然后默默接受因果给我的报应,永远在虚空中沉睡。


但这样的话,歌舞者该怎么办呢?又有谁可以帮到慕容呢?”


“......”


这次两人都沉默了。


“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我,我没法付出两条命,更没法连续遭受那么多次因果的惩罚,光靠我一个人改变不了的,所以才要借助鬼皓......”蕞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他晃晃悠悠的站起来,眼神好像已经死了,“算了,不说这些了,让我们将这一切结束吧?慕容不会死的,被折磨的灵魂也会自由,鬼皓交给我来杀,好吗?你们...不要不开心了。”


“对不起,蕞儿...”茶姐的声音也很微弱,语气里充满愧疚,她顿了顿,垂下眼眉,眼泪不停地从眼眶中流出,“是我的错,都怪我...我不太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刚才,刚才更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我...我知道自己不该这样的,要是能冷静点就好了......”


“别这样。”蕞咬了咬嘴唇,缓缓说道:“我也不会责备你。你是我的朋友,我早就答应帮你解决神卷的事情,我会做到的,不管经历什么,我会做到的。”


“不行!”茶姐猛地眨眼,拉住蕞的手说:“我错了就是错了,你骂我两句吧?或者...或者打我也可以,但不要这样,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


“还记得我想要的报酬吗?”蕞露出苍白的笑容,“是一句感谢,这样就好。”


“不要这样说,你难道真的没有想要的东西吗?”


“我不知道自己要什么,连自己有什么都不知道。”蕞没有把手放开,拉着她继续往村落的方向走。


“在你心中,最渴望的东西是什么?”茶姐还是不死心地问。


“我不知道。”蕞摇摇头说,“也不在乎了。”


身旁的慕容见两人又逐渐和好,深吸一口气问:“蕞儿?”


“嗯?”蕞抬头看她。


“如果是你,你有把握能将歌舞者杀死吗?”


“如果它敢堂堂正正的和我比一场,一招就够了。”蕞平静地回答说,“我会让它永远都不会打搅你的。”


“那,”慕容犹豫了一下,问:“它有没有什么明显的弱点?”


“抱歉,这个我不能说。”


“不能说?”慕容觉得有些诧异。


“是的,娘,请原谅我说的直白,因为连我们都不知道你的最终结局是什么,所以也不能排除你会输给歌舞者,或者没能将它成功杀死的可能。”


慕容一怔,向蕞问:“你的意思是?”


“如果我把获胜的方法直接告诉你,历史可能就会被我改变,若你本来就是赢了的那还好,无非是让你少受点伤,若是历史上的你没赢,却因我现在说的一句话赢了,那就是我将历史改变、将结局改变、将因果改变了,届时只要歌舞者猜对了,它就能把能力使用出来,让一切回归正轨,我们来过的痕迹就又得被抹除了。”


她点点头,像是明白了蕞的意思,“我之前听你说过,歌舞者的能力只能影响到你们,而无法影响到我。”


“对,由于它的能力是专门针对我们这种......来自【未来】并想将这里的历史改变的人,所以我们尽量不要给它使用这个能力的机会。”


“可这样很难吧?光是你们俩的出现就已经足够令它起疑了,我担心......”


“不,这不好说。”


“不好说?”


“嗯,也许,在它眼里,我们的出现只是件平常事。”

“平常事?你们是来自未来的,已经做过了很多改变历史的事了,哪怕是与我们的相遇都算吧?歌舞者一旦察觉,就理应能利用它们进行回退,你们不会因此消失吗?”


“不会的,它注意不到这点,要不然我们不可能一直都在。”蕞摇头说道,“它未必知道我们的身份,况且,也不可能随随便便的使用那个能力。”


“为什么?”茶姐问。


“我们推测一下吧?首先,它并不和我们一样来自未来,也不是全知全能的神,而是跟慕容一样,是一直处在这个时空的生物,它真实的过着每一天,那么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也是未知的,就不可能知道这里所有的事。


其次,它在这个时空里并不认识我们,那我们对它来说就是完全陌生的,在它眼里的我们,既是陌生人也是普通人。你们在大街上随便见到一个陌生人的第一个反应,难道是该猜测这人是不是来自未来的吗?或者说的再直白些,如果我们不去证明,会有人信我们是来自未来的吗?”


“不会。”慕容和茶姐同时回答道。


“是的,歌舞者的能力大概率是【让历史回归正轨,保证已经过去了的事情无法改变】,可在它眼中,渡过的每一个时刻、见到的每一个人都已经成为历史了,这是多么稀松平常的事?因此没必要为这些小事而尝试这个能力,除非它有病,在做每一件事情或遇到每一个人的时候都要猜猜看,猜猜这些人或事对未来而言是不是真正的历史,这样会把它绕晕。


就算它在某一天侥幸猜出来了,它也会因此失去记忆,把做过的所有事情回退,包括获取神卷的进程,这是得不偿失的事情,更会让它的人生永远重复。”


“啧,我得理一下。”茶姐揉了揉眉心。


“所以,依你看,它会在什么时候使用这个能力?”慕容切入重点问。


“将死之际。”


“将死之际?”


“是的,这应该是它最后的保命手段。据我所知,它在动用这个能力的时候是抱有很强的侥幸心的,它很自负,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凡人能杀得了它,只有在濒临死亡之际,它才会匆忙猜测这个人到底是谁?是不是属于这个时空的?自己是不是会死在今天?


如果真正的历史不是这么回事,自己原本在今天不会死,那便是【猜对了】,它猜出这个人可能不属于这个时空,是个想改变历史的人,结局就像我第一次失败那样,它会利用那个能力将我们的痕迹抹除,让自己起死回生。


如果历史上的今天本来就是它真正的死期,它今天必死无疑,那便是【猜错了】,此人正是属于这个时空里的人,那这个能力估计就帮不到它,也发挥不到作用,它只能认命,彻底死去。”


茶姐恍然大悟,总结说:“我清楚了,像我们这种来自未来并想改变过去的人,在它眼中出现的概率小的可怜,所以它对于这个能力应该不怎么信任,只有在绝境时才会尝试!”


“就是这样,而因为我们不插手这件事,所以歌舞者面对的敌人仅是来自【现在】的慕容,这是符合历史的,它没有机会改变。”


“真是个大胆的猜想!”慕容惊叹说,“我觉得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你要赌对我能杀掉它,并且不能让它知道你们的来历。”


“是的。”


“这样说的话,万一它认出来了呢?或者...”茶姐不太放心地说,她将声音压低了些,“它会不会在一直监视我们?把刚才说的话听见了?”


“我之前考虑过。”蕞认真的说,“但它的耳朵不长在山里,除了慕容的陶片以外,我至今也没发现它的踪迹。”


“你怎么敢这么肯定?”茶姐皱着眉问。


“当我猜的吧。”蕞望向她俩,眨了眨眼,“还是我之前说的,如果它真知道我们所有事,就一定会趁着这个时间去抢小茶的匣子,可是它没有,这不符合常理,只能证明它不知道。”


“这...!”慕容这才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她谨慎的环顾四周,忧心忡忡地问:“我...确实把匣子留给小茶了,我怕我输了,到时候会让它得逞,心头一热,就选择把匣子留在了小茶身边,至少能做个值得回忆的物件,歌舞者现在不会真的......”


“不,它确实没有发现匣子在哪里。”茶姐摇摇头,悲伤的说,“当年你就只留了一封信和那东西,谁也没来找过我。”


“......”


“没关系的,娘,你只需要竭尽全力战胜它就行!”蕞顿了顿,又和身旁的茶姐说道:“我们要做的,就是隐藏自己。”


“我明白。”茶姐点头答应,又道:“如果我们不插手,它也看不出破绽。”


“没错的。”


“这是一场只有我才能打的恶战啊...”慕容自言自语道。


“是的,希望我的判断没错。”蕞轻声说,“不过就算有特殊情况,歌舞者真的把回溯的能力用出来了,我还有后手。”


茶姐好像对他将要做的事情了如指掌,忙问:“是打算用你最初的方法对吧?在它使用那个能力的时候把它彻底杀死?”


“对,不过我更相信慕容,她会赢的,这样就不用考虑那么多了。”蕞说。


“好吧,那就先这样定下了。”茶姐也点头。


一旁的慕容表情严肃,她听完两人的话后,将手搭在蕞的肩膀上,看看茶姐又看看他,“蕞儿,我求你们一件事。”


“怎么了?”


“我现在真的有点不太放心小茶了,不然,你和她回去?”


“不用。”茶姐摆手说道,“我有办法知道她的情况。”


“什么?”慕容露出疑惑的神情,茶姐向她伸出自己的手掌,一颗晶莹剔透的眼球就出现在她的掌心,她解释说:“这是我的神眼,它能帮我看到小茶。”


“好。”慕容忐忑地说,“拜托你了,快帮我看看她在做什么!”


茶姐微微闭眼,手心中的眼球就像只小鱼一样游到了她的额头,目光向山顶上的院子汇聚而去,蕞拉了拉身边的慕容,悄悄指了指她那只神眼的瞳孔,上面果真隐约浮现出了一个女孩,慕容一颤,只听茶姐喃喃说道:“小茶她......”


“她怎么了?!”


“还没睡醒。”


“呼...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慕容终于松了口气,她拍了拍胸口,接着问:“匣子和信呢?”


“在她枕边。”


“好,如果有情况,请你们一定要保护好她。”


“当然,我会看着她的。”


蕞在一旁插嘴说:“放心吧,娘,她和小茶是同一个人啊,彼此的情况肯定很了解。”


“嗯。”慕容抽动了下鼻子,对茶姐温柔地说:“娘一直都知道,我们家姑娘长大以后就是要你这样漂亮!”


“也用不着这样说。”茶姐低头道。


三人继续往前走,慕容看上去也没那么多担心的事情了,她呼吸着林间自由的空气,随口向蕞问道:“我一直很奇怪,你一个孩子,怎么能想到这么多对策?”


“没什么大不了的,失败和反省。”蕞谦虚的说。


“这样啊,真是个不错的孩子。”慕容钦佩的点点头,她想了一下,对二人投来复杂的目光,“杀死歌舞者后,我的使命就要结束了,按照约定,我会被鬼皓夺取所有的青春,然后离开人世,届时它怎么折磨我的魂魄对你们而言也都不重要了。”


“母亲...”茶姐哽咽了,眼中悄然落下泪珠。


“别哭啊,我都把一切安顿好了,你们是小茶的好朋友啊,把她托付给你们,我就能放心的离去了。”慕容真诚的说道。


“娘,有我在。”蕞轻声说,接着踮脚帮茶姐擦擦眼泪,转身看她,“别想那么多,只要歌舞者一死,我就可以准备改变因果了。”


“还要改变因果?”慕容愣了愣,“你要杀掉鬼皓?这会让你堕入虚空吧?”


“不是的,我...这回有神卷了。”


“神卷?”


“对,它已经修复好了,就是匣子里的东西。”


“什...?”慕容瞪大眼睛,“你是说,我们一直守护着的,是...能改变过去的东西?”


“对。”


“你们在未来把它打开了?然后利用它回到了这里?”


“没错。”


“居然有这种事啊...”慕容的声音颤抖,接着问:“你们怎么打开的?我花大半辈子都没有成功。”


“我把匣子捏碎了,从里面带出来的。”蕞取出羊皮纸递给慕容,上面散发着的暖光,让慕容渐渐恢复了理智。


“是吗?这简直是天意啊...我当初带着绝望把匣子留给了小茶,而未来的你们,却利用里面的东西兜兜转转回到了这里,给我带来了希望。”慕容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毅无比,她把神卷还给了蕞,“好,这样的话,我也没什么遗憾了,让我来把历史进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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