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他不是在这里吗?柱哥你也知道,他就住这里啊?”张文斌带着哭腔说道。
面对着满眼杀意的刘柱,他吓得瑟缩在车座上。
刘柱一把揪住张文斌,将他揪了出来。
张文斌被反绑着扔在地上,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心里吓坏了。
他原本想着,见到秦九他就有了一线生机。
想不到秦九居然金蝉脱壳溜了,这不是坑死他了吗?
张文斌突然挣扎站起来,跑到铁门前,用身子去撞击那简易的大铁门。
“九爷!九爷!你快出来啊!你快出来救救我啊!九爷........”张文斌哭着嚎叫着。
“你妈!还在这里给我喊!你想把人都找来!我弄死你个狗篮子!”陈大庆骂道。
随后一脚将他踹倒,几个人上来一阵拳打脚踢。
张文斌被揍的不敢嚎叫了,他被反绑双手,用膝盖在地上爬着想逃跑。
可是陈大庆几人哪里会绕过他?将他头发揪住,用他脑袋在地上狠狠撞击。
“行了,打死了谁帮咱们找秦九,”刘柱制止道。
陈大庆几人闻言,都松开了手站到一边。
刘柱走到张文斌的面前,用脚踢了踢趴在地上的张文斌。
“死了吗?要是没死就给我说话。”刘柱毫无情绪地说道。
“啊........哎吆..........我,我是不是死了.........”张文斌像个蛆虫一样蠕动着,最后直挺挺躺在地上喃喃道。
“不是还没收到纸钱吗?要是死了,我会烧点纸给你;到那边你做安家费!”刘柱嘲讽地道。
“哥,你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张文斌仰面躺着,声音虚弱地哀求道。
“饶你倒也简单,我问你,秦九都有什么去处,如果他不在家,一般会在哪里?”刘柱看着地上的张文斌问道。
“我不知道,九爷一般不会离开这里,因为弟兄们每天都会交账,他都要一一过目的。”张文斌轻声说道。
刘柱显然对张文斌的话不满意,他对着天空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你他 妈的不想活了是吧?这个时候还他妈不说真话,信不信我当场让你死!”刀疤一把拔出横在张文斌的脖子上。
“柱哥,柱哥,我不想死,我,我说的都是真话,我没有撒谎啊!”张文斌吓得扯着嗓子喊道。
可能是惊吓过度,他的裆部居然淌出了一股黄色的液体。
众人都恶心的捂住了鼻子,向后退了几步。
“艹,真是怂包!玩他 妈的女学生那个胆子哪去了?真他妈给男人丢脸!”刀疤捂着鼻子骂了一声。
“完蛋玩意!玩女学生倒是很有种!我在给你一次机会,如果在不说出来,我就让你断子绝孙!”刘柱一脚踩住张文斌的裆部,一边说道。
“别,别,柱哥我说,我说!”张文斌吓得连忙哀求。
刘柱依旧是踩住张文斌的裆部,冷眼看着他。
“我说,我说,秦九有个相好的,在通辽市里开桑拿房,一般来说只要他不在这里,一定是去那个娘们那里了。”张文斌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他 妈撒谎!秦九去泡妞还用带那么多人!这院子里少说也有二十多人,怎么现在一个都没有了?”刀疤怒道。
张文斌看了刘柱一眼,想看看刘柱的情绪。
可是刘柱依旧是面无表情,用脚踩着他的命根子。
“唉,好吧我全说,一般来说只要程二龙的场子歇业,都会带着弟兄们去收账,估计是程二龙带着人去收账了........”张文斌垂头丧气地说道。
刘柱闻言这才收回了脚,转身往车那边走去。
“我完了!我完了!我出卖了九爷!柱哥你就是不弄死我,秦九也不会放过我的!我他妈死定了!”张文斌哭骂道。
“哥,还把这小子带着吗?”刀疤问道。
“带他干嘛?你不嫌他骚气!”刘柱嘲讽道:“留给秦九吧,”
此时刘柱的心里早就明白,这个秦九早不走晚不走,自己刚和张勇干起来,他跑了。
这就是明摆着想赖账不分钱呗?可是刘柱是那吃亏的主吗?
“然秦九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刘柱冷冷道。
刘柱再次涉步江湖,早就做好称霸的打算,这一次秦九不仁义,也正好给了他崭露头角的契机。
虽然江湖讲的是狠辣,可是干掉提携自己的前辈,总会让人诟病!
既然秦九卷钱跑了,那事情就不一样了。
那么秦九就是;他除掉路上的第一块绊脚石!
“哥,咱现在怎么办?”刀疤坐上车问道:“咱们这里有秦九五十万,和一些欠条差不多三十万,要是分账的话,他差不多还欠咱们五十多万,咱们是拿这些钱拉到,还是找秦九算账?”
“对!哥,我们听您一句话,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陈大庆说道。
“凭什么不要,那是弟兄们拼出来的,咱们连张勇都不怕还怕秦九?”刘柱咬牙道:“秦九就是欠咱们五十万,多出来的;那他妈是利息!”
“对!柱哥说的对!不给钱咱们就干他!”
众人的意见一致,不光要把钱找回来,还要找回面子!
“刀疤你带着人先把程二龙给我找着!我估摸着,这小子应该就活跃在附近一带收钱,你打听打听,都是哪些人去他场子玩,就奔着这些人位置找,准没跑!”刘柱吩咐道。
“好的哥,你放心吧,我一定把那小比崽子带你面前!”刀疤点头答应。
“大庆,你带人把昨晚放出的钱收回来。”刘柱对陈大庆说道。
“好的哥,你放心吧!”陈大庆说完,带着几个人开着那辆破金杯离开了。
刘柱则是把桑塔纳给了刀疤,让他带着人去找程二龙。
刘柱则是打车回住处,等刀疤和陈大庆的消息。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和张勇的梁子还没有完,自己又要和秦九彻底翻脸了。
刘柱因为在山上支场子,所以担心回家晚影响家人,就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
这套房子离居民区略远一些,还在是独门独院,他和刀疤这些人都住在这里,非常方便。
刘柱回到住处,直接穿着衣服就睡下了,这几天都没有怎么好好睡一觉,所以趁着这会他好好补一觉。
话说刀疤带着人去找程二龙,可是他也不知道;程二龙的场子都有谁。
于是他给秦九那边;和他熟悉的小弟打电话。
这个小混混;就是当初介绍刘柱和秦九认识的人,叫赖猴。
这个赖猴没有跟着程二龙,而是跟着秦九去了他情 人的洗浴中心。
赖猴听到刀疤打听程二龙的行踪,也没当回事,因为秦九瞒住了这些消息。
所以除了会计,还有程二龙和那个报信的小混混,压根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但是赖猴不知道归不知道,他也不知道程二龙去哪里了。
刀疤眼见问不出什么,便打听起赌场经常来的客人。
赖猴以为刀疤想拉赌客去他们场子,便和刀疤说,等赚了钱要给他包红包。
刀疤一听满口答应,赖猴就把赌客的身份信息告诉了刀疤。
刀疤将这些赌客的信息记在心里,就带着人去挨家找。
可是刀疤的运气似乎不是太好;他按照赖猴给的名单跑了一天;
却连程二龙的毛都没有摸着。
他去的老板家,不是程二龙已经拿钱走了,就是人家老板压根没有去程二龙的场子玩,压根不欠秦九的钱。
眼见天已经黑了,跑了一天油浪费了不少,却什么事情也没有办成。
刀疤一边开车,一边心浮气躁地嘟囔:“程二龙这个比崽子,给我抓住他就惨了!妈的,这条路真难开,坑坑洼洼的!”
“刀疤哥,前面有辆车,你小心点。”坐在副驾上的小混混对刀疤道。
“谁他妈这么没素质,把车停在大路上!”刀疤骂道。
刀疤本就心烦,他猛地打开远光灯,对着前面的车使劲按喇叭。
前面那辆车是一辆三菱越野,听到刀疤按喇叭,也没有开走。
反而是几个脑袋探出头,对着刀疤的车骂了起来。
刀疤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敢骂他,就想下车教训一下车里的人。
可是就在这时,那辆三菱越野的前面走过来一个男人,一边提裤子,一边骂:“你他 妈瞎啊?看不到老子正在撒尿?”
就在那男人;走到三菱越野车的主驾车门前。
就在这时,刀疤开的那辆桑塔纳的车灯,直接照在了男人的脸上。
“程二龙!”刀疤突然惊叫道。
随着刀疤的声音,他整个突然打开车门,整个人瞬间弹了出去!
刀疤一个箭步就跳到程二龙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