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有了妻子还要追求妈妈,男人的妻子跪地苦求:“你这么年轻,又长这么好,你张一张嘴,想要啥样的男人没有,你不要和我抢男人,别跟他好行吗?”
妈妈说就凭着人家那么可怜,她都不能去破坏人家,可惜的是,那男人恼羞成怒,扬言说他有钱,让人说到妈妈的耳边去,就是十八的我也能找着,所以,他可怜的妻子还是被抛弃了。
没有了妈妈的插足,那个给过我父亲感觉的男人,还是又找了别人。
在我小学二年级的某一天晚上,那个男人为我买了好多东西,他说话好听,态度也和蔼的不像话,一点不像妈妈抛弃我的家庭,那里住着的人就像是魔鬼。
剪我的头发,剪我的裙子,扔妈妈新买给我的衣服,也会在我受伤的时候大声嘲笑,更会在很多小朋友面前殴打我,让我毫无自尊,如同行尸走肉,总在绝望的世界幻想着,永远等不来的妈妈。
满世界收集着妈妈的味道,入了痴。
我的妈妈是沾染了妈妈味道的掉发,有妈妈的味道,很浓郁,思念的时候打开书本,妈妈就会出现。
我知道你不想我,可是我好想你。
这是那个时候的我刻入骨髓的悼词,她读小学一年级了,那一天和小朋友疯玩的时候,她发现了妈妈的高跟鞋,虽然已经堆满了好厚的一层积灰了,随之而来的情绪却是欣喜。
小脚丫子填进去空空荡荡,她都顾不得和小朋友玩了,她看见妈妈了,被扔进了角落里。
她踩着那双鞋子走的乱七八糟,这里还有一只,刚好是一对呢,陈旧的木框被扒开,阳光照进房里,那间废弃的屋子满是尘灰。
那天的光线实在太亮,晃得人满心的欢喜,数不清的尘埃跳着舞,空气在阳光的照耀下飘飘荡荡,是什么时候停止的呢?
当时间静止,身边的小朋友早已经跑没了影。
我痛苦的时候,她在将父亲当成婴孩照顾养育,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闹钟,精心烹制的营养食谱,还有一天四次六次的亲手投喂,即便是午夜梦回,她也要扶起父亲喂完营养汤。
父亲闭着眼睛喝完睡下,对一切习以为常。
妈妈说:“你爸太瘦了,看着可怜人,我得早点把他喂胖,把身子养过来。”
局外人的小孩,在某一天看到心心念念的妈妈的时候,看到的是她在照顾那个男人,像是照顾婴孩那般。
跳下去,会疼吗?高处望下去,总是无法控制的出现蝴蝶一样,漂亮坠落的身影,那是我,身上穿着的衣服永远是昨天那件。
只是后来的后来,向来温吞到不像话的妈妈性情突然变了,终于和妈妈在一起,是她被父亲抛弃的时候,她突然走到正在和小朋友玩闹的我身边,将在读小学二年级的我一脚踢飞,从高高的老板椅上落到凉进骨头的地上,抬头的时候,惊诧她眼中的滔天恨意。
冷硬、疼痛、麻木着……
迷茫、无措、不解着……
她漠视看我一瞬,毫不在意的离开。
短短的和妈妈在一起的时光流逝的飞快,她将我到处塞,直到又一次消失在我的世界,留下的只剩永无止境的思念。
明明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恨死我的眼神,可是妈妈却说,她只爱过父亲,所以,她就算是后来有了别的孩子,也更爱我吗?那是周围人的声音。
我承认,父亲是她一手养大哺育,她为了父亲次次将我漠视彻底的时候,是为父亲一笑,可以看我去死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