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水出玉慢悠悠地走到一旁的石桌边,轻轻撩起裙摆,优雅地坐下。她整理了一下衣袖,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贾姑娘何必明知故问呢?我要的,自然是你身上那颗葱珠。”她的目光紧紧锁住贾瓣,眼神中透露着一丝势在必得。
贾瓣闻言,脸色大变,下意识伸手捂着自己脖颈上挂着的吊坠,那是她最珍贵的宝贝,是绝不允许被人觊觎的。
她目光中闪烁着坚定,直视着水出玉,斩钉截铁道:“不,这颗葱珠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它承载着我太多的回忆和情感,我绝不会将它交给你,休想得逞!”她的语气强硬,态度坚决,以为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
“哦?是吗?”水出玉眉毛轻轻一挑,那精致的眉梢微微上扬,宛如一弯新月,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更像在欣赏一场有趣的表演,她眼眸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似笑非笑地看着贾瓣,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与自信,“可是,成王败寇,自古以来便是这样的道理,如今你落到了我们的手中,那可由不得你了。”
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话音刚落,她轻轻抬手,动作优雅而随意,感觉只是在空中轻轻拂过。
下一秒,只见小夭哥如鬼魅般从蔓生的桃树枝丛中穿出。
那些桃树枝纵横交错,相互缠绕,形成了一片错综复杂的枝网,可小夭哥的身法却诡异无比,在这层叠的枝网中如入无人之境,他的身形一闪,瞬间来到贾瓣的身边。
小夭哥稳稳地站定后,缓缓伸出右手,手掌宽大而有力,五指微微弯曲,像是向贾瓣索要什么。
贾瓣大惊,心脏就像被一只大手攥住。她瞳孔骤然一紧,充满了恐惧和警惕,脚步慌乱地后退。退的时候,每一步都带着恐惧的颤音。同时,她双手紧紧护住吊坠,将吊坠死死捂在胸前,如临大敌。
那普通的桃树枝像是瞬间有了生命。它们如同一条条的灵蛇那样,飞速地缠上贾瓣的手腕。
贾瓣只感觉手腕一阵剧痛,那树枝紧紧地勒住她的肌肤,让她无法挣脱。她拼命挣扎,试图甩开这些树枝的束缚,可是都是徒劳。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双手被树枝生生扯离葱珠。
小夭哥眼一凛,原本平静如水的眼眸瞬间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他伸手如电,一把捏住了葱珠的细链。那细链纤细易断,在小夭哥的手中成了掌控一切的王。
小夭哥微微用力,再一拽,只听“啪”的一声轻响,葱珠从贾瓣的脖颈处被扯了下来。
“还给我,那是我的……”
贾瓣惊呼的声音尖锐凄厉,几乎要穿透这空旷的场地。她的眼中充满了惊慌和不甘,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摇摇欲坠。那是她无比珍视的东西,承载着她无数的回忆和情感,被强行夺走后,她天旋地转,几乎站不稳。
小夭哥没有回应贾瓣的呼喊。他拿着葱珠,脚步沉稳地走到了一座石犬雕像跟前。这座石犬雕像造型古朴,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活过来一般。
小夭哥将葱珠放在雕像身上,葱珠与雕像接触的瞬间,奇迹发生了。
葱珠散发出淡淡的光芒,柔和温暖,如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起初,光芒还比较微弱,只能隐隐约约看到葱珠周围泛起一层光晕。随着与雕像接触的越久,光芒越来越盛,葱珠也在光芒的笼罩下发生了变化,由原本的葱珠模样渐渐变成了税珠。税珠的形状与葱珠略有不同,表面更加光滑,散发着一层神秘的光泽。
接着是光彩的变幻,税珠又开始了新的转变,依次变成了雨珠、官珠、磊砢珠、滑珠、走珠、蛋珠。
每一次变化都毫无预兆,却又自然而然,仿佛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暗中指引着它。
每一种珠子都有着独特的形态和光芒,雨珠晶莹剔透,宛如雨滴般灵动;官珠庄重典雅,散发着高贵的气息;磊砢珠则布满了奇特的纹理,透着一种古朴的韵味;滑珠圆润光滑,光芒流转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走珠则像是拥有生命一般,光芒闪烁不定,似乎在不断地移动;蛋珠则呈现出一种饱满而柔和的光泽,给人一种宁静的感觉。
每变一次,光芒就强盛一分。当它最终变成大品时,整片地方亮如极致白昼。强烈的光芒照亮了每一个角落,驱散了所有的黑暗。光芒直冲云霄,仿佛要冲破云霄,与天际融为一体。
那光芒之盛,让贾瓣感觉目眩神迷,几乎不敢直视。她怔怔地站在原地,瞪圆了双眼,微微张嘴,难以置信。从没见过如此奇异的景象,已经超过了她以往所有的认知和想象。
她的心中充满了疑问和好奇,为什么自己这颗普通的葱珠会有这样神奇的变化?同时,她的内心深处,也夹杂了一丝敬畏。面对这样神秘而强大的力量,她感到了自己的渺小和无力。
“贾姑娘,你难道没发现,你的气蕴还在。”小夭哥低沉而温和的声音,如春风化雨般飘入了贾瓣的耳中,声音虽不大,但十分清晰。
贾瓣一愣,随即微微一闭双眼,放缓呼吸,集中精神感知体内气息的流动。
果然,虽然那葱珠已经离身,但她的气蕴却依然还在,不仅如此,因为刚才那一番奇异的变化,她的气息变得尤为稳固。不仅如此,她甚至能感觉到,体内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悄然凝聚,让她的身体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踏实感。
“怎么会这样?”贾瓣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惑,睁开眼睛看向小夭哥,希望有一个合理的解惑。
小夭哥微微抬起头,目光深邃而平静,缓缓开口道:“这葱珠非同凡俗,内有天地,自成一界,其内蕴含的力量神秘而强大,一直隐而不露,除非遇到真正的主人,否则它的力量永远不会被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