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顺利。
献君尝试了几次,都未能成功将人扛入,每次刚把贾珠扛起来,就感觉双腿发软,力不从心。他涨红了脸,额头上青筋暴起,最终却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先把贾珠放下。
献君大口喘着粗气,抱怨道:“可累死我了,这贾珠看着瘦瘦弱弱的,怎么这么沉?”
小夭哥看着两人狼狈的样子,又是好笑又是无奈,高兴于他们平安归来,又对他们这一夜的遭遇感到十分好奇,他一边走向水出玉,一边问道:“神女,怎么搬个人一整晚?昨儿个晚饭时,珍珍不是说她家就在城中吗?按理来说应该不会这么远啊。”
他毫不掩饰眼中疑惑,期待着水出玉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计划赶不上变化。”水出玉叹了口气,无奈地摊了摊手,疲惫写在了脸上,“别提了,先找个地方坐下来再说。”
随后,她将昨夜之事娓娓道来,从进入贾家的波折,到遇到贾母的惊险,再到错过换防时间后的艰难躲避,一桩桩一件件,说得详细而认真。
“我本想着将珠珠带出来,随后与你汇合,再作商议。哪知中间状况百出,一耽搁就是大半夜,到后来才发现,到处都是御卫军,简直寸步难行,没办法,做贼真是难啊。”
小夭哥听了,眉头微微一皱,心中对他们的遭遇深感担忧。他正欲说话,献君却上前几步,打破了这短暂的沉默。
献君脚步多少有点踉跄,可见昨夜耗费的体力还未恢复,但眼神却如炬火般明亮。
小夭哥一怔,话头一转,望向献君:“献君,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等着安置好贾珠再细说吗?”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对于献君此刻的举动感到有些意外。
献君苦笑了一下,那笑容中混杂着疲惫与尴尬:“我以为你们不往这里来了,一直等在那儿也不是办法,而且我一个人实在无法将珠珠带进云上房,试了好几次都不行,所以只好过来找你们帮忙。”他的声音因为劳累而沙哑,眼神中却闪耀着坚定的光芒。
这话说得不明不白,不知情的人听了,倒真会以为有人在分赃。
老鼠搬米,积少成多。说的就是每次行动,都会将一部分财物转移到自己的窝中,另一部分则藏在一个隐秘的地点。
这样的表述方式,着实有些怪怪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不过水出玉和小夭哥相视一眼,瞬间了然献君的难处。
他们心里清楚,献君所说的云上房,指的是那座神秘而华丽的玉宅。
那玉宅看似普通宅院,实则暗藏玄机,想要将珠珠毫发无损地带进去,可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玉宅内虽说不是机关重重,可是通过境隧的话,稍有不慎就会触及生命危险,更何况他们如今都被封印,力量大不如前,完成这项任务更是难上加难。
水出玉倒并不觉得意外,毕竟如今大家都是被封印的状态,力量自然七零八落。
曾经纵横天地的神通广大,如今已成泡影,每个人都只能凭借有限的能力应对各种状况。
至于碎邪金,也就是小夭哥的本体,虽然已经出现,但并未完全恢复力量。他的显化状态仅仅达到原有的一半多,之所以能勉强达到这个状态,还是多亏了献君的通灵玉。
这通灵玉有州之眉的称呼,乃是此地的核心之重,蕴含着强大而神秘的力量。正是借助这股力量,小夭哥才能维持现有的状态,不至于太过虚弱。
水出玉转头看向身旁的小夭哥,说道:“看来,还是得我们俩一同出马,这事儿献君肯定搞不来,咱们一起去,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她的眼神坚定,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只要他们携手,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他们正围在一起,热烈地讨论着彼此的计划,全心投入,根本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个身影的脑袋正摇摇晃晃。
贾珠刚醒,还有些迷迷糊糊,意识回笼,看着周围既熟悉又陌生的环境,脑袋疼得更厉害。她下意识地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疼痛,也让自己清醒一些,动作机械又迟缓,眼神迷茫又困惑。
终于看清周围的环境后,贾珠先是一愣,随即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努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却发现脑海中一片混乱,思绪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四处飘散。她明明记得自己之前是在……是在哪里来着?贾珠拼命想要抓住那些模糊的记忆片段,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努力,都无法想了起来。
感觉就像有一团迷雾,将她的过去紧紧笼罩,无论贾珠怎么努力,都无法穿透这层迷雾。
贾珠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自己现在很混乱,但这不是惊慌失措的时候。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镇定,她必须弄清楚自己在哪里,以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有先搞清楚这些,才能想到应对之策。
不过很快,贾珠就冷静不下来了。她发现水出玉和小夭哥等人正在不远处谈论着什么,他们的表情严肃,时而皱眉思考,时而低声交流,似乎有大事要商量。
看到熟悉又陌生的他们,贾珠心中的疑惑如同潮水般涌来,无数个问题盘旋在脑海中: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自己和他们又是什么关系?这一连串的疑问让贾珠原本就混乱的思绪更加错综复杂,内心的不安也愈发强烈。
小夭哥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目光中透着一丝紧迫感:“好,既然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得加快动作了?时间拖得越久,变数就越大,万一再生出什么枝节,事情就更难办了。”他微微皱起眉头,对眼前局势的担忧已经无法掩饰。
献君挠了挠头:“现在怎么做?我可有点摸不着头脑,还是你们说说具体的计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