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出玉思绪已经飘远,飘到了与贾家相关的一切上。
那看似平淡无奇的日常,其实内里早已暗流涌动,无数个精心设计与微妙变化,无数个平凡渺小与无能为力。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话,每一个人,都如同这棋盘上的棋子,看似无关,实则彼此相连,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世间的纷争与纠葛,又有几件事能够说得清呢?我们只需做好自己的本分,其他的,便交给天意吧。”水出玉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声音平和沉稳,仿佛经过了岁月的洗礼,“以后你就明白了。”
她望向贾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意味,既像是安抚,又像是警告,又或者是一种暗示。
小夭哥指了指桌上的官珠吊坠:“这个,神女打算怎么处理?”那官珠吊坠做工精美,在四散的丝线下,官珠散发出诡异又神圣的光芒,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却又莫名的和谐。
水出玉瞥了一眼那官珠吊坠,叹了一声:“先给她戴上吧。”
小夭哥闻言点头,沉稳地走到贾珠身边。
贾珠见他靠近,本能地瑟缩了一下,眼中盛满警惕。
小夭哥伸出手,欲将吊坠强制性戴在她的脖子上。
贾珠看到那吊坠,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抵挡,身体扭动,双手挥舞欲推开小夭哥,她大声喊道:“别碰我!”声音中满是恐惧与抗拒,还有莫名的产生不顺眼的嫌厌。
小夭哥在一旁耐心劝导:“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不懂事呢?这吊坠是出玉特意为你准备的,你就戴着吧。”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温和,试图安抚贾珠的情绪。
可贾珠此刻满心都是恐惧与疑惑,又怎听得进他的话。
贾珠虽然身体矜贵,仿佛弱柳扶风,微微一折便能伤筋断骨,但眉宇间却微微皱起,眉宇间的倔强与不甘,仿佛与这具身体的娇弱格格不入。
她本能地抗拒着突然走近的小夭,身子绵软无力,每一次挣扎都那样徒劳。她的眼神中满是惊惧与绝望,可这注定无法挣脱小夭的动作。
她心知这珠子对自己非同凡响,不仅仅是代表着曾经的回忆,更与自己休戚相关,相依相存。她更担心的是,这珠子不完全属于自己,自己不过是借了姐姐的光,倘若这样继续下去,是不是会缩短姐姐原本的时间,夺取姐姐的生命。
这种担忧像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心口,让她几乎窒息。
水出玉看着这一幕,也只能叹息,她疲惫地闭上眼睛,回想着带着贾珍进入㺴阁的一路。
那又何尝不艰难呢?一路上的未知与挑战,她与献君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好不容易将人带到了这里,还是要面对这样复杂而棘手的问题。
贾珠的抗拒、对真相的追问,都让她的心中更加迷茫。
那云上房可不是普通的地方,设有强大的结界。这结界仿佛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云上房与外界隔离开来。除却水出玉与献君还有碎邪金,其余特定的人若想进入云上房,必须得用有灵力的物件护着才行。
这结界里面蕴含着的强大灵力,有着趋利避害的神奇作用。对于拥有灵力且与之契合的人来说,它或许是一种庇护;但对于凡人而言,进去就跟进荒山野岭的茅草屋没什么两样,根本感受不到其中的奥秘和力量。
上一回的贾珍之所以能进来,也是满足了几个必不可少的条件。
一来,贾珍此刻只是灵珠半器的状态,灵珠的力量并没有完全融入他的体内,而是处于被分割开的奇特状态,时隐时现。这不稳定的力量,使得他整个人处于不完整的状态,仿佛身体与灵魂都被撕裂成了两半。
这种不完整,让她的力量大打折扣,至少有一半的实力无法发挥出来。而且,她能够感觉到体内有一股若有似无的力量在涌动,却根本无法掌控,好像握着一把抓不住的危险的沙子。
空有一身潜力,始终难以施展。
二来,这一切都是贾珍始料未及的。她原本在㺴阁只是偷偷探查情况,小心谨慎,生怕被人发现。没想到,自己突然在一股神秘力量的牵引下,猝不及防地进入云上房,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毫无准备的她,心中自然没有防备,更没有从内心深处产生的抗拒。于是,她就像一只迷途的羔羊,被那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一步一步走向未知。
水出玉暗自庆幸自己的业务熟练,在整个过程中,她凭借自己丰富的经验和对各种神秘力量的了解,努力控制着局面。
三来,则是有赖于水出玉这个最初的提携者。她与小夭哥联手合作,借助通灵之力,为贾珍指引方向。
二人一明一暗,一刚一柔,相互呼应,为云上房的灵气作了引导方才成功。
水出玉以她敏锐的感知和果敢的决断力,在明处为贾珍指引方向;小夭哥则凭借自己特殊的能力,在暗处保驾护航。
二人配合默契,仿佛心有灵犀一般。即便如此,带着贾珍在这股神秘的力量中穿梭时,他们依然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每迈出一步,都如同在逆着巨大的水流前行。那股力量危险而神秘,他们只能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行。就怕一个不小心,就会崩散能量,引发不可预料的后果,甚至可能导致贾珍的灵魂涣散,永远迷失在这无尽的虚空之中。
当然,这一路走来,他们付出了无数的艰辛与努力,都是基于一个正确的目标。在茫茫大海中,目标的正确性,如同指引船只前行的灯塔,至关重要。若是他们找错了人,那么过程会简单许多,整个事情的走向也就会截然不同,。
在那种假设的情况下,他们只需要进入一个看似毫不起眼的小屋子。那小屋子或许外观简陋,墙壁斑驳,在周围的景色中毫不起眼。
进入小屋子,便能轻松地认证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