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也跟着笑道：“先吃饭去吧，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应付后面的鬼把戏！”
李玄风一听，仿佛终于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立刻站起身：“走，吃饭！再晚一点，这身骨头都要被吓瘦了！”
书院内，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书案上，李玄风正一脸生无可恋地翻看着一本厚得离谱的《魔族婚姻法》，指尖在密密麻麻的条款中滑动，脑袋却早就晕成了一团浆糊。
“什么‘血脉兼容条例’、‘灵契绑定先决条件’……这玩意儿到底是婚姻法，还是魔法阵解析手册啊？”他忍不住低声吐槽。
这时，老王凑了过来，眼神神秘兮兮的，像是憋了个大料非说不可。他左右看了一眼，确认书院内没人注意，才压低声音靠近李玄风，开口道：
“驸马，我跟你说个秘密。你知道秦二凉为啥那么针对你吗？”
李玄风懒洋洋地抬起头，眉头微皱，一脸不以为然地回应：
“还能为啥？不就是觉得我抢了他的驸马位置吗？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老王听了，摆摆手，一副“你太天真了”的表情，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怀好意的戏谑：
“你啊，只说对了一半。真正的原因，你绝对想不到——其实啊，从秦二凉出生那天起，他爹就请了个算命巫师给他批命。”
李玄风眼皮一跳，疑惑顿起，皱眉道：
“算命？他家还信这个？”
“嘿，可不止是信。”老王压低声音，越说越起劲，“听说那位巫师可是魔族秘境中出名的‘星语者’，说秦二凉此子天赋非凡，命中注定会成为——长！公！主！的！驸！马！”
“什么？！”李玄风猛地一惊，差点把手中的《魔族婚姻法》直接甩出去，嘴角狂抽，“他们家居然真把这种玄乎的预言当回事？！”
老王用力点点头，神情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唏嘘：“不光当回事，他们还真把那当成了家族的荣耀目标，从小就朝这个方向培养他！”
他顿了顿，语气更低了些，仿佛生怕被窗外的风听了去：“那巫师还说了，要让秦二凉成功娶到长公主，有两个途径。”
李玄风忍不住凑近了一点，眉头跳动：“啥途径？”
老王压低声音，伸出两根手指，一字一句道：
“第一，通过‘床榻试炼’——也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第二，给公主送满一百次礼物，礼轻情意重嘛。”
李玄风听得嘴角抽搐，脑海中立刻浮现出秦二凉一脸严肃、勤勤恳恳往公主殿送礼的画面，画风莫名带感。
他深吸口气，喃喃道：“所以……他是冲着‘命中注定’来的，而我这个突然空降的‘横插一脚’，不就是彻头彻尾地把人家多年的梦想拍成碎片？”
老王一拍大腿：“可不是嘛！你就等着他使出浑身解数收拾你吧，这仇，他记一辈子！”
李玄风：“……”
头更痛了，婚姻法还没看完呢，倒先成了人家的天命克星。
听到这里，李玄风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眼神里写满了无法理解的震撼：“所以……你是说，秦二凉他爹一听了那巫师的话，就开始……疯狂送礼？”
老王一脸“你总算明白了”的神情，憋笑点头：“对啊！他老爹可是拼了老命，几乎把送礼当成了修行。每逢年节、节庆、纪念日，甚至连公主宠物生日都不放过，宫门前总能看到秦家车队浩浩荡荡地排着队，满车的宝物、灵材、稀世奇珍，就差没把他们家祖宗留下的底子全掏出来。”
他顿了顿，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不过呢，直到现在，也才送了七十多次，还差三十多次才达成目标。”
李玄风闻言忍不住抬手扶额，一脸头疼：“这家人是疯了吧？秦二凉修为那么高深，照理说直接参加床榻试炼肯定没问题啊，为什么非得走这条又烧钱又磨人的路？”
正当他满头雾水地感叹命运离谱，一旁正好路过的老院长不知何时停下了脚步，负手而立，神色温和，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慢悠悠地开口道：
“李玄风，你有所不知啊。”
李玄风一愣，转头看向老院长：“院长，您也知道这事儿？”
老院长轻轻点头，笑容意味深长：“当然知道。这些年，宫里谁没被秦家的‘礼攻’刷过存在感？但你要知道，以秦二凉的实力，他确实有资格去挑战床榻试炼，可他偏偏没选这条路。”
“为啥？”李玄风更加好奇了，“这算什么？自信过头？还是……怕输？”
老院长闻言，眼神中闪过一抹狡黠的光芒，像是故意吊足了他的胃口，慢悠悠地答道：
“因为送礼，是最稳妥的方式。”
他顿了顿，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深意的缓缓说道：
“床榻试炼，可不是普通的比试。那不光看修为，还要看你与长公主之间的‘默契’。一旦失败，不只是丢脸那么简单，可能还得被公主打得几天下不了床。”
“……”李玄风沉默了一下，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一副画面：秦二凉气势汹汹闯入公主寝宫，结果被打得横着抬出去……那画面，太有冲击力。
老王已经笑得快直不起腰来：“所以啊，他老爹算盘打得贼精。与其冒险参加床榻试炼，不如老老实实送礼三十年，保个稳妥。”
李玄风愣了半天，忽然发出一声感慨：“所以……我现在是硬生生把他们三十年的投资计划，给截胡了？”
老王一拍大腿：“可不就是嘛！你这驸马位，对秦家来说，堪比灭门大仇。”
李玄风：“……”
难怪秦二凉恨得牙痒痒，他这哪是抢了个位置，分明是劫了个命。
李玄风听完，顿时一脸哭笑不得，整个人都有点绷不住了：“好家伙，感情这秦家是怕自家崽被公主打废了，才选了送礼这条‘苟命之路’啊？这思路……绝了，真·战略性投降！”
他摇着头，满脸感慨，忽然话锋一转，神情微妙道：“不过说起来，我那床榻试炼倒是……算是勉强过了吧？但你们是不知道，那场面，当真是生死一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