瓣瓣看到贾父的眼眶红了,声音带着哭腔道:“我的儿!你去哪儿了!这些日子你可知道为父有多担心?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为父就不活了!”
贾母也泣不成声,嘴里念叨着:“我的心肝儿,我的宝贝疙瘩,你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母亲也不活了!呜呜……”她用手帕捂着嘴,泪水不停地从指缝间滑落,身体摇摇欲坠。
这番言语,让瓣瓣怎敢再往前踏一步。
水出玉察觉到了瓣瓣的紧张和不安,她轻轻拉了拉瓣瓣的衣袖,动作轻柔而安抚,示意她稍安勿躁。
然后,她贴近瓣瓣的耳边,轻声说道:“别怕,有我在,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一起面对。”那声音如同春风拂面,给瓣瓣带来了一丝温暖和勇气。
瓣瓣闻言,眼眶渐渐泛起了微红,犹如天边被夕阳染透的云霞。她静静地感受着水出玉手心传来的温度,那温度仿佛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丝丝缕缕地渗透进她的心底,让她原本慌乱不安的心,渐渐地安定了下来。
“要不,你先缓缓,我过去和他们说?”水出玉轻声提议,她的声音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柔而舒缓,带着满满的关切。
瓣瓣微微点头,动作有些迟缓,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随后,她缓缓松开了紧紧拽着水出玉的手,那只手原本因为紧张而攥得发白,此刻松开后,还留着淡淡的红印。
水出玉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上前去,每一步都像是在翩翩起舞,姿态优雅至极。她的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那笑容恰到好处,既不显得过于热情,又不会让人觉得冷漠,仿佛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温暖而迷人。
她来到贾父贾母面前,礼貌地打招呼:“贾大叔,贾大婶,你们好。”
贾父疑惑地看着水出玉,眼神中充满了不解。眼前这位突然出现的姑娘,他从未见过。只见水出玉身着蜀锦缎子制成的衣裳,那绸缎的质地光滑细腻,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一看就价值不菲。
更何况她腰间挂着的那块玉佩,玉佩温润剔透,上面刻着精美的图腾,线条流畅,图案神秘而华丽,一看便知佩戴之人非富即贵。这让贾父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这样一位身份不凡的女子,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贾母则是一眼就认出了她,脸上瞬间露出惊讶的神色,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你,你是㺴阁的东家?”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诧异,还有些许敬畏。
㺴阁在这一带颇有名气,作为东家的水出玉,自然也备受关注,最主要是两家有过嫌隙。
贾父听了贾母的话,很是惊讶,他怎么也没想到,㺴阁的东家竟然如此年轻,而且容貌出众,气质高雅。眼前的水出玉,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正是我。”水出玉语气谦和,微微欠身,尽显礼数。她的声音轻柔悦耳,如同山间清泉流淌,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贾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神中透着审视。她的心情有点复杂,一方面,她对水出玉并没有什么坏印象,毕竟㺴阁在当地口碑不错;可另一方面,她又担忧女儿是不是又去㺴阁惹祸了。自家女儿的性子她再清楚不过,调皮捣蛋起来没个分寸。就算水老板性格再好,也架不住有人三番四次地找麻烦啊。
她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水出玉,语气有些不自然地问道:“水东家,你有事吗?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往后再来,小女,小女暂时不在家,怕是招待不周。”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水出玉的表情,试图从她的神色中找到一些端倪。
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似的,眼睛突然睁大,紧接着问:“哦,对了,是不是小女又去你们那儿惹祸了?所以你才来寻我们的?”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奈,声音微微颤抖,显然对贾瓣的行事风格有所了解,也深知女儿闯祸的可能性极大。
水出玉在心中暗自道一声“你猜对了”,但她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没有丝毫波澜。她轻轻摇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说道:“贾大婶多虑了,令爱并未在我们那儿惹事生非,我此次前来,就是路过,路过而已。”她心里明白,这件事情并不想直接插手,毕竟这些话由当事人贾瓣亲自说出口,会比较妥当。
贾母听了水出玉的话,像是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她拍拍胸脯,嘴里念叨着:“没惹祸啊,没惹祸就好,没惹祸就好。”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轻松的神情,原本紧皱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
贾父贾母此刻心中满是期待,犹如在黑暗中苦苦寻觅曙光的旅人,他们那饱含渴望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水出玉身上,仿佛她就是那个能拯救一切的希望之星。他们多么希望对方能够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一个如同温暖港湾般能够安抚他们焦虑心灵的答案,让他们悬着的心能够稳稳地落下。
然而,水出玉的回答却并未如他们所愿。当听到那并非自己所期盼的回应时,他们的面容瞬间显露出一种无法掩饰的忧寞。那忧寞如同乌云,沉甸甸地压在他们的脸上,将原本眼中仅存的一丝光亮也彻底遮蔽。贾父微微低下头,嘴角不自觉地下撇,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几分,仿佛每一道纹路里都刻满了无奈与失落;贾母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原本红润的脸颊此刻也失去了血色,整个人看上去仿佛瞬间苍老了好几岁。
水出玉看到两位长辈准备离开,不禁微微皱了眉头。以她的聪慧,大概猜到了他们意欲何为,还是要故作不知:“二位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