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出玉在一旁沉思,脑中还在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突然被贾母的问题唤回了心神。她猛地抬起头,眼神中还带着一丝迷茫,看向瓣瓣,下意识地问出了自己的疑问:“瓣瓣,你要去哪儿?”
她的声音打破了这压抑的沉默,又像是一颗石子投入了一潭静水,激起更多的涟漪。
贾母听了水出玉的话,心里顿时涌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希望之火,她拼命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一些,她看着水出玉,眼中充满了急切与渴望:“水东家,你的意思是,瓣儿不用离开家里?”
那眼神,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水出玉看着贾母快要断掉的心弦,想伸手帮她拉一拉,她弯唇笑了笑,漫不经心地说:“哎呀,瞧我这记性,原本想出个绝妙的主意,一高兴就顾着说瓣儿的事儿了,这下子反而把正事给忘了,贾大婶请放心,她哪儿也不去,这段时间就安安心心待在家里,至于什么时候离开嘛,依我看,至少也得半年后了,我手头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呢,而且,还有几个人需要找回来。”
贾母听了水出玉这番话,心里顿时轻松了很多:“找回来?你……是说,除了瓣瓣之外,还有其他几个人?”她微微皱眉,心中有些担忧和好奇。
水出玉点点头,表情认真了些许:“是的,除了瓣瓣之外,还有其余五个人,这六个人里,除了情况特殊的瓣瓣之外,其他几个人的情况跟老太太差不多,她们也需要被找回来,聚在一起,只是目前来说,人去哪里了,我还没有头绪,这事急不得,只能慢慢找。”
水出玉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暗自盘算着寻找其他人的计划。这并非易事,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就必须完成。
贾母听到自己的女儿暂时不会离开自己,顿时松了一口气。压在心里的巨石终于落地,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喜悦和安慰,眼眶渐渐湿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不一会儿,泪水就顺着脸颊滑落下来,这是喜极而泣的眼泪。
“水东家,我这老婆子年纪大了,最近老是伤春悲秋,动不动就是眼泪,你别笑话我。”贾母用手帕轻轻擦拭着眼泪,嘴角带着不好意思的笑容。
水出玉宽慰道:“没事,没事,这都是人之常情嘛,遇到这样的事,别说是我,就是随便换个人也难免触景生情。”她看向贾母的眸子里满是理解与温情,在她看来,贾母有这样的情绪再正常不过了,毕竟这关乎女儿的去留。
贾父贾母听了水出玉的话,脸上顿时笑成了一朵花。那笑容像是春日里盛开的桃花,灿烂,热烈。他们激动得不能自已,贾父的双手微微有些颤抖,而贾母则一把抓住了贾父的胳膊,像是怕他一下子倒下去似的。激动之下,二老竟欲向水出玉下跪。
“水老板,您是我们一家的贵人啊,如果没有您,瓣儿和我们都……”贾父的声音有些哽咽,话说了一半便说不下去了,他的眼神里已经掩盖不住感激与敬意,直愣愣地看着水出玉,恨不得将这份恩情刻印在她的心里。
“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呀!”水出玉浑身一激灵,整个人不由往后一缩,她的心脏咚咚狂跳,好似要跳出胸腔。这突如其来的跪拜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她上前一步,伸手稳稳地扶住了二老。
水出玉焦急地说道:“贾大叔贾大婶,别这样,你们这是做什么呀?我也只是阴差阳错才参合了这些事,你们不用这么客气!”她实在不忍看两位老人给自己下跪。她一个寻常小女子,何德何能敢接受贾家这样的跪拜。
水出玉虽知二老都是真心感激自己,但这样的跪拜只会让她背上重重的壳。她不认为自己能承担得起这样的谢意,她希望大家只是和平相处,而非有所亏欠与恩赐。
贾父贾母千恩万谢,竟一时不知该如何表达内心的感激之情。他们站在那里,紧紧握着水出玉的手,嘴里不停地说着感谢的话,眼神里满是真诚与热忱。
贾父的声音有些颤抖,“水姑娘啊,你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以后你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管大小,尽管开口!只要我们能做到,一定全力以赴!”他的声音十分坚定,是向水出玉许下一个永久的承诺。
贾母紧紧攥着水出玉的手,那双手有些粗糙,传递来的温暖和力量却是无穷的:“水姑娘,你对我们家的大恩大德,我们永世不忘!以后你千万要常来常往啊!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尽管告诉我们,千万别跟我们客气!”
她的话语里充满了热情和亲切,是真心的希望水出玉能成为家里的常客,甚至真心地把她当成一家人。
水出玉庆幸自己留了个心眼,提前给贾瓣透了口风,叮嘱她千万不能对贾家人透露雷祖的身份。她太了解贾父贾母的个性了,二老为人淳朴热情,如果得知雷祖的存在,说不定真会大大咧咧地跑去祭拜雷祖。
在祭拜过程中,因如果为不懂其中的规矩和禁忌,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要知道,现在局势不稳,朝局变幻莫测,倒不会触怒雷祖,就怕万一因此被有心人盯上,惹来塌天大祸,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水出玉想到这里,不由的脊背一阵发凉,连忙上前扶起贾父贾母,脸上挂着温和且真诚的笑:“二老不必多礼,大家相识一场也是缘分,只要如往常一样生活就好,你们这样反倒让我觉得生分啦。”
嘴上虽这么说,水出玉心里巴不得早点结束这令人窒息的场面,准备找个借口离开。
结果贾瓣急匆匆地过来,岔开话题:“我要去看看鸥鸟,正好一起出门,还挺长时间没见它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