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公益设计班十周年纪念展上,周阳从纽约飞回来,头发留成了艺术家的长度。
“给你的礼物。” 他递来个铁盒,里面是当年被烧掉的涂鸦本复印件,每一页都配了他的英文批注:“这朵玫瑰的撕裂感,是天才的签名。”
陈芳的癌症奇迹般痊愈,此刻正在教小朋友画星空,她的脸不再被口罩遮住,疤痕上贴着陈小雨送的星星贴纸。
苏敏推着婴儿车进来,车里睡着她和表弟的孩子,名字叫 “重光”。
“林总,” 助理递来平板电脑,“鼎盛集团想和我们合作太空主题设计展。”
我签字时,周阳突然指着我的无名指:“戒指不错,谁送的?”
“一个学渣。” 我笑,转动戒指,内侧刻着 “荆棘与小怂” 的缩写。
他假装惊讶:“巧了,我的戒指也是学渣送的。”
纪念展开幕式上,我们打开了五年前埋下的时间胶囊 ——
里面有周阳的贝壳手链、我的第一支马克笔、陈小雨的漫画手稿,还有封信:
“致未来的我们:如果此刻你还在画画,那你一定没忘记,学渣的字典里,永远有‘重新开始’四个字。”
散场时,一个穿校服的女生拦住我:“林老师,我数学不及格,但是喜欢画画……”
“那太酷了,” 我递给她一支马克笔,“数学有标准答案,但人生没有。”
她眼睛发亮,在邀请函背面画了颗星星。
周阳站在门口对我挥手,阳光穿过他指间的戒指,在地面投出玫瑰形状的光斑。
远处传来下课铃声,和当年图书馆的钟声一样清亮。
我终于明白,
所谓逆袭,从来不是单枪匹马的战斗,
而是一群曾被定义为 “失败” 的人,
互相擦亮火柴,
把星星点点的光,
连成了银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