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回程的飞机,刚刚解决了一个案件的我,在略带颠簸的飞行途中睡着了,迷迷糊糊中,从座位后方传来,“咳咳”的咳嗽声。
刚刚睡着的我睡眼朦胧的,随着咳嗽声的越变越大,我下意识的捂住怀中女孩的耳朵。
“你好,能不能请你换个地方抽烟呢?”一个戴着眼镜身材有些微胖的男人用手帕捂着口鼻又咳嗽了几声,语气中充满抱怨的情绪。对着旁边一个穿着红色针织上衣的男人说道:“这里毕竟不是吸烟区,如果要吸烟,可以到飞机后面的吸烟区呀!你这样做会影响周围的人的。”
红衣男面带笑容,随后猛地吸了几口,对着眼镜男吹了过去,惹得眼镜男又是一阵的咳嗽,手中的手帕被紧紧的攥住。
我心中暗道:这个世界上这样嚣张的人大概率迟早会被人弄死吧?
本想继续睡觉时,又传来红衣男大声的笑。
忽然,红衣男身旁一个身材极佳,长相也算中上等的女人出声阻止起这个红衣男人:“好啦,阿平,不要这样了!这里毕竟是飞机上呀。”随后从这个叫阿平的手中拿下香烟,用湿纸巾包裹起来。
“啪~”随着一声刺耳的响声,女人的脸上显现出几道指印。
“你是在做什么?我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在一旁指手画脚的了?”阿平趾高气扬的看着身边的女人。
女人一手捂着受伤的脸颊,另一只手朝下挥动,示意红衣男子坐下。
飞机上众人的关注点,此时都集中到发出声响的这边。眼镜男看到被打的女人,脸上流露出一丝伤感,不由的低下了头。
在阿平座位前,一个全身黑色衣服包裹的男人,自顾自的把玩着手中的墨镜,时不时发出冷哼或是奇怪的笑容。
“阿平~”女人的眼角流出了眼泪,望着阿平,用手拽了拽他的衣角,此时的阿平依旧站着,成为全飞机的焦点。
阿平也意识到其他的人的目光,坐下后坏笑着擦去女人眼角的泪水:“小宝贝儿,刚刚是我不好,你可是我的福星呀!”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有了这些照片,以后的工程还不是手到擒来。”一边说一边亲吻了几下手里的信封,又抱着女人亲吻了一下。
一旁的眼镜男,目光斜视盯着红衣男人,手不自觉的攥起拳头,不过很快又松了下来,眼神死死的盯着那个信封。
女人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她示意阿平将信封收起,目光也和眼镜男一样死死的盯着。
“好了,别看了。”说着阿平将信封又往衣服里面塞了塞。
“呵呵,有点意思呀,看来那个信封里有着不得了的东西!”我自顾自的说了句,却没发现,怀中的女生已经醒了,看来刚才的吵闹声,也把她吵醒了。
我怀里的女孩叫蒙迪迪,嗯,应该算是我的女朋友吧。156的身高,40多公斤的体重,在学校也算的上是校花级的颜值了,不过娇小的外表下,她还是跆拳道黑带的高手,虽然跆拳道表面是花拳绣腿,可是架不住街头打架的经验丰富。
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可以说对彼此十分了解,之所以说算是我女朋友,因为我们彼此间从来没有过正式表白,可是在别人眼里我俩的关系就只差一张结婚证了。
“什么有意思呀?”显然她还没有睡醒,揉了揉眼睛看着我。
“我是说后面那三个人呀,他们的关系看着有点不一般呦。”我摸了摸蒙迪迪的脑袋。
“又是你的推理呀?”其实她对我推理的那一套很不感兴趣,她老爸就是京市的警察局局长,因为不习惯他老爸工作的态度,所以间接的对我推理也不是很感兴趣,不过也经常会跟着我到案发现场调查,至于愿不愿意一起找线索,全凭她的心情了。
“那你又推理出什么了吗?”此时的她也不困了,在一旁整理着她的头发。
“喏~你看!”我手指指了指几个方向:“你看那个眼镜男,刚才的表现,表面上是对男人抽烟的不满,实际上刚刚男人掏出信封的时候,不由的握紧了拳头,应该是知道信封里内容的。”
我停了停接着说:“再看叫阿平的前面,那个黑色衣服的,虽然表面一直在把玩墨镜,但他的耳朵在听到信封的时候动了一下,而且冷笑和冷哼声都是在阿平说了什么之后才有的。”
我指了指其他两个方向:”最让我感兴趣的,还有最后面一排的2个男人,和最前面一排的2个男人。有意无意的到处看,给我的感觉,他们应该是警察或者保镖一类的,不过警察的可能性应该大一点。你看他们耳朵上都有对讲机,后面两个一直朝前面那个汇报着什么,前面两个人,一个左手一直不动,一个右手一直不动,我猜他们应该是拷在一起。”
“咦?你说的前面两个人,右边那个靠走道的,我感觉好熟悉呀?”蒙迪迪看着前面的人,从背影她总觉得在哪里见到过。
“那一会下飞机的时候看看不就知道了。”蒙迪迪点了点头,我接着说道:“再看阿平身边的那个女人,应该也有秘密,首先,她看到信封时也有不一样的反应,其次你再看看,她手指骨节隐约还有一点老茧的痕迹,应该是自己故意去掉的,如果的确是有过老茧,那她的搏击水平一定非常高。”
“哼,你观察人家小姐姐观察的那么仔细?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边说还边用手掐着我腰间的肉,疼的我牙齿都在打颤。“那我手上怎么没有老茧,我不也是练搏击的。”
我扶着脑袋一阵头疼的看着她:“你是不是笨呀,你练的是跆拳道,用腿的,怎么可能手上有老茧。。。”
“咦~你脏死了!”蒙迪迪忽然间的话锋转动,让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蒙迪迪用手戳了戳我的衣服,上面湿漉漉的一片,脸上写满了嫌弃:“你睡觉居然还流口水,太恶心了!”
我这真的是一脸的黑线了,我指了指衣服上的水印,同时一只手压住了她的小脑袋。
“你!”她把想说的话突然又咽了下去,那个湿漉漉的地方很明显,是她刚刚睡在我身上嘴角对应的位置。
“迪迪,你刚才说谁脏?说谁恶心呢?”我歪着头,看向她。
“哼!就是你脏,知道湿了都不知道擦干净!一会我还怎么睡觉呀!”她一脸的通红,还在旁边狡辩着。果然,不能和女人讲道理,否则吃亏的还是自己。
突然,身后又传来阿平的声音:“你这女人怎么这么麻烦!登机的时候不是给过你晕机药了吗?怎么还要!”
那个女人正从空姐手里接过药片,同时空姐也关切的递过一杯水。应该是女人问空姐要晕机药时,这个叫阿平的故意在找茬。看着女人没有回应他的话,阿平从背包里出一个保温杯,狠狠的灌了一口。
一旁的眼镜男突然起身,路过的另一名空姐手中一杯刚煮好咖啡瞬时间全部泼到阿平的身上,烫的阿平大叫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空姐见状赶忙一个劲的道歉,连忙取出手帕帮阿平擦拭,不过很快手帕已经湿透了。原本在一旁道歉的眼镜男,此时也掏出手帕,连忙帮着擦拭。本来空姐在清理水渍时,阿平的嘴里就骂骂咧咧的,这会见到眼镜男的过来更一脸厌恶的表情,手帕才只是刚刚接触,便一巴掌拍在眼镜男的手臂,嘴上说着:“真踏马晦气,怎么遇到你这种人的!”
无奈的他只得收回手帕坐回座位,阿平还准备把气撒到身旁女人身上时,看到她吃了药已经睡着了,也只能给自己戴上眼罩开始睡觉。
“这男的就是活该!应该给他多来几次。。。”蒙迪迪在一旁嘟着小嘴一直吐槽着。
我嘿嘿一笑:“笨蛋,你就没发现那个戴眼镜的就是故意的吗?空姐从他旁边走过去的时候,他是故意起身撞了空姐一下。”
“这我还真没注意,那看样子,这戴眼镜的也是那种小人报仇一天到晚的那种呀。”蒙迪迪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机舱里传出一阵阵打鼾的声音,没有了刚刚的吵闹众人也逐渐睡着了。蒙迪迪也是一样,又倒在我怀里睡着了,不过做出一件气得我牙痒痒的事。她在刚刚有口水的地方垫了几张纸在我衣服上,美其名曰:“你衣服上太脏了,不垫张纸我睡不着。”
这时,阿平前面那个全身黑衣的男人突然起身,好像是坐的时间有点长中心有点不稳,刚一转身就摔在阿平身上,看上去阿平睡得倒是挺熟的,只是哼了一声就再也没有了声音,黑衣男起身拍了拍阿平的肩膀,对他说了声抱歉便朝着卫生间走去。
忽然间,觉得脑袋一阵昏昏沉沉的,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不一会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