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话:炸弹狂魔
书名:失乐园二番——暴统世界 作者:尚贤 本章字数:13504字 发布时间:2025-05-02

第一话:炸弹狂魔

——爆破全世界!

 

画面伊始,只是纯黑色的幕,黑的不参杂任何的杂质,让人绝望而又摸不清丝毫的头绪来。

“叮叮咚咚…”黑暗之中,传来几声钢琴的音律来,像是在试音。这时,眼睛才渐渐地适应了周围的黑暗,才发觉,自己正身处兵荒马乱之中。

一双纤细、修长的手,轻盈地在钢琴键上跳跃着,一曲舒缓的钢琴曲竟在这双纤细、修长的双手下产生了。

镜头无限缩小后才发现,原来来人只不过是整局棋盘上的一粒棋子罢了,而且可悲的偏偏是中国象棋中的一枚只能进不能退的小兵…不是不能后退,而是无路可退。

一阵少女清脆如铜铃般的嬉笑传来,竟然让人不寒而栗了起来。

耳边突然“轰”了一阵,只见得眼前的摩天大楼分别从顶、腰、底三个地方爆炸开来,伴随着“轰隆隆”的坠落声与人群当中发出的惊悚、害怕的哭喊声,摩天大楼瞬息崩塌了。

迅速,该恐怖袭击事件便在各大广播媒体网络中炸开了锅,国家领导人第一时间站出来义愤填膺地谴责了恐 怖分子组织的这起恶意袭击事件,并表示定将严惩恐 怖分子,同时表示了对逝者最深痛的悼念及逝者家属最由衷的慰藉。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昏暗的房间内,电脑屏幕前,一个让人看不清面孔的男人,正在看着相关事件的新闻直播,由最开始的嬉笑到最后的癫笑,由于太过于激动,那男人整个身体都抽动了起来,“我叫你说我的企划有问题!我叫你骂我?!看我不弄死你!哈哈哈哈……”

黑暗之中,再次传来那男人一句令人不寒而栗的话:“再让我看看下一个令我不爽的地方好了,哦哈哈,哦哈哈,看我不把它炸个稀巴烂!”

地铁站,人来人住,热闹非凡,一辆列车从远处驶进了站,不过带来的却是死神!只听得“轰轰轰”的爆炸声在耳边咆哮,眼睛还未反应过来那前方的火光,就已经被那火光淹没其中了。

“哈哈哈哈。”同样在那昏暗的房间内,同样是电脑前看着新闻直播的那名男子,不过有所不同的是,这回我们可以很清楚地看到肇事者那狰狞的面容了,那是一副十分普通的脸,没有什么特色,“看到你们那虚伪的幸福就让我非常的不自在!这下好了,尖叫吧!恐惧吧!像老鼠一样地逃窜吧!哈哈,哈哈哈……”狰狞的笑声回荡在那满是垃圾的房间内。

“嘻嘻,嘻嘻嘻……”房间内突然传来一阵少女铜铃般清脆的嬉笑,令人惊悚了起来,同时也令那男子狰狞的笑戛然而止。

“你、你是谁?!你躲到哪里了?快给老子出来!别以为你躲起来老子我就找不到你了!”那男子吓坏了,慌忙地站起来转过了身,惊悚地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就连椅子倒在一旁都无暇顾及。

但天花板上空无一物。

刚才的那声嬉笑…明明就是从天花板的那个角落里传过来的,没错!可那里也的确是什么也没有呀!…而且,那里有人也不符合常理吧!想着,豆大的汗珠随着脸颊滴落下来,虽然那男子努力安慰自己要放轻松下来,但也难掩这心中的恐惧,毕竟正是在自己做违法犯罪之事的时候被人嬉笑的。

“嘻嘻,嘻嘻嘻……”但那笑声再次出现,却完全不见人影,这让原本有些平静的心再次掀起了波澜,那男子不免心跳加速了起来,满脸紧张,大汗淋漓。

“你是谁?你出来!”对着空荡荡的屋顶,那男子歇斯底里地叫嚷了起来,声音里似乎参杂着些许的绝望。但他却久久都没再听到那令人恐惧的笑声,于是乎,几近崩溃的心弦顿时又放松了下来。

少女的嬉笑,表面上听像是调皮的嬉笑,但不知为什么,却总是能给人一种看穿了自己想法的嘲讽,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钢琴旋律还在耳边回响着,只不过节奏似乎变得有些激昂了起来,就像是烟火升至半空之中然后“嘭”地炸裂开来一般,灿烂。

那双纤细、修长的美手依旧在钢琴的黑白键上跳跃着,那双手是属于一个俊美青年的,他一头精神的短发,留着顺长的燕尾,一身洁白的燕尾服让该青年显得格外的迷人而有风度。

但那俊美青年身处的环境似乎与他的身着打扮显得格格不入,几近齐小腿深的荒草丛一望无际,并且伴随着满目的成小山堆似的垃圾。离青年不远处,有一条小道,道的旁边,有两棵有着一定年头儿的古老银杏树,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一阵风吹过,吹乱了那整片绿油油的废地,吹响了那两株紧紧纠缠在一起的古老银杏树,也吹乱了那俊美青年的青发与衣衫。

魔法阵打开,一个少女突然从半空之中闪出。此少女大约十四、五岁左右的模样,穿着一身中式旗袍,留着一头齐颈短发,还扎着两个发球,显得格外的中式化,但眉角之间却还散发着一种童心未泯的调皮。

降落至地后,那少女偷偷地瞄了一眼不远处正在弹钢琴的青年,见他正在全神贯注地弹着他自己的钢琴,并未注意到自己回来的这一件事后,便放心地叹了口气,但碍于又不想引起那青年的注意从而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少女还是蹑手蹑脚地朝那两棵银杏树下走去。

“这么晚才回来,你干什么去了?!”虽然极不想引起那青年的注意从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但也不知为什么,最终还是被他给发现了,青年头也没抬,冷淡地质问道,继续弹着自己的钢琴。

“啊?没什么,就是觉得闷的慌,出去溜了一圈。”少女故意将视线从那青年的身上转移了开来,虽然她知道那青年并未看自己,但她知道,永远都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监视着自己。

“哦?是吗?”青年依旧是语气冷淡地质疑道,且依旧是头也没抬地弹着自己的钢琴。

“…既然你不相信,那你就一天二十四小时地监视我呀!事实上你就是那样做的,不是吗?”少女见事已至此便故意理直气壮地顶起嘴来。

“哼,我作为「失乐园」「监视者」的身份存在这一毛不拔的「失乐之地」,原本的任务也就只是监视并上报你在「失乐园」内的一举一动,以防止「失乐园」再次出现「小优事件」的发生,但并未赋予我监视你在「失乐园」外的一举一动的任务,也并未赋予我保护你的任务,有的只是‘监视’并‘上报’而已。所以,请你记住,如若你今后惹出任何的麻烦,都与我无关!!!更不要寻求我的帮助!!!”那青年语气冰凉冷淡,缓慢却并未带任何的感情波动,依旧是在弹着自己的钢琴。

“知道了知道了,”少女在听完那青年的话后表现出了一副不耐烦的语气,“既然与你无关那也就不要再问我干什么去了嘛!臭西洋小子!”少女扭头就走,小声嘀咕道。

坐在古银杏树下的一个废弃的大油桶上,少女难得的安静,轻轻摆动着双腿,仰望着那万里无云的湛蓝天空,哼着一首安静的小曲。

步泽·优,上任「失乐园」的「守园少女」,从未见过她长得是什么模样却始终能从别人口中听到,除了那个臭西洋小子说步泽·优是如何如何的可恶,竟为了自己的一丝利益而破坏了「失乐园」内长久以来的秩序与规则,破坏了这世间的关联性!但其他在「失乐园」内的「被弃者」对步泽·优全部都是赞不绝口的…那名少女到底是用了什么妖媚之法才能使「失乐园」内那些没人要的垃圾们一说到她就露出那欢喜而又幸福的表情?即便现在「失乐园」的「守园少女」已经变成了自己也不能将上一任给遗忘掉?!

……如若说她真是有什么妖媚之法的话,那肯定是因为她是阎魔王之女的缘故,除世人外,大伙儿都知道,阎魔王是个绝世美男!再加上她身边那只千年狐妖的作祟,肯定是这样的!!!

这样想看,那少女便莫名地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迟早有一天,我要让步泽·优你所钟爱的一切都毁灭掉!无论是「失乐园」还是所谓的「平行世界」,通通全部都给我毁灭掉!!!哈哈哈哈……”

昏暗的房间内,男子窝在电脑面前玩着一款枪击类的游戏,画面极其血腥残忍,但该男子并未感到任何的不适,相反的却是面露喜悦而享受的微笑。那微笑让人看了后脊发凉。

在电脑屏幕光线下映照的一侧墙面上,贴着一张海报,头条是每年一次的全国音乐盛典——释迦音乐节,但却被记号笔随意地画上了一个圈,并打上了个大大的叉。

看来,那男子的下一个攻击的目标已经选好了,而那恐又将会是一个令人惨不忍睹的场面。

释迦音乐节内,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人们嬉笑着聚集在自己喜欢的歌手的台前,为他们加油助威,现场气氛非常的活跃,似乎每个人都被现场的活跃气氛所感染了。真是好盛大的一场聚会。

炫目的阳光,仿佛让每个人都忘记了城市中的烦恼,在这个盛大的聚会上。但悲剧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随着“碰”、“碰”、“轰”、“轰”的几声爆炸,人群里立刻炸开了锅,由之前的轻松活跃的气氛变成了惊慌失措的场面,伴随着滚滚的浓烟,混杂着浓浓的血腥味、硝烟味,场面几度失控,瞬息变成了人间炼狱。

“嘻嘻…嘻嘻嘻嘻……”广场不远处的一棵树枝上传来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嬉笑,笑容来自那「失乐园」无名少女,“这样的场面简直是太让人舒心啦!哈哈,就让爆炸来的更猛烈些吧!「轰」、「轰」、「碰」、「碰」!!!”语毕后,令人惊奇的是那炸药似乎是在对那少女的命令做出反应一般,都纷纷随着她的语落而爆炸了起来。

但是,少女却突然停止了之前那疯狂的举止,因为她无意间看到了人群之中有两个异常碍眼的人——黑白无常!意识到这次闹的有些过火、事情变得有些棘手时,少女脸颊流露出了豆大的汗珠来,随手伸进腰间香荷,并从内掏出了七、八个人偶挂饰来,表情立刻就变了,她咬牙切齿道:“切!我这忙活了大半天的,结果还是跟上次一样,尽给人家搭桥做好事了。我是说呢,明明有那么多的人怎么才收集这么少的人偶?!原来都是他们在中间捣鬼!让他们白白拾了那么大的便宜!”说完,少女便将手中的人偶挂饰丢进了香荷内,“好女不吃眼前亏,这次就当顺手送个人情,便宜你们地狱了!”说完,少女便从树枝上跳了下来,并在半空之中的魔法阵里不见了人影。

「失乐园」内,钢琴旋律依旧。

「失乐园」内,今日来了两位稀客——首席黑白无常。

“突然拜访,实属冒昧。”首席黑无常礼貌地对依旧是弹着自己的钢琴的俊美青年说到。

只是那青年似乎就没那么礼貌了,不仅连正眼看都没看首席黑无常一眼,就连手中的钢琴都没有停下来,半晌了才毫无客气可言的回了句:“…知道冒昧那还要来打扰干什么?!”青年知道,那首席黑白无常此次前来的目的,想必定是与“她”有关系。

“哎,我说你这个臭小子,好歹我们也是阎魔王大人手下的地狱使者,你这态度就不能客气点?真是给你家主上丢脸!”首席白无常心直口快道。说真的,他是真的讨厌这个傲慢无礼的家伙的,从第一眼开始。

“切!你我皆是替人跑腿卖命之人,恕我眼拙,实在是没看出你我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那我又凭什么要对你们客客气气的?!”

听到这样的回复,首席白无常立刻气便不打一处来:“喂,你这目中无人的家伙,态度怎么这么的恶劣?!看我不好好收拾一下你我就不叫……”首席白无常气得刚想要伸手上前去教训一下那傲慢的青年时,被首席黑无常给拦了下来:“白官,不得无礼!”看到首席黑无常那一脸严肃的表情,白首席只好忍气吞声,“靠”了一声后便退了下去。

“想必你对于我们此次前来拜访的目的是十分清楚的吧!”也不管对方愿意与否,首席黑无常直截了当地切入了正题。

“是又怎样?”那青年依旧弹看钢琴,冷语回道。

“那就烦请你能好好地引导你家「守园少女」,使其走上引导众生的正道,履行其该有的职责!”虽然首席黑无常对于弹琴青年的无礼亦是非常的恼火,但为了避免给主上添麻烦,首席黑无常也是在非常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的。

“如果这就是你们此次前来的全部目的的话,那你们还是请回吧!因为我主所交付予我的任务就只是把她的日常报告与我主,并未要求其他事项,所以无论她有任何的不妥行为那又与我何干?我又为何要去指引她呢?”青年停止了手上的弹琴,举杯饮了口放在钢琴台上的红茶,“还有,她是有名字的,叫七夕·末,并不是你们口中所谓的「守园少女」,希望你们都能记住了!”虽然青年很厌恶那少女,但对于名字,他还是非常重视的。因为,名字,那是与另一个人产生因果羁绊的第一步。

“你、你不要不知好歹,今日我们好言相劝你不听,待他日酿成大错,我看介时你们怎么收拾残局!”首席白无常紧握拳头,气愤地说道。

“那又与你何干?”放下茶杯,青年扭头看向首席黑白无常二人。

那是一张何等英俊而又孤傲的面颊,但让人惊愕的并不是那张俊美的面颊,令人惊愕的是他那额头上长着的那个带有长长的螺纹的角!更令其散发出不止是一丝的孤傲与冷漠。他双耳上戴着的一双异常独特的耳坠亦为其增添了不少神秘的色彩。总之就是,那青年所有的一切都不敢让人直视,更是不敢让人靠拢,眉宇间似乎散发出一种独特的英气,凛冽而又寒气逼人,让人直觉得他冷傲于常人,似那种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存在。

“既然如此,那造成大错之时也请不要忘却今日之提醒,那么告辞!!!”说完,首席黑无常带着首席白无常愤而闪离。

而那青年依旧是面不改色,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只是这目光,却转移到了那条蜿蜒曲折的小土道旁的那两棵银杏树以及那个破旧的大油桶上。

一阵风吹过,吹乱了青年飒爽的短发与马尾。

魔法阵下,少女突地凭空而现,正好落在了那锈迹斑斑的大油桶上,小心翼翼地偷偷瞅了一眼坐在草丛之中、钢琴前依旧是弹着钢琴的青年。少女深深地吐了口气,放松了那紧张的心情,于是乎便用双手撑着后倾的身体,装作一副若无其事般地仰着头,望着那「失乐园」湛蓝的天空,哼着小曲,随意摆动着双腿。

“丫头,你又跑到哪里野去了!”虽然相距甚远,以及那无时无刻不会消停的钢琴声,但少女还是听的一清二楚,就像是青年的话会一字不差地钻进她的耳朵里一样。

“没、没有到哪里去啊,就是在园子里随便逛逛打发一下这无聊的时间罢了。”少女七夕·末就连说话都变的有些结巴了,视线也故意转移开来,以掩饰住自己那尴尬的谎言。

“碰!”钢琴突然地一声,停止了弹奏。这突来的一下,也实着是吓了七夕·末一大跳。

“你最好是如此!!!”青年面向七夕·末,同样还是那张俊俏孤傲的脸,没有一丝的皱眉却还是能给人一种他很气愤的感觉,语气更是让人不寒而栗,没参杂一丝的情感,冰冷而心寒。

“也不知是谁当初说的,我所做的所有事情都与他无关来着?既然如此,那为何现在还假惺惺地前来询问?!”七夕·末也不甘示弱了起来。

“因为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给我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就在刚才,我还在为你的烂摊子而擦屁股呐!”青年说完这席话后端起了放在一旁的红茶,小饮了一口。

“又没人要求你一定得要为我收拾什么烂摊子!又是谁要你给我擦屁股呢?你完全可以给别人说一切与你无关不就好了!你就只要舒舒服服的在这个破园子里弹你的钢琴不就好了!最讨厌你了,臭西洋小子!”说完,七夕·末哭着跑开了。

看着哭泣跑远的七夕·末,青年不以为然地冷笑了一下,“哼。”情绪就又恢复如前,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弹起了自己的钢琴。

难得的安静,七夕·末蜷坐在草地上,头深深地埋在了双腿之中,无助又沮丧。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心中默然地疑问,“……又是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里?”印象中那一连串幸福而又温馨的欢声笑语从耳边飘来,但抬起头来再看看周身的情况,却又显得是那么的虚无而又残忍……那个夜夜纠缠着自己的、来自睡梦之中爽朗的笑声。

百般无聊之下,从香荷之中掏出今天的战利品,掂起来摇了两下,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七夕·末轻轻地站了起来,看了眼天边的夕阳后,又斜眼看了看不远处的一个不大的木架子,上面整整齐齐地挂满了样式各异的人偶挂饰。轻轻地将手中的挂饰挂了上去后,七夕·末看着自己已经挂满了的成就,欣慰地笑出了声:

“嘻嘻,嘻嘻……”伴随着那阵风所拂起挂饰铜铃的响声,是如此的清脆而悦耳,“看来,又得准备新的架子了呢。”话音刚落,七夕·末的脑袋里便被强制性地灌入了某些她并不想知道的、有关于他人的记忆,就像是放幻灯片一样,那些记忆便都一一闪过七夕·末的脑海,这让她止不住地泪流满面。

又回到了那间昏暗的房间内,还是那个人,坐在电脑桌前。

“让我看看下一个目标好了!”打开地图,3D的图像随着鼠标的移动与点击,立即将那肇事男子所在的城市显示了出来。点击地图的“人类热能探测”功能选项后,该城市目前人类聚集范围便清清楚楚地显示在了电脑屏幕上。

“呵呵,就选这里好了。”那男子点击了几个红色区域之中比较显眼的一个,上面所显示的地点是“红山”,而那里正在举行的正是最为著名的“红山第五届次元嘉年华”。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昏暗的房间内再次响起那男子令人惊悚的笑声。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一同附和道的,还有一个那同样令人熟悉到后背发凉的少女的笑声。

“…你…你是谁?!”在经历过一次的惊吓后,这次那名肇事男子明显地表现出了足够多的冷静与理智,但也掩藏不了内心的慌张,这声音多少还是有些颤抖。

“我是谁?我想你应该十分清楚才对!”房间的一角上空,突然莫名地出现了一个魔法阵,一名大约十四、五岁左右的少女出现在魔法阵下,她穿着一款非常可爱的中式旗袍,但却给人一种人小鬼大的感觉。没错,来人正是七夕·末,她慢慢地从半空之中飘落至房间床上的一角,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

“…我不认识你!”那男子一口否决了七夕·末的问话。

“哦?是这样吗?”七夕·末一边捏着鼻子一边提着一只放的都长了毛的臭袜子,一脸鄙视地将那只臭袜子给远远地丢到了一边,“在回答任何问题的时候,如果不经过大脑就开口回答了出来,那就是对提问者智商的一种侮辱,你可知道?”

“没见过就是没见过,有什么好想的?!”那男子理直气壮地反驳道。

“哦?是吗?!”七夕·末故弄玄虚道,“你不认识我?我可是与你形影不离呢!没错,我的存在,正是来自你内心里最为恐惧的地方!”

“…你、你少在这里故弄玄虚了,快说,你是变的什么戏法!”很显然,那男子根本就不相信七夕·末刚才所说的,而且他也看出了七夕·末是在戏弄自己。

“哦?是吗?!我不说你就真的以为自己长本事了是吧?!你以为你真的可以凭你一己之力就能躲过人群里那么多双眼睛、那么多安检设备而安放炸药么?而你又真的以为凭你那点儿本事就真的可以制造出足以炸毁整栋大楼的炸药么?你不要做梦了好吗?!”虽然七夕·末给人一种才十四、五岁模样的感觉,可这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可真的是一点都不像是那个年龄的孩子能说的出来的,一点情面都不留,尖酸而又刻薄,“那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在背后对你的支持!!!”最后的一句点明了七夕·末所有提问的答案。

“哈哈,少说大话了,你一个小黄毛丫头能干出什么事情来?!”那男的不相信七夕·末的话。

“哼!这件事可还真轮不到信与不信都由你的地步,因为事到如今,我已经对你所有的行为都感到厌倦了,我讨厌一成不变、一点新鲜感都没有的事情,而你无非就是喜欢这炸炸那炸炸的,有什么意思呢?我今天来就是要带走我的附属物的,那就是你!”说完,七夕·末露出了一副非常甜美的微笑,就像是得到了一个非常喜爱的玩具一般。

“……你要带走我?”看着七夕·末,就像是看神经病一样,那男子一脸的嘲讽,“那也得看我愿不愿意才行啊!如果我不愿意跟你走呢?你又能奈我如何?就凭你一个小黄毛丫头?!”

“我想我也已经同你讲过,这世间所有的事情都是这样,由不得你愿不愿意,高不高兴!!!「给我将眼前的这个人,变成我的吊坠」!”说完,七夕·末打了个响指,奇怪的事情便开始发生了,还未等到那男子有所反应,他便应声变成了一个大约只有5厘米大小的挂饰,并飞到了七夕·末的手里。

“哎~这样才对味嘛!”七夕·末捏着挂饰绳在眼前得意地摇了摇,并露出了狡黠的笑,“好了,美丽的烟火看够了就再也不想看了,也就那样吧,没什么好看头的呢!果然,再美好的事情,只要经历过一次就足够了呢,多了,就不再新鲜美好了呢。”七夕·末感叹道,一双美丽而又纯真的大眼睛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但七夕·末念又一转:“哎,看来以后都不能像这次玩的那么尽兴了,想想可还真是扫兴呢!”七夕·末一脸无奈地消失不见了踪影。

虽然嘴上那么讲,但其实是七夕·末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应该再给那臭西洋小子添麻烦了,虽然他也实在是不怎么招人喜欢。原则嘛,小麻烦可以不间断,但大麻烦那可就真的不应该再有了,特别是这次,还招惹到了地府的人。

回到「失乐园」内,走在那蜿蜒的小道上,优雅而舒缓的钢琴声伴着阵阵带有青草香气的微风,吹进了耳朵,撩起了发髻,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舒服。

“叮叮当当”,无忧无虑地向前跳着,“哈哈,哈哈。”七夕·末又来到了那个存放她的私人物品的架子前,看着已经挂满了的整个架子,她笑的就更加的灿烂了,“嘿嘿,已经有那么多了呢,旧架子都没位子放了,嗯…”七夕·末将轻轻握起的拳头放在了嘴边,稍微思索了片刻,“嗯,「我想要的新架子跟这个一模一样的就行了」。”话音刚落,旧架子向后闪退的同时,新架子便凭空而现,着实是让人匪夷所思。

轻轻地将新获得的战利品摆放了上去后,七夕·末便仔细地端详了起来。

“嗯,李子洲,28岁,公司职员……“说着,七夕·末双眼皮便不听了使唤,困意来袭,顺势便坐了下来,倚靠在木架子上打起了小盹儿。皮了一天了,也是该好好地休息休息了,只是这时机,多少有点让人疑惑。

天边的光线渐渐地昏晕了起来,太阳就要落山了。于是也很快,便终于落了下去,星星便登上了这夜幕的舞台。

“妈妈,妈妈,我来帮你吧!”画面变得陌生了起来,一个小男孩出现在眼前,他长得有些像之前那个被七夕·末变成人偶挂饰的男人——李子洲。他看见妈妈在择菜,便走上前稚嫩而又期待地询问道,并希望可以得到肯定的回答,“今天在学校,老师说妈妈最辛苦了,要我们回家后一定要听妈妈的话,还要帮妈妈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哎呀,你走开走开,小孩子能做什么事情呢,你只需要好好学习就是帮妈妈的忙了,知道了吗?”妈妈回绝道,并能为儿子可以那么乖巧而感到欣慰。

“那我现在就去看书!”说完,小李子洲兴高采烈地冲出了厨房,回到了自己的小房间,为终于可以帮到妈妈而感到十分的开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小李子洲的小个头又长高了不少。

“来,儿子,快起床啦,再不起床上学可就要迟到了哦。”母亲走进小李子洲的房间,轻轻地叫了一声,但却只见小李子洲撒娇的懒床声:“妈妈,再让我多睡一会儿吧。”接着便转身背对着母亲。

“来,起来吧,小宝贝。”妈妈的语气依旧温柔,但这次她并没有等小李子洲起床,而是动作轻柔地将小李子洲从床上拉了起来,并将昨晚叠整齐放在床头的衣服往睡眼惺忪的小李子洲身上套,“来,宝贝,咱再不快点可就真的要迟到了哦。”穿好衣服后,母亲又将那迷迷糊糊的小李子洲领去洗漱间给他刷牙洗脸,接着是喂早餐。从始至终,小李子洲都没有自己动过手,几乎都是李子洲妈妈一个人在操办所有的事情。但从妈妈的神情上看,她并没有任何的怨言,就好像是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为小李子洲操办将来可能的一切!

但是小李子洲呢,说小也不小了,从他的体格、胸前佩戴的红领巾和佩戴在左上臂三条横杠的标志来看,此时的小李子洲年龄大概也有九、十岁,上小学四、五年级的样子了。在这个年龄,至少有很多事情都是可以自己亲手完成了的,但小李子洲并没有觉得这样会有什么不妥,反而是一副天经地义的模样。

父母对小孩子庞爱一点似乎并没有什么,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小孩子长大了,父母也要继续这样让孩子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了吗?那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但李子洲的母亲却给出了肯定的答案。虽然成绩优秀,但这种溺爱却使得小李子洲变得越发的嚣张跋扈,不讨人喜欢,直到大学毕业,母亲甚至是亲自为李子洲找到了一份待遇不错的工作。虽然用人单位是极其的不情愿,但碍于李子洲母亲三番五次前来苦苦哀求,最后用人单位还是勉强答应了。

李子洲上班第一天便成了全公司的焦点人物,因为他的母亲为了让他在公司上班能够顺顺利利的,已经提前给同事们提供了一些小恩惠,说是以后在一起工作了要多帮衬帮衬李子洲。但大伙儿表面上都是客客气气的,私底下却都在议论纷纷。

“哎,那就是你说的断奶晚的人吗?”

“拜托,那还用我说么?你看今天这架势不就全都知道了么!”

“不知道性格怎样,好不好相处。”

“这你就别指望了,像他这种在溺爱中长大的,性格能好到哪里去?想都不用想的。依我看呐,这以后还是少跟他打交道的好,这样才不会给自己添不必要的麻烦。”

“此话在理。”

……同事们的议论一直都没消停过,虽然大家表面上都是客客气气的,但李子洲都知道的,议论是在所难免的,从小学到大学一直都是这样走过来的,无论是出于嫉妒自己优异的学习成绩还是羡慕自己有个什么事情都为自己提前铺好了路子的母亲,反正就是有关于自己的议论,就从来没有消停过。有些事情,习惯了就好,也正是那些让别人不习惯的事情,不就正是能够凸显出自己的特别之处吗?

“切,真无聊!”虽然李子洲早已习惯了那种在背后的说长道短与异样的眼光,但他嘴上还是忍不住去说上那么几句,因为李子洲也知道,只要能做出成绩,无论与别人相处的再怎么差,老师、领导都不会说些什么的,因为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的,就连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他也能够猜测的到:首先大家肯定会客客气气地接受来自母亲的小恩小惠,并客套地说肯定会照顾自己的,但实际上那真的就只是客套的空话罢了,这些虚伪的家伙们。接下来大家肯定会分成两派——自己一派,其他人一派。其他人那派肯定是想孤立自己以达成他们的目的,这些向来是他们惯用的小伎俩。但这也无所谓,反正自己也不稀罕和他们有什么过多的接触,不值得自己与那些人多费口舌、浪费精力。然后就这样一直过下去……因为从小到大,都是这样过来的。

因为没有什么交集,所以也就不会产生什么交流,进而也就不会有什么争吵……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但那即使会有什么天塌下来的事情又能怎样呢?母亲会全部都给自己解决好的,根本就不用自己操任何的心去烦恼那些无聊的事情。之所以那么的肯定,是因为有那么几件事情,李子洲印象是非常深刻的。

第一件事是,李子洲知道,那就是从小到大,只要是自己想要的东西,母亲就一定会帮自己弄到,无论是多么贵重、稀有的东西!记得有次,那还是李子洲上小学的时候,他看见同班同学小智带来了一本漫画书,听说很好看,但小智把书几乎借给了全班同学都不肯借给自己看,这让他十分的气愤,于是就在放学后他便缠着妈妈,要妈妈给他买漫画书,但刁难的是,小李子洲不要新买的,他偏偏就只要小智手里的那本!小智当然是十分不愿意的,但李子洲妈妈一再央求,而小智妈妈又实在是拗不过李子洲妈妈,最终李子洲妈妈在小智的极不愿与小智妈妈异样的眼光下,取得了那本漫画。但第二天,小李子洲却当着小智与全班同学的面将那本漫画书给撕了个粉碎,从此全班同学便更加地躲着小李子洲了。

这第二件事情,也是发生在小学。虽然小李子洲平日里嚣张跋扈,当着大人的面装作一个懂事的小孩子,当着小朋友却又欺负起他们而惹人讨厌,但他的学习成绩却又是非常的出色,再加上李子洲妈妈没事就喜欢往学校里给老师们送点慰问品什么的,因而得到了老师们的一致认可与偏爱,即使偶尔犯点小错,老师们也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那件事情是这样的,有一次,他见班里一个大块头朝自己这个方向走了过来,平日里小李子洲最看不惯他了,总是会因为自己体力好而帮助女同学因而得到女同学们的一致喜爱,这让小李子洲看着是分外的眼红与讨厌,“这都是什么低级伎俩嘛!”这样想着,一个邪恶的点子便出来了,于是他顺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便将其掷向老师办公室的玻璃窗户,接着便嫁祸给那个大块头,看着那大块头再怎么解释老师也不相信他而感到无辜到掉泪的时候,小李子洲别提有多高兴了。原来利用别人的信任可以得到一种特别的快 感,而小李子洲记住了这种快 感。

随着年龄的增长,李子洲的品性却并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长太多,反而是在母亲的溺爱下变得愈发的怪癖。而有些事情,李子洲也发现,有些报复、戏弄别人的小伎俩也开始变得越来越不顺手了。

什么都在变,除了母亲的有求必应一直没有改变。就这样,李子洲便一直都是一个人走过了生命的初始。有些事情他也渐渐地明白了,有些东西并不是自己要而母亲就一定能够给予的,比如说天上的星星和月亮……还比如,友谊和爱情。

没有朋友的陪伴,虽然李子洲嘴上从未说起过,但其实他的内心还是十分地渴望友谊的,甚至到了那种看到别人拥有友谊而自己得不到的时候,他便产生了深深的恶意,有一种想要去破坏别人友谊的恶意,一种要向这个世界不给一份属于自己的友谊而报复社会的恶意!!!

这天,老板将李子洲叫进了办公室。

刚进办公室,老板便当着李子洲的面将一打文档狠狠地丢到了桌面上以表示他强烈的不满。是的,那是李子洲做的文案。

“这就是你做的企划?”老板问到,但更多的却是责备。

李子洲看了一眼后应道:“是的,老板。我的企划有什么问题吗?”虽然李子洲知道自己被无端问责甚是委屈,但他也知道这里不是自己家,老板也不是自己的父母,有什么委屈也就只能暂时先忍着。

“有什么问题吗?你还问有什么问题吗?我说过了,你是新人,有什么不会的问题你要多向前辈们请教你有没有听,有没有去做?!鉴于你们这代年轻人思维比较活跃,开发性强,叫你在汲取前辈们的经验后再糅合一下自己的想法。再看看你现在的企划,全部都是一些不切实际的自以为是!真不知道你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隔三差五的还给我犯一些低级错误!你知不知道一直有同事到我这里反应你的问题!你这是怎么回事啊?工作怎么这么不用心的?!和同事关系处理不好可是很影响工作的!你再看看人家小袁,比你晚半年进公司,现在人家各方面的办事能力都比你强!你好歹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啊,你可真得给我好好地上上心啦!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快把企划给我拿走再重做一份!!!”领导大声呵斥道。

“是!”面对这样的委屈,李子洲只能选择忍气吞声。自己刚说一句便被老板劈头盖脸地臭骂了一顿,这心里肯定不是个滋味,声音还那么大,整个办公室的人肯定都听到了吧!

“真是的,要不是看在你妈是出了名的难缠,我早就把你给辞掉了!!!”李子洲转身没走多远,老板小声嘀咕道,但这话还是被敏感的李子洲给听到了。

“靠!不就是份工作嘛!老子不干了!滚你他妈的破企划去吧!”听到老板在背后这样说着自己,李子洲顿时就忍不住了,终于爆发了出来。从小到大自己可都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委屈,本来来上班都是母亲求着自己才来的,同事间相处的又不是十分的愉快,今天再被老板这样臭骂一顿,于是便就有了这次的爆发。说完,李子洲便破门而出。

回到家中,李子洲不顾母亲关心的询问,毅然将自己反锁在房间里,想着今天的种种不愉快,李子洲便就愈发的窝气,想着老板的质骂和同事长耳朵似的偷听,再想想自己破门而去时他们所有人脸上都透露出的狡黠的笑,似乎所有的人都特别的希望看到自己出糗时的模样,所有的人都特别希望自己能够早点辞职离开,似乎这个世界再也不能够容忍自己存在一分一秒了般,似乎…似乎…想着想着,李子洲便崩溃了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既然你们都不能容忍我的存在,同样,我也早受够你们了!我要你们一个一个的都去给我死!哈哈,哈哈哈,来呀,互相伤害呀!”惊悚而又恐惧的笑声,不知道是在吓着别人还是在给自己制造出一些噪音好让陷入崩溃的自己感受到一丝丝的慰藉。

就这样,一个好端端的人,因为社会与家庭的缘故给引向了灭亡的道路。又或许,这一切过错的最初原因就在于来自父母的溺爱。

原来,爱之深切,便是过错。

物极必反,这世间一切的一切,都是在一个合理的范围之内的,低于或超过这个有效的范围便都达不到其应有的作用。

睡梦中的七夕·末似乎是睡得很深。一滴滴的眼泪莫名地从眼角滴落,愁眉苦脸的样子,却又似乎是睡得根本就没那么安稳。

七夕·末会是因为李子洲有着这样身不由己的遭遇而落泪吗?亦或又是有感而发联想到自己的这样不公平的遭遇?谁都不太清楚。但七夕·末的遭遇?那会是什么遭遇呢?可能就连她自己都不太清楚吧,她只知道,有那么一天,清晨,当她睁开双眼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在这个到处都充满了垃圾的地方了,这个在别人口中称之为「失乐园」的「失乐之地」,身边到处都堆满了没人要的垃圾,这哪里是外人所谓的「失乐园」,这简直就是个垃圾场好吧!讨厌死了…还有那个臭西洋小子。

她只知道自己的名字:七夕·末,寓意是七夕快要结束的时候。

俊美青年一直都飘浮在半空之中,一直关注着七夕·末的一切。天又黑了,而且还突然下起了大雨,雨水将七夕·末的衣衫及身体都淋湿了些…那一定是那丫头在睡梦中哭泣了!

天黑不黑,兴许跟别人关系不大,但跟那丫头的关系可就大了。因为,这「失乐园」的天气,完全就是那丫头的心情写照,与那丫头目前的情绪息息相关。

当七夕·末感到困倦的时候就是傍晚;睡着了的时候就是夜晚;睡醒前的迷糊就是黎明;起床活动的时间就是白天;疯疯癫癫的时候就是大炽阳;高兴的时候是晴天;什么也没想便是多云;郁闷是阴天;难过是小雨;心灰意冷时是冰暴;心灰意冷后而转为豁然开朗的高兴便是雪天……有关乎七夕·末的一切,青年经过对她长久以来的观察他都了如指掌。当然,青年也知道七夕·末的另外一个秘密,那就是七夕·末作为「言灵」的代价:餐桌上的沉睡梦魇!这个要比上一代「守园少女」所付出多几倍的代价才换取来的更为强大的魔力。

明知道有梦并且一定是恶梦,但却怎么也醒不来的沉睡梦魇与味觉的丧失。明明睡的时间很长但却睡的并不安稳,明明闻着很香甜的食物但入口后却发觉如同嚼蜡。这些,都是何等的悲哀。

青年冷冷地看着已经进入梦魇的七夕·末,那副高傲的模样实着是让人透不过气来。悬坐在半空之中的他对着空气一抚,一架用魔法构架而成的钢琴凭空而出,随手按了几下钢琴键,一阵优美的旋律中,一条毛毯及一柄大伞在半空之中的一个魔法阵的光亮下凭空出现。伞立在了七夕·末的身边为她遮风挡雨,毛毯则盖在了七夕·末的身上,替她抵御风寒。

青年冷笑了一下,他在为自己这突然的举止而感到惊讶。不过,毛毯盖也就盖上了,收回来也挺麻烦的,那还是就那样盖着好了。这样想着,青年便隐去了踪迹。

「失乐园」的夜空依旧是雷雨交加,但却让人心境格外的清静,仿佛这「失乐园」里的万物都随着七夕·末的沉睡而睡着了般。

钢琴依旧在那空旷的草丛当中,孤零零的。阵阵狂风从「失乐园」那没小腿深的草丛当中,掠过。

~End~

手稿 2023.12.21 13:20

誊写 2024.12.25 21.27

一审 2025年2月14日22:54:47

二审 2025年4月11日10:07:56

终审 2025年5月2日23: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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