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庆对刘柱佩服的是五体投地,只要刘柱提出的建议,他都说好。
尤其是陈大庆羡慕的行业,现在刘柱提出要带着大家参与进去,他还能说个不字吗?
他满心欢喜,招呼大家一起碰杯庆祝。
“啥也不用说了,咱们就跟着老大发财了!”陈大庆举起酒杯笑道:“大家一起干杯!”
“干杯!”
众人齐声高呼。
刘柱他们高兴地吃喝,高谈阔论。
却没有注意到,他们旁边坐着一伙,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小摇子,冲着他们直翻白眼。
“艹!哪来一伙土包子?吃他妈一顿烧烤,吃成这逼样!吵死了!”一个染着绿头发的小摇子骂了一句。
刘柱闻声转头看去,只见四张桌子拼在一起,十来个小摇子围拢坐着。
男孩们脱下上衣,露出刺龙画虎的瘦弱光脊梁。
女孩子坐在马扎上,低腰裤露出一大段雪白,从男孩烟盒里抽出香烟吞云吐雾。
男女小摇子们打打闹闹,不时发出夸张的尖叫,和肆无忌惮的笑骂。
有几个小摇子看到刘柱转头看他们,都冷酷地抓住了啤酒瓶,一副要干架的样子。
陈大庆几个,也听到了小摇子的话。
刀疤咬牙切齿地摸起屁股底下的马扎,要动手!
刘柱连忙制止,示意他们继续吃喝。
那些小摇子看到这样,以为刘柱他们怂了,满脸得意地冲着他们比中指!
尤其是刚才骂人那个绿头发的小摇子,低声说了句什么。
小摇子们爆发一阵哄笑,随即扭转头继续说笑吃喝,而且声音比刚才更大了。
陈大庆不解地道:“哥,这伙小逼崽子这么嚣张,咱们怕他们?干嘛不让我教训教训他们?”
刘柱笑着摇头:“一伙刚出蛋壳的小崽子,和他们动手太寒碜了,没那必要!”
刘柱说完,带着大家把桌子挪了挪,离那帮小摇子稍微远了一些。
就这样大家继续吃喝,畅想未来。
两桶十升装的扎啤,大号的塑料啤酒杯,放开量猛喝。
不一会几个人就感觉涨的难受,膀胱都要炸了。
刀疤捧着肚子道:“不行了,我得去放放水。”
另外两个弟兄也站起来道:“我们也憋不住了,一起去吧。”
陈大庆和二饼他们几个人也站起来,示意一起去释放压力。
几个人,都去了马路对面的花坛后面撒野尿。
他们都没有注意,停住路边很久的,一辆没有牌照的桑塔纳轿车里,钻出了四个人,
这四个人,都穿着旅游鞋带着棒球帽。
他们的帽檐都拉的很低,手里握着长条形包裹着报纸的东西。
刘柱是背对着马路,此时他继续坐在桌子前,自斟自饮。
这四个人走的很快,显然早就观察刘柱这边的情况很久了,终于等到了机会。
他们迅速来到刘柱背后,尤其是走在最前面的男子,他眼里冒着嗜血的凶光。
这个男子正是花豹子,他和张勇被疯狗狠狠打骂了一顿。
花豹子越想越气,他跟着疯狗这么多年。
不管是走到哪里,哪个不得卖几分面子给他?
偏偏他在刘柱这里,一分钱的好处没讨到不说,好几次都被对方揍的像个三孙子。
所以,这一次他没有毛躁,而是带着几个弟兄,整整跟了刘柱三天。
终于等到现在这个好时机,他第一个冲到刘柱的身后。
二话不说抽出报纸里的利刃,照着刘柱的后脑就劈了下去。
长刀带着风声劈下来,眼看就要正中刘柱的后脑。
可是没想到,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柱微微偏了下头,长刀就这样被他躲了过去。
手拿长刀砍人的花豹子,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失手,不由愣住了。
就在花豹子愣住的刹那,刘柱突然暴起!
他手里早已握住了一支串羊肉的钢条,这种钢条是用三轮车辐条磨制而成,锋利无比。
扑哧一声,钢条刺入了花豹子的右眼。
“啊!”
花豹子顿时长刀脱手,捂着眼睛惨叫起来。
跟在他身后的三人,看到自己老大被扎中了眼睛,顿时受到了刺激。
三人变的更加疯狂凶悍了起来,挥舞着手中的西瓜刀向刘柱劈来。
刘柱以一敌三,阵脚丝毫未乱。
他先是迎着块头最大的那个家伙上去,闪身躲过他的砍刀,一记右勾拳打在此人的太阳穴上。
一米八几的大汉,就这样一声不吭的栽倒在地!
另外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刘柱手中的马扎子,直接砸在了其中一人头上。
那个人也是一声不吭地栽倒,躺在地上,一条腿还犹自抽搐着。
马扎子砸在那个人的头上,发出头骨碎裂的声音,被他的同伴听的真真切切。
仅剩的这个人,听到自己弟兄头骨碎裂的声音,顿时惊慌失措。
他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刘柱,慢慢地后退着。
眼见刘柱只是冷冷地盯着自己,并没有上前动手的意思。
那人慌忙扶起地上,捂着眼睛哀嚎的花豹子。
花豹子被扎瞎一只眼睛,又痛又怕,完全没有了主意。
被自己弟兄扶着,两人转身就跑,一溜烟就窜进人群不见了。
不知道是害怕忘记了,还是剩下那个弟兄不会开车,就连他们开来的那辆桑塔纳也扔下不要了。
刘柱望着两人逃跑,很是平静地拍拍手,继续坐下来喝酒吃肉。
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他举起酒杯突然扭转头,对着那一桌子目瞪口呆的小摇子,点头一笑。
小摇子们本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刘柱这边打斗。
没想到刘柱会突然看过来,他们愣了一下。
然后齐刷刷的将头背过去,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刀疤几人放完水,拉着拉链走过来。
“哥,这是咋回事?”刀疤看到躺着的两个人惊讶道。
“花豹子,跟了咱们好几天了,这回弄瞎他一只眼,算是给他个教训!”刘柱笑道。
随即刘柱,对着烧烤摊老板勾勾手指,丢下一沓钱:“不好意思了。”
老板光着膀子嘴里叼着烟,身上带着个围裙,手里切肉的刀停都不停,摆摆手道:“走你的,没事!”
刘柱带着刀疤几人,走到那辆桑塔纳的前面,看了那车一眼:“这车不错,既然花豹子不要了,咱们就帮他开着!”
二饼有点担忧地道:“哥,那两个人没事吧?整出人命来就麻烦了,要不咱们挖个坑把他们埋了吧?”
刘柱摆摆手道:“怕什么?死不了人,再说了,他们冲我下死手呢,我这可是正当防卫!谅他们也不敢报案!”
刘柱说完,拉开车门坐上去:“刀疤,油门给我踩到底!”
刀疤连忙点头:“好嘞!”
随即一阵引擎声响起,桑塔纳飞驰在科尔沁的大街上。
花豹子以为自己这一次,可以轻易得手。
所以并没有拔下钥匙,也是为了得手后方便逃跑,却不料给刘柱占了个大便宜。
其实此时的刘柱坐拥两家游戏机,那是日进斗金,,哪里会看上对方一辆桑塔纳?
只是对方既然把机会留给他,他就要好好利用一番,让对方堵心才好。
就这样,不管红灯还是绿灯的一通乱跑,将来疯狗就算是找回这辆车,巨额的罚款也会让他发疯发狂!
........
卡乐门夜总会。
疯狗正躺在红姐的怀里吃着水果,一只手还摩挲着红姐白嫩的大腿。
红姐将一颗樱桃喂到疯狗的嘴里,撒娇道:“狗哥,刘柱那边什么情况了?对付一个刚出道的毛小子,用得着那么费劲?真不知道花豹子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
疯狗闻言脸上有几分不悦,天天被红姐催,他也心烦了。
尤其是每次都栽在刘柱手里,让他颜面尽失。
疯狗现在感觉比起自己的脸面,那两家游戏厅根本没有那么重要把?
至于秦九和刘柱的恩怨,他压根就没想管过。
就算口头答应红姐,也知道顺口答应罢了。
反正刘柱是要对付的,只要刘柱死了,也算是帮过红姐了,到时候红姐和秦九每年就必须孝敬他五十万。
可是随着花豹子和张勇,不断刷新惨败记录,疯狗也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这个时候红姐还在他耳边吧吧的没完没了,他不由怒从心起!
疯狗突然坐起身子,在桌子上重重拍了一下道:“别跟我说这些,对付刘柱那是必须的!但是你给我调理的夏梦,怎么就不见影子了?”
红姐见到疯狗发怒,连忙粘到他身上,撒娇道:“狗哥,你看你,真是有了新人就忘记旧爱!就说我这身子都被你摸遍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红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疯狗推到一边:“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算盘!狗爷我睡哪个女人,那是那个女人的福分!包括你也一样,拿床上那点事来要挟我?你是活腻歪了吗?”
“出来做事就要讲规矩,在狗爷我的地盘上,也就要讲我的规矩!你要是吃着我疯狗的饭,还要砸我疯狗的锅,那你就掂量掂量!”
红姐眼见疯狗不好糊弄,连忙赔笑道:“狗爷,看你说的,不就一个夏梦吗?我那不是想帮您调 教调 教吗?”
疯狗冷笑:“我只是叫疯狗,我不是真疯了,拿根骨头只给看不给吃,就逗你狗爷玩呗!”
红姐连忙跪在疯狗的面前,偎依在他腿上:“狗爷,你看你,这样说人家,人家身上只要是有眼的对方,你哪里没.......”
“咚咚”
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
疯狗没有理会红姐,对着外面喊道:“进来!”
疯狗不说起来,红姐自然是跪着不敢动。
开门进来的张勇,看到这一切,不由心里暗暗咂舌:“上次是老大跪红姐,这次是红姐跪老大!到底是老大啊玩得真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