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过百年呢,你怎么就出关了?”李璐好奇地问。
宋年走上前,轻声说:“师父让我出来的。”
她皱着眉头,盯着吴炜恒。
“除了我,谁都不能动我的徒弟。”
李璐歪头,一脸疑惑,“这规矩……我怎么没听说过?”
宋年心里明白,不管真的假的,吴炜恒肯定信以为真。他冲李璐露出灿烂的笑容,强忍着点头的冲动。他心想,我要是点头了,她说不定会觉得我在撒谎,但师父说的是“真话”。
她皱着眉,从剑上跳了下来。“行吧,如果这是传承的方式,我也没什么资格插手。”说着,她伸手,剑就刺进了她的手掌。
吴炜恒点点头,大步走过她身边。
宋年也友好地点头,跟着走过。哎——我竟然比她高了!他挺直腰板,比她高出那么一点点。虽然不多,但也是高啊!
“你这是要去哪儿?平时可不常见你和你师父一起。”李璐问道。
“我们打算去……修炼者的城市。”宋年说。
“双子城。”吴炜恒接话。
“双子城,”宋年重复着。等等……这名字我好像在哪儿听过?
“听起来挺有意思的。”李璐笑着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宋年。
等等!我答应过她,离开宗门时要带她一起去的!我——我好像有点食言了,但师父硬拉着我出来,这不算数!总之……
他瞥了一眼李璐。带她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我没啥战斗力,她可是个剑修。
他瞥了吴炜恒一眼,耸耸肩。师父应该不会反对。他现在可不敢拦我。
他清了清嗓子,“那个,李璐,你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她笑了,“当然好啊!”
他又大胆地看了吴炜恒一眼,发现师父正盯着地平线,好像对这边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正如我所料,师父不在乎。
“欢迎加入!”宋年说。
吴炜恒拔出剑,说:“可能会有点挤。”
“我可以骑马。”李璐说。
吴炜恒看着她,“能跟上五重修士的速度?”
李璐一下子没了精神,低头看着自己的脚。
师父,温柔点行不?她连骑马都骑不稳,你就别戳她痛处了,行不?
他眼前闪过一个画面:他、李璐和吴炜恒紧紧抱在剑上,贴得那么近,不由自主地碰到了一起。啊,李璐是在前面还是后面?哪个好?如果我在前面,那……背部的柔软。但在后面,如果我抓住她的臀部支撑身体,那也说得过去,而她的……她的后背……
啊!怎么选都不差!
他笑着对李璐说:“你想坐哪儿?你先挑。”
“我可以坐前面吗?”李璐眼睛一亮,看着宋年,双手紧握,可爱极了。
呃……其实我也不想坐前面。不对啊!我的美梦怎么就泡汤了?等等——我是不是也能坐前面?他看了吴炜恒一眼。
“为了保持平衡,宋年,你坐后面。”吴炜恒命令道。
这次宋年蔫了,他的梦想破灭了。没有柔软的东西可以抓!没有曲线可以碰!而且我看起来像个傻瓜,更糟的是,因为师父挡在我和美女之间,好像我是个变态!
他叹了口气,强迫自己站起来。从天堂跌入了悲伤而熟悉的地狱。
“出发吧!”李璐跳上了吴炜恒的剑。
吴炜恒踏上剑,宋年也失望地跟上。他们三人挤在窄剑上。宋年靠在吴炜恒身边,后脚跟抵住剑柄。他们飞上半空,宗派在他们身后消失,他们爬上云层,消失不见。
“啊!感觉真好!”李璐兴奋地叫着,头发在脸上飘扬。
“小心点。”吴炜恒提醒她,把手放在她肩上稳住她。
宋年伤心地抱住师父的腰,泪流满面。太不公平了……
天空和大地一闪而过,一片棕色、绿色和蓝色的模糊景象。尽管速度快得惊人,但风力保持在合理的水平。想起自己不得不承受飞行的压力和风力,他眯起眼睛,这个女孩得到了优待,是吗?
风吹动着他的长袍,露出了他赤裸的双腿。宋年伸手拉紧长袍,塞在两腿之间,以防万一。我们到城里后,我得先买条新裤子!
树木突然让位于一座美丽的城市,全是倾斜的屋顶和红色装饰。吴炜恒放慢了速度,让他们从上方更好地观察这座城市。一座大约十米高的金色老虎雕像在市中心上空咆哮。几处用栅栏围起来的飞地沿着城市的边缘切割出一片片森林。身着鲜艳色彩的修士在城市中漫步,而店主则在路边叫卖货物。从上面看,鲜艳的阳伞在路边舞动。
吴炜恒低声说:“双子城是几个氏族的家园。这座城市本身是一个独立的城邦,不属于任何特定的宗派或氏族。为了维持这一点,这些氏族与该地区的大多数氏族建立了紧密的联盟网络……无论是恶魔氏族还是正义氏族。小心点。双元素城可能是一个危险的地方。”
“明白。”宋年紧张地回答。
吴炜恒点头,“记住,有生命危险的时候就用玉,找到合适的地方,玉就会震动。”
“呃?师父,我们不去城里吗?”宋年回头看了看吴炜恒,问道。
“我不想吓跑主谋。”吴炜恒提醒他,并将剑往后一倒。
“师父?”宋年往后一个踉跄,一把抓住了吴炜恒的长袍。
吴炜恒将自己的长袍移到宋年触不到的地方。
宋年猛地向后一扑,眼睛瞪得大大的,这小徒弟的命就这么没了!
“回!”李璐拔出剑,跟在他身后。
吴炜恒坠落空中,消失不见。宋年强忍泪水。师父,您为什么总是抛弃徒弟?
李璐架起剑,向宋年冲去。她向宋年伸出手。“抓紧!”
宋年朝她扑过去。两人的双手相遇。李璐把他拉了过来,双腿在身下旋转,以便将剑伸到身下。一秒钟后,她保持了平衡。然后宋年的重量压在她的手臂上,使她失去平衡。她转过身来追他,绕着他旋转。两人一起向地面旋转,她的剑飞了出去。
宋年一把抓住了李璐,取出了一张符箓。“激活!”
一阵风减缓了他们的坠落速度,但不足以阻止他们。宋年皱着眉头,伸手去拿另一个符篆。该死,我的珍贵灵石……
李璐一挥手,“道道,给我!”
远处一道银光倒转过来。它划过空中,向他们飞来,锋利地划破风雨。剑柄恰好落在她手中。她皱起眉头,再次将真气灌入剑中。
树枝折断了,打在了宋年的肩膀上。地面向他们冲过来。
“李璐!”宋年喊道,他四肢紧紧地抱住她,像考拉一样。快飞吧!现在就带我们飞吧!
他们猛地停下来。宋年紧紧抱住李璐,双眼紧闭,心脏剧烈跳动。他慢慢睁开眼睛。
地面隐隐可见,离他的后背只有几寸。长长的草丛挠着他的后背。宋年颤抖着,一只手摸着后颈。我差点死了。我差点死了,真的!
“呃,宋年……”李璐说道。
他看着她。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他的裸腿缠绕着她的腰。
“啊!对不起!”宋年放开了她。他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落地前已经把长袍拉过腿了。“我,呃,我……事情发生了,我,我没有时间去买一双新的……”
李璐眯起眼睛看着他,“变态。”
“我不是……”宋年刚要开口,却说不出口。我不想知道我是不是真正的变态!我对此感到内疚,但并不像个变态……不过,我不想冒这个险。
她松开剑,扑向他,双手双膝及时展开,跨在他身上,而不是完全扑倒在他身上。他们的脸几乎相撞。
时间慢了下来。宋年呼吸着一股甜美的花香。她的长发拂过他的脸颊。她那双黑色的眼睛深不可测,深得让人窒息。他咽了口口水。这片森林里只有我们。师父走了。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李璐……”
她轻笑一声,站起身来。“那我们进城给你买条裤子吧。”
宋年目瞪口呆地望着天空。几拍之后,他摇摇头,坐起身来,跟着她站了起来。“好,好。我们走吧。”
李璐直起身子,消失在他面前。宋年小跑着追上她,追进了森林。